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城市的夜晚剛剛降臨,晚風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吹散人們麵上的疲憊。

鄒紹元出手大氣,直接包下一家酒吧的場,禾夏坐在一旁,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麵前的酒杯空****的。

她含笑聽著別人說話。

選擇和鬆石的人一起出來,也是因為之後兩家合作密切,不如從現在開始打好關係。

鄒紹元的身影靠近,站在禾夏身側,微動的嘴似乎說了一句什麽,禾夏沒有聽清,仰頭滿眼寫著問號。

鄒紹元俯下了身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在酒吧喧囂的音樂聲中,禾夏終於聽到了鄒紹元的聲音。

“出去走走?”

禾夏點點頭。

兩人從吵鬧的酒吧走了出去。

外麵夜風習習,白天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帶著幾分涼爽,吹散身上的酒氣。

鄒紹元脫下外套,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衫,露出修長的脖間,喉結滑動。

一旁禾夏穿著白色棉裙,裙擺點綴細小的蕾邊。

兩人並肩而行,腳步緩慢。

“突然叫我出來做什麽?”禾夏偏頭疑惑。

“我看你也不喝酒,以前你可是挺能喝的。”

禾夏笑笑,“以前都是為了應酬,酒的味道一般,我不太喜歡。”

“我認識一位調酒師,調的一手好酒,下次帶你認識一下。”

“我對這這些興趣不大。”禾夏婉拒,鄒紹元篤定一笑,“你會喜歡的。”

鄒紹元堅持,禾夏也沒再說什麽,兩人停在路邊,吹著晚風。

“既然不喜歡應酬,為什麽還要答應出來?”鄒紹元仰頭。

禾夏無所謂笑笑,“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麽多容易。”

接著喝酒能夠讓兩家合作起來更和諧,也不算什麽事兒。

鄒紹元眸色深沉,“我以為跟在他身邊,你不會有憂慮。”

禾夏挑了挑眉,“話也不能這麽說,畢竟生活是自己的。”

溫淵丞帶給她的幫助,她記著,卻也不會盲目的將任何人當作生活的全部。

鄒紹元笑,“你是這麽想,有人可不會,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讓你有所憂慮。”

禾夏還沒有說話,一道刺耳的輪胎刮磨聲響起。

抬頭一看,一輛紫色的幻影斜停在前麵,禾夏的心漏了一拍,趕緊直起身子。

車門打開,男人長腿邁出來,眸色冰冷,直直對上鄒紹元。

“鄒紹元。”

鄒紹元嘴角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溫爺,真是巧了。”

禾夏神色一頓,“你怎麽來了?”

聽到聲音,溫淵丞似乎才注意到人,眸色下垂,語氣諷刺,“我不來,看你和別的男人喝酒?”

禾夏皺眉,“談合作而已。”

“什麽合作正好是鄒紹元,又是什麽合作正好要你去談。”

溫淵丞眸色冰冷,語氣中壓抑不住的怒火。

鄒紹元擋在禾夏麵前,“有什麽事衝我來,說她幹什麽?”

男人抬起手,禾夏眸色一頓,不會要動手吧?

她可不願意兩人在街頭吵起來。

禾夏身形一歪,半護著鄒紹元,“你想幹什麽?”

溫淵丞冷笑,“是真談合作還是借著名義勾印別人?”說著一把推開鄒紹元,抓住禾夏的手腕。

“要麽走,要麽,後果你知道的。”

禾夏脾氣也上來了,強著勁兒把手收回來,“我好好談合作,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放開他。”鄒紹元壓低聲音,眼中帶著一抹陰狠。

“溫爺要是真男人,就和我較量,何必去為難女人。”

溫淵丞鬆開手。

禾夏手腕上一圈紅痕明顯可見。

她皮膚白很容易留下印子,隻是卻讓鄒紹元誤會了。

鄒紹元挑眉諷刺,“溫爺有沒有興趣來打一場拳擊賽,贏了,你不摻合禾夏和鬆石之間的生意,輸了,我鬆石自願把這份合作十倍利益送給人家。”

“好!”

溫淵丞定定的看著鄒紹元的眸子,眼神無聲的較量。

禾夏心一緊,這兩人怎麽約上拳擊比賽。

她深呼一口氣解釋,“我和鄒紹元隻是因為生意見麵,你冷靜一點。”

溫淵丞薄唇微動,“禾夏,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人,我不想再聽到你為其他男人辯解。”

鄒紹元也擼起袖子,挑釁一笑,“小夏,你先回去,男人的事就讓我們來訣出勝負。”

兩人開門上車,像是競速一樣,一前一後。

禾夏一陣頭疼,看著兩人,將地點定在鄒紹元家的拳擊館,又隻能無可奈何的搭了一輛車,跟上。

趕去拳擊館途中,禾夏摸開手機,原來手機靜音了,她看到半小時前一位同事發來的消息。

“你男朋友又來接你下班了嗎?真羨慕。”

信息下麵的配圖,正是一輛紫色的幻影。

她根本不在公司,副駕駛上的人是誰?

禾夏雙手一拔,放大照片。

能夠從車窗上看出女人卷曲的頭發,除了溫明雲還有誰?

禾夏麵無表情的關上手機。

她不知道溫淵丞聽到什麽消息,趕來找她,卻正好遇到她和鄒紹元聊天的一幕。

出租車司機開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跆拳館。

禾夏付了錢匆匆下車,跆拳道門關著,禾夏拍開門,一個年輕人打開門看見禾夏後愣了愣,趕緊讓開。

“嫂子是你。”

禾夏滿頭問號,那年輕人解釋,“我是許初文的小弟。”

“他們怎麽樣了?”

從跆拳道館門口看不見裏麵,禾夏問道。

小弟撓了撓頭,“嫂子跟我來。”

從門口進去,裏麵別有洞天。

繞過不少跆拳道的練習室,到達中心廣場,人多的像螞蟻一樣,中間一張寬闊的擂台,四邊都是坐位,滿是歡呼的人。

禾夏瞳孔一定,很快看到那擂台上的人,雖然小得如螞蟻一般,但兩邊的液晶電視屏將男人鋒利的側臉放大。

“嫂子要不要去前麵的貴賓坐看?兄弟幾個接到消息都慢慢趕來了。”那個年輕人撓撓頭,禾夏來不及多說話,隻顧著點頭。

穿過不少大漢,禾夏到貴賓座前,剛坐下就看到擂台中間一個頭發稀少,目光精明的男人拿著話筒大喊。

“這次來拳擊比賽的兩人很是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