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警察一直想上著自己,沐暖暖隻好也抬頭盯著警察,問他:“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警察問道:“你剛剛是在跟慕霆梟打電話?”
沐暖暖此時還沒有完全清醒,立即就承認了:“是啊。”
警察緊跟著又問道:“慕氏那個執行總裁慕霆梟?你叫沐暖暖?”
“嗯,嗯。”因為警察問了兩個問題,沐暖暖就“嗯”了兩聲。
警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因為激動,他往前湊了湊,縮進了自己和沐暖暖之間的距離。
他一字一頓,十分嚴肅的問沐暖暖:“那你……就是《失城》的編劇?”
沐暖暖盯著警察看了幾秒,大抵是感覺他身上的製服很有威懾力,就實話實說的點了點頭:“嗯。”
警察聽她這麽一說,激動得捏著拳頭在桌麵上用力的捶了一下,然後才問她:“沐小姐 ,我想問一下,《失城》第一部最後一集,衛靳城為什麽被抓入獄,是他真的犯了案子,還是有人陷害他?”
沐暖暖喃喃道:“《失城》最後一集?”
“對!”警察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你們也看《失城》啊,謝謝支持。”沐暖暖很社會朝警察笑了笑。
《失城》是懸疑劇,帶一點刑偵元素,但因為她對這方麵了解得不夠多,查資料也查了很多,但總擔心會有遺漏遭人詬病,就盡量避免去寫刑偵方麵的,大多時候都是粗略的帶過。
“不是,你先告訴我一下,衛靳城到底是為什麽被抓入獄!”警察一臉焦急。
沐暖暖盯著他看了幾秒,說道:“衛靳城入獄,前麵是有埋伏筆的啊,你自己認真追劇了,肯定就能看出來的。”
這時,另外一個女警察也走了過來,好像是給這個警察拿了什麽文件。
看見沐暖暖,那女警察順便問了一句:“什麽案子?”
“小案子。”警察說完,又轉頭繼續追問沐暖暖:“沐小姐,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前麵那麽多坑,那麽多條線,不管用哪條線來解釋都能解釋得痛,爭議很大,我就想知道官方的答案是什麽。”
那女警察都準備走了,聽他這麽一說,也湊了過來:“你們在討論《失城》?”
警察興致勃勃的和她介紹:“沐小姐,《失城》的編劇。”
女警察驚訝的瞪大眼,也在另一邊坐下來:“我也有個問題……”
接著,又有別的人過來,也圍著沐暖暖問東問西。
沐暖暖這段時間在準備《失城2》,把《失城》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對每一個情節敲定和細節都十分清楚。
他們的問題,她都能一一解答。
但是,對於他們都想知道的男主角衛靳城入獄一事,她隻字不提。
這可是《失城2》最大的賣點,她是不可能告訴他們的。
慕霆梟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一群警察圍在沐暖暖身旁,十分熱絡的問這問那。
沐暖暖也十分有耐心的幫他們解答。
慕霆梟見到這副場景,差點要懷疑沐暖暖真的隻是在捉弄他,才故意跑來警局的。
但他心裏十分清楚,這種事情不是兒戲。
跟著慕霆梟一起來的,還有時夜。
那個最開始給沐暖暖做筆錄的警察,率先看見慕霆梟的時夜,他輕咳了一聲說道:“都圍著幹什麽呢?不做事啊!”
那群警察這才散開了。
沐暖暖回頭,看見慕霆梟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想要朝慕霆梟走過去。
隻不過,她才站起身來,就覺得頭一昏,踉蹌了一下就要往前栽倒。
慕霆梟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他一靠近,就聞到了她身上濃重的酒味。
沐暖暖感覺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抬起頭衝他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真的來了。”
她說話的時候,也帶著一股酒氣。
慕霆梟的眉心打了個死結,嫌棄的將沐暖暖直接扔回了椅子上,微微側頭和時夜說:“去辦吧。”
“是。”
時夜應了一聲,就去辦了手續,把沐暖暖保釋出來。
辦完手續,慕霆梟隻冷冷的叫了沐暖暖一聲:“還不走?想讓我扶你?”
並不完全清醒的沐暖暖,十分順從自己的內心,點頭應道:“嗯。”
“嗬!”慕霆梟冷笑一聲,轉身就往外麵走。
“喂!”沐暖暖站起身來,搖晃著想要跟上慕霆梟的步伐。
隻不過,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頭暈得厲害,她走路也東倒西歪的。
時夜見狀,就要上前去扶她。
誰知,早就走在前麵的慕霆梟,卻像是背後長了雙眼睛似的,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不準扶她。”
時夜伸到一半的手,就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小聲和沐暖暖說:“少夫人,你自己看著點,慢點走。”
“不行。”沐暖暖腳下的步子加快:“慕霆梟走哪兒去了,我得走快點去找他。”
走在前麵的高大身影微微頓了頓,腳步微不可察的放慢了一點。
沐暖暖搖搖晃晃的追了上去,抓住慕霆梟的手就不放。
慕霆梟甩了下自己的手,並沒有甩開。
喝醉酒的女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麽大勁兒。
他扭頭,就對上沐暖暖癡癡的笑眼:“抓到你了。”
語速有些慢,聽起來有些傻氣。
不隻說話的時候聽起來傻氣,她此時的樣子看起來也傻氣。
慕霆梟甩不開她,隻能被她拽著手臂往前走。
沐暖暖頭暈得厲害,幹脆雙手抱著他的手臂,將大半個身子都倚在他身上,借助著他的力量往前走。
慕霆梟覺得自己的耐心下一秒就會到達極限。
但是,每到下一秒,他就會勸自己再忍一秒。
他就這樣,被沐暖暖抱著手臂走到停車場。
時夜上前替他打開了車門。
慕霆梟伸手,想要將沐暖暖的手臂拉下去。
但是……他竟然沒能把沐暖暖的手拉下去。
慕霆梟閉了閉眼,語氣裏都是隱忍的怒意:“我是準備吊著我的手臂過年嗎?”
沐暖暖眯著眼,看起來快要睡著了:“為什麽要和你的手臂過年,我要和你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