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療傷

“兄弟們,大家和他拚了!”

對麵小‘混’‘混’裏邊,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忽然似乎一下子來了勇氣,紛紛大喊著朝我身上招呼過來。

這些小‘混’‘混’,大的不過二十來歲,和我年紀相仿,小的那個‘乳’臭未幹,明顯是個未成年。

我冷笑著再次揮起‘棒’球棍,與他們對殺在一起。

這些小‘混’‘混’隻是一些烏合之眾,並沒有受到過特殊的訓練,在我這每天修身養‘性’的風水術士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我上撩下撥,橫挑豎砸,幾個呼吸之間,小‘混’‘混’躺了一地,不是胳膊被我砸腫,就是小‘腿’被我打折,哼哼著,有那不爭氣的還流出了眼淚。

我隨手扔掉手中的‘棒’球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蹲在這些小‘混’‘混’的麵前,輕聲笑著問道:“大家……爽嗎?”

他們被我打老實了,沒人敢吭聲。

我笑了笑:“大家既然沒有回應,那就說明剛才被我揍得不爽,這可不行,我這人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必須讓對手爽個夠,看樣子這‘棒’球棍對你們不起什麽作用,算了,我看你手中這把砍刀還不錯,不如借我用下,如何?”

小‘混’‘混’們徹底崩潰了,苦苦的哀求著:“大哥,我們錯了,我們已經成了這個模樣,還請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們這回。”

我冷笑著說道:“說的倒是輕巧,還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今天假如就這麽饒了你們,你們這幫小畜生心裏咽不下這口氣,過兩天再找我妹妹的麻煩可怎麽辦?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斬草一定要除根,不行,我今天不卸掉你們的胳膊或者大‘腿’,他麽的睡覺都不會安生啊,你們這幫小畜生後台這麽硬,人又這麽壞,萬一趁我半夜睡著拿刀捅了我,我可就死翹翹了,你們剛才不是也說了嗎,在這天南縣,你們就是把我搞死,也跟拍死隻蒼蠅差不多,他麽的,我好怕怕啊。”

小‘混’‘混’們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他們齊刷刷的跪在我麵前,拍著‘胸’脯和我保證:“大哥,以後誰要是敢再找你的麻煩,誰他麽的就不是人養的,以後出‘門’就被汽車撞死、”

我淡然的笑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找我的麻煩倒是不要緊,我要你們保證不再找我妹妹的麻煩。 ”

他們一愣,轉過身子,對著胡冰卿跪下,可憐兮兮的說道:“妹子,我們都被你哥哥打成這個樣子了,已經老實了,我們和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你的麻煩,還請你原諒我們先前的所作所為。”

胡冰卿小臉一紅,躲在我的身後,低著頭,沒敢吭聲

我笑了笑,問她:“冰卿,你願意接受這幫小畜生的道歉嗎?”

胡冰卿輕聲說道:“風大哥,謝謝你為我做這麽多,我的心裏已經很開心了,他們本‘性’其實不壞,就饒了他們這次吧。”

我點了點頭,對那幫子小‘混’‘混’說道:“今天看在我妹妹的麵子上,我就網開一麵,留你們一條狗命,不過,你們給我好好記住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假如日後再敢欺負我妹妹,老子他麽的絕對要你們的狗命,你們不要懷疑我所說的話,我這人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怕,就前段時間,還有一個不聽話的玩蛇人,被我搞死了,現在還屍骨無存呢!”

我這番恩威並施之下,這幫子小畜生終於被整老實了,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先前囂張的樣子。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左右,我帶著胡冰卿離開了這裏,回到了她的家中。

她的母親已經醒了,氣息比著前幾天好了不少,她看到我之後,從‘床’上坐了起來,要為我倒水喝,被我製止住了。

我三日之前貼在她‘胸’口的那張真言符籙氣息將要耗盡,光澤已經若有如無,極其的微弱。

我讓‘婦’人伸出胳膊,我探出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之上,閉上雙眼,細細感知。

此時,這個‘婦’人體內的靈氣漸漸消失,‘陰’寒之氣又從她肺部的腫塊裏孕育出來,一點一點的往外擴散,而且,這一次,那絲淡淡的‘陰’寒之氣似乎更加濃烈。

我睜開雙眼,收回中食二指,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紅‘色’丹‘藥’,遞給‘婦’人,讓她送水服下。

這顆丹‘藥’,是我前些日子煉製而成的,隻不過,由於沒有丹鼎之類的煉丹器具,而且現在煉丹的材料很是稀缺,極其不易搜到,所以這顆丹‘藥’隻是一顆簡易版的。

這顆丹‘藥’,還是我在砂鍋之中,依據祖傳那本煉丹書籍上的指導,搜集一些比較簡易的材料,一步一步煉製而成,‘藥’效雖然不甚明顯,可是比著外邊醫院裏的所謂‘藥’石卻好上太多太多。

這是一顆火屬丹‘藥’,陽氣極烈,正是‘婦’人體內‘陰’寒之氣的克星。

‘婦’人依我之言,服下這顆丹‘藥’,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額頭就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臉頰緋紅,仿佛被火燒的一樣。

我看在眼裏,知道時候已到,深深呼吸,探出一絲元氣,度入‘婦’人體內,使得她體內火‘性’不再那麽強烈。

然後,我取出七星毫,分別書寫五張‘克’字真言符籙,貼在她的四肢和‘胸’口。

真言符籙剛一貼在她的身上,‘婦’人忽然大聲喊了一下,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臉上不時的變幻著顏‘色’,一會是火紅,一會是慘白

她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由於她體內本有‘陰’寒之氣,我讓她服下的那顆丹‘藥’又是火‘性’丹‘藥’,帶有濃烈的純陽氣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她體內相碰之後,如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大戰一觸即發。

而我書寫的那五張‘克’字真言符籙,帶有克製功效,死死的壓製住她體內的這兩股氣息,以防一個不慎,‘婦’人承受不住這股子劇痛,斷氣身亡。

‘婦’人之所以會忽然大喊一聲,身子不住的顫抖起來,就是這個原因,此時那顆丹‘藥’發出的火屬氣息,正在一點點的吞噬著那股子‘陰’寒之氣,過程很是艱辛,她身為宿主,所稱受到的痛苦肯定是極大的。

我站在邊上,手掐指決,口中默念真言咒語,在‘婦’人周身布出一個小小的陣法,使得她大痛之下,不至於一命嗚呼。

胡冰卿眼裏含著淚水,緊緊的咬著嘴‘唇’,緊張的看著不住顫抖的‘婦’人,哭著對我說道:“風大哥,我媽媽這是怎麽了,她不會出現什麽危險吧?”

我此時正在小心的維護著陣法之中的‘婦’人,以防出現不測,雖然聽到了胡冰卿的問話,可是也是無法分身回複與她,隻是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傻丫頭也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知道我正在為她媽媽治療怪病,不敢再出生打擾我,小聲的哽咽著,眼淚汪汪的看著痛苦中的‘婦’人,小臉上都是心疼。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婦’人體內的‘陰’寒之氣一點點的被打壓下去,丹‘藥’散發的濃濃火屬氣息極其的濃烈,此時已經殺到‘婦’人肺部腫塊跟前,眼看著隻要將這個病灶源頭清除,這個‘婦’人就會徹底痊愈。

正在這時,‘婦’人忽然張口,噗的一聲,一口熱血噴出。

我看在眼裏,大吃一驚,鬆開指決,從懷中取出七星毫,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噴在七星毫上。

我深深呼吸,快筆疾書,在‘婦’人的眉心正中間書寫一個‘靈’字真言符籙,帶有舌尖血的真言符籙威力大了一倍還不止,裏邊濃厚的元氣溢入‘婦’人體內,‘婦’人本來還顫抖不止的身子終於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我長出口氣,手心裏濕噠噠的,一手冷汗,很是難受,幸好我出手及時,使得‘婦’人體內狂竄的氣息不再那麽澎湃,假如再晚一會功夫,‘婦’人在兩種截然不同氣息的打擊之下,必然經脈斷裂,氣絕而亡。

有了這記真言符籙的加持,丹‘藥’散發的火屬氣息終於穩占上風,‘婦’人腹部的腫塊,一點一點的消散,‘陰’寒之氣也越來越淡。

盞茶功夫之後,‘婦’人的肺部終於恢複了正常人的樣子,那塊腫塊徹底的被清除掉。

我散去陣法,撕開‘婦’人身上的真言符籙,再次細細感知,發現她的體內已無大礙,暗疾已除,我再為她開幾幅固本培元的‘藥’方,吃上幾劑,好好休養幾日即會痊愈

‘婦’人此時已經安然睡去,先前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使得她現在無比的疲憊與虛弱,我拉起棉被,幫她蓋上,終於輕鬆的舒口長氣。

胡冰卿一直在邊上默默垂淚,看我睜開雙眼,緊張的問我:“風大哥,媽媽她……”

我淡然的笑笑:“阿姨體內暗疾已經被我清除幹淨,等下我為阿姨開幾幅‘藥’方,喝上幾次,再好好休養幾日,就會沒事了,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胡冰卿聽我這樣一說,喜極而泣,哽咽著說道:“謝謝你,風大哥!”

我從口袋中掏出紙巾,遞給她:“你個傻丫頭,我都和你說了,不要和我說謝謝,你忘了嗎,我是你風大哥啊,阿姨沒事了,你該高興才對啊,不要再哭了,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胡冰卿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麵‘露’微笑,輕聲說道:“小時候,常聽老人說,一個人一生中總會有一個貴人相助,風大哥,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個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