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暗傷
片刻的寂靜之後,肖清竹的嘴角扯了扯,笑著搖頭合上了公文夾。對上彭洛飛的眸子,那雙眸子裏帶著點點希望,見到肖清竹搖頭,雖有黯然的神色,卻也隻是一瞬,隨即又恢複了往常那般一副對什麽都不上心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無所謂,我隻是想自己努力一次。”彭洛飛深吸一口氣,以一種極度嚴肅的語氣說道。
“好吧,彭副總經理,那就請你先在公事上好好努力吧,祝願你能在商場上像在文學場裏一般的優秀。”肖清竹把手裏的文件夾遞給對麵的彭洛飛,微微一笑,末了還補了一句,“還有,下次,請坐的端正一點,這次我就不追究了。”
“ok咯,我知道啦。”彭洛飛收回長腿,聳聳肩,單手接過文件夾,另一隻手撐起身子,在給了肖清竹一個散漫的笑容之後,瀟灑離去。
望著彭洛飛的離去的背影,肖清竹又是搖了搖頭。
彭洛飛說,要自己努力一次。
可惜,在感情這件事情上,沒有勉強的可能,尤其是肖清竹的感情。
肖清竹略微思索了幾分鍾,修長的手指又開始敲擊在了鍵盤上。
話說回杜思林,她隻感覺五髒猶如被火煆燒一般的熾熱,像是置身於火山岩心之中,甚至於連一雙眸子,都印出了火苗。
杜清鸞在一旁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指,不敢說話。她隻覺得,被自己握在手裏的纖指分外的滾燙。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杜思林強撐出一絲精神氣,給了小家夥一個微笑。可隨即而來的是嘴角溢出的鮮血。
“唔。”小家夥怎麽可能會放下心來,一雙眸子寫滿了擔心。
“主人!”楚楓化作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對於杜思林的狀況也是束手無策。
他和杜思林本身就是相克的,不,應當是杜思林本身是對他克製的,所以他的力量不能給杜思林帶來任何幫助。
“楚楓,你守在外麵,這幾天不要讓人打擾我。清鸞拜托你照顧。”杜思林單手撐起身子,對楚楓說,“你的身形還是虛幻的。我為你做個簡易傀儡。”
從背包裏取出幾張黃紙,用剪刀剪出一個人形模樣,以朱砂為墨,幾筆畫開一個簡單符咒,似是一把斧子又似是一把劍的模樣,杜思林手中結一蘭花印,一縷微弱的幾乎不可見的金色靈力竄入了那人形紙片裏,那黃色小人下一刻便站了起來。
“附身!”杜思林一手握中指,操控著那人形紙片對楚楓說道。
楚楓也不猶豫,身子化作一縷青煙便鑽入了人形紙片裏。
“咳……”杜思林輕咳一聲,嘴角溢出的血竟開始帶了些許的紫色,頗為詭異。
“主人!”數秒中的時間,楚楓便能操控新的傀儡身體,他見杜思林一副搖搖欲墜,即將陷入昏迷的神情,連忙去扶住她。
“還死不了。”杜思林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清鸞,和楚楓叔叔呆幾天,好嗎?”杜思林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問。
“唔。”小家夥先是搖頭,可搖到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知道杜思林是需要閉關了。
“去吧。”杜思林把小家夥抱起,在她的額頭印下輕柔的吻,交到楚楓的懷裏。“你的氣血還沒有穩定,自己好好的穩固一下。”
小家夥為她擋了紫僵的攻擊,雖說她身軀防禦力極大,可那恐怕也沒有好全。
“放心吧,你安心養傷。”楚楓看了看正窩在自己懷裏的小家夥,複而抬頭對杜思林道。
“對了,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她。”杜思林想到。
“嗯。”楚楓點頭,他自然知道杜思林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除了肖清竹,又能有何人。
很快,楚楓帶著小家夥出去,整個房間隻留下了杜思林一人。杜思林盤腿而坐,雙眸緊閉,細細的感受著身體內部翻滾的氣血。
這一身傷,是在和紫僵打鬥的時候留下的。
物理學上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所以杜思林這般受傷,那紫僵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杜思林感到了自身的不足,紫僵的上麵還有更為厲害的僵屍。她沒有把握能收服那些僵屍。
而這傷,恐怕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了的。
閉關三日,杜思林推開門,對上的是楚楓關切的眸子和小家夥的懷抱。楚楓和小家夥足足在外麵守了三天三夜,沒有離開半步。
“別擔心,退房,我們該走了。”杜思林給了楚楓一個安慰似的微笑,接過小家夥,摸了摸她的腦袋。
“嗯。”楚楓點頭,“清竹小姐說,等你出關之後給她一個電話。”隨後,把手機遞給了杜思林。
杜思林熟練的撥下了號碼,傳來的卻是肖清竹電話的忙音。
她深吸一口氣,收回了手機,“先回去吧。”她同楚楓說。
在感情這方麵,杜思林不相信,距離和時間能造成什麽隔閡,畢竟防風和荊芥,三百多年的時間都沒有讓感情衝淡,又何況是這幾天。可這一刻,杜思林的心情卻是莫名的低落了下去。她想起幾天前,肖清竹電話那頭響起的彭洛飛的聲音。
心裏堵得慌。如同壓了塊數十斤的巨石一般沉重。
楚楓的速度很快,電話直接便定下了最早的機票。兩張,他不需要機票。對於楚楓來說,拋卻這具身體,怎麽來的就可以怎麽回去。
在登機之前給肖清竹發了條短信,關機。杜思林抱著小家夥,她的目光在飛機上掃過,忽的生出了一種幻覺。
她皺眉,閉眼又仔細的看了一次,卻沒再發現異常。
兩個小時轉瞬即過,機場上,杜思林背著一個包,懷裏小家夥睡得香甜,掃視四周,她溢出一抹有些苦澀的笑容。隨即沒有任何停留的,打車回家。
麵對防風一臉的錯愕,杜思林笑的有些詭異。她回來的消息,除了楚楓和肖清竹,怕是沒有誰知道。防風正對著一堆的論文惆悵,一見到杜思林,頓時喜笑顏開。
因為那些論文呢,全是杜思林的導師安排下來的。
杜思林隻感歎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也許自己晚回來一天,那些論文也不會輪到自己來寫。
“你……”此時防風正上下仔細的打量著杜思林,表情有些錯愕。
“怎麽?”杜思林對著防風錯愕的表情,也上下打量自己。
“沒怎麽沒怎麽。”防風搖搖頭,卻是低聲嘀咕了一句。
“那這些論文……”杜思林對著電腦屏幕,一臉的無奈。都是些什麽課題。
“自己寫。”防風一副“關我什麽事情”的表情,雙手環抱在胸前,對於杜思林僵屍一般的表情很是滿意。
“好吧。”卻不想杜思林怔怔點頭,纖細的手指搭在了鍵盤上,似乎是真的要開始寫論文的樣子。
下一秒,隻見她右手轉移到了鼠標上,熟練的打開了小遊戲的界麵。隨後,響起了防風許久沒有聽過的遊戲聲——植物大戰僵屍!
“防風防風!”這時,荊芥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躥了進來,懷裏小家夥正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打量著房間裏的人。
“怎麽了?”防風倒顯得很是淡定的樣子。
“你看,蛋蛋醒了。”荊芥把小家夥舉到防風的麵前,開心的說。
誰知小家夥伸出粉嫩的小手,一下就揪住了防風的耳朵,肆意的“咯咯”笑。
防風愣了一下,回頭一看杜思林似乎是更加淡定的在打遊戲。
“胎光,看好你家寶貝。”防風一把把小家夥塞在了杜思林的腿上。誰知她剛一放手,小家夥就哇哇大哭。
“哎呀,蛋蛋乖,蛋蛋不哭。防風小姨是壞人,姐姐抱抱。”荊芥急忙把小家夥抱了回來,柔聲哄道。
“防風小姨?姐姐?”防風看著荊芥,怎麽她是小姨,荊芥倒變成了姐姐?“是啊,我這麽年輕,當然是姐姐。”荊芥衝防風吐了吐舌頭,鬼靈精一般的說道。
杜思林幹脆戴上耳麥,一回家最輕鬆的人反倒變成了她。論文不用她擔心,連小家夥也省心了。很快,荊芥連同著小家夥就被防風揪了出去。因為,她是小姨,荊芥就不能是姐姐。不然,她不就變成了老牛吃嫩草?或者是,**?
不不,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能發生的。
“咳。”就在房門剛被關上的時候,隨著杜思林的一聲輕咳,一縷微微有些泛紫的血液落在了掌心。
她望著這縷血液,蹙眉。是的,她的傷沒有好。
並且,不知那紫僵對自己用了什麽手段。偶爾,杜思林看東西的時候,視線會出現一抹紫色的光暈。
隻是這些,杜思林都不能告訴任何人。
手機響了,顯示的來電是肖清竹。她把血跡擦幹,接通了電話。
“回來了?”肖清竹似乎是在一個很嘈雜的地方,電話那邊的音樂聲縱橫交錯。
“嗯。”杜思林應了一聲。
“清竹……”隨後在杜思林耳中響起的,是彭洛飛一聲有些呢喃有些撒嬌般的呼喊。
看到大家的花花了,真開心呢。
十一月份了,快兩個禮拜沒有更新了吧。真是很抱歉。花了兩個禮拜去平複自己的心情呢,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係。其實現在想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和相處了快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了而已。隨之而來又是大大小小的很多事,沒有一件事值得開心的。
十一月了,新的一個月喔,我想一切都會變好的吧!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