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清玉哪裏知道慕容秋春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勸李十珍,如果此時她知道了這個答案,不知該做何感想?
“我到是沒有別事了,就是想知道這個《營業執照》是真是假?”李十珍說著拿起桌上的《營業執照》輕輕拍打了一下桌麵,然後扔到了冀眉的麵前。
如今已經勢同騎虎,讓冀眉和井忠瓦如何退縮?這要是往回一退,那就是自己受罪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頂了。
蕭清玉聽到這話,似乎比冀眉二人還要緊張。因為她知道這《營業執照》肯定是假的,而冀眉他們並不知道李十珍已經識破了他們,隻當李十珍在詐他們罷了。
“李大夫,瞧你這話說的。我和老井怎麽會給你辦個假的呢?如果你這麽不信任我們,我們可就沒話說了,大不了,你拿著它去商務局鑒定一下,看看是真是假?”冀眉說著,又把那《營業執照》推到了李十珍的麵前。
“你這還真是鴨子嘴——肉爛嘴不爛啊?”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便似笑非笑地注視這個女子,眼睛餘光中看到蕭清玉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便暗暗歎了口氣,“唉……算了,看在蕭清玉的麵子上,今天就不難為他們了。”
李十珍之所以想放過冀眉他們兩個,蕭清玉的麵子隻是其中,更重要的是昨晚他春風一度正然在興頭上,今天又是稀裏糊塗地做成了第一筆生意,讓他喜上加喜。這心情一好,人自然就好說話了。
“我才沒時間去你們那個什麽商務局呢?既然你們說是真的,那你們在上麵簽個字吧。”李十珍又把那《營業執照》推到了冀眉麵前。
“簽字?”冀眉和井忠瓦不禁愣,不知道李十珍又要搞什麽鬼。
“是啊,簽字。如果你們不敢簽的話,就說明你們心裏有鬼,那你們的病就別想了。簽不簽隨你們了,反正我是無所謂的。”李十珍還是那樣似笑非笑的樣子。
“這可是政府部門發的,你讓我們把字簽在哪呢?再說了,那樣也不合法呀,我們簽了也沒什麽用的。”冀眉和井忠瓦現在立即明白了李十珍的意思,便忙著用言語來搪塞。
“這地方好說,如果你覺得簽在前麵不好看,那就簽在背麵好了。至於你說的合不合法,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隻管簽就是了,其他的,你就別管了。”李十珍說著指了指那《營業執照》。
聽到這話,冀眉忍不住扭頭看了看井忠瓦。井忠瓦見她用目光詢問自己,“看來今天自己二人要是不簽這個字,這個家夥肯定不會給自己治了。自己剛剛偷偷察看了一下,好象那三個地方已經開始有點隱隱作痛作癢了,而不是象昨天那樣隻有用力按按才會感覺到了。”他這樣想著,不自覺地看了看時間,見距離李十珍說的那個時間,已經不多了,便不敢再猶豫,往前跨了一步,伸手抓起桌上的《營業執照》翻了過來,掏出隨身帶的筆說:“你說吧,讓我們簽什麽?”
“就說這是你們倆個經辦的,保證是真的。”李十珍淡淡地說。
“好!”井忠瓦沒再猶豫,就按照李十珍的意思,“唰唰唰”地寫了幾行字,然後把它推到了李十珍麵前說:“你看看這樣行了吧?”
李十珍看了一眼說:“再寫上年月日,然後再讓這位冀眉小姐也簽上,再捺上你們兩個指紋就行了。”
“還要捺指紋?可我們沒有印泥呀。”井忠瓦說。
“這不要緊,你們沒有,我這裏有啊。”李十珍說著拉拉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印台來,輕輕推到了井忠瓦他們麵前。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井忠瓦把心一橫,探身又把那張《營業執照》拿了過來,又填上了年月日,然後又拿起那方印台,打開後,把右手食指在上麵捺了捺,塗滿了紅色的印油,然後才在自己的名字捺了一下,又看了看說:“你看這樣行了吧?”
李十珍也站起了身子,探著身子看了一下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行了,下來就該你了。”後麵的話,很顯然是對冀眉說的。
冀眉沒想到井忠瓦會突然果斷起來,現在見他已經簽字畫押了,便也想再多囉嗦了。她也掏出自己的筆來,拿過那張《營業執照》在井忠瓦名字的下麵簽上了自己的芳名,然後也用印油在上麵捺了個鮮紅的指印。最後從小包包裏抻出一張紙巾,把自己那根春蔥般的食指擦拭幹淨。
“給我也來一張。”井忠瓦見冀眉擦拭自己的手指,也看了看自己還是滿是紅色的食指。
冀眉沒有說話,直接又抻了張紙巾給了他。
待二人都把手擦拭幹淨,又把《營業執照》推到李十珍麵前。“李大夫,這下總可以了吧?如果你沒有別的求了,那就麻煩你快點給我們醫治吧,這眼看時間就要到了。”井忠瓦說。
聽到這話,冀眉也不禁留意了一下時間,“可不是嗎?剛剛光顧擔心了,差點把這時間就給忘了。我說,這老井剛剛怎麽那麽果斷呢。”這樣想著,便也將一雙明眸投向了李十珍。
李十珍笑了笑,又側頭看了看旁邊的蕭清玉,然後這才把那《營業執照》拿過來,又看了看,就這幾眼,緊張得井忠瓦和冀眉心跳快了不止一倍,生怕他再鬧出什麽幺娥子來。
“不錯!不錯!”李十珍點了點頭,然後把它們往靠牆的地方推了推,這才輕輕拉了拉抽屜,拿出一根六寸長的銀針來。
“你們誰先來?”
上次李十珍用針紮他們的時候,動作很快,根本沒讓他們看到這針就紮完了。眼下,冀眉看到那根細細的,長長的針就感覺有點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對井忠瓦說:“還是你先來吧。”
井忠瓦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玩意,心裏自是也犯著嘀咕,也想讓冀眉先去試試,自己等下個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