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少傑,落魂城城主落九成的小兒子,落少傑回到落魂城後,直接住進了城衛府,晚上閉門不出,白天的時候帶著他的夫人雪幕然在落魂城內四處閑逛。

兩人剛剛經過行天住處的時候,雪暮然懷中的那隻一直在沉睡的雪白色幻妖鼠突然睜開了雙眼。

“你從哪裏抓到的這隻幻妖鼠?這麽多天來不是吃,就是睡,你看現在……”落少傑嫉妒的看著雪幕然懷中的幻妖鼠,恨不得把它直接烤了。

雪幕然一把捂住了落少傑的嘴巴,落少傑剛要用手撥開,突然看到那隻好吃懶做的幻妖鼠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他們一旁的院中跑去。

“這裏不是那個叫行天的住處嗎?”雪幕然看著幻妖鼠消失的地方。

“這裏就是那個倒黴家夥的住處。”落少傑哼道。

“我們進去看看。”雪幕然說著飄然走了過去。

落少傑剛要伸手阻攔,突然想到了什麽,伸出來的手又趕忙縮了回去,趕緊追了上去。

守在門口的兄弟傭兵團的傭兵看到雪暮然和落少傑兩個人走了過來,不敢怠慢,趕忙迎了上去。

“兩位是?”

傭兵雖然在大陸的地位不是很高,但在這個隨時都可能有危險降臨的大陸上,傭兵在各個階層都可以看到。

兄弟傭兵團的傭兵也是一樣,他們看到雪幕然,落少傑衣著不凡,尤其是落少傑的衣服上還繡著落魂城落家的落葉標記。

“是這樣的,我剛才看到我的寵物跑了進去,我想進去找找。”雪幕然道。

那個傭兵為難的道:“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話,我們幫你到裏麵找找。”

“什麽?”落少傑‘啪’的一聲,給了那個傭兵一個耳光:“你算什麽東西,竟敢不放我們進去。”

“什麽人?”磨砂,流雲兩個人正好從裏麵走出來,看到門口的一幕,磨砂厲聲道。

“怎麽?難道你們也想阻攔本少爺進去。”落少傑看到沒看磨砂和流雲兩人,不屑的道。

“原來是落二公子。”流雲一眼認出了落少傑:“落二公子什麽時候回到落魂城的,在下流雲,流雲傭兵團的團長。落二公子今天前來是不是想交換元晶?”

“和你們交換元晶?難道你們稀木商鋪現在還有元晶和本少爺交換嗎?”落少傑道。

“你……”流雲被落少傑這一句話嗆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落公子如果你今天是前來拜訪我們家公子的,那今天十分的不巧,我們家公子今天不在,還請落公子改日再來。”磨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此同時傳音流雲不要因為小人的幾句話生氣。

落少傑指著磨砂的鼻子道:“就憑你也想趕本小爺離開,來人。”落少傑衝著身後打了一個手勢,二、三十名身穿銀甲的侍衛從不遠處的街角衝了過來,眨眼之間將磨砂,流雲等人包圍了起來。

一直冷眼旁觀的雪幕然突然開口道:“你再那麽多廢話,我的小夢早就跑沒影了。”

“我們走。”落少傑見雪幕然生氣,再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把拉住雪幕然的手直奔門內衝去。

磨砂,流雲兩人也被落少傑的囂張激出了怒火,當即從意念心念空間中拿出了他們趁手的武器,朝著落少傑,雪幕然兩人衝了過去。

雪幕然進了行天的住處後,甩開落少傑的手,直奔後院跑去,落少傑擔心雪幕然出事,緊緊地跟在雪幕然身後。

“幕然,小夢真的在這裏?”落少傑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院子,難以置信的道。

“難道你不相信我?”雪幕然臉色一沉。

落少傑趕忙滿臉賠笑的道:“我怎麽會不相信幕然你呢,你說小夢在這裏,那小夢就一定這裏。”落少傑說著,朝著一處到他的院牆走了過去。

落少傑剛剛離開,雪幕然黑色的眼睛突然閃出了妖異的紅色光芒,緊接著雪幕然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竟然發出了細微的‘吱吱……’的聲音。

令人驚訝的是,雪幕然發出的聲音剛剛發出,周圍一處的廢墟中傳出了同樣的聲音。

“在這裏。”雪幕然說著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隻通身雪白的小老鼠正在那裏靜靜的站著,那雙仿佛星辰般的雙眼卻死死的盯著腳下的碎石。

“小夢。”雪幕然剛要伸手去抱地上的幻妖鼠,她突然感應到腳下一股強大的元力波動,立即閃身後撤。

跟在後麵的落少傑心思全在雪幕然的身上,根本沒有察覺到地下的異常變化。

正在這個時候,小黑豬捧著小草從地下密室中鑽了出來,看到麵前的小老鼠,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小老鼠是一直實力已經達到聖級,修煉了幻元之力的幻妖鼠,而且更令小黑豬驚喜的是眼前的幻妖鼠還是它和行天抓的那隻。

雪幕然死死的盯著小黑豬手中已經變成域獸元珠的小草。她雖然無法判斷出那枚域獸元珠是何種等級的,但直覺告訴她,那至少是一枚神級的域獸元珠。

此刻雪幕然身旁的落少傑也看到了小黑豬和小黑豬身上掛著的那枚域獸元珠,精純的木元之力令落少傑幾乎沉醉。

小黑豬感應到雪幕然,落少傑兩人異常的目光,一吸氣掛在它胸前的域獸元珠一下子被他吞進了口中。

落少傑大怒,正要上前去抓小黑豬,雪幕然突然伸手擋在了他的麵前。

“幕然,你應該知道蘊含木元之力的域獸元珠對我有多麽的重要。”落少傑強壓著胸中的怒火,道。

“你先看看那隻赤炎豬再說。”雪幕然氣道。

“黑色的赤炎豬?”落少傑這才注意到小黑豬,竟然是一隻通體漆黑如墨的赤炎豬道:“變異的赤炎豬?”

“才看到啊,你以為就憑你和你那些屬下的實力能夠從那隻變異的赤炎豬手中奪到那枚域獸元珠?”雪幕然道。

落少傑趕忙賠笑,伸手拉住著雪幕然的胳膊道:“幕然,幕然。”

“好了。”雪幕然一把撥開落少傑的伸過來的手,朝著小黑豬走了過去。

雪幕然剛剛走出幾步,雙眼又發出了妖異的紅色光芒,原本因為剛才的事情,小黑豬對雪幕然十分的警惕也隨著那妖異的紅色光芒出現而瞬間消失。

趕來的磨砂,流雲等人看到雪幕然抱著小黑豬,一個個都是一臉的驚訝之色。

“這位夫人是誰?”磨砂問身旁的流雲。

“磨兄,你怎麽連落二公子的夫人都不認識啊。”流雲道:“落少夫人名叫雪幕然,她的父親還是我們落魂山脈暮山城的城主,叫雪遂成。”

“雪幕然?”磨砂回想著,“雪遂成?原來是他的女兒。”

“小草姑娘的馴服的寵物怎麽會對她這麽順從?”流雲傭兵團的一個傭兵疑惑的道。

“它不會是長時間沒有看到小草姑娘,要另尋他主吧。”另一個傭兵道。

……

“我們走吧。”雪幕然又將地上的幻妖老抱了起來。

落少傑看著雪幕然懷中的小黑豬,高興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看到雪幕然過來,趕忙迎了上去,連雪幕然的話都沒聽到。

雪幕然低聲道:“難道你想這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得到了神級的域獸元珠?”

聽到雪幕然這句話,落少傑一下子愣到了那裏,不過很快清醒了過來,趕忙命令屬下開路。

磨砂,流雲兩人立即擋在了門口,磨砂道:“落公子,落夫人。”

“怎麽?剛才我們要進來的時候,磨大團長要攔著,難道現在我們要離開了,磨大團長還要攔著我們不成?”落少傑冷冷的道。

“落公子,落夫人要離開,我們當然不會阻攔,但落夫人懷中的小黑豬是小草姑娘馴服的域獸,還請落夫人將它留下。”磨砂不卑不亢的道。

“磨砂,別給臉不要臉,真要惹怒了本少爺,本少爺將你們兄弟傭兵團的所有人全部殺光。”落少傑怒道。

“這裏可是落魂城,落公子慎言。”流雲也早就看不慣落少傑在落魂城一慣囂張跋扈的摸樣了,看到落少傑要動手,當即表明了立場。

“流雲,別以為木瘤現在在落魂城,本少爺想弄死你們,和弄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兩樣,識相的話就趕快在本小爺麵前消失,否則……”落少傑說著一把青色長劍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

跟隨落少傑一起闖進來的那二、三十名侍衛也紛紛亮出來他們的武器,隻要落少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向他們已經選好的目標。

雪幕然仿佛沒事人一眼,衝著落少傑冷哼道:“真是越來越沒用了。”說著抱著小黑豬和幻妖鼠朝著院外走去。

“保護夫人。”落少傑衝到了雪幕然的前麵,為雪幕然開路。

磨砂,流雲兩人雖然實力都在落少傑之上,但兩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落少傑是落城主的兒子,如果他們真的出手殺了落少傑,即使落城主不怪罪他們,他們今後將很那在落魂山脈立足。

磨砂,流雲兩人同時出劍迎了上去。

落少傑不屑的道:“就你們這點本事,還想阻擋本少爺離開,給本少爺滾開。”

落少傑騰空而起,手中青色長劍突然一分為二,化作兩根碗口粗細的藤蔓分別朝著磨砂,流雲兩人的身上卷去。

磨砂,流雲兩人幾乎同時出劍斬向卷來藤蔓。可令他們驚訝的時候,他們的劍剛剛碰到藤蔓,就感覺背後一股大力襲來。

“上當了。”流雲驚道。

流雲的話音剛落,‘砰砰’兩聲巨響,流雲和磨砂兩人猶如兩個大沙包,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沒有了流雲,磨砂兩人的指揮,兩大傭兵團的傭兵根本不是城衛府侍衛的對手,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一百多人就被二、三十個名城衛府的侍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從地上再次爬起來的流雲道:“磨砂團長不用追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小草姑娘的小黑豬……”磨砂道。

“我們還是等公子回來,將這件事情匯報給公子,讓公子來處理吧。”流雲無奈的道。

磨砂看到倒在地上的兄弟,“看來隻能這樣了。”

落魂商鋪

木風小心翼翼的將行天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雷雨緊張的淚如雨下,如果不是木風告訴她房間裏如要安靜,雷雨早就抱著行天嗷嗷大哭了。

木風剛剛將行天眉心處的銀針拔出來,行天的身體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木老,行天他怎麽樣了?”公孫龍陽低聲問道。

哭的跟淚人似的雷雨看到行天吐血,嚇得哭的更加的厲害。

木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重新給行天診斷了一下,這才有氣無力的道:“他體內的血毒已經被我用飛針走起的辦法逼了出來,不過他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恐怕一兩個月內都無法使用元力了。”

“隻要他沒事就好。”公孫龍陽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行天道:“水,水……”

“我這就去。”

誰也沒想到這次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一直在那裏哭的雷雨。

公孫龍陽剛要去接雷雨手中的茶碗,雷雨那吃人一般的目光一下子將公孫龍陽嚇的連連後退。

雷雨小心的把行天扶起來,一手抱著行天,一手喂行天喝水。

行天咳嗽了幾聲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麵前的雷雨,行天有氣無力的道:“是…是你。”

“你小子終於醒了,再醒不過來,我們家小雨就要把我們全都折騰死了。”公孫龍陽打趣道。

行天擠出了一絲笑容道:“謝謝你。”

雷雨的小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柿子,恨不得埋在行天的懷裏永遠不起來。

“小雨,現在行公子已經在你的麵前了,你也應該放心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了啊。”落飛雨哈哈大笑道。

在木風為行天治療的時候,雷雨將落飛雨和他的爺爺雷宏遠都綁了起來,她的意思很簡單,行天沒有及時得到救治,就是因為他們的搗亂,在行天沒有醒來之前,任何人不準亂動。

……

“飛雨兄,你真的確定行天就是那晚夜探城主府的那個年輕人?”木風道。

落飛雨微微點頭道:“我當初在給他送請帖的時候,我就看著他眼熟,後來他前往城主府赴約,我當然還是不敢確定,這次我敢斷定,他一定是那晚我們遇到的那個人。”

“公孫公子,行天是怎麽中的血毒?”木風道。

公孫龍陽將他們夜探嗜血傭兵團駐地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尤其是他看到血竹林的一幕。

“原來如此。”雷宏遠歎氣道。

“難道三位前輩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公孫龍陽見他說出嗜血傭兵團擅自培育血竹,竟然沒有太大的反應,疑惑的道。

“公孫公子,有些事情現在你還不方便知道。”落飛雨道。

“那這件事和行天有什麽關係?你們為什麽這麽重視行天?”公孫龍陽道。

“這個……”落飛雨為難的道。

“既然落前輩不方便,那晚輩就不在多問了。”公孫龍陽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