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鴛鴦浴

那時候他們兩個就成了彼此的傾訴對象,王森的事情王琳沒有一件是不知道的。

許語榮。

王森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笑了一下。時過境遷竟然遷到他以上司的名義來參加她的婚禮,想想都覺得可笑。

王琳要比王森更豁達,她說,“得不到的別想要,得到的別輕易放手。”

王森也讚同,隻是他不想放棄,哪怕僅存的一點點守護的權利。

“如果你過的不好,我希望你第一個想到的會是我。”

放下酒杯,王森想找個光線較差的地方坐下,轉了一圈都沒找到,隻好又回到原來的地方靠在那裏,看著那些滿臉橫肉渴望和唐氏集團有合作機會的哈巴狗們,也隻能從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唐司曜回到許語榮身邊,坐下抱住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弄的許語榮咯咯笑起來,推搡了一下唐司曜,許語榮起身和他一起走到熟人的身邊肆意寒暄

。許語榮像個小鳥依偎在唐司曜的懷裏,從未有過的幸福油然而生。

她曾經渴望的事情不過是實現了而已。

“王總結婚了麽?”站在王森麵前,唐司曜一臉傲嬌,王森對許語榮有那麽一點點意思唐司曜不是感覺不出來,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這一點唐司曜從馬爾代夫就已經感覺到了,再知道了他真實身份之後這感覺更加強烈。

“人家還沒女朋友呢。”許語榮拉了拉唐司曜小聲說道。

唐司曜一副“我懂了”的樣子拉了個“哦”的長腔,意味深長。

王森覺得心髒有一瞬間被掏空了,在許語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來我的職員一點兒都不關心上司的私生活啊,像我這種帥氣又多金的男人難道還會少了女朋友嗎?”

琳達靠在一邊,麵帶微笑準備看一場好戲。

“喏,她就是我女朋友,我們交往很久了。”

被強行拉過去的宋善惜一臉吃驚,錯愕的臉上隻有“什麽情況”這四個字兒,手裏的酒杯被王森強拉過去時落在地上,發出“嘭”的碎裂的聲音。

不遠處的琳達也站直了身子。

“王森!”宋善惜驚愕的從嘴裏冒出兩個字。

“你不是很久之前就想讓我公開了嗎?怎麽?不高興了?”他低著頭,看著宋善惜的眼睛柔情似水滿是愛憐。

兩個人對視,宋善惜恍然之中有一種飄飄然,竟然也分不清是真是假,鬼使神差的點起了頭。

“真的?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許語榮菜市場大媽瞬間上身。

許語榮,這種假話你也聽不出來嗎?王森停留在宋善惜臉上的笑容凝固,纖長的睫毛眨了幾下,濕潤眼底。

“是,我們在一起

。”宋善惜笑著,“已經……很久了。”

唐司曜不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他們倆,興奮的許語榮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祝福的話,舉起酒杯,唐司曜一飲而盡,“祝福你們。”

所有的悲歡應該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迎來大圓滿之後,隻有王森和宋善惜的臉上還有一絲錯愕,其餘的人都在為他們的在一起而沸騰。宴會場上還很繁忙,沒說幾句就隻剩下人去空空,王森牽著宋善惜的手鬆開,宋善惜也不自然的捏著高腳杯,咬了幾下嘴唇,喝下一口紅酒,沒調整好呼吸嗆的她咳嗽幾聲。

“至於麽。”琳達走到他們身邊放下一隻空杯再端起一杯紅酒,抿了一口。

喧鬧的宴會廳一角沒有人說話,像個觀眾一樣觀賞著人群裏的兩位主角不停的穿梭,臉上的笑容或幸福、知足,宋善惜隔了很久才吐出幾聲幹笑。

“抱歉。”

還沒等她開口王森已經開了頭。

抱歉?好像沒有什麽讓你抱歉的。

“沒關係……”

忙碌一整個白天,到了晚上,許父許母和林偉聰選擇住在外麵的酒店,回到家,打掃阿姨已經把新房子布置完畢,到處都是紅色的喜字和貼花,看的許語榮一陣眩暈。

放下手裏的禮物,許語榮在房子裏轉了一圈無比興奮的回到沙發上,是真是幻顯然已經有點分不清楚。

“司曜……這是我們的家嗎?”

“當然。”

他垂頭看著昨晚上放在茶幾上的文件,不時在上麵寫寫畫畫。

許語榮挽住他的胳膊,頭靠在唐司曜的肩膀上,幸福可人臉頰緋紅,“真的跟做夢一樣,這完全是在做夢啊。”

新人陪伴,唐司曜文件看了兩行就看不下去,忙碌一天還沒來得及卸妝的許語榮身上散發一股莫名誘人的味道,低頭嗅了嗅,許語榮臉上蹭的一聲湧起一陣熱流。

緩緩抬頭,對上唐司曜熾熱如同野獸一樣的眸子,閉上眼睛嘟起小嘴,等待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你頭發臭了。”

唐司曜!你再這樣沒人保證許語榮不會跟你勢不兩立!

等許語榮拖著略帶疲倦的身子放好水,唐司曜手頭的文件看的也差不多,抬頭瞄了一眼靠在門口有些幽怨的許語榮,空氣中的電波立刻傳到唐司曜的腦袋裏。

“我們去洗澡吧~”

哇塞!

衛生間被暖暖的熱水溫暖,許語榮放下被蹂躪成各種形狀的頭發一手拿著毛巾對唐司曜禮貌的鞠了一躬,用半陰不陽的聲音對著唐司曜,“親愛的唐司曜先生,讓小女子侍奉您沐浴更衣吧。”

“為什麽不是鴛鴦浴。”

“哼~說什麽呢~討厭。”

許語榮故作嬌嗔的聲音逗得唐司曜哈哈大笑,抱起許語榮,把她扔進浴缸裏,脫了外套,唐司曜跟她一起跳了進去。

浴缸的水不熱,可許語榮和唐司曜跳進去之後逐漸變得沸騰,打濕許語榮的頭發,唐司曜迫不及待的捧住她的臉貼上去,滾燙的舌頭伸進許語榮的口腔,兩條舌頭迅速糾纏在一起。

隻有許語榮知道,和唐司曜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麽不容易,最欣慰的感情就是你愛他的同時知道他也愛你,哪怕有一天這種感情消失殆盡,哪怕有一天人老珠黃,隻要一想到一步一步走過的印記,就足以讓許語榮覺得滿足。

勾住唐司曜脖子的手臂抱他更緊,他的吻也開始變得焦躁熾熱,手開始不停向下滑,一點點撥開許語榮身上最後一件衣服。

在幹柴烈火麵前,洗澡神馬的都是浮雲,兩個人剝了個精光如同兩隻雪白的鴛鴦,唐司曜喘著粗氣帶著柔軟的嘴唇一路向下,企圖俘獲把許語榮吃個幹淨。

“啊……”

嘴唇剛剛觸碰到許語榮的胸口,唐司曜就已經聽見頭頂上銷魂的聲音,起身趴在許語榮耳邊調戲一把,“你還是這麽敏感

。”

“那小女子就讓唐大總裁感受感受真正的敏感……”

說完,許語榮翻身跨坐在唐司曜身上,從他的脖根一點一點的輕輕司曜。

“嗯!”唐司曜的喉嚨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榮榮……”

從一開始和唐司曜有肌膚之親,許語榮就一直扮演享受的角色,新婚之夜,許語榮自然要顛覆一下形象,唐司曜太累,她也會心疼的不是。

伸出舌頭,舔舐著唐司曜胸口一點,一隻手放在另外一邊畫圈,弄的唐司曜不出一分鍾就有了反應。手指向下,把大權抓在手中,許語榮有模有樣的學著唐司曜壞笑起來,“我老公那裏真的很棒呢……”

“榮……啊!”

唐司曜每說一句話,許語榮手上抓住的力道就加重一分,弄的唐司曜痛並快樂的同時欲罷不能。

摸光唐司曜的全身,許語榮把頭埋在水裏,一口吃下去。

唐司曜在她頭頂發出什麽動靜許語榮早已經不在乎,嘴唇觸碰到他的感覺唐司曜的雙腿忽然僵硬,手不停的在許語榮背上來回摩擦。

按住許語榮的頭在水底不停上下,唐司曜的身體隨著許語榮的頻率不停向下滑,直到東西變得堅硬如鐵,許語榮才肯從水裏出來,喘著粗氣,雙腿支撐著身體猛然坐下。

“榮榮……”

唐司曜粗狂的一聲叫喊,直起身子抱住她光滑的上身,頭俯在許語榮的胸口舔舐、揉搓。

水波將啪啪的聲音掩蓋,蕩漾的水麵不停有水濺出落到地板上,每一個升起降落都直戳許語榮的最深處,早已經分不清水是從哪裏來的,一陣**,兩個人同時停下動作,緊緊抱在一起。

新婚之夜僅僅是這一點點?那就低估唐司曜的勇猛了。把許語榮抱回到臥室,濕漉漉的扔在床上,二話不說撇開許語榮。

跐溜一聲。

許語榮身子顫抖立刻扭動起來

屋內燈火通明,臥室裏充斥了曖昧的聲音和氣息,在一張雙人大床上,保姆阿姨布置的是許語榮最喜歡的顏色,在她喜歡的床單上麵,放肆的隨著唐司曜的猛烈叫喊,一浪未平一浪又起,浪浪都戳到最身體最深處,許語榮雙手抓住頭頂的床單,配合著唐司曜的各種撞擊,櫻桃小口微微張開,口吐幽藍大汗淋漓。

新婚之夜,許語榮唐司曜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天蒙蒙亮,等最後一波子彈安全著陸,許語榮癱軟在唐司曜的胸口昏昏欲睡。

等一縷陽光灑在許語榮臉上時,才從睡夢中醒過來,唐司曜已經不見了,看一眼桌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一點,這個時候要是唐司曜還在估計太陽就真從西邊兒出來了。

“哇~”

飯廳裏的桌子上早就擺好了飯菜,用透明的保溫蓋子蓋著,許語榮趴在菜上嗅了一陣,心理滿足的很。

“哈哈,醒來就有飯吃。”

洗漱完畢許語榮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捧著肚子打了個飽嗝,休息一下就起身把碗碟送到洗碗池裏。人生真的很神奇,許多的事情都發生在一夜之間,就隻有一夜,許語榮就稀裏糊塗的變成了唐司曜的老婆。

“嘿嘿……”除了傻笑,許語榮好像沒什麽可以做的了。

“司曜!”

剛剛收拾完碗碟,唐司曜就打電話過來。

“晚一點我回去咱們一起跟媽吃個飯。”

“啊?”許語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

“就這麽定了。”

嘟嘟嘟嘟。

什麽嘛,臭唐司曜!根本就不管人家的死活。

唐則天後半生專政比男人還要抗擊打,許語榮可不敢招惹。每每想起轉角咖啡裏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許語榮就覺得人生一片黑暗,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兒

唐則天?當然是許語榮給唐夫人起的外號了。

在家裏渾渾噩噩半天,許語榮整個人都在忐忑之中度過,等到門外第一盞路燈亮起來,保姆阿姨開門的聲音傳到房間裏。

許語榮趕緊跑到門口,放下手中的皮包唐司曜給她一個擁抱,嘴唇貼在額頭上吻了一下。

“可以不要去嗎?”許語榮裝作一副小可憐兒的模樣巴巴的望著唐司曜,求拯救什麽的立刻都來了。

揉了揉許語榮頭頂的碎發,唐司曜安慰說,“別怕。”

不怕才怪呢!

許語榮嘟著嘴趴在唐司曜的肩膀上,一肚子憤怒小火苗。好歹許語榮以前也跟唐夫人過招幾個回合,雖然自始至終許語榮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而事實證明最後還是她得到了勝利。現在的狀況是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但一想到唐夫人的那副一臉不屑的表情,許語榮就再也不想開心了。

一路被唐司曜拉著,如同灌了鉛的雙腿每一步都是一種煎熬。

唐夫人跟家裏的阿姨劉媽已經等候多時,她板板整整的坐在客廳裏,等著唐司曜和許語榮的到來。等兩個人都進入客廳,唐夫人起身走到餐廳的位置上坐下。

“不洗手麽。”

唐司曜拉著許語榮一起過去,剛坐下,唐夫人一聲厲色把許語榮嚇得從凳子上彈了起來。趕緊跑到洗手間去吸收,一額頭的汗頓時冒了出來。

“請你對我的老婆友好點。”

“能跟她在一個飯桌上吃飯我已經很友好了。”

劉媽從廚房出來在每個人的位置上都放一條熱毛巾,重新回到位置上的許語榮目瞪口呆的看著熱氣騰騰的毛巾,毛巾被劉媽卷的很漂亮,隻是現在已經無心欣賞。

你們可真是一家人啊。

許語榮惡狠狠的捏起滾燙的毛巾忍著疼痛擦拭著被涼水洗過的雙手,估計現在一盆熱油淋在她身上都不會感覺到疼痛吧

。唐司曜和唐夫人兩個人如同一麵鏡子一樣,表情和神態簡直一模一樣,許語榮被滾燙的毛巾燙紅了手心唐司曜竟然也無動於衷。

等到劉媽過來收毛巾,唐司曜才看到許語榮通紅的雙手。

“榮榮,跟媽問好。”

“媽好!”眼下笑是tm笑不出來了,忍,忍忍!

唐夫人拿起筷蝶夾了一塊兒牛肉,放到自己的碟子裏調整好姿勢低頭咬了一口,覺得今天吃的和平時的判若兩肉,狠狠放下筷子眉頭蹙起來。

“劉媽!你怎麽回事兒,這個手藝也拿出來招待客人?!”

劉媽的手藝從來都是數一數二,年輕的時候還在五星級大酒店當過主廚,隻是年紀大了,炒菜鍋掂不動,炒菜勺也拿不穩,這才想著發揮餘熱做保姆。唐夫人當初選劉媽來家裏做保姆還就是因為喜歡吃劉媽的菜,想當年劉媽在五星級大酒店叱吒風雲的時候,唐夫人還是半個粉絲呢。

“夫人要是不喜歡我從新做一份。”劉媽慌張的從廚房出來顫抖的身子跑到飯桌前麵屈身準備撤掉那盤鮑燴牛肉。

“行了,你回去吧這裏沒你事兒了!”

劉媽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下,很快點頭抽了回去,然後褪下圍裙掛在廚房的一個角落,慢慢悠悠的離開嵩山別墅。

門被關上的聲音還沒散去,唐夫人便把手裏的筷子扔到桌子上,“真是倒胃口!”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媽。”

唐司曜喊了一聲,唐夫人也停住腳步,背對著他沒轉過身子。

“這頓飯能好好吃麽。”

“我讓你回來可不是讓你們回來。”唐夫人顯然表態,聲音淡薄。

“榮榮畢竟是你的兒媳婦,你沒有道理把上門了的兒媳婦再趕走吧?”

和平時一樣口吻的唐司曜今天卻在語調裏加了幾分堅定和要挾,許語榮知道這場戰爭注定沒那麽快平息,卻不知道竟然難以平息到這個程度

“司曜……”許語榮再也看不下去,裝著膽子喊了一聲。

“閉嘴。”

唐夫人和唐司曜異口同聲的說。

“哦。”在這方麵許語榮還是格外聽話滴。

不愧是商場經營,對決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味,好像在看政界風雲一樣,許語榮坐在兩個人中間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饒過誰。唐司曜對唐夫人的態度進行了深刻的職責和代替檢討,唐夫人也對唐司曜的囂張進行小範圍指責,不過傻子都聽得出來,明擺著是殺雞給猴看,表麵上說的是唐司曜,實際上字裏行間投射的意思都是許語榮。

瓦數太低,最終導致許語榮先自我毀滅。

這場史無前例的災難啊,你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兒……

母子之間的戰爭在毫無預兆之下開始又在毫無預兆之中平息,唐司曜牽著許語榮的手離開的前一秒,唐夫人和唐司曜各自坐在凳子上如同談判一樣橫眉冷對。聲音頻率一直都不高於哆來咪,本來應該激烈的廝殺場麵竟然讓許語榮坐在那裏打起了哈欠。

一個哈欠結束,唐夫人和唐司曜兩個人平靜卻又凶狠的目光同時盯著許語榮。

“嗬嗬嗬……昨晚上沒休息好。”許語榮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尷尬的笑著。

回程的路上許語榮沒在說話,唐司曜也許是說得太多變得有些疲憊,信號燈不停的在許語榮的眼睛裏變紅變綠,車輛也是走走停停。無聊極了,每回唐夫人出現在她麵前都讓許語榮覺得無聊,豪門裏的女人不管在什麽時候都很氣質高大,這一點許語榮不得不佩服。

“不高興?”一邊開車,唐司曜問。

許語榮沒說話,直視向前,“我在休養我的節操。”

靠!

生意場上的人有一個不成文很扯淡的規則,那就是,結了婚的男人永遠比沒結婚的男人更吃香,生意也源源不斷的湧來

。更多的媒體都希望把鏡頭聚焦到已婚男士身上,這樣會比較符合他們的宣傳方式。

所以,廢話少說。唐司曜成功的在結婚之後成為別人手裏的香餑餑,每天忙的根本回不起家,讓許語榮這個新婚期新娘獨守空房。最後實在忍不住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幹脆提前回公司上班來的實在。

七點半,許語榮自然醒過來,身邊的位置不知道是剛剛走了還是壓根就沒回來,起床氣立刻湧滿胸腔,弄的許語榮的好心情立馬煙消雲散。

帶上結婚喜糖,換上美美的衣服,許語榮一路蹦跳到tc公司,還沒走多遠,就看見王森背對著身子站在公司大門口不知道和誰說話的樣子。再靠近一點點,他對麵的人漸漸顯現出來。

“宋善惜?”

巧的是宋善惜也看見了許語榮,微微點頭示意,卻沒有告訴王森。

在婚禮上王森已經對所有的人公開了和宋善惜的關係,一大清早看見宋善惜出現在tc公司門口不是什麽驚訝事兒,連許語榮都成了唐司曜的唐太太,還有什麽是不能發生的。人永遠都別想計劃上天,因為永遠都不會趕上變化。

兩個人的動作在許語榮的角度看起來親昵得很,這分明是想昭告全天下王森屬於宋善惜啊,這時候過去打擾人家屬實不好,許語榮和宋善惜打過招呼之後,在階梯下麵拐了個彎,選了另外一條捷徑。

“我忽然很想知道你為什麽那麽喜歡許語榮。”宋善惜的眼睛一直盯著偷摸離開的許語榮,王森的外貌和長相不差,身價條件不差,卻沒緣由的喜歡上了許語榮,本以為隻有唐司曜那樣另類的男人才應該喜歡的貨色,原來還這麽搶手。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她。”王森調皮的反問宋善惜。

“還用知道?”聳肩,宋善惜調整一下站姿,“婚禮當天你再看的投入一點全世界都會知道你喜歡她,你的感情那麽純粹,怎麽可能騙得了別人。可是我有點兒弄不明白,許語榮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你怎麽會喜歡她呢?”

是啊,王森自問,為什麽會喜歡許語榮呢?從小學到現在,見過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可是為什麽那麽多年都忘不掉這個唯一對自己動過手的女人呢?許語榮總說自己不記得當年的事情,可究竟記不記得又有誰知道呢

“有一句歌詞說,有些人你不知道她哪裏好,可就是誰也代替不了。”

笑笑,王森離開,隻剩下宋善惜一個人。宋善惜隻是偶然來這座大廈辦事,隻是來的較早意外撞上了王森,既然碰麵那就要聊一聊許語榮婚禮上他為什麽不征求宋善惜的意見就說是他女朋友。話題還沒開始多少,就被許語榮給打的寥寥無幾。

感覺很奇怪,又不知道到底哪裏奇怪。自從那一天晚上之後,宋善惜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起王森在婚禮上說她是他女朋友時的表情,那雙丹鳳眼底波瀾不驚又含情脈脈。恍惚之中,宋善惜有那麽一分鍾懷疑,王森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等陽光照進自己的辦公室,宋善惜才無奈的搖頭笑起來,二十八了,是該戀愛的時候了。

王森出現在辦公區時辦公區正手舞足蹈的沸騰,一幫人圍著許語榮要求發喜糖,許語榮自然也不吝嗇,拎著精致包裝的喜糖盒子挨個挨個的分。人群中沒有對象的小女生各個羨慕的死去活來,要知道,唐司曜的美貌可是有目共睹的。

“我今天來上班,這是我的喜糖。”

接過,王森問,“你的婚假還沒結束,這段時間我是算你工資呢還是不算呢。”

“切!小氣。”要是許語榮說算,王森一定會給,可大庭廣眾之下許語榮不敢跟領導套的太近,隻好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您就看著打賞唄~”

王森把手上的糖果盒子放到前台的大理石玻璃上,靠在大理石櫃台,靜靜的看著它,中央空調裏吹下來的冷風正好打在盒子身上,本來就不是四平八穩的糖果盒子被風拍的搖搖欲墜。

像我,王森輕聲呢喃。

“啊?你說什麽?”

“沒有。”王森轉身離開。

許語榮立刻起身拎著糖果盒子跟在他身後進了辦公室。

王森回身才發現許語榮一直跟著他,坐下,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翹著二郎腿,在許語榮麵前,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想讓她看見自己頑劣不堪的一麵

把糖果盒子放到王森桌上,“其實啊,宋善惜挺好的,你倆真的很搭配。”

原本勾起的唇角迅撫平,王森錯愕的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從哪兒看出的。”試試問。

許語榮戳著自己的下顎立刻進入冥思苦想狀,她有個毛病,別人一定讓她說出點兒什麽的話她是一點兒都說不出來的,對於問題這方麵許語榮還是比較喜歡自由發揮,“嗯……你倆氣質相同,又都是商界精英,如果她是獅子座,那你倆就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了。”

“你還知道我的星座。”

那當然,許語榮笑笑沒說話,王森剛接管tc公司的時候,整個公司的人都在調查他的個人資料,最簡單了解人的方法就是殺進他的星座管理層,然後一層層的分析,這可比日久見人心來的方便的多。

這話許語榮覺得還是不要告訴王森比較好,畢竟也是時間長了才知道他不是個暴君。

不過許語榮倒是知道,除了唐司曜的的確確沒有人能更配許語榮,可惜,唐司曜已經被她拿下,不然還要浪費腦細胞去對抗宋善惜這個強力的小三兒。有王森接手真好,起碼許語榮再也不用擔心宋善惜對唐司曜圖謀不軌。

嘿嘿許語榮你真是天下無敵的聰明。

兩個人不說話,王森桌子上的美式鍾表滴答滴答快速流逝,把許語榮弄的略顯尷尬,想起身離開,王森倒先開了口。

“你最近怎麽樣?”

“啊?”許語榮驚了一下,“沒,沒怎麽樣啊。”

“我是說你的婚後生活。”

幹嘛!難不成你還想打聽許語榮夫妻倆的**?

許語榮提起了百分之二百的警戒。

“唐夫人看起來不像是那麽好對付的人,跟唐司曜挺像,頑固的很

。”

王森看人一向很準。

歎息一聲,“媳婦兒婆婆是天敵,沒結婚之前兒子屬於她一個人,結婚之後有人跟她分享甚至比她更親密,當然會覺得不爽。”

“小心對付吧。”王森笑了笑。

當然要小心對付,許語榮在心裏握了個錘,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許語榮搞不清狀況的事兒,想她雖然沒有宋善惜那麽會討人喜歡,有唐司曜在身邊指手畫腳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再怎麽也是唐則天的媳婦兒不是。

和以前一樣,許語榮認真起來思考問題的樣子可愛至極,王森思想稍微拋錨了一會兒,仿佛小學時期她打的那巴掌還落在臉上。真可氣,那時候要是不哭就更帥了。

隻是許語榮再也想不起來,是真想不起來還是假想不起來呢?

步入豪門還沒怎麽學會做好豪門媳婦兒,許語榮就覺得危機重重,唐司曜在隔壁的城市又開了一家分公司,忙的是沒日沒夜。每天,許語榮都跟個怨婦似的下班之後做好飯菜等著唐司曜,結婚之後就再也沒給他送過便當,讓許語榮有一種拿下之後就不把唐司曜當回事兒的錯覺。

一連好幾天,嗯,半個多月吧,再也沒看見過唐司曜。思想捉急的許語榮再也沉不住氣,丫的到底想幹嘛,得到了以後就不當回事兒是吧!

一個淩晨的三點,唐司曜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家,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睡死過去,怒氣衝衝的許語榮就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他竟然都沒看到。氣的許語榮那叫一個抓心腦肝,丫的這日子過不過了!

“結了婚之後的男人都這樣,所以才要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許語榮,你要是再不看緊點兒你們家唐司曜,什麽時候被人橫刀奪愛了哭都來不及。”

“被誰?”許語榮“蹭”的一聲趴到方蜜臉上,頭發掉進咖啡杯裏都毫不在乎。

把她推開,方蜜一臉嫌棄,“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你有多久沒給唐司曜送便當了?”

“結婚之後就沒送過。”掐指一算,快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