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青青子衿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瀟某還有英語口試要考，這兩天蹲在家裏麵讀英語，所以更的比較慢。等我考完就好了。明天下午兩點考……額滴神啊！
“看來我們是救不了他了。還是罷了！”劍羽寒搖搖頭。
“那也不一定。”磬音輕笑，“孟北山既然與你師父有過恩義，那最好還是救一救。莫要讓你的道心留下遺憾。”
劍羽寒頷首，道：“也罷，等你功力恢複後，若能救，便救他一救。”
磬音心知劍羽寒是不願意讓她為難，不由心下感動。涉及到師門的事情總是有些難辦。
得了磬音的同意，劍羽寒走見天字一號。
“劍兄……”孟霗迎上來欲問。
劍羽寒微歎一聲：“孟兄，令尊這次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不過我和磬音也會努力使令尊恢複的。還望孟兄莫要太掛心。”
“不該惹的人？”孟霗劍眉皺起，憂心道，“我父在武林中聲譽也是頗高的。尋常人等應該也不會為難他。莫非是天山的……”
“非也，”劍羽寒打斷孟霗的胡思亂想，“是什麽人，我也不能說。隻不過，磬兒應該有救治令尊的方法。但是現在還不行。”
“原來尊夫人也是一名神醫。”孟霗讚道，“但不知……”
“拙荊為了在下曾經身受重傷，現今功力未曾回複。待我們尋回功力，再為孟伯父診治。”
孟霗心下擔憂，一個人若是功力喪失了，要恢複過來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若是那女子永遠無法恢複功力，那他父親豈不是沒有救了？更何況，在他們尋找恢複功力的方法期間，孟北山若是有個好歹……這武林恐怕就要變天了。
武林盟主的位子，在武林中就好比官場上的皇位。每個人都眼紅，盟主若有好歹，那衝著這個位子的人還不蠢蠢欲動。孟家武林泰山北鬥的地位也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看出他心中所想，劍羽寒道：“孟伯父的話……孟兄不必操心。一年之內我必定與你答複。”
說罷，手心一轉，一枚朱紅色的果子展現在孟霗麵前。
“讓孟伯父服下這枚朱果，保證他地病情不會出現反複。”劍羽寒溫潤一笑，將果子遞給孟霗。
“如此，多謝劍兄與夫人了。”孟霗接過，拱手道謝，“另外，在下為雁翎妹子曾經冒犯過尊夫人之事代她賠禮了。”
冒犯？劍羽寒皺皺眉頭，依然溫和地回禮。
“那在下先告辭了。在月中旬之前，孟伯父若是有什麽事情，孟兄便到我和磬音居住的地方找我吧！”
告別了孟霗，劍羽寒和磬音回到東海邊上的茅屋內。磬音推開窗子，迎麵吹來略微鹹濕的海風。
劍羽寒走到她身邊，眼角餘光瞟見了兩套火紅色的衣冠，整整齊齊疊放在床腳。
眸中浮起一絲溫暖的笑意。
“蓬萊海市上應該是有不少好東西呢！”磬音轉過頭，如畫的眉目間盈著溫柔。讓劍羽寒有些恍神。
“是啊，我想我能護你周全。就算沒有功力，又有什麽要緊。”劍羽寒低聲道。
磬音心中一悸，淺笑道：“是啊！你已是真仙之體，確實能夠護我周全。可是，我卻不願意稱為你的拖累。修真界，是一個比武林更加講究實力為尊的世界呢！我又怎可，如此自私？”
劍羽寒見她回眸凝望，語氣緩緩，卻凝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
磬音接著道：“你可記得那天硬闖東海龍宮之時我使用的珠子？”
“……是了，你當時既然已經沒有任何功力，是怎樣入得龍宮？”劍羽寒想起這個遺忘了許久的問題。
磬音伸手在腰間一拂，鳳簫在手，隻是上麵已經沒有了那隻遊走的鳳凰。
磬音撫著簫身，道：“是熾燁的妹妹，鳳凰一族的公主熾月給我的。”簫身一抖，幾顆珠子滑落手掌。大小一樣，色澤不同。皆是拇指大小。
“避水珠，禦風珠，離火珠……嗯……種類倒是很齊全。”劍羽寒點點頭，“這位公主也是有心的。……你可是想念熾燁了？”
“的確很想他。”磬音含笑，“那隻從簫裏麵鑽出來鳳皇。唉，我竟然能從來都沒有發現。能夠來到這個朝代也是我的緣分。是上天讓我來這裏……還願……”
最後兩字說得極為模糊，但劍羽寒是什麽人，自然一絲不漏聽在耳裏。
還願……
他的記憶是散碎的。
她為何要大這個地方來還願？她來自何方？他和她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這些記憶都非常模糊。
但是，隻要知道一點就夠了……
她是他的妻。
那在秀水之上的一眼，便已經注定了生生世世的眷戀。記不記得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她還是她，他還是他。她還在他身邊。
那就足夠了。
記憶算什麽？不過就是一段曾經而已。重要的是現在。
劍羽寒依舊記得當時的失態。他在人前一向是溫和有禮，如同一塊溫潤的美玉，讓人如沐春風。
當時那一天，當他肯定地說出那句“你是我的”。自己也不禁愣住了。之後那種有些霸道、耍賴而狂妄的姿態，也是為了留她在身邊。那也是他性格的另一方麵。
幾天的相處，猶如幾個世紀的相處一般。自然而平和。仿佛這兩個人一開始就是在一起的。
仿佛感受到了劍羽寒的情緒，磬音微微側頭，靠在他肩上：“羽寒，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很多東西，我不能說，隻能你自己記起來。這麽長時間……是我一直對不起你。所以……緣讓我來到了這裏。很奇妙是不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來到這樣一個在我夢想中的國度。
盛世大唐，泱泱之風。這裏的人眉間都有一種氣質。你知道嗎？”
“什麽？”劍羽寒很好奇。
“這種氣質叫自信。”磬音眸光悠遠，“這是一種很久都沒有出現在國人身上的氣質。這是一種很多人一直在找尋，但是卻在曆史地長河中流失的氣質。來到天朝，是我的榮幸。更何況……還有你在這裏。”
即使忘記了……你還是你……
永遠也不會變。也許一開始有過心痛，但是現在早已經不在乎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你在追尋我千世後，音訊不知。
那麽，就隻有我……親自來找尋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