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他比你還無恥,你不要臉,他比你還不要臉,你放低下限,他是壓根就沒有下限。

偏你隻能看著他在你眼前蹦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吞,誰嫌命短會想去招惹?

“你你你.......你簡直放肆!”於筱筱被簡羽氣的眼眶都紅了,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自幼便被人捧著長大,就算後來做了許多出格的事,受到了懲戒,也從未有人敢當著她的麵如此叱罵她,現在被人當著於妧妧的麵如此侮辱,恨的整個人都輕顫起來。

更何況,她根本就沒錯!

這一切都是於妧妧的錯,如果不是她與自己爭鋒相對,她如何會做出那些事來?

永遠當個癡傻的三小姐不好嗎,為什麽要忽然清醒,便的這麽聰明難纏。

“放肆?你算是什麽東西,也配和本王說放肆?”簡羽冷哼一聲:“像你這種嫉妒心極強的惡毒女人,本王隨手都能拍死一打,你不夾著尾巴做人,還敢來本王麵前叫囂,活膩了不成?”

於筱筱:“.......”語結,氣哭。

於妧妧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關於南安王的信息,繼續問身側的男人:“像於筱筱這樣的高門嫡女,南安王隨隨便便就能拍死一打麽?”

據她所知,南安王隻是個掛名王爺,手中並沒有什麽實權,他當於延那一品軍候的官銜是擺設不成?

“可以,不過無法善後,要是屍體處理不好,可能要進天牢吃一輩子牢飯了。”如果沒有他幫忙的話。

季涼月麵無表情的分析道。

噗。

所以簡羽所謂的拍死一打,真的隻是字麵上的意思?

至於後果,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麽?

眼看著簡羽單方麵碾壓於筱筱,懟的正熱火朝天的時候,季涼月忽然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差不多行了,皇上快來了。”

簡羽麵色一僵,這才收住話頭,朝著於筱筱冷哼一聲:“女人哪,還是善良一點更招人疼,傻白甜也比蛇蠍婦更讓人憐惜不是?”

語落,像是忽然想到什麽,又看著於筱筱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下輩子努力試試吧。”

於妧妧:“.......”她一個外人都聽不下去了,這貨嘴怎麽這麽賤?

於筱筱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氣的額角青筋一突一突的跳,眼底怨毒的神色幾乎要溢出眼眶。

這個毒舌的男人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幫著於妧妧羞辱她?

一個一個,都向著於妧妧,於妧妧究竟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湯!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幾個呼吸過後,她的情緒才微微平複下來,提著裙擺進了宴會,眼底洶湧的黑霧被死死壓製著,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好在,不管於妧妧如何得意,今晚過後,她就再也沒機會出現在她麵前了。

“皇上駕到——”

“太後駕到——”

於妧妧剛入座,就聽守門的內監尖著嗓子通報,那嗓音徑直穿透殿宇,繞梁不絕。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朝臣親眷皆是一愣,隨即帶著幾分恭謹和惶恐的起身,在一身明黃龍袍的男子攙著雍容華貴的太後走進來的時候,彎腰行禮。

“微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女(臣婦)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場麵聲勢浩大,所有人都彎下了腰去,唯有兩人,鶴立雞群般挺直腰板,淡定自若的站在原地,沒有半點要行禮的意思。

前者正是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季涼月,後者則是無權無勢的掛名王爺簡羽。

於妧妧借著彎腰的空隙朝兩人瞥去一眼,微微擰眉。

要是說前者倒還有情可原,季涼月勢力龐大,不論是在軍中還是民間聲望都極高,和皇帝隔著血仇,不拜也情有可原。

可簡羽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怎敢如此藐視天威,不想要命了不成?

於妧妧有所不知的是,簡羽這個人,簡直就特麽是朝堂上的一顆毒瘤,就連皇帝也不願招惹。

你想讓他跪拜?

可以!

前提是,你要先打好一百萬字的腹稿,連麵對他的各種胡攪蠻纏,等你和他爭論完,仗著身份讓他跪了,基本上大半天也過去了。

朝政也不用聽了,奏折也不用批了,朝臣們火燒眉毛的地方民情也隻能往後麵排著。

這一次兩次倒還好,時間久了誰能受的了?

你說斬他的頭?

偏偏人家也沒說不跪,隻是找各種借口,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錯,罪不至死,你還能真砍了他的腦袋?

氣急了也隻能關他幾天牢獄,可牢房是季涼月的天下,進去非但吃不著苦,出來又開始活蹦亂跳,半點效果都沒有。

罰的輕了根本沒用,還給自己惹了一肚子氣。

罰的重了,人家又沒犯什麽大錯,季涼月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真真是難纏的很。

“眾愛卿平身。”是以,皇上隻是目不斜視的扶著太後走到幕簾後入座,自己也在龍椅上坐下,將簡羽這個人完全無視。

眼不見為淨。

“謝皇上。”眾人這才起身落座。

於妧妧雖然現在是季涼月的未婚妻,但到底還沒有成婚,所以還是按照侯府三小姐的慣例,位置被安排在於筱筱和於蓁蓁中間。

因為她的身份,皇上落座後第一眼就朝她這邊瞥來,入眼卻是一張全然陌生的麵孔。

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讓人想要收藏的女子。

頓時一愣。

“這位姑娘朕倒從未見過,也是於候府上的嗎?為何坐了三姑娘的位置?”皇上眼底閃過一抹驚豔,沉著嗓音問道。

於妧妧被皇上點名,頓時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眾人這才發現,宴席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了這麽精致漂亮的女子,將殿中一眾女眷瞬間比了下去,舉手投足間都透著難以言喻的吸引,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

這姑娘是於候府上的?為什麽他們之前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