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溫淵丞不知道在忙什麽,她也沒有聯係溫淵丞,等看到驚喜,就知道了。
禾夏眼中劃過一次狡黠,轉頭打開手機。
“多久回來?”
先假裝不知道溫淵丞生日。
對麵過了很久才回複。
“晚一點。”
這麽淡漠的語氣,說不定生氣了。
禾夏將手機揣回兜裏,拿著噴彩筒,向別墅裏走去。
生氣吧,生氣吧,有多生氣,待會兒就有多驚喜了。
依然在院前留了一盞淺黃色的燈光。
禾夏坐在沙發前看著自己做的醜醜的蛋糕,等待男人回家。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天色暗了下來,房間裏的光線也越來越少。
禾夏昏昏欲睡,腦袋一歪索性靠在沙發上,手無意識的捏著噴彩筒。
奇形怪狀的蛋糕擺在桌麵上,原本溫熱的氣息也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消散。
還沒回來嗎?
禾夏努力睜大雙眼,天已經黑了,院前的黃色燈光溫暖鮮豔。
最終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同一時間,明亮的聚光燈下。
男人一身深藍色西裝,麵色冷峻,被華麗的燈光襯得格外矜貴。
“還是我送你的領帶好看。”溫明雲靠近,用手將溫淵丞喉結下的領帶拔正,隨即一笑。
“小丞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容易滿足。”
男人眸光深邃,語氣溫和,“你的眼光沒變。”
溫明雲調皮一笑,“我就喜歡藍色,況且藍色多襯你。”
眾人看著宴會中心的俊男靚女,投去目光卻不敢多說話。
溫明雲無奈一笑,低聲道,“你借自己的生日宴會宣布我回來,就不怕他們多想?”
溫淵丞麵色不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若是他們敢看輕你,我絕不輕饒。”
語氣到後麵轉冷硬。
溫明雲眼中露出欣慰,“小丞現在是溫家的家主,我都快忘了。”
“明雲姐。”許初文笑著開口,“我看到你以前你的好友正念著你呢。”
溫明雲輕笑,“我回來的突然,她們一定很奇怪,我去打個招呼。”
說完走了過去。
許初文擺手,打斷溫淵丞追隨的目光。
“人都走了,別看了,再說明雲姐可不是那麽好欺負。”
溫淵丞收回目光,神色莫名,“說吧,你支走她是什麽事兒?”
許初文壓低聲音,“話說嫂子還在家等著給你驚喜,你不早點回去?”
溫淵丞語氣平靜,“宴會還沒結束。”
說著目光穿過人群。
溫明雲正在與一個富家小姐說話,笑容爽朗。
許初文頓了頓,意有所指,“明雲姐的事都這麽多年了,珍惜眼前人吧。”
溫淵丞神色微暗,“我的事你別管。”
聽到溫淵丞聲音變冷,許初文知道話點到此處就該收了,但因為某些私心忍不住多嘴一句。
“我不希望你到時候後悔。”
溫淵丞忽然抬頭,神色冰冷。
許初文移開目光。
再說下去,恐怕他這兄弟的麵子都得沒。
宴會角落還在議論紛紛。
“那就是溫家的大小姐?”
“什麽大小姐,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女吧。”
“這話你可別說,要是讓溫爺聽見……現在誰不知道明雲小姐是溫爺心尖上的人。”
夜色越發深沉,天邊皎潔的月亮逐漸被雲層掩蓋,喧鬧的宴會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去。
一輛車從宴會場所開出來,將身後的場景甩開。
半個小時後。
車窗下降。
男人骨骼分明的手從方向盤上移開。
“到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小丞,生日快樂。”溫明雲轉頭,笑語嫣嫣。
男人點點頭,下車紳士的打開車門。
溫明雲下車,清淡開口,“小丞今天一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是有什麽事嗎?”
溫淵丞微愣,隨即麵色平靜地搖頭。
“沒事,我一向不喜歡過生日。”
溫明雲無奈的笑笑,“你從小撒謊就喜歡皺眉頭,我知道你今天是想為我造勢,現在有事就快去忙吧。”
溫淵丞眸色微暗,“我沒事兒,對了,如今回國你想要哪部分產業?”
溫明雲抬眸,“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
男人語氣固執,“你想做,我就能送你上去,你不想做也沒關係。”
溫明雲低首淺笑,“好吧,複雜的產業我也不多沾手了,最近聽說你新開了一家公司勢頭挺好,是什麽新能源項目,我去了解了解。”
男人點頭,“好。”
溫明雲輕輕拍了拍溫淵丞的肩,示意他上車,擺手離開。
看著溫明雲的背影,溫淵丞不自覺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頭。
皺眉了嗎?
上車,打開手機。
上麵沒有消息提示。
男人的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隨後一踩油門,向海棠灣飆去。
海棠灣前的燈光像是天上墜落的星星,遠遠的清晰可見。
男人推開門。
別墅中黑漆漆的,看不到禾夏的身影。
一抬腳,腳步被什麽東西阻攔住,借著門外灑進來的月光,看到一個造型複雜的氣球。
溫淵丞皺眉走了進去。
沙發上一個人影睡得正香。
溫淵丞僵硬的麵色頓時緩和下來。
小女人,不是說要給他驚喜嗎,怎麽自己就睡了?
睡夢之中,禾夏隻覺得鼻子像被什麽堵住,掙紮了幾次,終於忍不住睜開眼。
黑暗中,一個立體的輪廓,若隱若現,聞到熟悉的雪鬆氣息,禾夏拖著沙啞的聲音。
“你回來了?”
“嗯。”男人身上傳來酒味。
禾夏聳了聳鼻子,打起精神坐了起來,將男人抱了滿懷。
“生日快樂!”
高揚的語氣打破安靜環境。
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笑,“等了多久?”
禾夏語氣輕鬆,“沒等多久,快來劃蛋糕,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低頭一看時間。
十二點早就過了。
禾夏捏著餐刀,有些失望,“不是你生日了。”
男人語氣平淡,“生日而已,每年都有。”
禾夏鄭重,“每個人出生這天都是特別的,祝你生日快樂,不祝你每天都能快樂,不止生日。”
說著抓著男人的手,捏著慘刀,在蛋糕上畫了一道。
禾夏放輕語氣,“雖然蛋糕不好吃了,但儀式感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