第十六案第九章 超度亡靈

回到住處,妘鶴在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邊收拾一邊問:“長的到底有多帥呢?”

涵冰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比起相貌,我更喜歡他的身材!真的,無與倫比,那身材比韓劇裏的奶油小生‘有棱角’多了。不過,”她看著正往包裏裝洗漱用品的妘鶴說:“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香港。”妘鶴頭也不抬簡潔地說。

“香港?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我也要去!我要去購物!”聽到妘鶴要把自己單獨留在這裏,涵冰不幹了。

“我要去尋找凶手,你去幹什麽呢?我要你留在這裏繼續調查段柔。最好把她找出來。”為了強調事情的重要性,她接著說:“不是還有那個帥哥嗎,他應該和段柔在一起工作。你可以借這個機會和他親近啊。”

這一點是關鍵,涵冰不吭氣了。

“好了,現在我就要走了,時間趕不及了。”妘鶴站起來拎著包朝門口走。

“不要我送你嗎?”涵冰追上去說。

“不用,在這裏做好你自己的事。如果順利的話,我想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會把案件查個水落石出了。”

妘鶴走後,涵冰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著和李彬的相遇,那魁梧而健碩的身材,竟然有些入迷。她悶悶地邁出屋子,來到別墅後麵一張小長凳上,神情沮喪地坐下來。

涵冰的思緒正在海闊天空地神遊,一些聲音從前麵的灌木叢傳出來。他們和涵冰的距離很近,隱隱約約地聽著似乎是曾揚和他女友的對話。

“曾揚,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的問題真的解決了?”

“你知道,香媛,什麽也不能把我們倆個分離。阻止我們倆在一起的最後一個障礙已經除掉了,再也沒有什麽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沒有了嗎?真的沒有了嗎?”鄭香媛喃喃著,反複重複這一句話。

涵冰移動著想離開,從某方麵講,她還真不想當燈泡。她小心地站起來,從一個籬笆的缺口裏瞥見他們兩人麵對著她這個方向靠在一起,曾揚的手摟著鄭香媛的腰,雙眼迷蒙地看著鄭香媛的眼睛。就是涵冰也不禁在心裏讚歎,他們真是很般配的一對!曾揚膚色黝黑,體格適中;鄭香媛膚色白皙,俏麗美貌。他們坐在哪兒,在陽光籬笆叢下,感覺就像是一副絕美的油畫。這會涵冰由衷地感覺,盡管可怕的悲劇在他們年輕的生命中造成了陰影,然而愛情還是讓他們感覺很幸福。

但是,鄭香媛的臉顯得困惑不安。曾揚似乎也感覺到了,他把她摟得更緊了,並問道:“你在害怕什麽呢?現在還需要有什麽害怕的?”

當她喃喃說著的時候,涵冰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就像妘鶴說的,她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的不是美麗,而是眼神中的驚慌。

涵冰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因為她的注意力被另外一件奇怪的東西吸引了。涵冰的前方竟然出現了一顆矮樹,涵冰小心地靠過去的時候,那顆矮樹突然縮了回去,快速地向後移動。涵冰三步並作兩步竄過去,扒開那顆矮樹,看見的是吳嘯林那張討厭的臉。

他示意涵冰別出聲,然後拉著涵冰走到更遠處才停下來。

“你在那兒幹什麽?”涵冰問他。

“跟你一樣,聽。”

涵冰不樂意了,她和往常一樣切了一下說:“你是偷聽,和我不一樣。”

他滿不在乎地說:“是的,我在偷聽。可是你突然闖入壞了我的好事,本來我就可以聽到一些重要的話。都是你們毀了我的好事,我想肯定是你的老板妘鶴派你來這兒的吧?我就知道她會這樣,總是我和針鋒相對。”

“她去香港了。”涵冰忍著氣冷冷地回答。

“原來她去香港了。是去迪士尼玩旋轉木馬去了吧?或者去找男人去了?也是,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女孩,找個好男人嫁了才是正經事,還搞什麽犯罪心理?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不過走了也好,呆在這裏也怪礙事的。”

那時,涵冰真想在他臉上狠狠地揮一拳。

似乎吳嘯林比她更鬱悶,他狠狠地瞪了涵冰一眼說:“現在,我沒有閑工夫和你在這兒瞎掰,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做呢。”

說完,他轉過身,把涵冰撂在那兒,頭也不回地走了。真是一個無理又討厭的人。涵冰想,找個時候該好好教訓這個囂張的家夥。她在想是不是應該在他的座位上塗點‘502’膠之類的,幻想著他的褲子被牢牢粘住的樣子,她不禁有些笑了。這讓她的心情稍微舒服一些。

曾凡的案情毫無進展,涵冰也不想單獨和那討人厭的吳嘯林在一起。下午的時候,她回到市區,好好地享受了一頓晚餐,然後去中心的夜店嗨到淩晨才回別墅睡覺。

第二天早上,涵冰還沒有從昨晚的宿醉中醒來,然後她的電話像瘋了一樣又跳又叫。如果再任它響下去的話,涵冰想手機一定會爆掉。

她閉著眼,無比忿恨地衝著手機吼道:“你她媽的死老娘了?催命鬼啊?趕著投胎呢?”

一個女聲響起來:“我是亞龍灣別墅的曉麗,這裏昨晚上又死人了?”

涵冰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睜開惺忪的雙眼說:“什麽?又死人了?”

“是的,又有人死了?”

顧不上再說什麽,涵冰套上外套,飛快衝出屋子。又是謀殺,而這麽重要的時候妘鶴竟然不在!天哪,這次到底是誰又被殺了呢?

‘蝰蛇’以200碼的速度飆到了亞龍灣別墅。涵冰從‘蝰蛇’上跳下來,朝大門衝進去。曉麗和其他人正站在院外,指手畫腳地談論。涵冰抓住曉麗,喘著氣問:“出什麽事啦?”

“啊,啊,又死了一個人!真可怕!這房子是中邪了嗎?天哪,我看還是找個高僧誦誦經,超度一下這個屋的鬼魂亡靈吧。”曉麗緊張地雙手抱在胸前,語無倫次地講。

涵冰急了,慌著她的肩膀說:“到底是誰被殺了?”

“我?我怎麽知道?是個男人,一個陌生人。他們在那個雜物間裏發現他的,就在離警察發現曾凡不到100米的地方。那還不算什麽,更可怕的是,他也是被捅死的,用同樣的刀子刺進胸口。”

男人,第二具屍體,涵冰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