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
王掌櫃又在地上磕了下頭,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垂著低眉恭謹的站在那邊。
“王謙,知道本王找你有什麽事嗎?”那人坐直身體,看著恭謹的站著的王掌櫃道,如果伊特現在在這裏的話,便會發現,這個被稱做王爺的人竟然是剛才與他坐旁桌的李乾陽。
王謙,也就是王掌櫃,這才是他的真名,而那個王勝友,隻是他在外麵的一個化名罷了。
“屬下不知!”王掌櫃躬身抱拳道,他深知這上位者的心思,為上位者,最忌的便是下屬的胡亂猜忌,所以才有一句叫:聰明的人,有時候才會死得早。
果然,看到王掌櫃如此,李乾陽貌似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折扇拍了拍道:“本王是想來問問你,剛才那叫元凡的人,你可知道他的底細?”
王掌櫃抱拳拱手,看著李乾.陽道:“回王爺,小人的情報裏麵沒有這一個叫元凡的人。不過,小人已經叫人下去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有消息上來了。”
雖然不能太聰明,但也要適當的.表現出一些才幹。這樣,才不會讓上位者將你看成不可用的庸材。很顯然,這一方麵,這王掌櫃做得很好。
李乾陽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嗯,.你做得很好,等有了消息,就將他的情報送上來。”
“是,王爺!”王掌櫃低頭抱拳道。
李乾陽用折扇在自己手掌敲了敲,沉思了下,道:“我.那弟弟現在怎麽樣了?”
“回王爺!皇上現在已經回到皇宮了,就在一個時辰.前。”王掌櫃道。
“哦!”李乾陽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沒想到我這個.弟弟的命倒是不短,說說,你的情報裏麵不是說周老賊不僅安排了二百多人去埋伏於他,還花了大把的銀兩請了花幽的人出手嗎,難道就連花幽的人也失手了?”
王掌櫃陡然跪了下去,道:“請王爺恕罪!”
李乾陽看著突.然跪下的王掌櫃,眉頭微微一皺,道:“哦?你何罪之有?”
“回王爺,屬下派去的幾個人全部被人殺在半路之上了,觀其手法,像是花幽下的手。”王掌櫃伏身在地道。
“嘭!”李乾陽陡然拍了一下龍椅,雙眉一挑,怒道:“花幽竟然連本王的人也敢殺,本王日後定不會讓他好過。”
看著還跪在地下的王掌櫃,李乾陽聲色緩和了下來道:“好了,你起來吧,這件事也不是你也左右的,要怪隻能怪花幽。還有,多發點銀兩給那些人的家屬,然後將他們厚葬。”
“多謝王爺,王爺仁厚!”王掌櫃在地上又磕了一個頭,恭敬的站起身來。
看到王掌櫃站了起來,李乾陽道:“既然沒有看到,那說一說情報裏的推測吧。”
“是,王爺!”王掌櫃抱了下拳,看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李乾陽道:“從情報裏傳來的消息是,那兩百多人去埋伏的人裏,隻死了四個人,最後剩下的二百多人,在一個時辰前都變成了護駕,護送皇上回到了上京!”
“哪四個?怎麽死的?”李乾陽皺了皺眉,問道。
王掌櫃道:“回王爺,這三個分別是齊虎齊將軍,雲居營的成連顧成校尉,一個叫做王助,是周老賊派去做監軍,最後一個是一個士兵。前麵三人的死因全是雙眉中心被暗器射出一個窟窿,而那個士兵則死在自己的駑箭之下。還有,我們的暗探還從這幾個的身周找到了暗器。”
“是什麽?”李乾陽問道。
王掌櫃伸手從衣服內掏出三枚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兩銀子,但是在這一兩銀子在密室內的燈火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絲絲森冷的血紅之色。王掌櫃將那三枚銀兩放在掌心,雙手恭敬的奉上,道:“請王爺過目。”
一旁的拿劍的中年漢子麵色表情的走上前來,拿起王掌櫃手中的銀子,然後退回李乾陽的身前,恭敬的遞了上去。
李乾陽接過那幾枚銀子,掂了掂,道:“你是說,這三枚銀子就是殺死那三人的暗器?”
“是的,王爺,據暗探上報,這三人眉間的形狀確是這三枚銀兩的形狀。”王掌櫃恭聲道。
李乾陽沉吟了一會,對著拿劍那人道:“任仁,你能否用一枚銀兩作暗器,直接射穿人的頭顱?”
“回王爺,如果是這一枚一兩的銀子,屬下在百米之內,應該還是有這個把握的。”那個拿劍的中年大漢躬身抱拳道。
“嗯!”李乾陽點了點頭,道:“看來那人至少也是個上二品的高手了。”
轉過看向站著的王掌櫃,李乾陽道:“王謙,你接著說,知不知道那個保護皇上的人是誰?”
“是,王爺!屬下等人查來查去,到目前為止確是查不出這暗中保護皇上的是何人,不過暗探從一個時辰之前曾了解到,與皇上同行的還有一隊鏢局。鏢局原本是護送一女子上京的,但在剛要起程之時,卻出現了皇上與另一個神秘人,兩人顧了兩輛馬車從南州出發。”王掌櫃道。
“神秘人?沒有問清那人的身份嗎?”李乾陽看著王掌櫃道。
“屬下無能!”王掌櫃抱了下拳,道:“那群人好像是被皇上告之了要嚴守秘密,所以到目前為止,屬下還沒查清那人的身份來曆。”
李乾陽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道:“這不能怪你,本王也是前幾天才從刑部那裏知道皇上竟然溜出宮去了,能在幾天之內查到這些,已經很是難得了,辛苦你們了。”
“多謝王爺!”王掌櫃滿臉感激的抱拳道。
李乾陽微微的搖了搖頭,笑道:“嚴守秘密?這世上能嚴守秘密的人,本王相信隻有死人。所以,王謙。”
“在!”王掌櫃連忙低頭躬身拱手。
“你去將這隊鏢隊的來曆給本王查清楚,然後將這次帶鏢的抓幾個起來,從他們的嘴裏撬出我所需要的情報。”趙無乾說出這句之時,眼中閃過一道殺氣。
“是!”王掌櫃抱拳應道。
“還有沒有什麽要說的?”趙無乾重新又背kao著龍椅,懶懶的kao在龍椅之上。
“有,王爺!”王掌櫃連忙又道:“據暗探上報,那打鬥的地方地麵殘破不堪,還有許多的水漬,甚至還出現了許多的小冰渣,而令屬下懷疑的是,在十幾天以來,上京周圍好像都沒有下過雨,還有那些冰渣...而且,路旁還出現了一個大約一丈七尺左右,深達一丈多的深坑。”
“冰渣?水漬?深坑?”李乾陽敲了敲手中的折扇,狐疑的看了密室內三人一眼,道:“你們有誰知道,這世上有什麽武器能造成這麽大的坑,或者是什麽武器要用到水或者冰的?”
三人各自看了看,搖了搖頭,低首抱拳道:“屬下等不知!”
李乾陽看著低頭的三人,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自己手下竟然沒有能為自己分憂的人,這讓他想搜尋謀士的心卻更加的重了。隻是不知為什麽,這個念頭一起,他的腦中竟然想起了剛剛才見過的那位叫元凡的人。
“罷了,罷了!”李乾陽無奈的搖了搖折扇,道:“王謙,近幾個月來酒樓的生意怎麽樣?”
“回王爺,這幾個月酒樓的生意還算平穩,平均一個月可以贏利一萬五千餘兩左右。”說著,王掌櫃從衣服之內掏出一本有點舊黃的帳薄,恭敬的遞上道:“這裏有這幾個月來的帳本,請王爺過目!”
“不用了!”李乾陽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本王一向相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句話,既然本王將酒樓交到你手上,就是說本王相信於你,帳本你就好好的收起來吧。”
李乾陽這樣說,其實也是一個上位者禦下的心理,禦下應該嚴就嚴,該鬆就鬆,就猶如行軍打仗中的賞罰分明一般,也就是我們現代所說的胡蘿卜加大棒,打上一棒後再給個甜棗。而且,李乾陽做為一個王爺,就算是精通數法也不可能拿著一本帳本在屬下麵前,更何況他根本隻精通數法,就算是王謙在帳本裏麵做了什麽手腳,他也是看不出來的,所以還不如表現得大肚一點,給這些屬下一個感激泣憐的機會。
此時王掌櫃聽到李乾陽的話,心裏麵早已是罵開了,這種事情他一個幾十年混江湖的老油條如何不知曉,這位王爺如果真是信得過自己的話,那也不用問自己生意如何了,而他先是如此一問,很顯然還是信不過自己。
不過知道歸知知道,王掌櫃不得不做出一番如同恩從再造的模樣,猛的跪在地上以頭觸地,更是硬生生的從雙眼中擠出幾滴淚水,道:“多謝王爺,屬下一定不望王爺所托。”
“嗯!”李乾陽點了點頭,道:“好了,起來吧,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先去忙吧。”
“是,王爺!”王掌櫃一躬身,緩緩的退了出去。
看著王掌櫃退出的身影,李乾陽暗暗的歎了口氣,站起身道:“走吧,到府衙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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