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正在店裏,忽聽外麵一陣喧嘩之聲傳來,店外排隊等待買糧的人群,一陣擁擠,頓時亂成一團,有人被踩了腳,大聲咒罵的,有的被推倒在地,大聲呻.吟的,一時亂成一團,人群一陣混亂。

外麵這點變化,距離很近,李衝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印海之中的印識感應,還是清楚地知道有人在搗亂,他走到店外,抬眼一望,隻見一個彪悍青年,立在人群之中,服飾新鮮華麗,卻親自買米,顯然就是來搗亂的。方才就是他,使了手段,讓人群東倒西歪,甚至壓傷了幾人。

李衝微微皺起眉毛,徑直走了過去,那青年眉毛一挑,也不避諱,瞪著李衝,二人目光相接,都碰出了火花。

李衝在他身前三丈處站定,大聲道:“各位父老鄉親,麻煩各位散去,本官要在這裏辦案,緝拿凶犯,各位暫且離開,等避了風頭,再來買米吧!放心,大倉米店,糧食充足,各位鄉親都請放心。”

本來還在哭罵的人們頓時四下逃竄,就是受傷的,也被人攙扶走了。

武者或者印者較量,普通的百姓避之唯恐不及,就怕被誤傷了。他們也不修煉,一個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因此可沒人會在近前打醬油,圍觀。

彪悍青年正是商顯,他濃眉一挑,怒道:“好小子,老子也是官身,你想憑借身份壓我?我可不比你低。說別的沒用,你小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拿我,看我給你點厲害看看。”說我便印海發動,慢慢凝聚本命印出來。

也就在一個呼吸之間,李衝便發動了本命印,一枚本命印化作一根木魚杵,直奔商顯而去,商顯本命印剛發出一半,還沒等變化招數出來,頭上便被狠狠地來了一記。

商顯印海強大,算是天才,但是李衝可是天才之中的天才,本命印說發就發,在印海之中,就可以完成諸多變化,比商顯快上一點,別看眨眼間,那就占據了完全的先機,商顯還沒等發動印術,就被一招擊中,腦子一亂,頓時印海之中的印術就被扼殺在萌芽之中了。

商顯腦袋隱隱作痛,驚叫道:“你?你是武者?敢偷襲老子?”

李衝見這個跋扈的青年來店裏搗亂,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下狠手,隻是教訓了他一下,便收回了木魚杵,冷笑道:“這隻是給你的一點小教訓,你要再敢口出惡言,本少爺不介意一杵把你腦漿打出來。”

商顯想不到李衝的印術竟然發出如此之快,印士級別,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準備,才可以攻擊,他也不是傻瓜,雖然頭腦簡單,凶狠莽撞,但是並不是沒腦子,他目露凶光,狠狠地道:“你,你作弊,早就準備好了本命印,趁我不備,偷襲我。有種你讓我發出本命印,咱們再較量。”

李衝最近學習【金剛怒目印】十分刻苦,又修煉到了一百九十枚本命印,眼看要成為了三品印士,也想檢驗一下新學的印術,便道:“好,你發出來吧,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商顯一下子後退三丈,同時祭出了本命印,本命印在頭上盤旋保護住了自己,他這才囂張地大笑起來,“李十三,你這個笨蛋。本少爺乃是三品印士,二百八十枚本命印,你區區一個一品印士,也敢戲弄我?看我怎麽教訓你。”

說完之後,發動了攻擊,本命印化作了八隻火鳥,衝向了李衝。

李衝笑道:“倒也有趣,不過區區火鳥,能奈何得了我?”發出木魚杵抵擋。

頓時八十多個木魚杵發出,和八隻火鳥站在了一起。

商顯的火鳥的確比李衝以前修煉的火球術要高級很多,可以靈活自如地在空中飛翔,躲避木魚杵的襲擊。但是李衝的八十多個木魚杵,鋪天蓋地一般,讓八隻火鳥根本無處躲藏,片刻之間,就被集中毆打,落在了地上,紛紛掉落。

商顯臉色一白,急忙收起殘廢的本命印,幾十枚殘破的本命印,化作了道道白光,回到了他的印海。顯然這些本命印都淡淡無比,失去了諸多的印氣,恐怕得要溫養一段時間,才能再次運用了。

商顯見李衝這麽厲害,一雙豹眼驀地增大,大喝一聲,“小子,這是你逼我的。看我絕招【十八連環錘】。”說完隻見頭頂無數小印集結,然後紛紛組合變化,頓時一枚枚三尺長的大錘出現在半空,那大錘一個個黝黑發亮,宛如真實的大鐵錘一般,足有十八枚之多,盤桓成一個陣形,發出莫大的威懾力。然後朝李衝飛來。

李衝見了也不敢托大,甚至內心也感受到了強大眼裏,頓時急忙施展出【佛蓮怒】,這是他現在壓箱底的保命絕招了,威力十分的大,才剛剛練成。

他印海中的一百六十枚本命印從印海之中洶湧而出,在頭頂化作了一個龐大的蓮花台,也是猛烈地朝著那些鐵錘衝去。

在半空之中,還沒等相遇的時候,驀地蓮花台的花瓣紛紛裂開,一下子無數的火蓮猶如盛開的花朵,一下子紛紛綻放出來,帶著無比強大的火焰,猛地和十八個大鐵錘在半空之中發生了碰撞,頓時隻聽驚天動地的巨響,強大的爆炸聲在半空之中綻放,接著一股燒焦的氣味傳來,無數濃煙發出。

李衝感到印海一陣震蕩,心裏呼吸不暢,可是卻沒有別的不適,心裏安定下來,隻見那個剽悍青年,身子一陣顫抖,吐出一口血來,看來他的本命印受損不小,傷及了他的印海,果然濃煙散盡,隻見無數黑灰色的本命小印,紛紛的朝那人的印海之中飛去,看來是受傷不小。

那家夥頓時破口大罵,“好你個歹毒的李十三,你小子貪財好色,不得好死,使用邪惡的印術對付我,你是印士裏的敗類,你搶奪別人的妻女,對人家抄家滅族,你是無恥的壞蛋。”

李衝本來想既然傷了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也算是當眾報了仇,就不想難為他了。可是聽他罵的歹毒,心裏大怒,“好小子,還敢嘴硬。”

本命印發出,無數佛蓮怒朝那青年飛去,頓時把他的衣服和頭發都燒著了。

李衝這是手下留情,隻是用佛蓮怒的熱火燒他,並沒有下手攻擊他,否則早就把他燒成灰了。

商顯頭發衣服都著火了,急忙祭出最後的本命印,化作了幾縷雨霧,把自己淋死了,這才沒有被燒死。可是衣服沒了,破爛不堪,頭發也被燒去了,半禿著頭,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可惜這家夥被打的如此狼狽,反而蠻氣發作,仍舊繼續罵道:“李十三,你這歹毒的小人,你就是殺了我,就能杜絕天下的悠悠之口嗎?你霸占別人的妻女,上下老幼都不過放過。上到七十,下把八歲,全都收入房中,你是天下第一大淫賊,你不得好死。你有種就殺了我。”

李衝給氣的笑了,這傻大漢子還真是不怕死,聽他話裏的意思把他當作了壞人,才要殺人,這人可能心底不算太壞,李衝也不想跟他見識。商顯要是敢罵他的家人,李衝一怒之下,也許就把他殺了,但是這小子口口聲聲的罵他,他倒也不怎麽生氣。天下之人,皆有可以評斷別人的權利。他自己做事但求無愧於心,不是為了求得別人都能理解的。再說這小子就算是再罵上一萬遍,他身上還能掉塊肉,還能把他罵死不可?

李衝微笑道:“傻小子,到了這種地步,還在大爺麵前充好漢。”

看到他的半禿的光頭,心裏一動,便祭出了【木魚杵】,十二個木魚杵排隊來到商顯的頭上,輪番開始敲打他的光頭。

李衝雙手合十,在店前喃喃念道:“敲木魚,敲你個死木魚。你的腦袋像木魚,全都是木頭,是個大白癡。”

旁邊看熱鬧的人們看到這幕情景,都大聲喝起彩來。

李衝的米店販賣的糧食如此便宜,早就給百姓們莫大的好感了。老百姓得到一點的實惠,就感恩戴德,此刻看到米店老板如此大展神威,剛才看的目瞪口呆,現在回過味來,都大聲的鼓掌喝彩。

李衝的木魚杵敲的十分的輕,不想真的把商顯打死,隻是敲來玩耍,否則早就一下把他打死了。

商顯也不感到疼痛,隻是這屈辱實在氣人,他竟然被人當做木魚來敲,一個堂堂的印士,益陽的第一等級的貴族,無法無法,無人敢熱的商族的印士,竟然被人當街戲耍,當作木魚來敲。

商顯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一下子給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