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醜乎乎的蛋糕,男人眼中神色一動。

這女人等他這麽久,就是為了吃這口醜乎乎的蛋糕?

原本平靜的眸子多了一絲暖色。

男人低頭嚐了一口。

蛋糕味道普通。

“好吃。”男人開口。

禾夏笑,“我還挺有天賦的。”

借著月光,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將不大的蛋糕吃完。

禾夏壓下困意,感慨,“沒想到這麽快就吃完了。”

男人會吃,她也有些意外。

畢竟男人平時並不喜歡吃甜的。

忽然身體騰空,禾夏趕緊摟住男人的脖子。

溫淵丞抱著她往浴室走去。

兩人簡單的洗了個澡,省去那些臉紅心跳的環節,禾夏覺得今天的男人意外的溫柔。

被男人放在溫暖的大**,困意又爬了上來。

迷迷糊糊之中,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禾夏。”

“嗯?”禾夏模模糊糊回應。

“雲家被惡意圍攻的事我聽說了,你處理的很好。”

禾夏揚起嘴角,“我是誰,小意思。”

男人頓了頓,忽然開口。

“你的能力,不該被雲家限製,我調你去其他公司吧。”

禾夏的瞌睡一下子飛散醒了過來。

“怎麽這麽突然?不了吧,雲家就挺好的。”

現在可以說雲家是的她心血也不為過,怎麽突然想到換公司了?

睜開眼,男人麵色平常。

“任何公司任何職位你都可以去。”

禾夏拒絕,“雲家雖然小,但我習慣了,快睡吧。”

禾夏說著拉上被子。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禾夏的麵頰柔和恬靜。

溫淵丞看著禾夏睡顏,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二日天亮。

禾夏從**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身邊了。

別墅依舊是昨晚的裝扮,誇張的氣球,飛舞的彩帶,禾夏現在才察覺到幼稚。

待會兒再找家政來收拾。

來不及多看禾夏匆匆洗漱,抓著包就往公司趕。

“禾經理,鬆石有意和我們公司合作。”

會議室剛坐下,一個同事就匆匆開口。

禾夏有些差異,畢竟之前鬆石對雲家不是很友好,而且鬆石也不像針對雲家的那些小公司,如今發展規模勢頭不比雲家小。

“先看看吧。”

如果真能談下來,對雲家的發展也是不小的助力。

一旁的人也在小聲討論,猜測鬆石這一舉背後有什麽目的。

一旁的鈴聲響起,禾夏連忙拿起手機按了個靜音,看見上麵閃爍著禾母的號碼之後,有些抱歉的開口。

“你們先談,我去接個電話。”

禾夏捂著手機出門。

走到沒人的窗邊,接起電話。

“媽,怎麽了?”

對麵傳來禾母殷切的聲音,“我看天氣預報說這幾日C市有暴雨,你們那邊沒事吧?”

禾夏順勢看了眼天空。

烏雲密密匝匝,的確有下雨的征兆。

“我沒事。”

對麵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就連我們這個鎮上都被暴雨淹了,老家房子都被衝垮了,我還擔心你們那邊有什麽事兒……”

禾夏的心提起來,“你們那邊沒事吧?”

禾母緒緒叨叨,“有你劉叔在,你們照顧好自己就好,我能照顧好自己。”

老家的房子的確很多年了,禾夏有些放心不下。

“我有空馬上回來看你,房子你先別急,到時候找人再修。”

對麵應聲,“沒事兒,你在城裏麵照顧好自己房子,補個洞就可以住了。”

禾夏沒問幾句,身後傳來聲音。

“禾經理,鬆石那邊又有消息了。”

禾夏向後點點頭,壓低聲音,“我待會兒再打過來,我先去忙了。”

掛掉電話走進會議室。

原來是鬆石那邊的高層傳來信息,關於合作一事需要考察一番。

禾夏的心有些沉甸甸。

被鬆石合作的事情伴住,恐怕難以回老家看望禾母了。

家裏被暴雨衝垮的房子可難辦。

會議結束之後,禾夏有些心不在焉。

走廊邊走著,邊想要不讓禾旭請假回去看看,畢竟禾母一個人身體又不是太好,她怎麽放心的下。

忽然撞到一堵堅硬的牆,禾夏捂住額頭後退一步。

“抱歉。”

道歉聲脫口而出,還沒抬起頭,便被麵前的人按住額頭。

“怎麽這麽不小心?”

男人語氣醇厚,像一杯特調的咖啡。

溫熱的手指摸過禾夏額角微紅的地方,激起一片顫栗。

禾夏微愣,“你怎麽來了?”

男人西裝革履,氣質微冷。

“正好視察到雲家,是出什麽事了嗎?”

男人敏銳的捕捉到禾夏臉上的憂色。

禾夏有些猶豫開口,“老家暴雨,房子有跨了。”

禾夏老家他也去過,尤其遇到暴雨天,偏遠鄉鎮加上道路不通,的確受自然災害侵襲受損更大。

“你先回去看看。”男人語氣微沉。

禾夏猶豫,“可是工作……”

男人語氣平靜,“低頭上次都給你批假了,盡管去吧。”

禾夏點點頭,“那好。”

男人將禾夏額前散落的碎發整理好,語氣不徐不疾,“你確認你母親的安危就好,其他事由我在。”

禾夏點點頭。

她動作很快,下午便收拾好東西向老家出發。

坐在車上,一旁的人討論著新聞發出驚呼。

“C市各大地方暴雨,怎麽就這個地方有這麽多捐款?”

“這些捐款都是溫氏集團資助的。”

禾夏一愣,忙打開手機。

第一條新聞赫然就寫著溫氏總裁捐款千萬,資助偏遠山村修路防洪。

禾夏心一軟,笑容無奈。

不管什麽時候,男人總是在她身後。這麽多錢,她得打多久的工才能還得起了。

打開通訊工具想說謝謝,又覺得有些幹巴巴。

大巴啟動。

一個有些熟悉的男音傳來,“抱歉,讓一讓。”

人影坐在禾夏身邊。

禾夏仍然在糾結該說些什麽。

直到無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麽專注?”

禾夏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鄒紹元,一愣。

這大巴是直通老家的,鄒紹元怎麽會出現?

麵前的人帶著痞笑,“看到我這麽驚訝?”

“你怎麽來了?”

鄒紹元揚頭,“怎麽?就允許她溫淵丞做慈善捐款,就不允許我這個有錢人實地考察資助農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