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捐腎？！”卓超越喊出這兩個字，馬上意識到失言，看了一眼病床上將臉扭向他的卓超然，深吸了口氣，將後麵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嗯。”沐沐見瞞不住了，隻好從實招來：“我大伯得了腎功能衰竭，需要移植腎髒，等了好久也找不到腎源，所以我想試試......”
作為她的官方的男友，卓超然微微蹙眉，語氣中雷打不動的平和。“你考慮好了嗎？捐腎可不是小事，我下午谘詢了幾個醫生朋友，他們說這種手術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且少一個腎，對以後的......生活可能有些影響。”
尷尬的一個停頓，卓超然沒說什麽生活。
“我爸媽都沒了，大伯是我最親的親人了，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他死......”她說話的時候眼光不自覺瞄向卓超越，他的臉色發青，氣憤的眼神和心口的起伏速度充分顯示出他對她的決定有多不讚同。沐沐攪著小手等待著他怒斥，沒想到等了接近一分鍾，他居然一句話都沒說，走到一邊去倒水喝。
“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卓超然說：“沐沐，張醫生說的有輕微的貧血，血壓也偏低......”
“是麽？”她認真翻翻體檢單，血壓確實偏低，不過總的檢查結果還是合格的。
卓超然還想說什麽，她搶先說：“你不用擔心，我還沒做配型呢，聽說配型的成功率很低的，說不定我配型失敗了，想捐都沒辦法捐。”
卓超然想了想，沒再勸她。“好吧，等你的配型結果出來再說吧。”
“嗯。”
“超越，時間不早了，你先送沐沐回家吧。”這段時間，卓超然的傷勢已經沒什麽大礙，醫生隻讓一個人陪護，所以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人物就被卓二少承擔下來。
卓超然頓了頓，又說：“我的傷已經沒什麽大礙，不需要陪護了，你今晚也不用來了。”
沐沐仍有些不放心。“你的眼睛看不見，萬一晚上有什麽事......”
“我可以叫護士。”他的手在床邊摸索了一陣，才摸到沐沐的手臂，輕輕拍了拍。“回去好好休息。”
“嗯！”
自從走出病房的門，沐沐就感覺到沉默的某人身上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好像有種暴風驟雨來前的寧靜。
她跟在後麵，一言不發，生怕一句話說錯了，會引火燒身。誰知，她剛一上車，卓超越不知按了什麽按鈕，四個車門同時鎖死。
“你？”她緊張地看看周圍，空蕩蕩的停車場一片沉寂。
“蘇沐沐！”某人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爆發，一發不可收拾。“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四年沒有開口講話，她習慣了多想，少說。所以她的腦子裏迅速地將自己腦子可能存在的問題思索了一遍之後，非常堅決地回答。“沒有！”
“我就從來沒見過你這麽蠢的女人，你跟自己有仇啊？想盡一切辦法毀自己！四年前你替養母頂罪，現在出獄了，又要給個毫不相幹的人捐腎！”
“他不是不相幹的人，他是我大伯。”
“你把他當親人，他根本不把你當人！你忘了那天他怎麽罵你，他說你就算橫屍街頭，他都不看你一眼！”
“我不管他怎麽對我，在我心裏，他始終是我大伯。”
“什麽大伯？！他是你養父的哥哥，跟你又沒有血緣關係！”卓超越被她氣得捉住她的手，拉著她轉回身，被迫麵對他手指捏得咯咯響。“再說了，你們完全沒有血緣關係，不可能配型成功......”
“......”沐沐咬咬下唇，想說什麽，又忍住。
她閃躲的表情，讓他眼光一滯，腦中有許多個疑問飛速閃過。
對養父的哥哥，她為什麽那麽在意？被他罵到體無完膚，她還願意把自己的腎捐出來，而且，她應該知道沒有血緣關係，配型成功的幾率很低，為什麽她的態度......他也說不清她是怎麽一種態度，總之，那不是一種隨便試試的態度？
“你為什麽想到給他捐腎？”
她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趾頭。“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他大聲說：“蘇沐沐，我告訴你，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絕對不會讓你捐腎！”
明知他是為了她好，可他霸道的口吻又把她的倔強激發出來，她仰起頭，瞪著他：“卓超越，我捐腎髒給誰，是我的權利，你是我什麽人？我的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卓超越被噎得啞口無言。
“你未來的大嫂，是不是？”沐沐冷哼一聲，“我馬上就要和你大哥分手了！”
“對，我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他說。“我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行不行？”
這男人要是不講理，真讓人抓狂。“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我有病！不然我幹嘛求人給你弄進音樂學院，接你到我家住，給你買什麽破鋼琴，還想盡辦法治你的失聲......”猛然意識到自己失言，卓超越惱怒砸了一下車門，轉過臉看向窗外。
沐沐整個人像充了氣的氣球被枕紮了一下，瞬間癟了。“你，為什麽為我做這些？”
“我多管閑事！”他還看著車窗外。
她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那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閉嘴！”卓超越啟動了車子，同時小聲嘀咕了一句話。“早知道你開口說話這麽煩人，我就不該治你！”
“你不想說，我可以不問，”她從倒後鏡裏看著他緊蹙的眉頭。“不問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也不問你為什麽入股“落日”，為什麽學了唇語......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了，你千萬別告訴我為什麽，我真的不想知道！”
他轉過臉，看了她許久，最後，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他的雙臂還是那麽有力，不僅摟住了她的人，也摟住了她的靈魂。
“有些話，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
她在他懷中點頭，她就是再傻，也能感受到他對她......是用了心的。
“沐沐，你知道嗎？”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背，一下一下。“對於四年前的事，我很後悔，後悔沒阻止你去替你養母頂罪，讓你過了四年的非人生活，背上一輩子都抹不掉的案底......現在，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做傻事。”
“我不是做傻事！他是我爸爸唯一的哥哥，我不想眼看著他死......我想為他做點什麽，就算是為了我爸爸......”
他歎了口氣。“我會幫你想辦法。你放心，我一定幫他找到合適的腎源......”
她在他懷中抬頭。“我已經欠你很多了。”
“是啊，已經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點。”
“我欠你這麽多，那我下半輩子豈不是要當牛做馬，報答你？”
他笑了，笑得頗為陰險。“有你，當牛做馬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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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河的水靜靜流淌。
我笑著趴在他肩上，手指玩著他耳邊的發。“你就不怕安以風今晚去跳海？”
“跳也不冤！”他的臉上泛起近日來唯一一次輕鬆的笑意。“我還以為事情有多難……擺明了是人家在用感情折磨他，他還看不出來……”
“感情啊，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收回遊離的目光，韓濯晨垂眸看著肩上的我，指尖挑逗地在我唇瓣上撫弄……
我想要躲避，他及時按住她的身體，側過臉，含著我的耳唇，輕舔。
“別這樣……”
“今晚，你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你所謂的‘寧死不從’……”
我錯了，我忘了他是韓濯晨，有仇比報！
……
蒼茫的天，浩瀚的海，漂浮在黑夜裏的白色窗簾，將我們的臥室點綴得浪漫寧謐。
剛剛洗完澡回到臥室，韓濯晨突然從背後抱住我，將我放倒在床上。
“你…….想幹什麽？”
“你說呢？”
我還沒來得及求饒，他已不知從哪裏摸出兩條絲巾，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立刻想起《本能》裏那個場景。
我徹底服了。
這個世界，你可以欠任何人，但千萬別虧欠韓濯晨，因為他會記著，不管十年二十年，早晚有一天，他會向你加倍討回來。
“晨，我還懷著孩子呢。”我希望用他的骨肉喚醒**中沉溺的他。
他勾勾唇角，露出讓人心顫的微笑，性感的聲音淡淡傳到我耳邊。“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
他不說這句話我還放心點，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的心徹底涼了。憑我對他十幾年的了解，此時此刻，老老實實聽話，才能少受點折磨。
於是，我非常配合地躺在床上，“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大概因為我乖乖躺在床上不動，他沒綁我，隻是撐著身體，側身坐在我身邊，一顆顆解開我的衣扣。衣襟敞開，他又摸索到我胸前文胸的卡扣處，修長的手指一撩，隨著啪的一聲輕響，文胸崩開，起伏的雙峰展示在他眼前。
“芊芊……”他的唇落在我的耳後，舌尖舔過我的耳廓，手指敷在我胸前的柔軟上。“你還記不得我們第一次看電影——本能……你知道嗎？你那種明明想要，卻極力掙紮的樣子，特別勾人……”
我欲躲避，無奈身體被他按著無法動彈，我隻能別過臉，極力忽視體內竄動得的熱流，可是敏感的酥麻還是一陣陣往他指尖匯聚，我無法抵抗地全身酸軟。
“我錯了，晨……”我抓住他的手，用從小就擅長的求饒方式，對他眨眨無辜的眼睛，“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他看著我的眼睛，有一瞬間，我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憐愛和柔情，然而，隻是一瞬間而已，他很快恢複了他的理性，修長的指尖托起我的下顎，半眯的黑眸中閃動著邪惡的光芒。“你不用急，我會給你機會求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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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拚了！今天決定通宵不睡，把這幾天停的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