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妧妧眸色冷了下來,任誰被這麽三番兩次的打擾責問都會心生不悅:“臣女還以為公主殿下忘了自己的身份,您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三番兩次糾纏別人的未婚夫,不覺得有失體麵嗎?”
“未婚妻?”白櫻公主氣笑:“你區區一個庶女,有什麽資格做他的未婚妻?你配嗎?”
語落,再次冷笑出聲,肆無忌憚的挑釁:“我告訴你,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月哥哥都是屬於我的,你根本不配跟他站在一起!”還掛著他未婚妻的名頭!
“如果我沒記錯,公主殿下和季涼月還是名義上的兄妹吧,我倒不記得大月國風何時變得這麽開明,兄妹都可以通婚了?”於妧妧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櫻公主,笑意卻不達眼底。
大月國雖然沒有禁止近親結婚的律法,卻極少有人這麽做,因為近親結合生下來的孩子,多數都不太聰明,有的甚至患有先天殘疾。
所以近親結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就算白櫻公主和季涼月實際沒有血緣關係又如何?
隻要她一天占著公主的身份,就一天和季涼月兄妹相稱,若是她放棄公主的身份,以季涼月如今的權勢,更不是她能高攀的起的。
顯然太後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任由白櫻公主胡攪蠻纏,沒有阻攔,甚至樂於見到她給他們添堵。
“這個不勞你操心,你快點告訴我月哥哥去哪兒了?!”白櫻公主臉色陰沉。
於妧妧冷笑:“最後說一遍,不知道!”
於筱筱站在白櫻公主身後,看著於妧妧囂張跋扈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的開口說道:“三妹妹,你怎麽跟公主殿下說話呢,注意你的態度?!”
“對於不知廉恥的人,我向來都是一個態度。”於妧妧被惹煩了,連寒暄都懶得,若有所指的看著她:“難不成像你一樣跪舔,就是應該有的態度嗎?”
就算是天子,也要以理服人,他們哪兒來的勇氣,三番兩次到她麵前挑釁?
“於妧妧你放肆!”白櫻公主冷聲,眼睛陰沉的裹著一團死氣,直盯的人汗毛倒豎:“不過一介區區庶女,本公主要弄死你簡單的很,若不是顧著月哥哥的情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叫囂?”
“這麽說我還要謝謝您不成?”
“本公主懶得和你廢話,讓開,讓本公主進去!”說著,白櫻公主就抬手想要去推於妧妧。
就算找不到月哥哥,她也要確定人不是藏在她的房間裏,否則她豈不是要惱恨的夜不安寢?
“公主殿下請自重!”見她要硬闖,於妧妧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上前攔住,沒有了半點笑意。
季涼月就在**藏著,若是讓她進去,一抓一個準,到時候她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必須攔著!
可惜於妧妧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攔住了公主,卻沒料到後院起火,把她烤了個外焦裏嫩。
在白櫻公主和於筱筱錯愕的目光下,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膀,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諷刺的味道,自頭頂響起:“本督的未婚妻,還輪不到公主置喙,退一萬步講,就算本督不能和妧妧在一起,也絕不會娶你,還請公主自重。”
而且,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有一天於妧妧離開了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於妧妧:“.......”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表情都是懵的,且並沒有一絲感動。
惡狠狠的轉過頭去,於妧妧的聲音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誰讓你出來的?!”
他是對自己的身份認識不明確,還是對自己的性別模糊不清?就這麽從她的**明目張膽的爬出來,她幾乎都能想象出明天外麵會傳成什麽樣子。
他瘋了是不是?!
事實上,季涼月非但沒瘋,還極度的理智。
他正愁著找什麽借口讓皇上把他和妧妧的婚事提前,眼下不就是個絕佳的機會?
人家姑娘的身子都給他了,他就是不想提前婚期都不行。
至於那些流言?
嗬......他有的是手段控製。
當然這些是不可能告訴於妧妧的,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的反問:“難不成你要本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欺負?”
於妧妧:“.......”她竟無法反駁。
“你......你們.......”白櫻公主震驚的舌頭都打結了,她想過季涼月有可能藏到於妧妧的房間裏,但那隻是猜測,臆想和親眼看到是有著很大差別的。
更何況,還是親眼看到清冷矜貴的九千歲,從於妧妧的**下來。
床!上!
饒她再沉得住氣,此時看著心上人從別的女人**下來的一幕,也讓她氣的紅了眼眶,聲音都尖銳顫抖著:“你們怎麽可以睡在一起?!”
反觀於筱筱,倒是要冷靜許多,反正她又不喜歡季涼月,對他無感,就算看到他從於妧妧的**下來,也沒有絲毫憤怒的感覺。
更何況,這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之前季涼月在侯府處處護著於妧妧,恨不得貼身保護,她早就看膩了。
“妧妧是本督的未婚妻,我們睡在一起有什麽問題嗎?”被當場撞破,季涼月要顯得淡定從容許多,不但不避嫌,反而長臂一攬將人圈進懷裏,瘦削的下頜抵在她肩膀上,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繾綣依戀,寒眸卻冷冽的朝著白櫻公主看去。
眸底結了一層薄冰。
白櫻公主臉色越來越白,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你.......你們.......”
話沒等說完,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摔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漂亮的衣裙沾上一片泥濘。
她卻絲毫未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被季涼月圈在懷裏的於妧妧,那眼神陰沉的讓人脊背泛涼,直勾勾的,絲毫不掩飾眼底流露出的惡意。
季涼月察覺到於妧妧指尖微微顫了一下,麵色一冷,抬手就將人反扣進懷裏,阻止了白櫻公主的視線。
猶如粹冰般的眸子,冷冷的看過去,全無半分溫情。
白櫻公主心中怒氣太盛,引發舊疾,竟捂著胸口痛暈了過去。
“公主殿下!”於筱筱驚慌失措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