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我有女朋友了
看著胡冰卿一臉認真的模樣,我淡然笑笑,然後,我想了想,取出紙筆,寫出一副處方。
胡冰卿母親的頑疾雖已除去,不過體質十分虛弱,需要一些湯‘藥’調養身子。
我所開的都是一些中草‘藥’,‘藥’‘性’溫和,比著西‘藥’副作用少了很多。
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中草‘藥’乃是老祖宗千百年傳下來的智慧結晶,現代人隻顧著一點眼前的利益,隻是注重西醫的‘藥’效,反倒慢慢的將這些華夏瑰寶一點一點遺忘,未免令人心生遺憾。
處方列好之後,我本來是想遞給胡冰卿的,可是看到她的樣子之後,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跑一趟。
胡冰卿隻是一個尚未長大的小‘女’孩,她身上的壓力已經很大,沉重的擔子壓在她瘦弱的雙肩之上,使得這個小丫頭異常瘦弱,一眼望去,讓人心生憐惜。
而且,此時外邊已經黑透,她一個‘女’孩子外出買‘藥’,我也放心不下。
於是,我對她說道:“冰卿,你在家裏照看阿姨,我出去買點草‘藥’,一會就回來。”
她對我說道:“風大哥,你休息一下,我去買吧。”
我搖了搖頭,將‘藥’方裝進口袋:“天黑透了,這世道又‘亂’,你一個‘女’孩子晚上盡量不要出‘門’。”
胡冰卿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她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零錢,皺皺巴巴的,看樣子有幾十塊錢:“風大哥,這些錢你拿著買‘藥’。”
我淡然的笑笑,對她說道:“傻丫頭,那點錢你自己裝起來,以後買點零食吃吃,我這裏有錢。”
說完,我轉身走出大‘門’,沿著胡同,拐上了大街。
由於現在剛過完新年,大街上年味仍舊很濃,到處都是張燈結彩,不時有煙‘花’騰空,砰的一聲炸開,滿天銀‘花’,煞是好看。
十來分鍾之後,我來到了一家中‘藥’鋪子,這家鋪子還沒打烊,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子正坐在櫃台裏翻看書籍,看樣子,應該是這家店鋪的主人。
看到有客人進來,老頭放下手中的書籍,站起身子,問我:“你需要一些什麽?”
我從口袋裏‘摸’出那張處方,遞給他,說道:“麻煩你幫我配齊這上邊的草‘藥’。”
老者看了我一眼之後,將目光轉向了‘藥’方上,緊接著,他的眉頭忽然皺起。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問我:“小夥子,這張處方……是何人所配?”
我淡然的笑笑:“正是鄙人
。”
老者聽我說完之後,臉上的疑‘惑’之‘色’更濃:“真沒看出來,小夥子年紀輕輕,竟然能夠配出這種‘藥’方,不簡單啊!”
我微微一笑:“老先生過獎了。”
他點了點頭,頗為讚賞的說道:“枸木能理腎髒,歸皮可通肝脾,龜角可順心肺,南菊能解百火,這個方子,看似稀鬆平常,可是這些‘藥’草搭配在一起之後,能夠將一個人的身子調養的溫潤如‘玉’,通血順氣,妙啊,實在是妙,小夥子年紀輕輕就能配出這等‘藥’方,我華夏中醫後繼有人了!”
我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外公一生鑽研中‘藥’‘藥’理,我在他身邊長大,平時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懂得一些岐黃之術,老先生這樣誇讚,實在愧不敢當。”
老者笑了笑,轉身按著‘藥’方配齊了草‘藥’,用紙包包好,遞給了我。
我付過‘藥’錢,和老者揮手而別,到了胡冰卿家中之時,將近十點,我取出熬‘藥’的鍋子,將草‘藥’倒入鍋中,放在爐火上煮燒。
熬煮中‘藥’期間,我並未離開火爐一步,熬‘藥’之時,火候也是十分中‘藥’,一味湯‘藥’的‘藥’‘性’如何,往往和火候的掌控,密不可分。
熬湯‘藥’和煉製丹‘藥’是同一個道理,都是為了救治生命,所以馬虎不得,每一道工序都要小心翼翼,人命關天的大事,不可兒戲。
十分鍾的武火之後,我一點一點減小火頭,到了最後改為文火,等到那股子濃濃的草‘藥’味傳出之後,我將‘藥’鍋從火爐上取下,找出一塊幹淨的紗布,罩在砂鍋上邊,然後將裏邊熬好的‘藥’湯倒進了一隻空碗內。
‘藥’湯顏‘色’呈現深黑‘色’,味道很是濃烈,我讓胡冰卿趁著‘藥’湯剛剛出鍋,‘藥’‘性’正濃,服‘侍’她的母親喝下。
俗話說得好,良‘藥’苦口,這劑中草‘藥’也不能例外,雖然極苦,可是這個可憐的‘婦’人知道這碗苦‘藥’能救自己的命,還是咬牙喝了下去。
湯‘藥’之中有安眠的成分在內,這是為了能讓這個‘婦’人更好的睡個好覺,她被那股子‘陰’寒之氣折磨的多日不曾睡個安生覺,如今暗疾已去,身上不再受到‘陰’寒之氣的折磨,心態一寬,再加上湯‘藥’的催眠作用,不大工夫就沉沉睡去。
我看到這個‘婦’人已無大礙,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我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深夜十一點多鍾,我對胡冰卿說道:“冰卿,這包裏的草‘藥’還夠幫阿姨熬上三次,這三次草‘藥’喝完之後,阿姨應該就沒事情了,你也不要再擔心什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晚上把‘門’從內鎖好
。”
胡冰卿懂事的點了點頭,將我送到‘門’外,緊緊的咬著嘴‘唇’,似乎有話想和我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我看在眼裏,雖然有點奇怪,可是也沒有多想,走到‘門’外,裹了裹風衣的領子,剛剛走出幾步,身後胡冰卿的聲音傳來。
“風大哥,謝謝你!”
我回過頭,轉身望去。
昏黃的路燈下,小‘女’孩嬌嬌小小的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很長,恍惚中,她的眼裏似乎噙滿了淚水,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對著她擺手笑笑,轉過身,大步走進夜‘色’之中……
回到家中,已經深更半夜,自然少不了媽媽的一番嘮叨,不過這嘮叨,此時聽來,我從裏邊聽出了滿滿的母愛,我心中一暖,笑著和媽媽打聲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間,脫衣睡下。
治好了胡冰卿母親的暗疾,我的心中雖然舒坦一些,不過,一個疑問卻浮上了心頭。
我躺在‘床’上,閉目沉思,這個‘婦’人體內的‘陰’寒之氣絕非無緣無故而生,假如我所料不差的話,一定是有詭道中人在後邊使壞,在這個‘婦’人身上做了手腳,她才會成為先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可是,那個‘婦’人明明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老百姓,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麽會和詭道中人結上冤仇,以至於被人害成這般模樣?
幸好這次機緣巧合之下被我撞到,幫她除去體內病灶,救了她一條‘性’命,假如再晚上十天八天放任她肺部腫塊越來越大的話,不出半個月,這個‘婦’人必定被‘陰’寒之氣生生折磨而死。
俗話說得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切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這個‘婦’人被人害成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帶著這絲困‘惑’,不知不覺我睡了過去,再次睜眼,天已放亮。
這時候,枕頭下邊的手機震動起來,我拿出來一看,發現是飛機哥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那頭一個笑的賊兮兮的聲音傳來:“風哥,新年好啊!”
我打了個哈欠,笑了笑,說道:“你個二貨,新年好。”
“嘿嘿,風哥,那個啥,我都來給你拜年來了,你不發個紅包表示表示下嗎?”
“滾一邊去,我就知道你個家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哈哈,誰說的啊,你要是不想發紅包也行,不過壓歲錢總要給點吧,那個啥,要不然,這筆賬你先欠著,等到‘抽’空我來找你,你再補給我,咋樣?”
“……”
……
和這個逗比胡扯了大半天,我掛了電話,剛剛穿起衣服,電話又響了
。
這一次,是展一笑。
這個家夥和飛機哥簡直一模一樣,和我拜個年後張嘴就要紅包,我都懷疑這兩個家夥事先是不是互通好了,商量著來宰我來著。
和他閑扯了一番之後,掛斷電話,洗刷一番之後,媽媽已經做好了早飯。
今天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打算聽爺爺的,前往蘇明然家中去找蘇小漾,不等了,我一天都不能等了,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反正這層窗戶紙遲早都有挑開的一天,反倒不如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和爸爸媽媽挑明了。
飯桌上,我心不在焉的吃著碗裏的米粥,琢磨著怎麽開口和爸媽說呢,媽媽忽然問我了。
媽媽放下手中的筷子,問我:“小塵,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和你爸爸?”
爸爸聞言,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雖然也是疑‘惑’,不過他並未開口問我,而是安靜的吃著早點,沒有吭聲。
既然都到這個地步了,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抬起頭,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最後,再扭頭看了看嘴裏塞的鼓鼓的火豆豆,咳嗽一聲,說道:“爸,媽,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瞞著你們。”
媽媽眼裏的疑‘惑’之‘色’更濃了,她一臉心疼的說道:“小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說你個傻孩子,遇到麻煩事情怎麽不跟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呢,一個人把事情悶在肚子裏,會悶出‘毛’病的。”
我拍了拍‘胸’口,強自使自己表現的十分平靜,輕聲說道:“爸,媽,其實……我有‘女’朋友了。”
媽媽愣住了:“小塵,你剛才說什麽?媽媽沒有聽錯吧?”
“啊……咳咳……”
爸爸正在喝著米粥,聽到我的這話之後,大吃一驚,一個不小心,被嗆的大聲咳嗽起來,口中米粥噴出,濺的我滿頭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