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笑的那麽詭異?你趕緊放開我!”於妧妧看著季涼月嘴角的詭笑,隻覺脊背一陣發寒,下意識的掙紮道。

似乎故意想看於妧妧吃癟,季涼月將人壓的更緊了幾分,挑釁道:“不放!”

“你!”於妧妧頭一次見季涼月這般無賴的樣子,頓時氣結:“你這個混蛋,有本事放開我一對一單挑,你這是單方麵壓製,我不服!”

“單挑?”季涼月挑眉,分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細胳膊細腿,搖頭:“就你這小身板,本督一隻手都能掰折,單挑你還是死心吧。

還有忘了告訴你:本督專治不服!”

於妧妧氣的兩眼一黑。

.......

玩鬧一番,於妧妧和季涼月之間的心結徹底解開,回到府中時都是眉眼帶笑的。

婢鳶站在房門口看著走進水榭的於妧妧,驚喜的朝她跑去:“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這天都黑了,急死奴婢了!”

“急什麽?我這麽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於妧妧好心情的捏了捏她的臉。

婢鳶明顯也注意到了於妧妧的異樣,孤疑的看著她問道:“小姐,您出去遇見什麽好事了,怎麽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本小姐心情好你不開心嗎?還是說,你就喜歡我整日悶在屋子裏,麵壁思過?”於妧妧挑眉。

“別別別,小姐您這樣就很好,非常好,繼續保持。”婢鳶頭搖的像撥浪鼓。

“耍寶!”於妧妧彈了彈她的腦門,走進屋子裏,一邊坐在桌邊喝茶,一邊問道:“對了,看你剛剛的樣子好像很著急,我出去這麽一會兒,發生什麽事了嗎?”

“一件好事,一件壞事,您要先聽哪個?”婢鳶見於妧妧心情好,也跟著賣起了關子。

於妧妧略一思索:“先說好事吧。”

“好事就是,傍晚時分大小姐感染了風寒,看起來好像病了不輕,請了好幾個大夫過來,先還在屋裏裹被子呢。”婢鳶眼睛晶亮晶亮的,笑的眉飛色舞。

“這確實是一件好事。”於妧妧點點頭,想起被自己埋在竹林裏的衣服,便開**代婢鳶拿去毀掉。

婢鳶錯愕的看著自家主子:“小姐,您是說,是您拿走了大小姐的衣服,才讓她染上風寒的?”

“嗯。”於妧妧麵不改色的點頭。

她當時是想將衣服帶出去的,但有想到太明顯,外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所以幹脆埋了起來。

“那.......那奴婢現在就去毀掉!”婢鳶慌亂的眨了眨眼睛,轉身就朝門外跑去,被於妧妧一把揪住了衣領。

“回來!你現在過去,不是不打自招嗎?等晚一點,大家都睡著了之後,再過去。”於妧妧無奈的笑道:“再給我說說,另一件壞消息吧。”

婢鳶恍然大悟的點頭,她剛剛確實有點冒失了,隨即聽到於妧妧的問話,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大夫人懷孕了。”

於妧妧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你說什麽?”於妧妧皺眉看著婢鳶。

婢鳶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唉聲歎氣的說道:“您回來的時候都沒發現,今晚整個侯府都燈火通明的嗎?

其實就是大夫人,晚上陪老夫人用餐時忽然感到不適,招來大夫一看,竟是有喜了。

老爺高興的不行,整晚都陪在大夫人那兒,寶貝的跟什麽似的.......”

於妧妧從最初的驚訝後,便沉了眸子:“姚氏有孕,父親老來得子,自然寶貝的不行。

隻是這麽一來,姚氏母女在這府中的地位,怕是要直線上升了,若是將來再生下個男丁,侯府之內,她們不得要一手遮天?”

“天呐,這可如何是好.......”婢鳶一聽,立刻慌了起來:“老爺這大半生隻得您和大小姐兩個女兒,若是當真生下個兒子,您和夫人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局麵,肯定會毀於一旦。

以後在府中的生活,怕是又要像以前那般艱難了。”

“你慌什麽?”於妧妧好笑的看著婢鳶急的團團轉的樣子,挽唇安慰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至,姚氏母女今天的榮耀,誰有能說的準是福非禍呢?”

婢鳶聞言,也跟著淡定下來,眉宇間的焦躁也盡數消去。

也對,現在孩子不是還沒生嗎?再說了,她家小姐這麽聰明,怎麽會在那對母女身上吃虧,她真是關心則亂了。

兩人話音剛落,水榭外便想起一陣男聲,婢鳶微微一怔,與於妧妧對視一眼後,快步走出去,沒一會兒有快步回來,臉色微微凝重的看著於妧妧道:“小姐,老爺召全府人到前廳,說是有事要宣布。”

“這個有事,大概就是要宣布姚氏懷孕的消息了,既然全府都去,我們也跟著去吧。”於妧妧起身,準備出門。

婢鳶看著於妧妧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跟著著急:“可是,大夫人和大小姐一向看您不順眼,現在更是有子傍身,盛寵當前,難免要借機找您麻煩.......”

於妧妧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我不去,難道她們就不會找我麻煩了嗎?

隻要我還在這侯府一天,她們就不會輕易放過我,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懂嗎?”

婢鳶似懂非懂的點頭,被於妧妧喂了一顆定心丸,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走出了水榭。

前廳,燈火通明。

姚氏坐在老夫人下首的藤椅上,於延拋棄了高位坐在姚氏身側,一臉喜色掩都掩不住,明晃晃的揭示著他的心喜,對著姚氏噓寒問暖:“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適?”

說完,又轉頭看向一側服侍的婢女:“大夫人身子嬌貴,現在又懷著身孕,不知道多備件披風嗎?

若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麽閃失,本候唯你們是問,還不快去拿?”

婢女倉皇點頭,轉身離去。

於延又轉身看向姚氏,麵色恢複了溫和:“婢女們粗心大意,你自己也要多留點心,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要多加注意。”

“是,妾身謹記。”姚氏含羞點頭,隨即嗔怪道:“隻是夫君您實在過於緊張了,妾身哪有那麽嬌弱了。”

於延不讚同的擰眉。

於妧妧剛一踏進前廳,就撞見兩人打情罵俏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