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雲意有所指,“況且你身後不是還跟著一位先生?”
溫淵丞抬起眼,目光落到身後的鄒紹元身上,“我們之間的賭約,鄒少又忘記了。”
鄒紹元嘲諷一笑,“昨日宴會,溫爺帶著女伴來,又拋下女伴離場,圈子裏都傳開了。”
溫淵丞眸色冷淡,“這是我的事,鄒少隻要遵守賭約就好了。”
“多少,我跟你換。”鄒紹元開口,“聽說溫爺最近在做地皮生意,賭約廢除,城西那五塊地皮,送你。”
溫淵丞掀起眼,“不講誠信,就是鄒少的做人之道?”
“我對溫爺坦誠相待,溫爺倒不屑一顧。”
溫明雲麵色難看,小丞與麵前這年輕人針鋒相對,何時有過這般不穩重的時候。
聽到兩人爭吵,禾夏也回了神,皺了皺眉,“別說了,我們走吧,不打擾他們吃飯。”
溫淵丞麵色沉下來,“你敢?”
禾夏神情淡淡,“我和他吃飯,你和其他人吃飯,兩不相幹。”
溫淵丞冷笑,“真是不聽話。”我的禾夏動作便將禾夏打橫,到其整個人扛在肩上。
視線突然升高,失重感襲來,禾夏擺了兩下手,又急忙攬住男人的脖子。
“你幹什麽?”
“讓你聽話。”
溫淵丞扛著禾夏,跨過鄒紹元身邊,唇角一挑,“鄒少有時間在這,不如關心關心自家產業。”
“小丞!”溫明雲開口,眉頭皺起。
溫淵丞麵不改色,“待會兒我會讓人來接你的。”
說著便將禾夏塞進車裏。
看著車窗外被留下的鄒紹元,實在有些沒禮貌,禾夏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憋不住,轉頭憤憤的盯著一旁的男人。
“你不是約著溫小姐吃飯?”
男人沒有說話,一腳踩一下油門,車一下子彈射出去,禾夏隻能緊緊的抓住安全帶。
前視鏡映出男人帶著幾分陰鷙的神情。
半個小時的路隻用十幾分鍾就到了。
看著海棠灣,禾夏一把推開車門,幹嘔了幾聲。
還沒說話,便被男人打橫抱起,往房間走去,禾夏心道不好,掙紮幾下。
“快幫我下來,我自己走!”
男人充耳不聞。
喘開門,將禾夏扔在**。
禾夏身體彈了彈,緊接著男人身形壓了過來。
吻如暴雨狂風,驟然而至。
禾夏抗拒的動作,也逐漸在這猛烈的攻勢中轉了下來,她仍然憤憤的別過頭,用理智壓製住身體上的契合。
“昨天不是很關心她嗎?”
“帶我走幹啊!”
房間中除了男人粗重的喘聲,隻剩下禾夏不甘示弱的聲音。
察覺到禾夏的不配合,男人眸色微眯。
“你別動。”
禾夏不甘示弱的揚起眼眸,“我就動!”
平時哪有人在他麵前如此囂張,但天生麵前的小女人讓人又愛又恨。
男人眸色危險,像是黑夜中潛行的野獸,此刻逮住爪下的的獵物,咧開唇角。
“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禾夏安靜下來,一雙眸子烈火然然。
“離他遠一點,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關起來。”
男人語氣變低,俯身在禾夏耳垂邊,懲罰的青咬了一口。
禾夏胸膛起伏,在男人黑沉的眸子中看到自己頭發四散的模樣,情緒一下子沉下來。
“偶爾的作會可愛,過了就不好了。”
男人語氣平靜,壓下來。
禾夏的心卻一下子涼下來。
她的喜怒,在男人眼中,隻是作嗎?
還是男人隻需要一個乖乖聽話的木偶。
溫淵丞不斷強迫禾夏答應她,離鄒紹元遠一點,禾夏咬牙沒答應。
她剛答應鄒紹元入職鬆石。
更令她感到悲涼的是,她願意為平等戀愛的戀人付出,而非是一個試圖掌控她的男人。
一夜瘋狂的纏綿。
禾夏赤身從**起來,外麵陽光刺眼。禾夏猛的摸到手機,一看上麵的時間,心道糟糕。
今天可是法院下傳單的日子。
禾夏急匆匆收拾好,拖著酸軟的身體,趕到法院。
一旁的陳父陳母麵色得意,禾旭垂著腦袋。
禾夏走到禾旭身旁,安慰開口,“沒事兒。”
禾旭抬頭,望向法院門口,何雨的身影至今沒有出現。
禾旭眼中劃過一絲失望,“姐,你說我是不是救錯人了?”
禾夏語氣平緩,“作為男子漢,不管對麵是怎樣的人,出手相助都是你義不容辭的責任。”
聽到禾夏的看安慰,禾旭麵色好了很多,很快就被帶到一旁。
鄒紹元派來的律師也到了,向禾夏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
陳母高傲的抬頭,目光遙遙的望著禾夏,“到時候你恐怕隻能當庭下跪痛哭了。”
禾夏挑釁的笑了笑,“我等著。”
陳母冷哼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
何家她已經打點好了,沒有人出來為禾旭作證,她一定要讓這個傷了他兒子的人牢底坐穿。
法院流程正常走。
禾夏坐在觀眾席上,心中有些緊張。
一回頭,看到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身影剛進來,那放襠不羈的眼神落到禾夏身上,彎了彎。
是鄒紹元。禾夏認出了鄒紹元,心安了一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禾夏聚精會神,聽著律師巧舌如簧。
法官的槌子敲響,最終下定結論。
“禾旭屬於正當自衛,無罪釋放。”
陳父陳母的麵色當場難看下來,陳母咆哮著,“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你胡說。”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被陳父麵色陰沉的捂住嘴巴。
禾旭出來,麵色輕鬆。
看到禾夏身邊的鄒紹元,頓時明白是誰幫的忙了,“鄒大哥!謝謝你!”
鄒紹元拍了拍禾旭的肩,“敢欺負我鄒紹元的弟弟,會有人倒黴的。”
說完他拉了拉口罩,“有個會議我是偷溜出來的,別被我家老爺子發現了,我先走了。”
禾夏無奈,“快去吧!”
幾人走出法院。
禾夏臉上終於露出輕鬆的笑容。
隔著一條街道。
一輛車靜靜的停著,車主人麵色一片陰霾。
溫明雲一臉早有預料,“我說過,禾夏有所圖,必定不會放棄鄒紹元這棵大樹,你讓她離鄒紹元遠一點,她也隻會陽奉陰違。”
溫淵丞眸光閃了閃。
溫明雲仰頭,“她禾夏要是潔身自好,離鄒紹元遠一點,我也不會緊著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