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結婚

宋善惜其實並沒有惡意,一個人的世界裏麵,她隻能選擇讓自己變得勇敢,既是勇士又是‘女’人。

鋼印在許語榮和唐司曜兩個人紅‘色’背景合影上落下的時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麵上帶著善意的笑容,好像是自己結婚似的,對唐司曜和許語榮說,“恭喜二位現在是合法夫妻了。”

這是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許語榮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等唐司曜拉著她走到民政局‘門’口被兩個險些錯過時機登記的小青年撞肩而過才忽然清醒過來。

嚶嚶,這是真的~

“啊~!!!”

“怎麽了?”

唐司曜捂住許語榮的嘴。

“唔!真的真的是真的~”

這感覺簡直就是美夢成真的感覺啊!

“唐司曜!”許語榮轉過身目光淩厲的盯著唐司曜,要挾道,“從今以後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老婆大人~我也不願意逃出你的手掌心。”

容易滿足的許語榮心裏樂開了‘花’,拿著火紅火紅的結婚證放在手裏一直看啊看,如果這東西能吃估計她現在就已經把它吃下去了,這樣就算以後感情不好要離婚也不會有人得逞。

忽然一道亮光從腦袋黑‘洞’裏閃過一下,許語榮興奮的臉漸次平靜,呸呸呸呸,剛結婚就想到離婚,真不吉利。

唐司曜捧住許語榮的臉把她的嘴巴擠成一坨,然後在賭氣的那坨嘴‘唇’上落下一個濕潤的‘吻’,“走吧。”

唔~捂臉羞澀~人家還沒有適應這個環節呢~

剛走兩步,許語榮口袋裏的電話響起,放在耳邊,她臉蛋上紅撲撲的模樣格外動人。

“老媽~”

“事情辦好了嗎?”

“嗯!”

“既然都已經成合法夫妻了,再怎麽也要和親家吃頓飯吧……”

許母的聲音漸行漸遠,是因為許語榮貼著手機話筒的耳朵早把許母的話拒之‘門’外,被瞪得大大的眼底逐漸騰升一股霧氣。怎麽辦?許語榮和唐司曜還沒把他們結婚的事情告訴唐夫人……

搶過手機。

“她臨時出國,要下個禮拜才回來。”

唐司曜把手放到許語榮的頭頂,手機重新塞回許語榮的手裏關切的目光注視著她。

許語榮緊攥著手中早已經掛斷的電話,聲音有些顫抖道,“司曜,怎麽辦?”

許語榮簡單到能讓唐司曜一眼看穿,現在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用說唐司曜也能明白,許語榮害怕的正是唐司曜所想到的。

唐夫人一向是個固執的人,對任何事情都執著到底,已經下了的決定是不會輕易收回。

哎……和許語榮的這場婚姻,注定會熬成一鍋粥。

“司曜?我們該怎麽辦呀~”

許語榮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巴巴的仰頭,唐司曜的大手掌放到她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揉’捏,“有我呢。”

唐司曜就是一顆‘藥’丸,至要許語榮哪裏不爽隻要唐司曜到場就立馬‘藥’到病除。

挽住唐司曜的胳膊,許語榮跟著他一路走向停車場。

唐司曜的家氣勢磅礴,許語榮既熟悉又陌生的跟著唐司曜站在嵩山別墅入口,這個地方似曾相識啊。

圈著腦袋想了想,腦電炮忽然亮起!

沒錯!程氏集團好像就在這裏辦公!

一邊為她的聰明偷笑,一邊的唐司曜拉著許語榮向前走,平坦馬路上一個小小的石頭都差點絆倒粗心的許語榮。

等到了唐司曜的家‘門’口,任唐司曜怎麽拉扯許語榮死也不肯進去,小‘腿’兒在台階上‘亂’踢一通。

“要我對你不客氣麽。”

唐司曜的口‘吻’清淡,也足夠讓許語榮覺得後背一涼,趕緊搖頭。隻是許語榮真的很害怕,唐夫人簡直就是個武則天,要是現在以唐司曜未婚妻的身份手拉手進去,還不得被唐夫人大卸八塊兒~

一想到這兒,許語榮就渾身的‘雞’皮疙瘩冒起來。

忍不住撒嬌。

“司曜……”

“嗯。”

唐司曜看著許語榮,眼睛平靜不起‘波’瀾。

“我怕……”

唐司曜的表情凝固一會兒,把許語榮按在‘胸’口,緊緊抱住她,“有我呢。”

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樣,許語榮一踏進唐司曜的家出現在唐夫人麵前並且把結婚證放到唐夫人麵前,許語榮看見了一種隱喻的火山爆發。

唐夫人先是沉默一會兒,然後坐在客廳的高級沙發上,背對著許語榮和唐司曜,頭抬起來又垂下去。

“現在馬上去離婚。”

“不可能。”

唐司曜用比唐夫人更冰冷的語氣回複她。

“許小姐,你可以出去一下嗎?”

許語榮趕緊點頭,這種狀態她巴不得看不見,步子還沒邁開,唐司曜已經拉住許語榮的手。

“新婚夫‘婦’麵對父母還有什麽是不能相互知道的麽。”

唐司曜顯然要和唐夫人唱反調的節奏。

也難怪,一直以來唐司曜跟唐夫人說要結婚的對象都是宋善惜,今天忽然把許語榮帶到唐夫人麵前換誰也會驚訝。唐司曜唯一沒想到的是,唐夫人竟然一反常態的安靜,安靜的讓空氣裏都摻滿了嚇人。

“和許小姐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唐宋兩家的企劃案?想沒想過外界對我們的看好?你知不知道你和善惜即將結婚的事情放出去之後有多少競爭對手再打我們的注意,司曜啊,公司和‘女’人哪個重要你要明白啊!”

“對您的人生來說,公司是最重要的,可對我來說,‘女’人最重要。聲明一下,我們回來是因為尊重您,而不是來向您討教。”

感覺該說的話說的差不多,唐司曜拉著許語榮往外走,被攥在唐司曜手裏的許語榮根本沒有半點兒機會掙紮,跟在唐司曜屁股後麵就像個被吊著線的風箏。

“唐司曜你給我站住!”

唐夫人起身,“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馬上和這個‘女’人去辦離婚娶善惜國‘門’兒,第二……”

唐夫人顫抖著吸了口氣,“帶上你的‘女’人離開這裏從此再也不要和我有半點關係。”

言語間的惡毒能讓唐夫人聽見自己壓根碎裂的聲音。

“謝謝。”

唐司曜拉住許語榮的胳膊繼續往前走,站在遠處的唐夫人再也忍不住,跑過去一把蠟燭唐司曜,許語榮的手立刻和他的分開。

“你走一個試試!”

甩開被唐夫人拉住的手,唐司曜堅定的,“再見。”

唐夫人隻覺得‘胸’腔和鼻息都變得汙濁,自己的心分明是被碎成了粉末飄揚在空氣中。養育了將近三十年的唐司曜,最終居然是被一個她根本看不上的‘女’人占有,這算什麽?

更可笑的是,隻要是唐夫人看不上的‘女’孩兒,就一定是無利不起早的市儈人。

隨手抓住一個空瓷瓶,隻是憤怒湧上大腦麻痹了神經,唐夫人的一舉一動就再也控製不住。

瓷瓶飛向許語榮,不知道為什麽正對麵卻出現了唐司曜,唐夫人前一秒還恨不得瓷瓶飛過去砸死眼前的人,後一秒卻後悔萬分。

瓷瓶被不偏不倚的落在唐司曜頭上,頓時鮮血直流,唐夫人隻是呆了一兩秒鍾,許語榮的哭喊聲刺入耳膜頓時清醒。

“滾!!”

唐夫人跑過去把唐司曜抱在懷裏衝著一旁急切想要關心的許語榮喊道。

在醫院,病房外頭的許語榮頭抵住牆壁,腳尖一遍又一遍的踢著牆角。嘟著嘴想說有說不出什麽,從急診出來之後唐司曜就一直在昏‘迷’,那個瓷瓶不知道砸到什麽地方居然會這麽嚴重。而唐夫人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護廁所都不願去一下,許語榮見上一麵都覺得格外艱難。

噠噠噠噠。

鞋跟碰撞地板的聲音傳入耳中漸次變近。

“司曜怎麽樣了!”

宋善惜從走廊的那頭快速跑來。

“已經沒事兒了,就是還在昏‘迷’。”許語榮直起身子雙手背在身後。

宋善惜隻是看了許語榮一眼就急忙忙跑進病房,不一會兒,站在外麵的許語榮就聽見唐夫人斥責又有些悲戚的責怪聲。

‘是不是我特別沒用啊?’許語榮重新靠在牆上腳跟撞擊牆壁想道,‘看看宋善惜再看看自己,有的時候真是覺得處處不如她。’

不知道李少斯和方蜜是怎麽碰在一起,三個人碰麵的時候方蜜一副嫌棄的表情不時撇著李少斯‘精’致的著裝。李少斯除了不如唐司曜對人處事冷漠以外,穿上西裝也算是人魔狗樣,方蜜總在許語榮麵前說李少斯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專‘門’坑害未成年懵懂係姑娘。

兩個人在窄小的走廊裏麵你推我搡誰也不肯慢過誰一步,好不容易走到許語榮麵前,竟然還異口同聲說,“許語榮!”

呃?相互看一眼……

方蜜簡直咬死李少斯的心都有。

“唐司曜!!”

又是一次異口同聲。

“到底怎!麽!樣!了!”

“李少斯你TM到底有完沒完!”方蜜忍不住開始破口大罵,李少斯這個人的確‘挺’招人膈應。

“你幹嘛學我!”李少斯不依不饒說。

“別給你自個臉上貼金了,城牆拐角跟你比厚度都能把自己羞愧死!我還學你?不要個大臉。”

“我臉大?”李少斯拉著許語榮趾高氣昂道,“許語榮你評評理,我倆誰臉大?你看看她,好好的小姑娘把自己捯飭的跟個假小子似的,脾氣暴躁的連更年期老娘們兒都咋舌,來醫院的路上不小心踩了一下別人的腳,這家夥可好上去不依不饒的非要讓人家給她賠禮道歉。”

“你懂個屁!”

不等李少斯說完方蜜攔路一刀斬斷。

“他後麵那個‘女’的是小偷,我要是不罵他罵的狠一點兒他能抓住自己的包‘抽’我?丫還得謝謝我呢。”

“人用你幫忙?說不定人跟小偷就是兩口子呢!”

“你放屁!”

“你愛吃啊?”

看李少斯和方蜜你一言我一語無休止的爭吵,許語榮瞬間變得頭昏腦漲,李少斯不是個省油的燈,方蜜這個死丫頭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喂……二位大哥,這兒可是醫院禁止喧嘩!”

然後,世界好不容易安靜了下來。

李少斯二話沒說直奔病房,宋善惜陪著唐夫人坐在陪護‘床’上淚眼婆娑的望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唐司曜。

沒說話,李少斯安靜的拿了個凳子坐在‘門’口,頭抵住牆等著唐司曜醒來。

病房外,方蜜陪著許語榮坐在凳子上,關切的問道,“榮榮,到底怎麽了?你倆今兒不是登記麽,怎麽變成這樣了?”

歎息一聲,許語榮搖搖頭。怎麽說呢?說說來話長?方蜜才不會這麽容易就相信,那怎麽說?說唐夫人不同意兩個人的婚禮然後抄起家夥大打出手?

哎……許語榮啊許語榮,你怎麽能這麽失敗呢。

“到底怎麽了!”方蜜可沒有那麽好的‘性’子等著許語榮全盤托出。

“哎呀方蜜,你可別問了。”許語榮內心糾結的趴到‘腿’上,想著,這個婚應該是結不上了吧。

婚禮即將舉行的前一天,許語榮收拾好第二天要用到的東西,看見唐司曜還坐在沙發上垂頭看資料,踮著腳跳到沙發上給他一個熊抱。那天在醫院裏看見唐司曜躺在病‘床’上,許語榮有一種他已經死了的錯覺,心髒被剜的血‘肉’模糊滴的出血。

然而第二天,一直不同意許語榮和唐司曜在一起的唐夫人竟然神奇的同意了。唐司曜也因為這個得到了許語榮的絕佳照顧,快速的好了起來。

“你說為什麽你媽媽突然就同意了呢?”

許語榮抱住唐司曜的脖子‘蕩’秋千一樣晃來晃去。

“因為你對唐司曜來說很重要啊。”唐司曜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資料,一邊‘揉’著許語榮額前的頭發。

“是你比較重要吧!”許語榮撒嬌著,“司曜……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誒~”

許語榮話音剛落,目光還定格在資料上的唐司曜立刻合上手中的資料,捧住許語榮的臉頰,吹了口氣在她臉上,貼住許語榮的耳根,挑釁道,“那我今天不客氣了。”

“討厭……”

婚禮既‘浪’漫又隆重,所有的會場都是秘書親自打理,唐司曜很愜意這種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秘書,雖然許語榮有點兒不樂意,可她自己屁事兒不懂唐夫人又什麽都不聞不問,隻好秘書出馬。

本來對這件事情還耿耿於懷,可會場布置好之後許語榮站在裏麵被深深的嚴肅霸氣所震撼時,竟然也是樂不思蜀。

按照國民的一貫禮儀,許語榮和唐司曜應該要站在‘門’口迎接來賓。兩個人在長相略為殘次的伴娘伴郎團陪伴之中,對‘門’外的來賓進行逐一問候。這是婚宴,提前到場的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倒是不少,豪‘門’和小家庭的區別唯這一點,有的時候婚姻也是要有束縛的。

昨晚上趁著許父許母和林偉聰出去遛彎兒,唐司曜硬是拉著許語榮來一場霸王硬上弓,‘弄’的許語榮即刺‘激’又害怕,萬一要是許父許母和林偉聰回來看見客廳沙發上這一場景,許語榮相信死的心都會有。

還好第一回合結束唐司曜把許語榮抱進房間,許語榮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來那麽一點點。

脖子上的小草莓格外耀眼,尷尬的許語榮脫掉衣服之後用粉底霜遮了好一會兒,這才有點看不出來。

“新婚快樂。”

許語榮勾著唐司曜的胳膊和他膩歪,宋善惜高跟鞋上台階的聲音打斷他們。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祝福你們。”

從宋善惜手裏接過,許語榮慢慢打開首飾盒,裏頭閃閃發光的三件套出現在眼睛裏。

“哇~”引得許語榮不由自主,首飾盒裏的鑽石三件套各個璀璨耀眼,鑽石碩大又做工‘精’致,純白‘色’之中偶然夾雜幾個小小的黑鑽,黑白搭配尤顯尊貴。

“讓你破費了,一定很貴吧?”

嗬嗬,當然。

“為了你們的一紙婚書,你都不知道唐司曜給了我多少值錢的東西,這點兒在他給我的東西裏麵就是個汗‘毛’。更何況,這首飾是一個服裝設計師順便設計出來搭配服裝的,材料貴了點,同行相比之下算是最便宜的。”

許語榮一副‘真的嗎?’的表情回頭看著唐司曜。

“謝謝。”

宋善惜衝著唐司曜優雅的低頭微笑,轉頭對許語榮說,“不要以為你們結婚了我就沒有可趁之機,如果你不能讓唐司曜過得快樂幸福的話,我可是隨時都會把他搶回來的喲。”

許語榮的小心髒‘咯噔’一下慌‘亂’起來,手裏的首飾盒子‘啪’的一聲被她顫抖的手蓋住。

剛剛還一副拿人手短的小鳥模樣現在立刻跟炸了‘毛’的刺蝟差不多,也對,反正對許語榮來說,要唐司曜沒有,要命倒有一條。

哧……

宋善惜冷笑一下,“你要小心咯。”

“就知道她沒安什麽好心。”許語榮目不轉睛的盯著宋善惜的身影離開直至再也看不見,小拳頭攥在首飾盒上摳的手心泛白,“唐司曜,你要是敢上鉤就給我等著死在我的被窩裏吧!”

唐司曜勾著嘴角洋洋得意,哼~許語榮你這個小可愛!

王森帶來一瓶酒,錯過許語榮遞到唐司曜手上,唐司曜沒有接,身後的某伴娘倒是趕緊上手收下。

“謝謝。”許語榮笑一下。

王森一如既往,穿著西裝,和唐司曜一樣有不打領帶的習慣,都說國外長大的人比較嚴謹做什麽都規規矩矩,可王森身上卻沒有傳說中的模樣,看了也是蠻舒服的。保持著單手‘插’兜的老姿勢站在許語榮和唐司曜麵前,麵帶微笑。

“93年的紅酒,從十八歲那年就開始存著覺得沒什麽好送的給你們帶來,今天晚上要是不嫌棄就打開嚐嚐。”

“謝謝。”唐司曜像在談判桌上一樣麵容嚴肅拘謹的很。

這可是個情敵啊。

許語榮今天特別漂亮,至少在王森眼裏是這樣,‘女’人最漂亮的時刻是做新娘,話倒一點兒也不假,看看周圍,時間還早人少的可憐,最後王森拋了句,“新婚快樂。”就離開了。

“許語榮,你要是敢有什麽想法我今天晚上就撕了你。”唐司曜盯著王森消失的地方,攥緊許語榮垂在一邊的手。

切!許語榮才不怕。

生意場習慣叱吒風雲的人都比較準時,不過提前一個小時到場的不多,等時間流逝到開席的最後半小時,才能在酒店‘門’口看見陸陸續續的人停車開‘門’,跟複刻板上的笑容沒什麽區別的走到許語榮和唐司曜的麵前,簡單說一句恭喜然後放下紅包簽字走人。

機械模式維持不到二十分鍾,許語榮和唐司曜就看見了這輩子也難得看見的場麵。

方蜜一頭幹練的短發和醫院裏一樣與李少斯推推嚷嚷進入他們視線,嘴上不忘罵罵咧咧從人群裏擠到許語榮唐司曜麵前,還沒站住腳方蜜就開始大吐苦水。

沒說幾句,李少斯有點兒聽不下去,‘女’人墨跡起來真是沒完沒了,伸手遞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笑容詭異起來。

唐司曜沒接,許語榮替他接過,按照老樣子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臉頰通紅的合上重新塞到李少斯手裏。

“誒……榮榮,你可不能這樣啊,賓客送的禮物得全盤照收才行哪能還回來呢!”

“李少斯你故意的吧!”許語榮一臉嬌羞狀。

“誒,我可是跑了很多個‘性’用品店才找到的這麽僅此一盒啊,你就這麽忍心拋給我?”

按照李少斯的思維邏輯,唐司曜不用看都知道裏麵裝的什麽,大學那麽多年李少斯這個家夥掘起屁股都能想到拉什麽屎。

“哪有結婚送……避孕套噠。”

哎呀我去,許語榮光說都覺得一臉的**。

“以我對司曜的了解,你倆一定之前都沒用過,他這個人喜歡真實,隔一層小雨衣肯定不爽,不過咱們還得遵循政策的那叫什麽來著……哦!優生優育,對吧司曜。”亮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李少斯得意極了。

“那我得感謝你了。”接過小盒子,唐司曜把它揣進兜裏。

“誒,這就對了。”

一邊的方蜜有點兒看不過去,扒著李少斯的胳膊把他拉的老遠,嗤之以鼻,“去你的優生優育,人家現在還沒種下小種子哪‘門’子優生優育啊。”她更簡便,直接從包裏拿出一瓶印度神油,“這才是正事兒!”

方蜜,你跟許語榮過來,作者保證許語榮不打死你。

許語榮一腦‘門’子黑線落下……真是兩朵絕世大奇葩。

“榮榮,收下這個我保證讓唐司曜當一回一夜七次郎。”

方蜜,你要拿出來好歹也包裝一下吧,李少斯再不濟還裝小盒裏頭呢,你這算什麽鬼啊親!

尷尬的許語榮趕緊把方蜜和李少斯拉開,這倆絕世佳人要是不在一起可真虧了滿腦子神奇細胞。這種場合唐司曜能淡定許語榮可沒那麽好的心態,直接把方蜜拉到一邊,準備對她進行一番**式教育。

“我說許語榮你可有點兒不厚道啊,當伴娘總的有我一份兒吧!”

許語榮哭笑不得,拉著她再遠離那麽一點兒伴娘團,教育瞬間變成安撫著方蜜受傷的小心靈。

“別生氣啦別生氣啦!”

“我能不生氣嗎!”方蜜回頭看一眼背對著她的李少斯,一臉嫌棄,“要不是你不讓我當這個伴娘我能這麽寸麽,半路上碰見個程咬金,倒黴死了。”

許語榮朝著李少斯看了一眼,問,“我還沒問你呢,怎麽每回你倆都能撞上?”

“掃把星!”方蜜顯然沒把許語榮的話聽進去,自顧自的吐槽,“你都不知道李少斯巴達多欠揍,我一出‘門’鞋跟就壞了,想回去換鞋小區電梯又出故障,我家住二十二樓啊!爬樓梯還不得累死我,這倒不說了,鞋壞了咱就再買唄,‘花’半個小時時間攔了輛出租車竟然上頭還坐著李少斯,你說氣人不!”

好嘛,方蜜這個家夥把李少斯的外號都給取了。

“許語榮!”

“啊?”

“你為什麽不讓我當你的伴娘!咱們還是好朋友嗎?你是準備結婚以後就跟我割袍斷意是吧!”

“才沒有!”許語榮趕緊擺手以正視聽,“方大小姐這麽漂亮的人要是給我當了伴娘,那不是暴殄天物嘛,再說了,萬一婚禮上伴郎再是個‘花’癡把結婚戒指遞到你手上那我不是糗大了。再說了,伴娘這個東西就是要讓醜人當的,不然新娘的風頭可怎麽發揚光大啊。”

雖然嘴上不饒人,方蜜聽許語榮說這番話還是很受用,故意用手抹了抹頭發掛在耳朵上,‘露’出她白淨細膩又完美無缺的腮形線,“算你說了句人話。”

琳達出現在所有人都步入宴廳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個編織袋遞到許語榮麵前,唐司曜很神奇的伸手跟她握一下手,笑說,“謝謝你能來。”

“請柬都送到了能不來麽。”

嗬,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站在一邊的許語榮有點兒看不下去,把編織袋裏的小禮物拿了出來。

“哇!這個……”

“鑲鑽手袋。”琳達麵無表情聲音冷‘豔’的說。

“這是限量版的嗎?”沒事兒總喜歡逛一些名品店,為的是能在以後和唐司曜出去應酬的時候不那麽村姑,可這樣的款式許語榮壓根就沒從名品店裏看到過。

“算是吧,我親手做的。”

親手做的?那可是個珍貴的禮物,畢竟全世界就僅此一隻,“跟善惜送的禮物手工差不多呢。”

“沒有潛力的設計師‘弄’出來的東西都大眾。”

嗬……嗬……

許語榮還想說幾句客套感謝的話,最還沒張開就硬生生的被琳達的淡漠堵回去。

“人都到齊了吧?那我進去了。”

宴廳內最基本的儀式進行完畢,宴客們開始放肆的大吃大喝,許語榮跟在唐司曜的屁股後麵敬完這個敬那個,幾個回合下來就有點體力不支。唐司曜看她撲了粉的臉頰紅的厲害,囑咐許語榮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休息自己就又輪著袖子去了戰場。

“失望吧?”

王森靠在一邊的角落裏獨自品嚐自己93年的紅酒,原本是給許語榮和唐司曜準備的,卻沒想到唐司曜當著大夥兒的麵就把這瓶酒給打開了,更可氣的是所有的人被子裏都勻了一點兒。

宋善惜跟他用一樣的姿勢靠在一邊,搖晃著酒杯笑眼‘迷’離的看著穿梭在人群裏的唐司曜。

“為什麽失望?”

笑,“還說沒有,許語榮跟在唐司曜屁股後頭敬酒的時候我看你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宋善惜果然是宋善惜,一眼看透人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王森低頭,笑著看著宋善惜‘精’致的側臉,纖長的睫‘毛’和完美的妝容總把她襯托的如同耀眼璀璨的明星,恍惚間,竟然看到鎂光燈下麵哢嚓哢嚓的榮耀。

“你就不失望?”王森反問。

抿了一口酒,宋善惜點著頭,“好酒,可是放這兒是真可惜了。”

“送人的禮物,主人怎麽打發就怎麽是唄。”抬頭,王森一飲而盡。

宋善惜不說話,一口幹了紅酒放下酒杯穿過人群消失不見。

“你怎麽會在這兒。”人群盡頭,琳達端著酒杯走到王森身邊搖晃幾下,“93年的紅酒,我求了你幾年你都不肯送給我,今兒倒是‘挺’大方。”

“‘女’孩子家家喝什麽酒!”王森的語調有些重。

琳達輕輕笑了一下,靠在王森身邊,“誒!你是新郎什麽人?他怎麽會邀請你來參加他的婚宴呢。”

“我是新娘這邊兒的。”

“娘家人?”琳達打趣,“我倒看不出來,從頭到尾人家新娘都沒看你一眼。”

是沒看王森一眼,因為許語榮自始至終眼睛裏就隻有唐司曜一個。

“對了,你那個小學就開始喜歡的‘女’孩兒找到了嗎?”琳達還沒忘了這事兒。

點頭,王森朝著許語榮坐下休息的地方下顎點了一下。

琳達恍然大悟,“喲,癡情種子的根源竟然是新娘啊。”

“你可別‘亂’嚷嚷,今兒是人家大喜日子。”

拍幾下王森的肩膀,琳達一副大哥小弟談話的架勢安撫著,“加油,爭取把‘門’‘射’進去,守‘門’員再好也有接不住的時候不是?”

“王琳!”王森抹掉落在他肩膀的手臂。

“哥!你好歹也要告訴她你是誰啊。”

“滾滾滾滾滾!”

王琳是王森的親妹妹,從小和他一樣生活在異國他鄉,那年他們也差不多都隻是小學的年齡,就被父母強行帶到國外。沒有人問過他們的意願,就被迫離開了自己最喜歡的小夥伴兒。王琳和王森一樣痛恨那兩個把他們帶走的人,可許多時候也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家教嚴格的家庭恐懼就會越多。

那時候他們兩個就成了彼此的傾訴對象,王森的事情王琳沒有一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