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被猛地抵在了牆角處,炙熱的吻和寬厚的掌心同時落在皮膚上,激起一陣顫栗。
一種陌生的,被疼愛的感覺在全身遊走。
嘴唇被狠狠壓住,剛買的絲質睡衣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別……”
蘇蔓小聲哀求。
“為什麽要拒絕呢?”
厲聞川的臉沉了下來,微涼的嗓音反問她:“你就那麽不願意和我試一試嗎?”
蘇蔓一時啞然,隻剩下驚慌失措。
前腳說和他一起死都甘願,現在卻連碰都不給碰,的確說不過去。
是又要來上一段慷慨激昂的“我不配”演講,還是又要裝吐?
蘇蔓腦子裏閃過無數種推脫的理由,可惜每一個都太過牽強。
厲聞川似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麽,反而不急切著去吻她的唇了,而是堪堪拉開一掌的距離,以不容她拒絕的口吻命令道:“吻我。”
蘇蔓愣了一下,想著自己掌握主動權總比被隨意擺弄得好,於是硬著頭皮湊上去,飛快地啄了啄他的唇。
冰涼的一個吻。
她盯著厲聞川那雙調笑的臉,窘迫地想要立馬轉身逃跑,卻反被厲聞川圈進了懷裏。
“你在敷衍誰呢,不會接吻麽?”
厲聞川抬起手壓向她的唇,指腹微微用力,像是在褻玩。
“你不會的話,要不要我教你啊?”
蘇蔓臉紅得不行,幾乎是尖叫著拒絕:“不用!”
她的臉被重新扳正,正正好對上厲聞川的眼睛。
他用微啞的嗓音,極具**的口吻,引導著她:“乖,先把嘴張開。”
蘇蔓再聽不下去,隻能仰起頭,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隻為趕緊堵住他的嘴。
她張著唇,笨拙又生澀,腦子裏不知為何冒出自己第一次見到厲聞川的場景。
那時候,好像也是自己主動吻住的他……
想到這裏,別說要裝出含情脈脈的模樣了,她連動作都變僵硬了。
厲聞川不滿地皺了皺眉,忽然抬起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自顧自地加深了這個吻。
蘇蔓軟綿綿的反抗全被堵住,隻能故作順服地被對方撬開貝齒。
“舌頭得伸出來啊……”
蘇蔓被吻得大腦一片空白,竟真的聽話地探出了舌尖。
吮吸時的酥麻感令她的雙腿發軟,幾乎要支撐不住,她緊張地攥著厲聞川胸口的衣襟,指尖用力到泛白。
原本隻是探索戲弄的一個吻,忽然變得凶狠急切。
蘇蔓再受不了,心急又羞憤地推搡著他的胸口,想讓他趕緊停下。
然而她隻聽到厲聞川悶在胸腔裏的低笑。
他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兩人的呼吸聲愈發淩亂,蘇蔓臉頰燙得嚇人,水色的眼眸在夜色裏亮閃閃的。
“夠了……聞川……”
眼見蘇蔓快要喘不過氣來,厲聞川終於大發慈悲地暫時鬆開了她的唇。
兩人皆氣喘籲籲。
蘇蔓飛速地瞄了一眼未組裝好的床:“床、床板沒裝好……”
潛台詞是這張床沒辦法用,所以今天還是算了吧。
“……”
“地上太涼了,我不要。”
“……外麵有沙發。”
蘇蔓垂下眼睫,臉紅得不行:“不、不要,我不想第一次在沙發上……”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多令男人把持不住的話。
厲聞川有些後悔讓那兩個男人先離開了。
至少得先裝好床再離開。
他脫下外衣,罩在她身上,飛快地往門外走,神色凝重得似是要滴下墨汁。
蘇蔓整個人被他橫抱在懷裏,有些不明所以:“去哪?”
“去一個有床的地方。”
蘇蔓腦子一炸,她原本以為自己今天躲過去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她躲得過今天有什麽用,都已經搬到人家裏來了,兩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天天大眼瞪小眼,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高架公路上。
厲聞川將車開得飛快,蘇蔓縮在後車廂裏,瘋狂地做著心理建設。
十來分鍾後,她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聞川,這、這好像不是去瀾的方向啊?”
他這是要帶她去哪?
蘇蔓微微捏緊了拳心,莫名緊張。
厲聞川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輕笑道:“你覺得我要帶你去哪?”
蘇蔓受夠了一直被他占據著主動權,忍不住調戲起他:“我覺得你可能要把我帶到一處沒有人知道的地牢,裏麵有很多鐵鏈,鎖著很多女人……”
車子在緊急車道上猛地刹住。
厲聞川眸色沉得厲害,握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凸起:“如果我真有這麽一個地牢,相信我,那裏隻會鎖住你一個女人。”
無數寒意爬上了蘇蔓的脊背,直覺告訴她,厲聞川並沒有在開玩笑。
“還有,我現在的自製力隻能讓我猛踩油門,如果你一定要繼續給形容這樣的**場麵,我不介意現在就帶你穿過這片樹林,那裏不會有人打攪我們,我們可以在裏麵以地為床、以葉為被……”
“我錯了……蘇蔓終於怯懦了語氣,“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去我的另一個家。”厲聞川重新發動引擎。
“啊?”
原來那棟白色建築不是……
她暗暗咬唇,腦子瘋狂運轉。
想想也是,厲聞川那麽謹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隨意暴露真實地址。
白色建築隻是仇家的障眼法,他真正的家,一定誰也不知道。
可他今天,卻願意讓她踏足……
車子進入了一片絕對私密的住宅區。
這片別墅區以安保嚴密著稱,一共二十棟別墅,錯落分布在一大片密林裏,每棟別墅之間至少間隔幾十公裏,全方位監控覆蓋,不論是安保係統還是安保人員,全是軍用級別。
從進入這片住宅區起,檢測係統便開始根據戶主的麵部五官、走路形態、聲音指紋等開始識別,隻有登記在冊的戶主才被予以通行。
當然,很少有人有這個耐性被全方位確認身份。
所以輸入密碼也是可以的。
0720
然而厲聞川輸入密碼後,警報器還是急促地響了起來。
沒辦法,因為係統檢測到了有陌生人進入這間房子。
蘇蔓就是這個陌生人。
牆上的緊急電話驟然響起,厲聞川嫌煩,用一個價值不菲的水晶杯結束了它的生命。
可警報器堅不可摧,仍舊響個不停。
蘇蔓的臉被不斷閃爍的紅光照得有幾分呆滯:“呃……這裏好像不太歡迎我,我還是回去吧?”
厲聞川再忍耐不了,攬著她的軟腰倒在了**。
他們在漫天的警報聲中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