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接吻,兩人更像是征戰,誰也不服誰,冗長一吻,最終禾夏喘不過氣,推開溫淵丞,卻被男人死死的按住。
帶著清欲的氣息彌漫開,原本禾夏拚命掙紮,奈何兩人對彼此的身體實在太過熟悉,男人稍有動作,她的身體便軟了下來,無力掙紮,甚至還隱隱配合這番雨雲。
一個小時之後。
禾夏胸膛起伏,顯然是氣急的模樣,奈何又掙脫不開男人的懷抱。
“你個混蛋!你放開我,你個不負責任的混蛋,還用雲家威脅我,自己跑去送別的女人,把我丟在醫院不管,你以為你是誰啊,能這樣對我……”
看著麵前的禾夏眼角發紅,顯然是發狠的模樣,像是一頭張牙舞爪的小獸,看著凶狠,卻不知道自己的爪子並不鋒利。
溫淵丞的心驀然一軟,歎了口氣。
“她是我姐姐。”
禾夏急促的罵聲中,男人忽然一句,讓怒罵的禾夏停了下來。
禾夏微微喘著,仰頭,“真是你姐姐,那為什麽不跟我說?”
她原本生氣是因為男人一言不發,將自己的心血轉給別人。
但在知道溫明雲是溫家養女之後,這份氣就消散了。
說到底她就是個打工的,總不能因為和男人關係特殊,真拿自己當老板娘看。
讓她耿耿於懷的,是男人對溫明雲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在自己麵前閉口不談的態度。
那感覺,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層無形的薄膜隔開。那親密的關係她沒法打破。
見禾夏態度放軟,男人重新欺身上來,咬住她的耳垂。
“你這麽在意她,為什麽?”
沙啞的聲音中,禾夏找到清醒的理智。
是啊?自己為什麽這麽在意?
“你吃醋了?”男人篤定的聲音,讓禾夏麵色一黑。
她怎麽可能會吃醋?她隻是覺得,覺得自己有些不被尊重。
“隻是姐姐?那為什麽桌麵會有她的畫像?”
加上種種傳聞。
男人和溫明雲的關係似乎並不像是簡單的決定。
車廂內一片沉默。
沉默到禾夏能聽到外麵黑暗叢林中的蟬鳴聲。
是她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才覺得溫淵丞應該認同這份情侶關係,對自己坦誠相告。
禾夏的心一寸一寸地涼了下來。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也許是她在男人的好中失了本分,得寸進尺,既然忘記了初心。
“我不會再問了……”禾夏深呼吸一口,輕輕開口。
男人低啞的聲音同時響起,“我們的關係,很複雜。”
這是溫家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些被他拋棄的黑暗的過往,對他隱藏住無人敢知曉的東西,如今卻像是安撫一樣講給另一個人聽。
“溫家有很多私生子,繼承人隨時可以調換,我也並不出彩,當時她很得溫太爺寵愛,不僅照顧我,還努力培養我,才有了我的今天。”
三言兩語難以描繪出一個複雜的故事。
禾夏臥在男人的懷中,逐漸變得平靜下來。耳邊是男人胸膛中強有力的心跳,一下接著一下。
“原來是這樣……”
禾夏語氣放低,眼中卻多了一絲迷茫。
她無法透過男人冷酷強大的外表,看到那脆弱的幼時溫淵丞,那是一段永遠她插不進去的時光,這一點讓她覺得,自己和男人中又隔了很遠。
最可悲的是,她不想放手。
愛總能讓人畫地為牢,哪怕是自恃灑脫的她。
那天男人解釋之後,兩人的關係又歸於好轉。
宋舒舒知道這件事後,還笑她傻。
“人家和姐姐十幾年感情,你怎麽連這個醋都吃。”
吃醋嗎?禾夏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隻能告訴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雲家的工作照常進行。
溫明雲的能力很強,很快就將原來不服的眾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無不稱讚。
禾夏倒清閑下來,有別於以往忙碌的日子,她極力隱藏住自己的無所適從。
畢竟選擇繼續留在雲家的是她。
“副經理!鬆石指定要求你去,談合作的事情。”
有人敲開辦公室的門說道。
時隔清閑的三天終於又有事找上來了,禾夏打起精神,“我馬上準備。”
將談合約要帶的東西整理好。
禾夏往電梯走去,正好看見溫明雲帶著人從另一條長廊走過。
“總經理,能力真強,難怪是國外知名大學畢業!”
“是啊是啊,我都沒想到呢。”
人群中心,溫明雲像是自帶光環,身上的自信從容格外富有感染力。
“嘴真甜,想讓我漲工資是吧。”
看見這和諧的一麵,禾夏下意識的避開和麵前這群人正麵相撞
壓下心中莫名的失落,等溫明雲走了,禾夏才下樓。
到了鬆石。
禾夏站在鬆石公司大廳等。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旁玻璃上的倒影。
女人眉目飄遠,有幾分憔悴。
這是自己?怎麽像被人拋棄的怨婦。
禾夏愣了愣,趕緊揉了揉臉,擠眉弄眼。
玻璃上人的表情變得生動。
禾夏放下心來,安慰自己。
拿同樣的工資,幹比之前還少的活,這是好事。
身後傳來輕笑。
“照鏡子呢。”
禾夏麵上的鬼臉一僵,趕緊恢複正常,轉過身。
身後鄒紹元西裝革履,要不是襯衣最上的扣子沒扣,多了幾分慵懶的氣質,看著和平時真判若兩人。
禾夏正色,伸出手,“你好,鄒少。”
當著鬆石眾人的麵,她要拿出最專業的態度。
鄒紹元掩下眼中的笑意,難得配合,“你好,雲家的禾經理,久仰大名。”
禾夏淡淡一笑,“我是副經理。”
“裏麵談吧。”鄒紹元並不在意,往裏麵指了指,禾夏點點頭,幾人走了進去。
鬆石對合作的態度還算誠懇,但禾夏仍拿出商戰上的氣勢,嚴格以待。
談判結束之後,簽下合同。
一旁的人唏噓,“禾經理這口舌,真是屈才了。”
深深的把雲家百分之五的利潤爭取到了百分之十。
禾夏不好意思的笑笑,“職業病。”
談判結束之後,她少了咄咄逼人,倒也贏得不少好感。
“既然這樣,為了慶祝兩家合作成功,我請喝酒。”
鄒紹元慵懶的笑著。
在鬆石這裏,禾夏又找回之前意氣風發的感覺,因此看著眾人友好的笑容沒有拒絕。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