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真愛在靠近
“很不好!”許語榮緊忙開口說,“一個‘女’孩子住院這麽長時間你還遲遲不出現能好嗎!”
王森這個王八蛋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不是說被暗戀的男人在喜歡他的‘女’人麵前都會有感知的嗎?完全就是騙人的啊。
重新垂下頭王森眼簾滾動,“她最親近的人沒有來看她嗎?”王森始終說不出“男朋友”這三個字。
親近的人?
許語榮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最親近的?最親近的??
“那人就是你啊笨蛋!”許語榮反應過來大聲的說,“王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宋善惜那麽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你嗎?你當年追我的勇氣去哪裏了啊!”
王森絕對沒有料到許語榮竟然能說出這麽難以啟齒的話,畢竟自戀這種東西許語榮是從來沒有,現在……許語榮是在傲嬌嗎?
“你管我是不是傲嬌!總而言之王森你現在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一個懦夫!”許語榮才不管這裏是不是醫院現在她的主要任務就是把王森這個笨蛋罵醒為止,宋善惜眼看著就要進行一期治療然後去國外再也不回來了,王森這個笨蛋還在這裏吃幹醋!
王森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幹笑幾聲,“是啊我就是一個懦夫如果我不是懦夫當初就不會讓你溜走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被人結婚生兒育‘女’,雖然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雖然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
這一句話宛若一把鋒利的匕首割在許語榮的心頭,不知道是輕鬆還是另有其他。
“現在不是在討論我的時候好嗎王森!”許語榮肺都要氣炸了王森這個時候怎麽跟個榆木疙瘩一樣。
“我喜歡她。”
恍惚之中仿佛世界都安靜了許語榮怒氣衝衝的情緒一下子被王森這句話‘弄’的平複,許語榮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聽錯了還是王森的的確確說了這些話。
“什麽?”許語榮驚愕的重新問了一句。
“我喜歡她。”垂著頭王森的頭發被走廊外麵的光芒圍繞如同從天而降的黑暗天使。
許語榮絕對不會因為這句話就震驚因為宋善惜說她喜歡王森的時候已經震驚過了,隻不過現在的許語榮更多的是‘激’動,王森喜歡宋善惜宋善惜也喜歡王森,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容易振奮人心的事情。
“笨蛋!喜歡就說出來啊,你不說別人怎麽知道你喜歡她!”王森真的是個超級無敵大笨蛋!你難道不知道宋善惜過幾天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座城市當中了嗎!
愛情是最長久的癡纏王森怎麽會不知道,可是等了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找到跟他表達的機會如今她身邊卻出現了一位可以讓許語榮稱之為“男朋友”的人,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這一點王森比誰都明白。
王森忽然覺得沒有了力氣再也沒有當年對待許語榮那樣的衝勁兒來對待宋善惜,他不想再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感情戰役之中來等待莫名的結局,如果有人真的要走而且走的很快樂王森覺得自己應該會放手吧。
就如同王森現在一樣,已經站在了醫院的走廊卻始終等不到雙腳邁進病房。
連續一個星期以來許語榮鮮有的一次回家,好幾天沒見大唐許語榮恨不得馬上飛奔到他麵前,夕陽拉掉最後一場落幕身後的霓虹燈閃爍了幾下照亮整個都市,許語榮從司機的車上跳下跑到家‘門’推‘門’而入,入眼的隻有大唐一個人站在沙發旁邊的影子。
“回來了。”
許語榮愣了一下一邊換鞋一邊問著大唐,“爸爸呢?”
話音還沒落下唐司曜便從樓上居高臨下道,“這裏。”
抬頭許語榮眉頭蹙了一下,“大唐一個人在客廳玩兒你怎麽可以自己上樓啊!”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唐司曜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連看孩子這樣的事情都不會做。
“蠢貨。”大唐漫不經心又冷漠的對著許語榮說著。
什麽!
唐大唐你竟然這麽對你的娘親說話!
許語榮攥緊兩個拳頭內心爭鬥如同‘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她這個拚了老命生下來的孩子到底隨誰啊這麽冷酷無情小小年紀就知道辱罵長輩!
許語榮剛想與唐大唐對峙卻被大唐搶先一步質問起來,“我說媽媽你什麽時候才能給我起一個正經的名字啊?雖然我很喜歡大唐這兩個字但是也不能證明喜歡就能叫它一輩子吧?現在我還小別人叫起我的名字所以才覺得萌萌噠可是我如果長大了可就沒那麽萌萌噠了!”哎,男生是要麵子的許語榮估計不會知道男生所謂的麵子到底值多少錢。
被問到的許語榮站在那裏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唐司曜站在樓梯上麵早已經笑的前仰後翻,許語榮果然是個笨蛋這麽多年竟然都沒有改變一點兒點兒。
哼!被兩個男人欺負許語榮實在氣不過,走到大唐麵前將他手中的玩具丟到好遠沒好氣的說,“唐大唐你到底是誰生的!是誰把你生成這樣了!”
唐司曜一看許語榮真的生氣了趕緊從樓梯上下來將大唐抱在懷中,“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拿孩子出氣啊。”說完唐司曜一邊安慰著大唐說,“大唐沒事兒大唐不害怕,媽媽隻是發了個神經而已~”
發神經?唐司曜你是真的不想‘混’了吧!
許語榮本來就一肚子怒火王森的事情已經讓她焦頭爛額宋善惜明顯就是鐵了心的想要離開這座城市,唐大唐竟然還這麽氣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許語榮如果再忍下去恐怕都要忍出病了!
許語榮真的是超級想發脾氣可又實在不能在唐司曜和大唐麵前失態,畢竟王森和宋善惜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一屁股坐進柔軟的沙發裏許語榮一個人生著悶氣。
唐司曜放下大唐示意他讓他自己去玩兒,走到許語榮身旁坐下修長的胳膊將她攬入懷中柔聲問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最近一段時間許語榮家裏醫院兩邊跑忙活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能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隻要唐司曜能夠呆在許語榮身邊,許語榮覺得哪怕是天塌了都沒有關係,這個世界上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必須要完整無缺才可以,頭一歪靠在唐司曜的肩頭許語榮呢喃道,“後天宋善惜就要進行一期治療了,王森竟然還不對宋善惜說出他的心思我都要瘋了你知道嗎!”
許語榮這個傻瓜呀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理會別人的事情。
手指跳了幾下她額頭上落下來的碎發,唐司曜溫柔的說,“你的中心是這裏所以我有權利要求你把中心放到這裏吧?”有一句話說得好天地輪回自有因果他們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也是他們自己造成的而已,如果真的說是什麽誰能決定未來發生的事情呢。
唐司曜一向是人情淡薄,可許語榮卻不這樣想,宋善惜再怎麽樣也幫助過大唐那天如果不是宋善惜恐怕大唐的嗓子都要壞掉了,雖然王森做了許多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可畢竟隻是對許語榮而已。
“少斯去了法國多久了?”許語榮忽然想起來李少斯還在國外方蜜雖然隻是出血但是還沒有危及到肚子裏的胎兒,可身體已經很虛弱如果不是唐司曜強行聘請陪‘床’許語榮估計會累死在那裏。
“說是隻去一個星期的不知道為什麽到現在也不回來。”李少斯臨走之前明明告訴唐司曜讓方蜜在家裏老老實實等他回來,想到這裏唐司曜也忽然擔憂起來放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口袋裏麵掏出手機撥去一個電話。
“司曜?”電話裏頭李少斯驚訝的說。
“你這個臭小子到底去了哪裏,一個星期竟然不跟我聯係!”唐司曜掩蓋不住心情略有些興奮的說。
“我剛剛下飛機你就給我打電話,真是太感動了!”李少斯一邊寒暄一邊興高采烈的說。
電話的那頭還時不時傳來機場乘務人員發來的語音消息從電話的那頭傳到唐司曜的耳朵裏,本能的抬頭看看時間剛好是中午十二點整,頓了一下唐司曜繼續說,“你到了之後馬上來嵩山別墅一趟我有事情告訴你。”
李少斯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等待許久才在電話那頭輕輕發出一聲,“嗯。”
再見到李少斯是第二天的清晨許語榮老早從嵩山別墅乘坐唐司曜的車到醫院準備給宋善惜可方蜜送早飯等她還沒到病房裏就與拐角處的李少斯碰麵。
“少斯!”許語榮掩蓋不住自己心情的‘激’動脫口而出,不知道因為什麽許語榮突然覺得眼前的李少斯雖然隻是一周不見卻陌生了許多,人也看起來瘦了一圈,他穿了一身皮質的外套和‘褲’子外加一雙被擦拭的亮晶晶黑‘色’皮鞋,雙手‘插’在‘褲’袋裏平靜的望著許語榮。
許語榮本來想問,為什麽去了法國一個星期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方蜜,話到了喉嚨口卻什麽也說不出來總覺得自己沒什麽資格畢竟方蜜還都什麽沒說質問這種東西又怎麽能從許語榮的嘴巴裏出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沉默許久,李少斯才開口問,“這幾天方蜜過得好嗎?”
“好不好的重要嗎?我覺得不好但是方蜜表麵上卻是沒事兒人一樣讓所有人都覺得她很好,你說是好還是不好。”許語榮沒好氣的說。
“可能是不好吧。”李少斯微微垂下額頭淡淡的說。
如果不是許語榮沒有資格她現在一定會代替方蜜給李少斯一個巴掌,說好的一個星期呢!!這個家夥雖然也是一個星期之後出現可是讓方蜜做出了那麽難以抉擇的事情許語榮越想越覺得生氣,心中無名的怒火立刻湧至頭頂。
“我們進去吧。”
許語榮的話還沒說出來李少斯就打斷了她,不容她回答強製‘性’的從許語榮的身旁擦身而過走進病房。
“喂喂!”許語榮趕緊跟了過去。
方蜜安安靜靜的坐在病‘床’上半倚著身子靠在那,聽見有人進房間的聲音抬頭朝著許語榮和李少斯看去,許語榮清楚的看見方蜜放在‘腿’上的雙手緊了一下臉上卻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久不見。”
半晌李少斯才望著方蜜嘴角微笑著說,“嗯。”電話響起來,李少斯接通電話隨便應付了幾聲醫院病房的外麵忽然湧進來一幫穿著工作服的人,兩個人抬著一個碩大的‘花’桶不一會兒就擺滿了方蜜住著的病房裏。
許語榮被李少斯這樣的陣仗嚇壞了身子緊緊貼在病房牆上,冰冷的病房牆壁將她熱騰騰的手心迅速冷卻。
方蜜坐在‘床’上一聲不吭默默地看著李少斯安排進來的人,如果不出她所料李少斯接下來的時間應該是要求婚了吧。
果不其然,方蜜的眼睛剛剛轉移到李少斯身上,李少斯已經單膝下跪在她麵前,雙手高高捧起專程為了定製戒指的米蘭首席設計師設計而成的婚戒,上麵白‘色’光芒閃爍著的鑽石的光芒在潔白幹淨的病房裏頭閃閃發光。
“原諒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等到戒指製作完成才回來,你想要的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得到哪怕犧牲自己,方蜜嫁給我吧你的後半輩子讓我承擔!”
唐司曜跟許語榮結婚的時候可沒有這麽淒美‘浪’漫的事情發生,好像許語榮和唐司曜在一起之後唐司曜就把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這些‘浪’漫到給人虛假錯覺幻想的事情來說根本就不適合唐司曜的真心,可往往這樣安慰自己許語榮還是覺得莫名的失落之餘才有的欣喜。
方蜜坐在病‘床’上不說話整個人從一開始的‘精’神抖擻變得麵‘色’蒼白呼吸急促,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怎麽辦,她腦子裏不停的翻雲蹈海的想著自己肚子裏差一點兒就小命不保的孩子,耳邊不停的傳來那一年母親離開的時候自己的慘叫聲,如果換成是生產估計不比別人的聲音小。
“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總而言之我想要的世界裏一定要有方蜜。”估計是害怕方蜜反悔李少斯趕緊補充說,“方蜜這輩子你要是敢離開我你知道我會比唐司曜更瘋狂!帶著你的孩子跟我一起來李家吧。”
許語榮站在原地驚叫了一聲,自覺有點兒失態立刻掩住口鼻等到心態平穩才小心翼翼的說,“李少斯原來你知道!”
垂下頭李少斯微笑的望著手中的結婚戒指,微笑著回答說,“我當然知道,我自己種下的種子我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應該算是清醒吧,那天晚上兩個人喝了個酩酊大醉之後李少斯一時興起覺得如果不做任何措施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吧,於是在方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了自己一直想要完成的一切,之後的日子裏就一直裝死狗,掐算著方蜜特殊日期的時間等了足足兩個月都沒有等到李少斯就明白他的計劃成功了。
所以他才會突然對方蜜說想要的東西他都會給方蜜拿到,包括他李少斯的生命之類的話語,和方蜜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方蜜的思想怎麽樣他李少斯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個‘女’人要等到自己無限的了解之後才能坐到自己想做的一切啊。
“雖然我不太知道你到底為什麽一直不對我說結婚這兩個字,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應該會告訴我你懼怕醫院的原因,這一次你能呆在醫院裏這麽久我就知道你應該已經把我當成了你堅實的後盾,我很開心。”
感人真是太感人了,許語榮靠在牆壁上被所有的鮮‘花’包圍仿佛被包圍的不是方蜜而是許語榮,豐富的淚腺不停的往外滲出淚‘花’許語榮拚了命的想克製卻仍舊克製不住,捂住口鼻嚶嚶的‘抽’泣起來。
唐司曜不知道從什麽時候一出現在許語榮身後抱住她的肩膀安慰著,許語榮立刻如同抱住參天大樹一樣依附在唐司曜的肩頭。
人這一輩子要學會的就是成長,成長是一件甜美又殘酷的東西你懂得的越多證明你經曆的也就越多,方蜜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和殘酷緊緊相依雖然她身邊有李少斯,麵無表情方蜜似乎對這一場突如其來被所有的‘女’人都以為是‘浪’漫的事情好似司空見慣。
“和我在一起你願意你的孩子飽受殘害嗎?”方蜜用柔軟的聲音淡淡的說。
許語榮明顯看見李少斯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隨即微笑著,“隻要你和我在一起我有什麽不敢麵對的。”她本來也就做好了準備,為方蜜的恐懼買單,雖然李少斯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在恐懼什麽,至少現在開始孩子是她的軟肋。
如果留下孩子會讓方蜜覺得不開心那麽……
孩子嗎,遲早都會有的總有一天方蜜會舍得屈尊降貴忍受痛苦然後進入醫院為他產下嬰孩吧。
“果然方蜜還是放不下曾經的事情。”靠在咖啡廳的座椅上許語榮黯淡的聲音說,手捧住她嬌小的腮骨落地窗上的陽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她的臉上。
唐司曜把攪拌好的咖啡推到許語榮的麵前手指刮了一下她堅‘挺’的鼻梁溺愛道,“你現在啊就像是個小老太太一樣什麽事情都要經過你才可以。”
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唐司曜的手臂,許語榮嘟著反駁著說,“你不知道就不要說好嗎,方蜜跟李少斯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到更好地解決方法呢。”
“方蜜不都同意了李少斯的求婚了嗎。”唐司曜淡漠的說道,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咖啡杯。
話雖如此,方蜜很痛快的在李少斯說的那些話之後更痛快的選擇了同意可是許語榮就是看不出來方蜜和李少斯究竟有多開心。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仿佛背上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大山上還七零八落的堆積著不少的家庭重擔生活上的包括工作上的都讓一旁觀戰的許語榮覺得冥冥之中仿佛缺少點兒什麽。
卻又不知道缺少的到底是什麽。
唐司曜難得給自己放假準備帶著許語榮和大唐去馬爾代夫瘋狂一番,許語榮盯著自己手上的機票不由自主的覺得尷尬起來,當年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公開他們的關係好像就是在馬爾大夫,而這一次故地重遊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興奮嗎?”唐司曜靠在‘門’框上盯著許語榮問道。
“你才興奮呢當然興奮了去旅遊嘛難免會興奮的!”許語榮一時慌‘亂’竟然手足無措起來,將手上的飛機票扔到桌子上坐到‘床’上。
唐司曜跟這許語榮並肩坐下看著他有點兒生氣的模樣懶散的半躺在她身邊悠遊自在道,“也沒辦法畢竟是故地重遊,當年我們在那裏留下的甜美時光估計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吧?那個山‘洞’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即使許語榮再笨也應該知道唐司曜這話說的很明顯就是話裏有話,當年在馬爾代夫又不淡淡是唐司曜和她兩個人還有整個Tc公司的人包括桀驁不馴的王森,所有的情景再現之後許語榮覺得赧顏至極一時半會兒無力反駁。
“要去嗎?”唐司曜半弓著身子望著許語榮看起來饒有興致的模樣。
“去!幹嘛不去!”許語榮轉身將身後衣櫃裏的東西一鼓作氣全都收拾出來扔到‘床’上,唐司曜都敢帶她去她許語榮為什麽不敢去!
飛機上。
不知道是不是頭一天晚上睡得太好上了飛機許語榮莫名的興奮起來,結婚之後第一次被唐司曜帶出去瀟灑這個大好時光可怎麽能錯過!
大唐坐在嬰兒座椅上和唐司曜一個姿勢睡倒在位置上,許語榮一個人百般無聊便打開平板看電影,看到興奮的地方還不忘記咯咯笑幾聲。
“飛機上不可以吵到別人喲。”大唐閉著眼睛卻理直氣壯的說。
許語榮兩隻耳朵都被塞上了耳機她哪裏能聽得到大唐‘奶’聲‘奶’氣的腔調一個人笑意正濃突然覺得頭頂一涼,抬頭看去大唐已經將她的耳機摘下扔到了地上。
“大唐你幹嘛啦!”說著許語榮彎腰去撿。
“要看就不要打擾別人啊這是常識你不懂嗎?”
真不知道唐大唐這個家夥到底像誰跟大人說話竟然這麽沒大沒小的,許語榮想著再怎麽樣老娘也是你媽呀!
飛機上就不痛快下了飛機不痛快的地方多了去了,和上次來的季節似乎不太一樣馬爾代夫的模樣看起來比之前的好了許多,到達景區五星級酒店行李們被老早就站在‘門’口迎接的大堂經理拉到了酒店房間,許語榮帶著大唐站在碩大的遊泳池旁目瞪口呆。
連大唐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簡直太漂亮了!
“這是我們酒店獨特的風格因為是馬爾代夫的緣故所以很多地方都會有馬爾代夫夏季的痕跡。”從身後走來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穿著經理的製服對著許語榮說道,“因為是跟水有關係的所以牆壁的兩端就被我們設計成了熱帶魚的樣式,希望你們遊泳的時候不要害怕。”
“不會不會!”許語榮連忙擺手搖頭,這麽漂亮的地方如果用來害怕那可就真的‘浪’費了。
唐司曜從房間的落地窗處走到泳池旁邊老人衝著他鞠了一個90°的躬然後微笑離開。
“很漂亮吧。”唐司曜繞有些得意洋洋的說。
大唐和許語榮同時點頭,“真是沒有什麽比這裏更漂亮了遊泳池的周圍竟然都畫上小魚誒,太‘浪’漫了。”
唐司曜攬住許語榮的肩膀微笑著說,“接下來的時間就讓我們盡情的玩耍吧。”
優美的自然風景和刺‘激’的水上樂園都讓許語榮流連忘返,剛剛下地不足半個小時她一個人已經在娛樂項目裏麵玩兒了個遍不管是刺‘激’的還是平靜的隻要是遊戲場合她都不放過,大唐年齡太小所以必須要由唐司曜攙扶著在淺水區玩兒不過多久小孩兒就失去了興趣吵著鬧著要去岸邊睡覺。
唐司曜隻好帶著他返回。
等許語榮耍夠了才回到大唐睡覺的地方坐下裹上一條‘毛’巾許語榮靠在椅子上喝了滿滿一口的果汁飲料倒在椅子上連連稱讚道,“真是太爽了!我好久沒有在水裏玩兒這麽長時間了。”
遞上一條發巾唐司曜淡淡的說,“剛剛接到少斯的電話了。”
許語榮大腦忽然空白一下緊忙問,“怎麽樣?他們的事情?”
唐司曜失笑垂首沉默了一會兒對許語榮說,“兩個人結婚的日子是定下來了但是好像李少斯跟方蜜兩個人都不太高興一樣。”
不高興那是正常的,許語榮靠在長椅上歎息一聲,方蜜心裏的那道坎兒可能永遠都不能過去吧,更何況她沒有經過李少斯的同意就把孩子給做掉了李少斯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一定介意,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李少斯本來就不是什麽猛虎之類的東西。
想起方蜜許語榮本能的想起了宋善惜,抓起桌子上的手機才發現手機上已經灌滿了數十條短信,許語榮挨個打開滿滿的都是王森的未讀消息,因為手機調至了靜音所以唐司曜根本就不知道王森發消息過來,秉著呼吸打開消息挨個看完放下手機許語榮又是一陣失落。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預期的那樣,王森和宋善惜之間的事情就隻是一道屏障那麽簡單,隻要有一個人鼓足勇氣刺穿了那道屏障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可是讓許語榮想不通的就是王森和宋善惜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麽。
“媽媽。”大唐忽然喊了一聲。
“嗯?”許語榮急忙看向他。
“其實我覺得王叔叔跟宋阿姨‘挺’般配的。”
自古以來童言無忌,唐司曜聽見這話朝著許語榮看了一眼,兩個人四目相對一陣許語榮手搭在大唐的額頭,“你說般配那就一定般配咯。”
夜晚大唐躺在嬰兒‘床’上沉沉睡去,許語榮和唐司曜怎麽也說不著,窗外的月光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透過窗簾映‘射’在房間的地板上,淡白‘色’的地板如同朝霞的魚肚白一樣閃閃發亮。
“司曜你睡了嗎。”許語榮小聲的問道生怕吵醒了大唐。
“沒有。”唐司曜也跟著淡淡的回答。
翻了個身許語榮雙手抱在唐司曜的‘胸’口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呢喃的說,“為什麽我感覺除了我們好像剩下的人都不怎麽幸福似的。”
“那是當然。”唐司曜回答,兩個人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才修成正果幸福來的哪裏會有這麽不容易,許語榮和唐司曜當年經曆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那才叫心力‘交’瘁。
“宋善惜的病就算是治好了也活不過四十歲,她現在已經要三十了。”許語榮口氣有些哀怨,“我們要不要幫幫他們啊?”
感情這個東西你怎麽幫呢。
唐司曜雖然不讚同但是也沒有反駁了許語榮的好心好意。
大腦裏飛速旋轉之後才吐出一句,“睡吧。”
五星級酒店裏麵寂靜的夜晚許語榮睡意全無,耳邊是她生命中兩個男人平靜的呼吸聲和一顆生不逢時的怦然心跳,一個人的思緒陷入久違的沉思之中。
王森第一次鼓足勇氣推開宋善惜VIP病房的大‘門’,一個枯瘦如猴子的‘女’人蜷縮在幹淨的病‘床’上,周圍是一束每天都更換的鮮‘花’和動人悠揚的音樂。
推開的病房‘門’外湧進一股涼爽宋善惜抬頭朝著‘門’外看去。
目光靈動一陣,說,“你來了。”
最慢也就是明天,宋善惜就要離開這個地方選擇出國動手術,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當唯獨不見王森,她之所以這樣來者不走難道不是因為王森的緣故?
靠在‘門’邊王森有些不知所措,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的好。
“來都來了怎麽不進來。”比起王森宋善惜看起來要隨和的多。
王森這才關上‘門’走到宋善惜麵前的空地方坐下,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口下麵扣上一個扣子,裏麵打底的白襯衫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無比耀眼。
目光轉移到宋善惜‘床’頭每天更換的‘花’束王森強顏歡笑著說,“他呢?”
此時此刻的宋善惜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他?那不是你麽。
垂頭摘下耳朵裏的耳機將線條環繞在修長的手指上,勾勒著‘唇’角開口說,“真不巧你來的時候他剛剛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