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上雖然人不多,但是服侍的傭人還是有不少。
見到顧意竟然撲了個空,她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哪有這樣貼上來的啊,就算自己長得好看又如何。
“顧廷臣,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你不清楚嗎?”顧廷臣嗤笑一聲,眼睛裏掛著不屑,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躺在地上的顧意。
本來大家都是穿的黑色衣服和褲子,可顧意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把剪刀,故意將褲子給豁開了一個口子。
露出了白皙的大腿,看起來十分性,感。
此刻她妖嬈的躺在地板上,不成樣子。
“顧廷臣!我好心讓你去休息,你卻讓我出醜,我好歹也是你姑姑,你……”顧意氣急敗壞的說。
顧廷臣冷眼旁觀。
他是個男人,這些年來想要往自己身上撲的女人並不少,就顧意那點小手段,他能看不出來麽。
顧廷臣淡漠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吩咐道,“顧小姐累了,帶她去休息。”
“好的。”
兩個傭人立刻上前,將顧意給扶了起來。
顧意凶狠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怨恨,嗔怪地啞著嗓音,“顧廷臣,你怎們能這麽對我……”
“顧小姐,你跟我們走吧。”
傭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人怎麽回事啊。
在靈堂,還想勾引自己的侄子,就這麽缺男人嗎?還是這個豪門圈真難懂……
傭人打了個激靈。
“嘖嘖,真是丟人”顧佳佳嘲諷道。
莫貝貝雖然跟這個小姑子關係不錯,可是這會也沒站出來,她默默的搖了搖頭,這個顧意,遲早有一天要死在男人身上。
這時,靈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傅豪年跟顧氏集團並沒有多少來往,他身穿一身昂貴的高級定製手工禮服,胸口也別著一個白色的小花花。
“顧總,好久不見,節哀順變。”
傅豪年挺直了腰杆,他對著靈堂鞠了個躬,又點燃了一炷香給老頭子上了。
這才看著顧廷臣。
“發生這種事,我也覺得十分震驚和心痛,不過顧家這麽大的家業還要靠著你支撐著呢,顧總,你一定要穩住。”
傅豪年說完,用長輩的姿態拍了拍顧廷臣的肩膀,“加油。”
嘖……
這簡直就是一個笑麵虎。
顧海對於傅豪年越過了自己,主動跟顧廷臣攀談十分不悅,老爺子去世了,自己才是家裏最大的好嗎?
一個兩個的,不把自己當人看就算了,怎麽還一個個的巴結顧廷臣,怎麽,是當他是死人嗎
顧海十分不爽,“傅總,我記得我們家跟你不熟吧。”顧海直接說。
“哦,顧先生,”傅豪年這一個稱呼讓顧海差點氣的直接吐血。
按照輩分,他跟顧海的確是一個輩分。
不叫叔叔也是應該的,可是你聽聽,聽聽,這說的叫什麽話啊?!叫自己就是顧先生,叫顧廷臣就是顧總。
顧海氣的差點一口老血提不上來。
“顧先生也節哀順變吧。”傅豪年說。
顧海手指顫了顫,豐厚的嘴唇也是顫動了兩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最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傅豪年。
可,傅豪年毫不介意。
“傅總,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顧廷臣可不是顧海。
他在商場上摸爬打滾了這麽多年,好的壞的,形形色色的什麽人沒見過,傅豪年這樣的人就像是一條大蟒蛇,平時看起來乖巧的不行,躺在自己的窩裏睡著,可是一旦有了動靜,或者有了自己的獵物,他就會迅猛的出擊。
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將獵物吃進肚子裏。
顧廷臣麵色平靜,不卑不亢,他眼底一抹淡淡的紅色,眼球上布滿了血絲,一看就是真的動了情。
傅豪年在心裏對顧廷臣默默的有了一個判斷。
早就聽聞顧廷臣在商場上是個中高手,今天一看,這個年輕人氣宇軒昂,遇事沉著,的確不是池中物。
隻是,對手是他傅豪年。
傅豪年招了招手,身邊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立刻走了上來,將黑色手提包裏的東西拿出來交給傅豪年。
傅豪年黑眸低垂,像是根本不介意這個地方是什麽地方。
這裏,就是他的戰場。
“這個東西,希望你看看。”傅豪年將手中的合同交給顧廷臣,
顧廷臣眉頭一跳,修長的手指垂落在褲腿邊兒,因為條件反射蜷縮了下,可是卻沒有伸手去接。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來到自己的地盤,談生意——
嗬。
來者不善啊。
“傅總,大家都是敞亮人,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顧廷臣不卑不亢,擁有年輕人的風骨,倒是讓傅豪年有些刮目相看。
周圍的人也紛紛豎起了耳朵。
尤其是顧佳佳,她忍不住碰了碰顧逸塵的膝蓋,伸長了脖子說,“這人誰啊?我在國外的時間太長了,國內我怎麽不知道有這麽號人物,他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姑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顧逸塵切了聲,壓低了聲音小聲的介紹了下傅豪年的背景。
莫貝貝也在旁邊聽著。
聽完了,她美眸瞪大了,“這個人這麽厲害呢。長得好看就算了,還這麽有手腕,嘖嘖……”
“老婆,你說什麽呢!”顧逸塵瞬間有些不爽。
莫貝貝嘿嘿一笑,立刻伸手在顧逸塵身旁順了順,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嘿嘿,我開玩笑呢,我老公最厲害啦。”
顧佳佳翻了個白眼,懶得看他們夫妻兩個秀恩愛。
她又將眼神落在顧廷臣和傅豪年身上,就聽到傅豪年低沉的聲音說道,“顧氏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顧一鳴曾經抵押給我的,現在雖然老爺子出了這種事,我十分心痛,但是大家在商言商,我是來找你們履行協議的。”
傅豪年說的平靜。
周圍剛才還在嘻嘻哈哈的人,臉色瞬間僵硬。
隻有顧廷臣麵色平靜,“履行協議?”
“不信的話,看看合同。”傅豪年指了指剛剛被顧廷臣拒絕的合同,顧廷臣沒有伸手,倒是顧海已經一把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