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做,那不就是要……

蘇筠漾倏地瞪大眼睛,還沒等她做出反應,江年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動作溫柔,卻也略帶一絲蠻橫。

“江年,你,你不會要玩真的吧?”蘇筠漾隻覺得房間裏溫度陡然升高,臉也跟著發燙,就連呼出的氣都是粉紅色。

偏偏江年不打算放過她,壓得更低了些,在她耳邊緩緩呼氣,薄唇輕啟,聲音帶著極致**:“漾兒……”

空氣越來越熱,滿室旖旎讓蘇筠漾喪失了思考能力,隻能憑著本能隨口應著:“嗯……”

江年原本隻想逗她,可蘇筠漾不自覺的細碎嚶嚀聲讓他隻感覺一股燥熱湧向全身,四肢百骸都瘋狂燃燒起來,隻能不斷地輕啄櫻唇來消散火氣,無奈收效甚微。

這次他終於明白,什麽叫做引火燒身了。

理智漸漸被情緒取代,荷爾蒙徹底占領大腦,江年覺得自己快要爆炸,說不上來的無處釋放。

“漾兒……可以嗎?”

蘇筠漾呼吸不暢,大腦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麽,隻眼眸中染上一絲不耐:“嗯……”

得到允許的江年徹底發了瘋,隨即就是鋪天蓋地的吻織成了細密的網。

蘇筠漾終於找回了一點兒理智,軟弱無力地胡亂推著他:“江年……不要……”

這個時候這個情況,實在不適合做這種事。要是被江茹發現,那剛剛精心製造的一切都會瞬間化為泡影,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可她的抗拒在此刻的江年看來就是一種欲拒還迎的邀請,軟綿綿的抵抗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反而更加激起他骨子裏剛剛被喚醒的情緒。

“江年,停下來……”見他無動於衷,蘇筠漾急得差點掉下眼淚,一時情急抬頭狠狠咬上了他的肩。

左肩傳來的痛感讓江年總算清醒許多,片刻愣怔後才突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眼神落在遍布蘇筠漾全身紅的發紫的吻痕上,又對上她水霧迷蒙的眸,心底猛地一顫,慌忙撿起不知何時已被他扔到地毯上的薄被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眼裏又是心疼又是歉疚,語無倫次地道歉:“對不起,阿漾,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混蛋了……”

“不怪你。”蘇筠漾被他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怕他誤會還是出聲解釋,同時身體前傾想要到他懷中:“江年,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不願意,隻是……時間不對。”

江年第一次在蘇筠漾想要靠近時遠遠躲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阿漾,現在別離我太近,我怕……”

“那個,那……你快去處理一下吧。”蘇筠漾順著他的視線瞟到了現在還氣焰未消的某處,白皙的臉蛋上又飄上兩朵紅雲。

“嗯,阿漾你先睡,不用等我。”

淋浴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蘇筠漾穿好睡衣躺在**,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其實他們相擁而眠這麽久,尷尬的場麵也發生過好幾次,但隻是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擦槍走火得這麽厲害罷了。

她一向淺眠,不止一次朦朦朧朧地感覺到江年在清晨時分躡手躡腳地起身去衝涼,然後再帶著一身寒氣回到**。她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所以隻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江年寧願自己難受,也尊重她的意願一直隱忍,蘇筠漾發自內心的感動。

不過想起之前和文鴛電話閑聊時的話,蘇筠漾忽然有種莫名的擔憂:總是這樣,會不會……憋壞啊。

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江年圍著浴巾走出來,於是江大boss剛出浴室就看到了有些詭異的一幕——他的心上人正盯著他半裸的上半身目不轉睛地看,歪著頭手撐著下巴一副圖謀不軌的模樣,可偏偏眼裏又沒有半分情欲,反倒隻剩下疑惑,還有一點點的……不敢相信。

這標準勻稱的八塊腹肌,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還有完美無暇的肌膚……看起來應該不會吧?

蘇筠漾胡思亂想得正起勁,江年連喚幾聲也沒聽見,感覺自己身體的溫度回到了正常,這才無可奈何地把人擁進懷中:“漾兒,想什麽呢?”

蘇筠漾的思緒終於被打斷,大腦卻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啊?想你是不是會憋壞。”

“什麽?”

“啊沒有,我,我……”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蘇筠漾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雙手捂住臉喏喏出聲:“我什麽也沒說,你什麽也沒聽到。”

“晚了。”江年好笑地將她的手拿開,雙手捧住她的臉,“我聽到了。看來,為夫真的有必要證明一下了。”

眼看著江年又要湊近,蘇筠漾連忙抬起胳膊擋住他的進攻:“停!不然一會你又要去衝涼水澡了,天氣涼了會感冒的。”

“沒辦法,隻能怪夫人你太誘人了,讓我隨時隨地都忍不住想把你吃掉。”

“甜言蜜語,我才不信。”蘇筠漾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突然想到什麽支支吾吾起來,背過身去不再看他,聲音越來越小,臉卻越來越紅:“那個,其實,其實你可以……不對,其實我可以,可以……除了那個……不是還有別的方法……”

話一出口,江年非但沒有她想象中的驚喜感動,反而意料之外的一本正經扳正她的身體,強迫她和自己對視:“阿漾,我不管你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也不管你是聽誰說的,總之我不同意,也不需要你做這些。

漾兒,你是我要嗬護一生的寶貝,這樣做是我自願的,你不用覺得有什麽。我們還有一輩子,這份美好留在以後也未嚐不可。我們還有一輩子,等你準備好了再開始。”

我們還有一輩子,等你準備好了再開始。

這個傻男人。蘇筠漾努力收住心裏的感動,也一本正經地說道:“傻瓜,我也是自願的。”

“好啦,乖乖睡覺。”江年執起她的手,在手背烙下一吻,“不然明天沒有精神去過紀念日了。”

“江年,晚安。”

“漾兒,晚安。”

一夜好眠,難得兩人都睡到了自然醒。簡單吃過早餐,江年和蘇筠漾就在保鏢的層層保護下去往江家位於巴黎另一邊的馬場和射擊館。

“需要這麽嚴密麽?”蘇筠漾有些無奈地看著身後整齊劃一看不到盡頭的黑色車隊,“這也太誇張了吧?”

江年極為自然地將她攬入懷中,寵溺地把玩著她柔順地秀發:“總要保證你的安全,畢竟我的漾兒肚子裏還有個小小漾呢。”

“哦,原來你是因為寶寶才保護我。”蘇筠漾有些不滿,“難怪之前我們出門你都沒有這樣。”

“當然不是,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嘛。”江年語氣更加輕柔,“你才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永遠都是。”

“這還差不多。”蘇筠漾心情瞬間變好,“不過你怎麽知道是小小漾,不是小小年?”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倒是希望是個男孩。以她和江年的基因,肯定是個極品小帥哥。

“父女連心。”江年說的及其肯定,“肯定是個粉粉嫩嫩的小女孩,像漾兒一樣可愛。”

蘇筠漾不以為然:“切,我還母子連心呢,肯定是男孩。”

“好,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江年捏住她的手,“隻要是阿漾生的,都好。”

如此認真的一段討論,讓蘇筠漾突然有種自己真的懷孕了的恍惚感。

如果孩子的父親是江年的話,聽起來好像也不賴呢。

向往已久的馬場近在咫尺,江年卻在下車前對蘇筠漾約法三章:“阿漾,你隻能坐在一邊看我,不許騎馬。等你生完寶寶,我再帶你過來玩好不好?”

不讓騎?那她過來幹什麽?

不過江年說的也有道理,萬一被江茹發現那可不是什麽好事。當即乖巧地點點頭:“那你去吧。”

看帥哥騎馬馳騁草場,也是一種不錯的視覺享受。

江年的馬是純種的純血馬,渾身的毛發黑得沒有一絲雜質,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而坐在馬背上穿著一身白色馬術服的江年,身披光芒,似謙謙有禮溫文爾雅的紳士,又如桀驁不馴**不羈的騎兵。

蘇筠漾本以為以江年的忙碌程度,一年半載也不會抽出時間用在這種消遣的項目上,馬術一定不會太好。可沒想到世界上最難馴服的烈性馬此刻卻乖巧柔順的不像話,配合著江年做出各種各樣高難度的花樣動作,轉換中沒有任何停頓,幾乎達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

五圈結束,江年騎著馬朝蘇筠漾的方向奔騰而來,在她麵前穩穩停住,帥氣利落地翻身下馬,步伐瀟灑地走到她麵前:“怎麽樣,我的公主可還滿意?”

直到江年走進,蘇筠漾才終於從剛才的表演中回過神來,笑得燦爛如暖陽,搭上他伸出的手:“非常滿意,我的專屬騎士。”

“我的榮幸。”江年的唇角也勾起淡淡的弧度,低頭捉住她可口的櫻唇,熟悉地探入其中,好一會才放開:“還想再看一會麽?”

“不要了。”蘇筠漾有些心疼怕他累到,搖了搖頭撲進他的懷裏撒嬌:“我們去射擊館吧,不讓騎馬,打槍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