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盛唐夢 一百七十四章 嫉妒之心
“陛下……”長孫皇後牽起一個笑容，“還有一事，玄齡事陛下久，小心慎密，奇謀秘計，未嚐宣泄，苟無大故，願勿棄之。”
“觀音婢……你！”
“聽我說完……仍願陛下親君子，遠小人，納忠諫，屏讒慝，省作役，止遊畋，妾雖沒於九泉，誠無所恨！”說罷，眼睛朝小兕子那裏看了看，眸中滿是慈愛不舍。磬音看見兕子馬上擦幹眼淚朝著長孫皇後展開笑顏。
長孫皇後眯眯眼，握著太宗的手，輕生道：“兒女輩不必令來，見其悲哀，徒亂人意。”
太宗沉默了一下，才點點頭。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去了……”長孫皇後抿抿唇，看著太宗，眼裏浮起一絲癡色。
“母後……”磬音身邊的小公主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長孫皇後微微轉過頭，朝著小公主露出一個笑容慈愛的笑容：“來，兕子，到母後這裏來。”
小公主鬆開拉著磬音衣擺的手，乖乖上去。
長孫皇後摸摸兕子的頭，輕聲道：“兕子，母後要走了。你要在宮裏乖乖聽父皇的話，還有哥哥的話。好不好?”
小公主點點頭，眨巴眨巴大眼睛：“兕子一直都很聽話呢！”
“聽話就好，聽話就好！”長孫皇後摸了摸小兕子，看了磬音一眼。磬音和周浦然很有眼色地把小公主拉了出來。但是神識卻依舊鎖定著屋內帝後之間的一舉一動。
隻見長孫皇後掙紮著從衣襟內拿出一個小瓶子，朝太宗笑道：“妾於陛下不豫之日，曾經說過：誓以死從乘蠅不能當呂後之流耳。而今……也不可拖累於你……三郎，我去也……”說罷，手一抬，那小瓶中滾出一粒藥丸，便入了口中。
“觀音婢……你！！！”太宗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待到阻止已然來不及。
芳魂渺渺……大唐貞觀年間的最後一縷溫柔，就在貞觀十年六月二十一日這一天，在立政殿永遠消失了。
長孫皇後嚐采自古婦人得失事，為《女則》三十卷，又嚐著論駁漢明德馬後以不能抑退外親，使當朝貴盛，徒戒其車如流水馬如龍，是開其禍敗之源而防其末流也。及崩，宮司並《女則》奏之，上覽之悲慟，以示近臣曰：“皇後此書，足以垂範百世！朕非不知天命而為無益之悲，但入宮不複聞規諫之言，失一良佐，故不能忘懷耳！”乃召房玄齡，使複其位。
………
“此間事已了。”周浦然微歎一聲，“我們走吧！”
磬音點點頭，眸子在徘徊在門口的小公主身上一轉。
周浦然順著她的眼睛看去，又歎了一聲：“那孩子也是個體弱多病的命格。能活到豆蔻都是不易了。”
磬音眼中閃閃，朝周浦然道：“好了，周爺爺，咱們回了吧！”
周浦然點點頭，兩人依舊像來時一樣走出門去。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
走到門口，隻聽到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停住，一會兒，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出現在門口，後麵跟著一個十多歲的小胖墩，再後麵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都是一身華服打扮。
這想必便是李承乾、李泰和李治了！片刻後，一陣無法壓抑的哭聲傳來。磬音搖，劍光一閃，帶著老頭子消失不見。片刻後，在立政殿傳來壓抑不住的哭聲。
這大唐，又要變天了……
沒有人知道，在八年後的一天，有一位重病在身的小公主消失在這紅牆綠瓦間。跟她在一起的，還有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而太宗，也沒有像曆史上記載地一樣，閱三旬不常膳，日數十哀，因以臒羸。群臣進勉，帝曰：“朕渠不知悲愛無益？而不能已，我亦不知其所以然。”
不過，那是八年後的事情了。
…………
暝韻琴發出一聲清脆的翁吟，指尖流淌出凝澀的旋韻。飄飄搖搖，帶有一種遺世獨立的風采。
“商道兄好情思！”旁邊有人讚歎了一聲。商若羽轉身，隻見一位清雅脫俗的女子站在身爆眸中滿是讚歎。
“蕭道友繆讚了！若羽哪裏比得上蕭道友！”商若羽搖，笑道。
“嗬嗬，商道友莫要如此謙虛。這許久不見，暝韻琴倒是在道友手中愈發神光繚繞了。”磬音道。
商若羽微笑，又朝一邊的劍羽寒拱手：“劍兄，許久不見！對二位，都十分想念！”
“對了，不知道這次商道友傳訊我二人有何要事？”磬音席地而坐，問道。
在三天以前接到了商若羽的傳訊，二人雖然算是同門，商若羽也是磬音的晚輩，但是二人一直平輩論交，也無視了那些繁文縟節。商若羽向來是清淡的性子，沒有什麽要事是不會傳訊的。
“是師祖要找你。”商若羽也覺得有些莫名。
“哦？師姐？”磬音奇道，“她會找我？”這位師姐平時架子極大，磬音跟她交情也不深，而且朱華為了發展門派實力，代師收徒，估計天上的那位還不知道。這些做法讓磬音感到十分不喜，也就沒有和朱華有什麽深交。而且，最近兩年不知道朱華在幹些什麽，經常從門中消失。久而久之，也就不再管她。
商若羽還待說話，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師妹，很久不見了啊！”朱華仙子一身紅衣，朝著三人款款走來。
“見過師姐！”磬音朝朱華拱手。
“師妹，一家人而已，客氣個什麽！”朱華擺擺手，示意磬音坐下。
“我今天來，是想問下師妹。你是怎麽認得師父的？師父是怎樣收你為徒的？”朱華問道。
“……師姐為何這樣問？我記得以前曾經告訴過師姐。”磬音疑惑。
“以前問得匆匆忙忙……主要是，我十分想念師父，很想聽聽她老人家的事情。”朱華笑道，臉上表情極為自然。
磬音倒是不疑有他，隻不過，關於她是後世的人這一點，除了劍羽寒以外她不會向任何人說，就按照小時候遇到鈴如的經過描述了一下，隻不過背景換成了大唐。
“師妹……你是說，你的功法是在那玉簫中學到的？那這玉簫又是從何處得來？”朱華表情微有些激動。
磬音揚揚眉，開始亂編：“想來我與師父也是有緣，也許是師父早就算到了這一點，我百年前曾在一富人家見到了這把玉簫（軒轅翼：“……原來，我就僅僅是一個富人……”）一看之下，心中十分喜歡。便把它買下了。（軒轅翼：“還騙我什麽紫氣東來……”）”
“就這樣？”
“就這樣！師姐，你知道，世間之事大多看準了一個緣字。”
“那裏麵不是曾有一隻鳳凰麽？”朱華突然問道。
磬音眉梢一揚，她怎麽會知道？
話說，今天給李煜寫了一首詞，所以今天才發的那麽晚（淚奔~~~）。作為七夕的紀念吧！
永遇樂·七夕祭從嘉
月下穿針，九霄誰拜，人在何地？依舊佳期，無人暗許，惆悵東風起。故國難至，今宵重歎，又是一年悲意。流年換、牽機酒冷，一杯九泉誰泣。
古今此月，江南咫超雨打殘荷秋矣。夢斷瀟湘，不如歸去，切莫留霜髻。遙遙星漢，人間天上，攬卻一橋相思。天涯處、多情共我，倚闌醉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