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心中不屑,麵上沒有什麽神情,走近藏寶閣,看著各色透明保險櫃中的寶物,“就是這些,”
葛老板目光貪婪的劃過禾夏纖細的腰身和豐腴的臀,走近一步,將門半關上。
房間中的光線暗了一半,禾夏警覺的抬頭,目光微凝,“葛老板這是做什麽?”
葛老板麵上笑容有些邪氣,“我想和禾小姐私下談一些生意。”
禾夏麵無表情,“我和你沒什麽生意好談的,既然藏寶庫你看過了,那就走吧。”
禾夏正要往前走,兩邊藏寶櫃中間隻留下一條狹小過道,被葛老板肥胖的身軀擋住了。
葛老板抬眼,肥胖的麵上擠出一絲曖昧的笑,“禾小姐,這生意很值錢,你確定不談?”
看著葛老板衣服不談不罷休的模樣,禾夏不耐煩開口。
“快說。”
葛老板向前走了一步,態度曖昧,“溫淵丞還是太年輕,生意上有些手段,對待自己的女人卻這麽小氣,你這模樣他竟然也隻給你一個討來的珍寶閣,要是跟了我可不止這些。”
看著麵前人臉上猥瑣的表情,禾夏心中噌地燃起一團火,浪費了自己半天時間隻是為了說這些?
她麵無表情,退後一步,暗暗抓住一旁分量十足的梨木鎮紙,“那你能給我什麽?”
見禾夏這麽說,葛老板心中一喜不由得暗道,還是那人的消息靠譜,這美人果然見錢眼開。
故作大方,“你們年輕,不要看到臉就以為是所有,這段時間我也不和溫爺爭,等到溫爺玩膩了,你來找我,名車別墅隨便挑。”
禾夏捏緊手中的鎮紙,看著那肥胖臉上得意的笑容想要狠狠拍下去,卻忍耐住了。
“你怎麽知道他會玩膩?”
葛老板確信,“圈裏人誰不知道,溫老爺子有意撮合養孫女和溫爺在一起,結婚是必然的事,不過婚前玩玩而已,禾小姐這麽精明的人不會不懂吧?”
禾夏扯起嘴角,露出一絲笑,隻是那笑容看著有些冰冷。
“再說,還不是不敢得罪我,才讓你帶我來參觀。”
葛老板眼中的邪氣滲了出來。
“懂,我當然懂。”
禾夏皮笑肉不笑。
“這麽說來禾小姐同意生意了?”葛老板搓了搓短粗的手,麵上卻是一本正經,“交易不能空口白憑,你總得給我些甜頭,不如就讓我來感受感受禾小姐的身材如何。”
邊說著一雙手就要向禾夏的腰上摸去。
禾夏厭惡,側身一躲,眼中的冰冷愈發顯眼,隻可惜麵前的人沉迷在美色之中毫無察覺。
禾夏扯起微笑,“所以葛老板今天來找我,就是談這件事,難道你就不怕溫淵丞不同意?”
正是因為這死胖子的突然造訪,她不得不匆匆趕回,要說溫淵丞對這些人的意圖沒察覺,也不會突然來,怎麽就放心她和麵前這死胖子獨處一室?
這疑惑還沒有解開,手中的梨花鎮字捏了又捏,沒有甩出去。
盡管手上用力,心中也盤算著如何將這胖子揍成豬頭,麵上卻是清清淡淡,語氣平和。
葛老板看著禾夏麵上揚起了笑,忍不住沉醉,得意地挺了挺肚子開口。
“要說我們葛家的人脈和影響,放到C市也是跺一腳抖三抖的地步。其他人拋來的橄欖枝,我看也沒看,一心一意跟著溫爺,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他怎麽會不舍得?”
說完葛老板抬起手向禾夏摸去。
話說到這兒,禾夏已經顧不得溫淵丞會不會在意,正準備使力將那鎮紙拿起來,拔麵前人猥瑣的笑臉擊碎,忽然門外傳來淡淡的聲音。
“你就這麽確定我舍得?”
聲音不清不重飄進來,卻足以讓麵前的葛老板身形一僵。
不甘心的收回手,轉過身。
半關著的門前,溫淵丞身形佇立,麵色一半明一半暗,幽深的眸子如同一潭深水,讓人分不清其中的情緒,卻讓人心中無端升起一股寒意。
葛老板扯著笑臉,“溫爺什麽時候來了。”
剛才的話他顯然沒放心上,想掩飾過去。
禾夏捏著重物的手一鬆,想不著痕跡的收過來。
這狗男人來的真是時候。正好打斷了她讓麵前人腦門開花的計劃。
“就在你想和禾老板談生意的時候。”
男人的聲音不輕不重,葛老板的笑臉卻僵住。
這下解釋都解釋不了。
禾夏心微微一緊,自己方才沒說什麽不對勁的話吧。
男人總不至於誤會自己和這種貨色會在一起吧。
空氣一下子僵住。
葛老板肥胖的身影卡在狹小的過道中,顯得有些難堪。
他抬起臃腫的臉,語氣放軟,“葛家連這麽重要的藏寶閣都能送給溫爺,溫爺不至於和我計較這點小事。”
溫淵丞大推開門,忽然亮起的視線讓人刺眼。
門框當砸了兩聲,像是敲在人的心上,讓葛老板肥胖的身形一抖。
他站在逆光之中,發絲被身後的光線點綴明亮,籠罩上一層光暈,麵上的神情卻模糊掉。
“那你猜我是舍得還是不舍得?”
男人的目光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看向禾夏仿佛,麵前的人可有可無。
葛老板放了一半的心,半開玩笑。
“當然是不舍得,這樣的美人就像稀有的古玩一樣,我要是帶回家也得好好珍藏。”
他神情放鬆下來。
男人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目光隨後看向禾夏。
“他剛剛碰你了?”
其實葛老板的手已經被她躲開了,但此刻看著男人陰鷙的目光,禾夏很想看看他接下來的反應,因此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左手右手?”
“都有。”
葛老板察覺到不對,“溫爺這話是什麽意思?”
話音剛落,男人速度極快,一把將他推到一旁的桌子上,上麵擺放的珍珠項鏈被推開,價值不菲的古董散了一地。
男人一雙手青筋凸起,死死地按住麵前肥胖的脖子,麵上仍是一片淡然,語氣輕飄飄的。
“知道不舍得還敢動她?”
溫淵丞突然翻臉,葛老板毫無防備,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羔羊被製住,隻能哀嚎大叫。
“溫爺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葛家幫了你這麽多,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男人手上用力,麵前紅潤的臉逐漸變得煞白,眼珠瞪大,像是不能呼吸的魚,無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