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覺虛弱地罵道:“鍛器材料和靈石,我可以加倍。”

“但是讓我給他磕頭,你不如殺了我。”

陸仁嘉在一旁勸道:“這位師兄,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已經贏了他。”

“就不需要繼續折辱他了。”

郝仁笑道:“你倒是宅心仁厚,我可是為你出氣。”

“不過你這個正主都不追究了,那我也不強求了。”

他對著高覺說道:“不磕頭也行!”

“這位陸仁兄鍛器的靈石,你也一並出了。”

高覺在師弟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子。

雖然萬般不情願,但是他還是忍痛將所有的靈石和材料交付。

“我們委托定製的靈器,什麽時候能夠鍛造好?”

郝仁說道:“急什麽?”

“我方師兄自然是要先為陸仁兄鍛器。”

“你本就是插隊的,雖然提前交付了材料和靈石,但是鍛玄宗可不會壞了規矩。”

“我來算算看,方師兄每件靈器需要鍛造三個時辰,這裏除了陸仁兄還有兩位前來鍛器的客人。”

“你定製的靈器,後天來取吧!”

高覺皺眉道:“不是三個時辰就可以鍛造一件靈器嗎?”

“為何要等到後日?”

郝仁大聲嗬斥道:“你當我家方師兄不需要休息的嗎?”

“你可知我們鍛宗的鍛器秘法,有多消耗精神和體力?”

“每鍛造一件靈器,都要傷一分元氣。”

“誰的師兄誰心疼,我怎麽也要讓方師兄修養好了才繼續鍛器。”

方師兄本來想要說鍛器法哪來的辛苦,除了枯燥乏味了一些,一邊鍛器一邊鍛體的感覺還挺爽的。

結果看見郝仁正在衝著他眨眼睛,便會意地咳嗽了一聲:“沒錯!”

“我今日最多再鍛造一件靈器,便要力竭了。”

“你留下你定製的靈器圖譜,後日來取吧!”

高覺聽到這話,隻好暫時先離開。

本來還在排隊的兩個客人悄悄朝著方師兄說道:“老方,你不是說今日就能幫我們兄弟鍛造好靈器嗎?”

“莫非你真的元氣大損,需要明日才能鍛造?”

方師兄擺了擺手:“放心,今日定然給你們鍛好。”

“你沒見那小子和我郝師弟不對付,我郝師弟故意捉弄他嗎?”

“我這當師兄的,也隻好配合郝師弟了!”

那客人笑道:“老方你可真會慣著你師弟。”

“也不怕其他人聽說後當了真,嚇跑了其他客人。”

方師兄指了指郝仁說道:“我這位郝師弟可不簡單。”

“前一段時間的仙道大會你知道吧!”

“郝師弟可是為我們鍛玄宗拿到了築基期的頭名。”

“我們宗門的主事的塗師兄和姬師兄,都把他當做寶貝寵著。”

“隻要郝師弟能開心,嚇跑幾個客人有什麽打緊的!”

郝仁拍了拍陸仁嘉的肩膀:“陸仁兄,此間事了,那我們就此別過!”

“以後來咱們鍛玄宗,碰見有人欺負你不要怕,直接報我名字,好使!”

陸仁嘉趕緊拱手道:“多謝師兄為我主持公道,他日有用得到我陸某之處,我一定義不容辭。”

郝仁也拱手還禮,準備離開。

方師兄叫住了他:“郝師弟且慢。”

“這是剛才雲瀾宗那小子多付的靈石,給你了!”

郝仁拒絕道:“這是給方師兄你的!”

“剛才雖是我和高覺之間打賭,可是師兄你不也是陪著我賭了一場嘛。”

“若是我輸了,師兄你可是要損失不少靈石和材料。”

“幸好我贏了,這也是師兄你應得的。”

“再說了,平時我也沒啥花靈石的地方。”

“塗師兄和姬師兄已經把我修煉的資源包圓了。”

方師兄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行了!”

“知道你不缺靈石!”

“你瞧瞧你這嘚瑟的樣子,真的欠揍!”

郝仁嘿嘿一笑:“總之,剛才多謝方師兄啦!”

等郝仁回到塗勇的鋪子時,塗勇已經完成了無極卦盤的鍛造。

“回來啦?”

“讓你跟著我學鍛器法,你怎麽中途還開溜了?”

郝仁說道:“出去透透氣,順便還碰見了一點糾紛,小小的主持了一下正義。”

他把剛才在街麵上發生的事情,跟塗勇說了一遍。

塗勇笑道:“幹得漂亮!”

“便是雲瀾宗的盧玉虎到了我們鍛玄宗,也得夾著尾巴做人。”

“他這徒弟當真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在我鍛玄宗的地界當街行凶,當真該打!”

郝仁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五弦琴,有掏出了一套五行礦精,一並遞到了塗勇麵前。

“塗師兄,麻煩你按照這把琴的模樣,用五行礦精幫我打造一把靈器。”

塗勇抓了抓頭:“打造一把琴類靈器?”

“我鍛器百年,還從來沒有鍛造過琴。”

“再說琴這種樂器,不應該是木頭做的嗎?”

“五行礦精鍛出的琴,你能彈得動嗎?”

郝仁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這把琴還是花老特地給我改動的,他說用五行礦精便可以打造。”

“至於做出來的琴有何功效,其實我也不知道。”

塗勇說道:“好吧!”

“多虧咱們的鍛器法也不需要知道靈器構造,隻需要知道具體樣式便可鍛造。”

“我也想知道,這從未聽聞過的琴類靈器,有何特別之處。”

知道郝仁覺得鍛器無聊,塗勇也不強迫著郝仁陪同。

他便以讓郝仁幫他將無極卦盤送給江祁鳴的理由,將郝仁打發走了。

江祁鳴收到無極卦盤之後,便要帶著嚴少卿離開。

臨別之際,嚴少卿告訴了郝仁一個消息。

七星宗卜卦流的一位化神期長老,推算出半年後西洲臨淵郡將會出現一個大機緣。

可是一個洞天秘境,也可能是一件驚天動地的法寶,還有可能是一門驚世駭俗的功法。

那長老也隻能卜算個大概,無法推算的太過詳細。

隻知“吉時”為半年後,“吉位”在臨淵郡。

此次江祁鳴帶著嚴少卿來找塗勇鍛造無極卦盤,一來是為了嚴少卿日後的江湖曆練平添助力。

另一個原因,便是想要借助無極卦盤對於卜卦流功法的增益,想要卜算出更加詳細的“吉時”、“吉位”。

嚴少卿出身七星宗,所以信奉命理。

一個人的命格運數,未必能夠承受得住那麽大機緣的運勢加身。

但是若是幾個人一起,那就不一樣了。

這也是俗語“人多好辦事”的由來。

所以嚴少卿盛情邀請郝仁和李鑫在三個月後,和他一起遊曆江湖,前往臨淵郡。

郝仁欣然答應了下來。

不過郝仁可以去,但是李鑫恐怕是去不了了。

郝仁天分奇高,人又十分聰明,塗勇也約束不住,隻好采取散養的態度。

而李鑫,塗勇可是以接班人的態度,嚴格要求。

未來的幾年時間裏,李鑫的修練都被塗勇安排得明明白白。

現在他對李鑫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天賦差還不努力,就別想追上郝仁成長的腳步。

好家夥,塗勇第一次在朝陽村發現李鑫的時候,還寶貝得跟什麽似的,接連誇讚李鑫天賦高。

現在有了郝仁珠玉在前,倒是對李鑫嫌棄了起來。

其實他哪裏是真的嫌棄李鑫,隻是故意用了一些激將法,刺激李鑫加倍努力修煉罷了。

與郝仁這個掛逼已經把現階段功法技能刷滿了不同,李鑫隻是勉強踏入了築基期。

劈山掌、推海掌這些鍛宗技能,還遠遠沒有達到圓滿的地步。

李鑫現在早上要在演武場練習這些技能,下午又被塗勇強逼著開始學習鍛器法,為來年通過此法鍛體打基礎。

李鑫的膚色現在肉眼可見的黝黑起來,本來瘦弱的身子,也朝著塗勇那般虎背熊腰發展。

現在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年輕版的“小塗勇”。

早上和火雲豹打了一架,又為了湊齊五行礦精刷了幾遍五行礦洞。

下午又帶著陸仁嘉和高覺打了一架。

郝仁用過晚膳之後,便躺在**眯了一會。

已經臨近子時,李鑫才一臉疲憊地回到了與郝仁一起住的院落。

郝仁迷迷糊糊聽到了屋外的響動,從房間窗戶上探出腦袋。

“你怎麽才回來呀?”

李鑫看著郝仁訴苦道:“別提了,仁哥!”

“今天是塗師兄店鋪開業的日子,我原以為他會很忙,沒空管我。”

“所以我便偷了懶,沒有按照他的安排練習鍛器法。”

“結果傍晚的時候,塗師兄突然去了我練功的那家鋪子,剛好抓住了我在睡覺。”

“他罰我不能吃飯,加練了三個多時辰的鍛器法,這才放我回來。”

“我現在是又累又餓。”

郝仁捂嘴笑道:“你活該,誰叫你偷懶!”

李鑫苦笑道:“我真羨慕你,每天想要幹啥就幹啥。”

“塗師兄和姬師兄都不管你。”

“哪像我,唉~~~~”

李鑫這一口氣不知道歎得有多深。

這時候,塗勇拎著一個籃子走進了院子。

李鑫看到塗勇有些畏懼,連忙說道:“塗師兄,我可是練足了三個時辰才回來的,這回我可沒有偷懶!”

塗勇白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籃子塞到了李鑫手中:“知道你沒吃飯,所以讓廚房給你留了一點。”

“剛才我讓人熱了一下,你趕緊吃吧!”

李鑫聽到塗勇隻是來給自己送吃食,鬆了一口氣。

郝仁從自己房間裏走了出來,衝著李鑫說道:“你看看,塗師兄對你多好。”

“他雖然罰了你,但是其實可心疼了!”

塗勇冷哼道:“誰心疼他了?”

“我隻是擔心他沒吃飯,餓壞了身子明天又找理由不練功。”

郝仁笑著說道:“塗師兄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塗勇摸了摸手上的儲物戒指,然後取出了一把五彩斑斕的琴,遞到了郝仁麵前。

“這是你讓我幫你鍛造的琴。”

“隻是這琴,有些古怪!”

郝仁摩挲著這琴,抬頭說道:“這不挺好看的嗎?”

“哪裏古怪了?”

塗勇說道:“一件靈器好看頂個屁用,主要是要有對自身實力的提升作用。”

“我說這琴古怪,是因為以我的鍛器水平,又以五行礦精這樣珍貴的材料鍛造,就算不是極品靈器,也應該是上品靈器才是。”

“可是這把琴鍛造完成之後,居然隻是一件下品靈器。”

“而且我無論如何撥動琴弦,那琴弦紋絲不動。”

“我看,那個花老肯定是老糊塗了!”

“我早說過,琴這玩意兒,肯定要用木頭做,哪有用礦石鍛造的。”

郝仁好奇道:“無法撥動琴弦?”

他試著去撥動琴弦,卻輕易地讓琴發出了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