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家三口

孩子重要嗎?唐司曜臉上浮出一絲清淡得幾乎看不到的笑容,比起許語榮這個可以讓唐司曜放棄一切的‘女’人,孩子又算得了什麽。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阿姨,你來了?”龍飛飛從化驗室出來,手上紮了兩張創可貼,看著模樣像是化驗結果不太順利。

“怎麽樣?”唐司曜問,眉頭輕輕擠到一起。

搖頭,“血型不對。”龍飛飛真是悔恨,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什麽,更悔恨的是,不知道身邊的朋友有誰是符合的。

手術室裏的醫生護士不停的在‘門’口跑進來跑進去,每個人都神情慌張,他們在和死神和時間賽跑,‘門’上的燈光閃爍,不停的閃爍。

坐在椅子上,唐司曜的大腦如同幻燈片,從小到大的影像都在腦子裏翻滾回放,和許語榮剛剛認識初期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她像個孩子一樣,跑到打完籃球的唐司曜麵前,捧起手裏的礦泉水和一封信,天真的如同從來不曾被這個社會所渲染一樣。

“唐司曜,我喜歡你!”

那天,夕陽逐漸落幕,橘黃‘色’的夕陽光芒照耀在她半邊臉上,唐司曜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看著這個初生牛犢一樣的大一新生,總覺得還沒做什麽,就已經做了很多一樣。

“唐司曜,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

那時候,她如初升的朝陽,滿都是生機勃勃。

忙碌的生活一直暗淡,從進入大學之後沒多久唐司曜就從唐夫人手中接手了唐氏集團,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去公司學習,和各種虎視眈眈的惡勢力作對,枯燥至極,到了學校,偶然有一個這麽與眾不同的‘女’孩兒出現在他生命裏,如沒有味道的料理,放上了調味劑,瞬間變成絕無僅有的美味。

隻是許語榮不知道,唐司曜在她也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看著她。

被你喜歡,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護士從走廊裏推著血車在唐司曜他們麵前快速飛奔過去,手術室大‘門’立刻打開,出來一位醫生,將雙手藏在手術衣裏,他還來不及走出一步,唐司曜立馬衝過去抓住他的肩膀,“到底怎麽樣了?如果到了保孩子還是保大人這種無聊的問題上,務必把大人留下!”

他是唐司曜,隻有許語榮才是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唐司曜沒有了許語榮,唐司曜,也就不是唐司曜了。

醫生藏在手術衣裏頭的血淋淋的手按在唐司曜的黑‘色’西服上,“我知道你很焦急,剛剛血車已經被推進去,血源一旦供應上之後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放心吧。”

說完,醫生錯身而去。

唐司曜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緊繃的最後一條神經線忽然炸開,不知道是血的溫度還是醫生雙手的溫度,唐司曜覺得隔著衣服的皮膚是那樣灼熱。

不會的,不會的。

醫院裏一直都保持著,如果能順產絕對不剖腹的做法,順產雖然難受卻對大人和胎兒都好,隻是沒想到,剛剛裂到七分就已經大出血,幾十年的老醫生見多識廣,很鎮定的幫著止血,而血絲毫都沒有要止住的樣子。

手術室裏因為一個孩子所有的人都曆經了四個小時,等許語榮從手術室被護士推出來,躺在一邊的孩子啼哭聲震懾了整個醫院。

好像一切都在做夢一樣,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激’動,唐司曜坐在椅子上半天起不來,孩子躺在許語榮身邊放聲大哭,龍飛飛和許母兩個人相互擁抱也跟著興奮的哭了起來,許父因為之前‘抽’了很多血,體力透支正在病房休息……

“司曜,這是你的孩子你快來看看啊!”

病房裏,唐司曜始終不敢上前靠近一點,剛剛出生皮膚還泛紅的幼兒被許母抱在懷裏,龍飛飛站在一旁不停的逗著他,高興起來還能發出咯的聲音。

“哎喲,看這小子多聰明,剛生下來就會笑出聲了。”說完,許母看著靠在‘門’邊的唐司曜,“司曜!”

“啊?”他愣愣的看著許母和她懷裏剛剛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小寶寶。

“這是你的孩子怎麽還想讓我一直抱著啊?”裝作生氣的模樣,許母把孩子放到唐司曜懷裏。

第一次有不到一個手臂大小的孩子被自己抱著,唐司曜明顯感覺受寵若驚之餘還有一點手忙腳‘亂’,孩子落到他的手臂上,整個上半身都開始僵硬,孩子的身子被許母很早之前就準備下的小‘毛’毯包著,柔軟的如同一隻沒有骨頭的‘毛’‘毛’蟲,即心生歡喜,又擔心受怕。

孩子的五官格外清秀,就算是剛剛生下也能很清晰的看出長得像誰,因為是個男孩兒,臉型和眼睛像許語榮,鼻子嘴巴和眉‘毛’像極了唐司曜。

“長得,‘挺’像我的……”抱著他端詳半天,唐司曜才幽幽的說。

龍飛飛咯咯咯笑了起來,“剛剛生下來能看出什麽,不過這小子可真是重啊,剛出生就這麽沉,以後還不得是個大胖子!”

“瞎說!”唐司曜臉‘色’立刻‘陰’暗下來,“要漂亮才行。”

龍飛飛立刻住口不再出聲。

滿月之後,唐司曜帶著許語榮回家,唐夫人才得以見到自己的孫子,剛聽見開‘門’的聲音就趕緊跑到‘門’口迎接。

“哎喲~真是我家的孫子吧?讓‘奶’‘奶’瞧瞧,瞅這眉清目秀的,多像我們唐家的人兒啊。”祖孫隔輩親,唐夫人抱著小孫子喜歡的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媽,我累了我想上樓休息。”剛剛滿月,再加上生產時大出血,就連之前的一個月許母伺候的再好也不可能複原那麽快,因為失血過多,許語榮總覺得血壓低的很,動不動就出現眩暈。

“好好好,趕緊去休息,司曜,把她帶到房間。”轉過身坐到沙發上,開心的不得了。

許語榮隻覺得一直虛脫,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被別人活生生‘抽’走了一樣,到了房間就去‘床’上躺下,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的。

放下手裏的東西,唐司曜趴到她臉上,麵帶微笑溫柔道,“辛苦了。”

辛苦?的確辛苦,從一開始到現在許語榮哪裏不像是辛苦,一條愛情的道路,過五關斬六將進行百萬回合廝殺,好不容易落下種子凱旋歸來,又被孩子折騰的半死不活,唐司曜和剛剛出生的孩子上輩子一定是魔鬼吧,許語榮欠了他們一個殺父之仇和奪妻之恨,所以這輩子,一個成為了她的老公,一個成了她的孩子。

許語榮辛苦到連點頭都要硬來的程度,就算這樣,還要在嘴角裂出一個笑容,“唐司曜,這輩子是你欠我的。”

就當是欠好了,唐司曜用比她的笑容更甜美一百倍的回應過去,“下輩子我當老婆,給你生十個。”

切,唐司曜你少來!

……

午飯過後,唐夫人把孩子‘交’給劉媽,唐司曜抬頭喝完最後一口白開水‘抽’出一張紙巾在嘴角擦拭兩下,準備離開。

“司曜!”唐夫人立馬將他叫住。

優雅的端起咖啡杯,四方的杯角被她殷紅的嘴‘唇’抿了一下,聲音淡薄的說,“從孩子還沒出生就取了很多名字,就等著他出生之後用上,你們個孩子取名字了嗎?”

唐司曜搖頭,“沒有,榮榮說不著急。”

“那哪行!”把杯子放到桌上,從一邊的雜誌架上‘抽’出一張白紙,上麵密密麻麻寫了將近十個幼兒的名字,放到唐司曜手中,唐夫人繼續說,“我們唐家以後不止一個孩子吧,許語榮既然能生,就多生幾個。”

以豪‘門’裏的經濟狀況,不生個足球隊出來,最起碼也要有個好事成雙,一個孩子怎麽行。

一聽這話,唐司曜立刻變臉,“不可以。”生了一個就差點兒要了許語榮的老命,還要生第二個?不不不,唐司曜絕對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兩回。

“司曜,我們唐家三代單傳,到了這一輩你不能讓他延續下去啊!”唐家的男人大部分英年早逝,活的最長的就是她們家那個死鬼爺爺,雖然到了九十多歲才駕鶴西去,可唐司曜的父親可沒那麽好命。

唐夫人真怕,怕唐家這一次真的想留個種都留不下了。

“誰要生誰生去,我們是絕對不會再生了!”許語榮是唐司曜的軟肋,她有一點兒的不痛快唐司曜就有十分的不痛快,醫院手術室前頭痛心‘欲’絕那一幕實在不想再重現,唐司曜從來不知道恐懼,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恐懼,甚至想過,如果許語榮這樣次真是有去無回自己的下場。

還不容唐夫人說完話,唐司曜起身上樓。

……

王森從東亞集團出來,唐唐從後麵追上她大喊,“王森!”

“還有什麽事嗎?唐小姐。”王森頭也不回的整理著自己的黑‘色’西服,嘴角帶笑。

站在他身邊,唐唐深深感覺王森就像是一個惡魔一頭猛獸,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唐唐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你到底想幹什麽,這件事情根本和你沒有關係,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有錢啊。”他笑著,聲音卻格外冰冷,如同千年的寒冰。

唐唐身子顫抖一下,擰著眉頭說,“所以,這就是你要收購東亞集團的理由?”

王森也不想,一個在國際上已經沒有什麽名氣的公司,就算他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也不可能撫慰的了所有國際商戶的心,比如三聚氰胺,已經臭名昭著的東西,傻子才會去買。

隻是和少總老兒簡單的郵箱溝通一下而已,他被社會腐朽的氣息恨不得透過電腦屏幕滲透到自己麵前,奇臭無比。

低頭,盯著腳下的階梯,王森聲音幽淡的說道,“你回去告訴少總,收購之後我會把這裏夷為平地,然後改建成一個廢物處理廠,他的腐朽之氣在這座城市佇足那麽多年,多多少少也應該為廣大人民群眾做出點兒貢獻吧。”

唐唐想反駁,卻想不出能反駁的話,像王森這樣錢多到根本沒地方仍的人,和他較量簡直是自找死路。

笑了一下,捧著手臂做出一副淡然是模樣,“許語榮生了,你還不知道吧。”

王森扣住手腕一緊,抬眼平視前方。

嘴角輕輕挑起唐唐繼續笑著冷嘲熱諷說,“真是可惜啊,本來應該是金童‘玉’‘女’來著,到最後被一個唐司曜‘弄’的分隔兩地,牛郎和織‘女’還一年見一次麵呢,你們下次見麵知道是什麽時候嗎?”唐唐說話的調調格外挑釁,王森的軟肋眾所周知。

縱然是軟肋好了一個區區的唐唐至少還不足以稱之為王森的對手,收購東亞集團的想法本來還隻是蜻蜓點水被宋善惜提了一下王森放出風來嚇唬少總而已,從頭到尾王森就對東亞集團的實力不屑一顧,一個如同渣滓一樣的人掌握命運的企業外表在風光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冷笑一聲,王森緩緩轉過身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唐唐,嘴角勾起的輕笑恰似溫柔卻冰冷之極,如果現在王森手上有一副刀叉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眼前的唐唐給一點不剩的吃掉。

“如果你還想安安穩穩的過好後半生我勸你現在趕緊離開我的視線,在我能好好跟你說話的時候我很希望你能把握好這次機會。”王森笑著眼底平靜如湖麵,望著唐唐早已經不知說青還是綠的臉‘色’心底冷哼,跟我鬥?你還不是對手。

唐唐隨著王森的話語落下臉‘色’一怔肩膀無形之中抖了一下想笑已經再笑不出來。

王森的品行惡劣程度絕不是旁人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從小在USA的黑人區裏長大野蠻和衝動如果一旦散發出來一個唐唐哪能阻擋的住,步伐往後不由得蠕動一寸顫巍巍的聲音從喉底發出來,“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把許語榮搶回來啊,結了婚的‘女’人不是更容易打動嗎?”

啪!

王森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兒裝作很有城府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跟他說什麽社會道德經,社會道德?他不由得冷笑起來,所謂的社會道德恐怕從很早很早的時候再王森生命之中就‘蕩’然無存了吧。

小時候被多少人欺負才能長成如今的壯大,黑曆史王森根本就不想在不相幹的人麵前提起,安靜的盯著眼前被自己一巴掌甩出半個身子的唐唐紅彤彤的臉頰,靠近一步上前伸手扣住她的白嫩的下顎,緊緊地疼到骨髓,“我可不像唐司曜不喜歡的人就把她當成空氣一輩子置之不理,有人如果冒犯了我的世界不管她是誰小人物或者大人物都不會逃出我的手掌心。”

王森的話唐唐聽得一清二楚卻一個字眼都記不住,耳朵被王森剛才的一巴掌甩的嗡嗡作響,左側的臉頰也跟著火辣辣的鑽了心的疼,唐唐仿佛感受到了無形之中的一種恐懼,王森靠近她時大氣層的氣壓下降的慌張感,心髒砰砰跳的厲害被王森死死扣住的下顎絲毫動彈不得,她隻能顫抖著身子聽完王森說話然後悄無聲息的選擇消失。

電梯房一處的拐角,唐唐顫顫巍巍的靠在大理石的柱子上,對麵的電梯裏麵不停的發出叮的聲音,不停的從裏麵陸陸續續走出一些人,等到兩個情侶出現在唐唐麵前她緊繃的神經順然崩塌。

從眼前瞬間消失的兩個看似情侶的人嘻嘻哈哈你說我笑的從唐唐麵前走過,男人的肩膀勾住‘女’人的肩膀,‘女’孩兒如同小鳥一樣依附在男人懷中,曾經唐唐向往過的美麗如同黑幕上的電影一樣不疼不癢的出現在她麵前並且刺痛了她最後一絲神經。

背靠著大理石的柱子癱軟到地上,無力的掙紮好比籠子裏的寵物隻看得到光彩看不出美好。

“你很開心嗎?”

抬頭,唐唐和少總冰冷的目光瞬間四目相對,他那雙如貓眼一樣黝黑卻有神的眼睛劉海隱約蓋住一點眉‘毛’銀白‘色’的西裝將他有些偉岸‘挺’拔的身材繃緊,靠在電梯‘門’外一隻手按住關‘門’的按鈕,淡淡繼續說,“讓一個男人去拆散一對剛剛從二人世界升級為三口之家的情侶,哈這話你也真說得出來。”

方才的事情被少總聽的真真切切,如果不是他碰巧在監控室裏麵調取監控資料而監控又恰巧說有聲監控,估計他也不知道這個叫唐唐的‘女’人竟然說這種人人皆可發指的人,早已經舉辦過訂婚典禮的兩個人,訂婚戒指還戴在少總纖長的手指上,垂著眼瞼偶爾能看見戒指在白天的光線裏閃閃發光。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呢?

他總會這樣想。

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唐唐似笑非笑的盯著大理石的地麵,後背的大理石柱子釋放出來的冰涼早已經將她整個後背刺的冰涼,她不過是想讓自己過的好一點兒而已,從小生長在那種家庭之中,唐唐不過是想讓人生過得完美一點,“就算我煞費苦心不論多努力的想要擁有唐司曜,始終會有一個人就算不努力也能把一切都做得這麽輕而易舉,也許這就是別人常說的緣分吧。”

抬手她擦幹眼角掛著的淚水,走到少總麵前把手指上緊緊套住的戒指硬生生的拔下來,拔到手指都變紅腫了起來。

“你的戒指還給你。”拿著戒指放到少總手心,唐唐勾著‘唇’角笑的淒涼,“訂婚宴上沒有對賓客說結婚日期,所以……”

他們兩個人的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場利益,唐唐用多年的一個秘密換來少總對她的增援本以為後盾足夠堅硬就能理直氣壯的站在唐司曜麵前對著他耀武揚威,到最後最大的小醜竟然說她自己,絕對沒有想到如果一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她也就不會自取其辱。

“去哪。”

唐唐轉身準備離開,少總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冰冷不夾雜一絲留戀,似乎唐唐的出現從一開始就是一陣微風,過了也就那樣了。

經曆過這麽多事情,好的壞的摻雜在一起始終最無法令人忘記的就是耳邊熟悉的冰冷,從唐司曜的變成了王森的最終是少總的,深吸一口氣把頭抬到許高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笑容滿滿的樣子,剛剛發生的事情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故作輕鬆道,“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啊,不能總厚著臉皮呆在你身邊對吧。”

少總看不到唐唐的臉便能從言語中聽得出來她此刻應該笑容如‘花’,隻是聲音淡薄到空‘洞’隻是聲音而沒有一丁點兒的靈魂。

“哦。”許久,少總才淡淡的回應。

自從唐司曜的家裏降臨了一個‘毛’頭小子以後,唐司曜的人生簡直是人間地獄,從原來的三個月嫂到最後請到了五個輪番照顧那個鬧死人不償命的小祖宗。許語榮因為生產時養分失去過多調整了將近兩個星期才算有了好轉。

每天清晨,唐司曜總是能從那小子的叫喊聲中醒來然後一副樂得自在的樣子側躺在‘床’上看著許語榮抱著他們的孩子站在落地窗前曬太陽。

慢慢成長之後的小家夥從鬧騰小子突然轉變成暖男類型,不僅僅不哭不鬧而且理智的嚇人。

“嗨。”側躺在‘床’上唐司曜衝著許語榮懷抱裏的小家夥打了個招呼,眯著眼睛笑得合不攏嘴。

小寶寶被許語榮抱在懷裏,聽到唐司曜招呼的聲音小家夥立刻別過頭‘露’出一副異常不屑的表情,白了他一眼繼續轉過頭跟許語榮親昵。

額……這是什麽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母體裏營養足夠旺盛小寶寶出了滿月就開始迅速茁壯成長,好像才不過半年的時光就已經成長成一個看起來比同齡的寶寶更大的小家夥。

“大唐來讓媽媽抱抱喲~”許語榮從樓上下來看見方蜜懷裏抱著他們家的新成員立馬從她手裏奪過來抱在自己手上。

方蜜額頭瞬間落下一批黑線,“喂喂許語榮你到底有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啊,好歹也是唐家長房長孫好好地孩子怎麽不給起個好名字?大唐?這是什麽鬼!”

“你以為我不想啊。”許語榮嘟著嘴自己反而也有一肚子話想要傾訴,一孕傻三年本來懷孕的期間就想不起來的名字到了生完孩子一忙起來更想不出來,唐司曜每天忙著在公司左右逢源她許語榮隻好在家處心積慮的帶孩子,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好最起碼每天晚上回來唐司曜還是會很親昵的帶著寶寶玩耍的。

唐夫人總想給孩子取個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名字,結果也被耽誤了。

一想到這裏許語榮不由得歎息一聲,“人家的孩子沒出生就有一大堆的名字備著用,我們家的孩子怎麽這麽命苦。”說完還不忘安慰一下同樣傷感的大唐,“是不是大唐?”

許語榮你真是夠了!

方蜜“噌”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許語榮壓低了聲音憤怒道,“少在那裏自屎不臭了,大唐大唐你不如給你家孩子取個名叫狗蛋兒來的更實在吧!”

“誒?好像很不錯的樣子。”許語榮愣了一下看樣子是仔細考慮了幾秒。

“許語榮!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見啊!”方蜜一點兒再也不能壓製自己心中的怒火大聲咆哮道。

“什麽?”許語榮不假思索的問。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方蜜如同被霜打的茄子一樣癱進沙發裏柔軟如雲朵的沙發將她稍微有些發胖的身子緊緊包裹在裏麵,從前齊耳的短發在和李少斯在一起之後逐漸增長已經開始披肩,濃妝‘豔’抹的臉蛋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卸掉妝容轉換為素顏,太長時間沒有見過這樣清新脫俗的方蜜,許語榮一時有些不習慣。

抱著大唐愣了一下,隨後支吾道,“方蜜你今天是不是沒化妝?”

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方蜜看似疲倦的連一丁點兒‘精’氣神兒都沒有,好像隻要窗外吹來一陣風就足夠把她吹個遍體鱗傷。

“我很早之前就不化妝了。”許久之後方蜜弱弱的說。

許語榮這倒沒有發現隻是剛剛方蜜往沙發上一坐的時候她才偶然看見方蜜不施粉黛的臉,沒有了脫去妖‘豔’竟然還保留著清新脫俗,上一次看到這樣的方蜜好像還是大一新生初次見麵的時候,回想起來那段記憶好像遙遠到有些想不起來。

坐到方蜜身邊許語榮一邊哄著大唐一邊皺著眉頭問,“你最近看起來特別不安定總覺得神‘色’慌張的,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了?還是……”

從生產之後許語榮每天就在家裏照顧他們的大唐,方蜜和李少斯雖然也經常造訪可是最終沒能說上幾句,前幾個月的孩子實在是難以讓人離開又是生病又是哭鬧完全不讓人省心,等最近幾個月慢慢長大才算讓她鬆了口氣,看見今天的方蜜不由得心緊了一下。

“真的出什麽事了?”許語榮小心翼翼的問道。

方蜜緩緩抬起頭純澈的眼睛望著許語榮,許久眉頭一鎖又重新低下頭去,最後拱起雙膝趴在上麵。

“我懷孕了……”方蜜猶豫著,還不等許語榮歡喜方蜜又說,“可是我不想結婚。”

“那李少斯的意思呢?”許語榮慌忙問道,這個時候男人的意思最重要。

李少斯?方蜜不由得又鎖起了眉頭,那個典型的二世祖完全不知道方蜜已經懷孕兩個月的事情,別人懷孕頭幾個月都吐的不行可方蜜除了臉‘色’蒼白一點沒什麽不適感,李少斯那個家夥最近努力上進的很,不單單夜場不去了連香煙都很少‘抽’。

因為不打算結婚方蜜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李少斯她懷孕這件事。

許語榮似乎很能理解方蜜的心情,她就像是天空之中無憂無力的小鳥一樣,戲耍著整片藍天從來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她困住,我行我素的風格令人咋舌,想好了要和李少斯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這輩子就要綁在一棵樹上並且前途未卜。

“既然不想結婚為什麽還要那麽努力的跟李少斯在一起呢。”過了很久,許語榮才失落的問著麵前軟趴趴的方蜜。

李少斯是個‘浪’子方蜜是個野人兩個人在一起不知道有多般配,雖然李少斯的背景要高於方蜜可方蜜的背景也殷實的很,雖然無法跟財團相比較她也至少是從小到大衣食無憂,愛情從最後徹底束縛住李少斯卻仍然沒能束縛住方蜜。

“我隻是不想結婚而已和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是兩回事。”

“那孩子呢?”生了孩子的許語榮母愛泛濫絕對不會允許方蜜做出任何傷害孩子的事情,“孩子是無辜的就算你不想結婚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給李家那畢竟是他們的人。”

“憑什麽。”方蜜任‘性’的說。

許語榮忽然大腦一空瞪大了眼睛怔了一下,“方蜜你不會壓根就不想要孩子吧?”

點點頭方蜜毫無負擔的承認,“我從來就沒有打算過要孩子啊這次隻不過是上次失誤而已。”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方蜜喝得爛醉,李少斯這貨霸王硬上弓的時候怎麽可能無力招架,雖然不得不承認那一次真的很回味無窮……

李少斯這個家夥的生命力怎麽那麽頑強,就那一次還真的中招了!

一想起那天晚上方蜜‘春’心‘蕩’漾之餘便是對李少斯無盡的咒罵,可惡又讓人無法自拔的男人。

那一天的事情無疾而終,大唐一大早就被唐夫人帶出去炫耀,許語榮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唐司曜從樓上下來看見許語榮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嘴‘唇’落在頭頂上,溫柔甜蜜道,“怎麽了?”

唐司曜的懷抱落到許語榮身上溫暖包裹了她逐漸消瘦的身子,腮上柔軟的溫暖貼在許語榮的鬢角讓她緊繃不安的心髒頓時輕鬆了許多。

“少斯……”

“許語榮你千萬不要告訴唐司曜這件事情不然我就死給你看!”方蜜臨走之前站在‘門’口再三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