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男人怒極反笑。
台下的人就在嘀咕,上麵說什麽呢這麽久。也有些眼光精明的,察覺到不對的氣氛。
忽然禾夏背後的屏幕亮起,心跳的速度加快了。
禾夏從溫淵丞的手中拽出手,轉過頭身後溫明雲提著裙擺緩緩的走了過來,目光直視禾夏,語氣冰冷。
“禾夏小姐,你假扮summer的身份,謝露雲家的內部機密,以提升鬆石的競爭力,這是犯法的。”
屏幕上掛著聊天記錄,上麵的字眼模棱兩可,的確能引人誤會,禾夏皺眉,那些東西分明都是偽造。
要把雲家的事牽到她身上,這也太荒唐了。
秦語嫣不知道從哪裏站出來,走到溫明雲身邊,順利補充,“我們已經向法院起訴,希望禾小姐到時候能給一個完美的解釋。”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禾夏這個名字是誰?
Summer好端端的怎麽和泄露機密,惡意競爭扯上關係?
禾夏聲音高揚,“用偽造的證據來陷害我,是誰起訴誰不一定?”
溫明雲冷笑,“以前禾夏在雲家工作,因為陷害我的緣故被我開除了,心生怨恨,蓄意報複雲家,不僅盜取了許多商業機密,幫助鬆石獲利,還將雲家機密惡意出售。”
底下的人被噎住,望著台上的禾夏有些不敢相信。
有人議論紛紛。
“難怪summer幾次做出的預測都這麽準確,原來是早就有答案了。”
“我就說……”
其中有爭辯的聲音,但很快被湮沒在其中。
溫明雲聲音確鑿,一時不少人都相信。
禾夏攥緊拳頭,轉過頭,男人眼神冷冽,不知道信了幾分。
禾夏心中沒抱期望,底下議論紛紛,不少懷疑的眼神望來。
男人淡淡開口,“這件事證據不足,之後再說。”
這一回的態度讓溫明雲蹙起眉頭。
秦語嫣開口,“如果我們說的是假的,禾小姐為什麽不敢當麵對質?”
對麵顯然有備而來。
禾夏冷笑,“這件事如果是真的,你報警吧。”
溫淵丞作為鬆石新任老板沒有出麵辯解,一時間鬆石的人都猶豫了。
見溫淵丞還要說話,溫明雲目光望過去,不甘心的問道,“你還不死心嗎?”
溫淵丞聲音冰冷,看向禾夏,“你先回去。”
禾夏緊緊咬牙,“我不。”
現在離開更說不清楚了。
忽然宴會大門打開。
一道身影逆光站在門口,悠閑的聲音傳來。
“好熱鬧。”
鄒紹元走過來,眾人讓開一條路,他走到禾夏身邊,擋住了那些探究懷疑的質疑眼神,看向溫淵丞。
“好巧。我是鬆石的前老板,溫爺對這些事並不知情,這些事我應該有發言權?”
記者的閃光燈又撲哧撲哧亮起。
底下人議論紛紛。
鄒紹元不慌不忙對上溫明雲,笑容帶著幾分痞氣,脖間的銀質項鏈微閃。
“溫經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鬆石沒有做不正當競爭,如果你對我們公司的總監有質疑,不如通過法律程序一同協商解決,我鄒紹元以我的人格擔保,我公司的任何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這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禾夏大腦有些發懵,太陽穴微微做痛,抬起頭來隻能看見鄒紹元認真的眸光。
“法院程序,希望你不要後悔。”
溫明雲聲音冷硬。
鄒紹元不慌不忙開口,“同樣的話也送給溫經理,若是你們蓄意冤枉,這道理可就說不過去了。”
“好,既然如此法庭見!”
兩人目光對峙。
溫淵丞語氣沉冷,“禾夏,到我這邊來。”
禾夏站在鄒紹元的身邊沒動。
正前方,溫淵丞站在溫明雲的身邊,拳頭攥的咯吱作響,目光沉冷,像蓄勢待發的野獸。
禾夏冷笑。
溫明雲這樣陷害她,溫淵丞憑什麽篤定她會走過去?
“我不。”
冷冷拒絕。
男人怒極反笑。
“禾夏,你不要後悔。”
目光如同冷箭一樣穿來。
鄒紹元上前一步,將禾夏擋得嚴嚴實實,歎了口氣,“溫爺,你名義上好歹是鬆石的總裁,怎麽站在雲家那邊?”
“就算站在雲家那邊,現在證據不足,也不用這麽著急威脅恐嚇員工吧?”
男人眼神輕蔑的望向鄒紹元,“鄒少還是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的員工不用你開口。”
鄒紹元語氣挑釁,“說著是你手下的員工,若是我不來,她一人要被你們指責成什麽樣子?”
現場氣氛僵硬。
男人的眸色像被火星點燃,肌肉緊繃語氣聽不出太多的起伏。
“你想死?”
鄒紹元語氣故作誇張,“我可不敢得罪溫爺。”
隨即話鋒一轉,鋒芒畢露,“不過溫爺要動手,我也奉陪。”
兩人之間火星四濺,禾夏抓住鄒紹元的衣袖。
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怎麽看都是她們吃虧。
“我們走吧。”
這場晚宴被攪成這樣也沒什麽好帶的。
禾夏轉身向門外走去。
鄒紹元挑了挑眉,“我向來體恤員工,回頭法院再見。”
說著跟著禾夏向大門走去。
“禾夏。”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後麵響起,空氣中溫度下降好幾個度。
禾夏停住腳步,微微偏頭。
“溫先生還有什麽事嗎?”
男人聲音陰冷成質。
“給你一個機會,過來。”
禾夏眸光下沉,“溫先生,不是所有人都稀罕你的機會,還是照顧好自己身邊的人吧。”
說完,頭也不回向外走去。
走出這棟大樓。
外麵夜色深沉,星星閃著銀光,若隱若現。
禾夏腳步迅速,無視一旁的人和車,向前移去。
鄒紹元不得不邁大步子,麵色少了,在宴會中的悠然自得,眉上掛起一絲憂慮。
“你沒事吧?”
忽然一輛車疾馳而過,好在禾夏被鄒紹元及時抓住肩膀停了下來,與車輛險險擦肩。
鄒紹元拽著禾夏的手,直到退到人行道安全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
“你冷靜一點。”
話音剛落才發覺禾夏唇色慘白,眼尾通紅一片。
鄒紹元以為自己語氣太重,立馬軟了下來。
“抱歉,我不知道這場晚宴溫淵丞會在,我應該早告訴你是溫淵丞接手了公司,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