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結帳!”伊特對著掌櫃台叫道。

“好咧,客官您請稍等!”其中的一個小二看到了伊特要結帳,馬上對著伊特應了一聲,卻不去結帳,而是跑到了樓下去了。

過了半會兒功夫,王掌櫃終於跟著那個店小二走了上來,馬上走到伊特的桌麵,抱拳道:“小人聽說元公子與這位姑娘都吃完了,不知這些飯菜可還合兩位的胃口?”

伊特微微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多謝王掌櫃關心,飯菜還算可口,不知道這一桌多少銀錢?”

王掌櫃的抱拳道:“元公子說的哪裏話,這些許飯菜,小人哪敢收您的錢啊,就當小人高攀與您交個朋友,歡迎您下次再來,如何?”

伊特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起身抱拳道:“王掌櫃抬愛了,隻是這進酒樓吃飯付帳這是天公地道的事,王掌櫃就莫再說了,說說總共要多少銀錢啊。”

要知道這修真也是有講究.因果報應的,種下的因,結下的果,哪怕隻是吃飯這等小事,他日說不得要還的情要有多大,所以伊特才會為堅持要付帳,否則為了這區區的幾十兩銀子,就種下一個因,隻怕有些不太劃算。

“這......”王掌櫃遲疑的的看了一眼伊.特,看到伊特一直堅持,也知道不便強求,微笑道:“既然元公子如此堅持,那小人也隻好收下了。”

看了看桌上的東西一眼,眼中.神光閃爍了幾下,道:“您這桌大約是四十兩銀子,加上那一兩的藍風春,總共就五十兩吧。”

“王掌櫃可不要少算了哦!”說著,伊特從衣服中拿出.一錠百兩的銀錠出來,邊說邊遞給一旁的王掌櫃。

“元公子說笑了,有錢小人還能不賺不成?”王掌櫃笑.了笑,接過伊特手中的銀錠,把它反遞給身旁的夥計,對著那夥計道:“去,拿一錠五十兩的過來。”

“是,掌櫃的。”小夥計接過王掌櫃手中的銀兩,躬了.躬身,連忙向著櫃台跑了過去。

看到那小夥計.跑了出去,王掌櫃與伊特kao罪了聲後,便走到一旁邊聊天,邊喝著酒的那些官差的桌子旁。

“元兄,用完飯了?”一旁還坐的李乾陽一看到伊特想走了,便轉過頭開口道。

伊特看到是李乾陽,微微一笑,拱手道:“是的,在下還要去一趟府衙,就失陪了!”

李乾陽也笑了笑,抱了下拳,道:“剛才我也聽到了,好像有人想找元兄的麻煩,不知是否需要在下幫忙,在下倒是與那王大人倒有些相熟。”

“謝過李兄了!”伊特先道了下謝,然後道:“不過這些許小事,在下就不勞煩李兄了,在下應該可以應付得來才是。”

李乾陽深深的看了伊特一眼,眼中一抹好奇與狐疑的神光閃過,笑道:“那倒是在下多事了,元兄勿要見怪。”

伊特搖了搖頭,道:“不會,不會,李兄可是一番好意,隻是在下自認應該可以應付得來,李兄的心意在下隻能心領了。”

李乾陽微笑了點了點頭後,從桌上拿起酒杯,對著伊特道:“那在下就在這敬元兄一杯,希望元兄一切順風了。”

伊特也從桌上拿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端了起來道:“那就多謝李兄了,在下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多謝李兄的好意了。”

李乾陽聽著伊特的話,心裏暗道:不勝酒力?到了上三品以上,就算是一連喝個十斤都是像喝白開水一樣,哪裏會什麽不勝酒力啊,不過他也不想拆穿他,舉起酒杯道:“請!”,一口便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請!”伊特也道了一聲,同樣將杯中的茶也喝了下去。

看到兩人喝完了酒,站在一旁的王掌櫃,手中拿著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遞過來道:“元公子,這是找您的銀兩,您拿好了!”

“嗯!”伊特點了點頭,將銀兩收了起來,道:“多謝王掌櫃費心了!”

“元公子過獎了。”王掌櫃拱了下手,道:“孫捕頭他們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元公子是否現在就與他們一起去趟府衙?”

伊特看了一眼那邊已經全部站起來的捕快,微微的點了點頭,對著站著的古玄月道:“月兒,我們去趟府衙看看怎麽樣?”

“好啊,好啊,我長那麽大都沒看過府衙是什麽樣子。”古玄月嬉笑的道。

站在一旁的王掌櫃一怔,看著站起來的古玄月,心裏訥悶著,這時常人家的孩子如果一聽到府衙這種地方,哪個不是被嚇著臉色發白,身子打著哆嗦,哪像這個姑娘一樣,像是要去玩一樣,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剛才的想法,這兩個人一定不是尋常之人。

那一邊的捕快也走了過來,同時也聽到了伊特與古玄月的話,那孫鋪快卻更加的小心了,先是對著王掌櫃抱拳道:“王掌櫃,多謝招待了,在下等人身有公務,就先告辭了!”

先又是私下裏鄙視一下這孫捕快,王掌櫃同樣抱拳道:“既然捕頭和各位大人都有公務,小人也就不相留了,慢走!”

孫捕頭又對著王掌櫃抱了下拳,然後對著伊特也抱了下拳道:“元公子,請!”

“請!”

伊特也淡淡的說了一聲,在那群捕快的帶領下,一起走下了酒樓。

將幾人送到了樓下,看著那幾個人消失在門口,王掌櫃剛要回身走進樓內,陡然感覺得左肩處有勁風襲來,馬上將想要身形一晃,避開那勁風,哪知那勁風迅如奔雷,隻在瞬間便到達了他的左肩。

王掌櫃臉色一白,來不及看身後偷襲的是何人,右手一翻,手上閃著淡淡的青光,向著身後狠狠的拍去。

“慢著!”突然,身後傳來了這一聲低喝。

王掌櫃一怔,馬上將右掌向下一翻,嘭的一聲低響,地麵上馬上多出了一塊淺淺的掌印。

講了如此之久,其實發生也隻是在一兩個呼吸之間,樓內人來人往,倒是沒有人發現這裏發生的事。

王掌櫃臉色難看的轉過頭,瞪了一眼那人,道:“怎麽是你?”

“哈哈,怎麽不是我了,怎麽樣,很驚訝嗎?”那人得意洋洋的看著王掌櫃,一點也沒有看出偷襲被抓到的不好意思。

“驚訝個屁,你不好好在主子身邊待著,來這裏幹什麽?”王掌櫃猛不丁的對著那人爆了一句粗口,如果這句話讓別人聽到的話,隻怕怎麽也不相信這是這個一直溫良恭順的王掌櫃說出來的話吧。

“哦,對了!”那人被王掌櫃一提醒,臉上的笑容馬上便收了起來,凝音成線的在王掌櫃的耳旁道:“王爺想要見你!”

王掌櫃麵色一凝,同樣看著那人,凝音成線道:“在哪?”

“跟我來!”那人同樣回了一聲,帶著王掌櫃向著一樓後麵的一個隱密的地方走了過去。

王掌櫃邊跟著那人走邊道:“王爺怎麽突然要見我?”

那人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等一下見到王爺就知道了。”

王掌櫃想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麽,也沒再問,跟著那人似慢實快的走著。

“剛剛看你那一掌,青炎掌練到第五層了吧?”那人看到王掌櫃沒說話,邊走邊凝音成線的道。

王掌櫃點了點頭,道:“嗯,才幾天才剛到了,不過火候還不怎麽到家。”

“好小子,才練十幾年就練到了第五層,你還不滿意啊!”那人回頭瞪了他一眼,道。

王掌櫃嘴一張,剛要說話,卻看到前方的那個停了下來,發現已經到了地方,連忙將嘴中的話停了下來,整理了下衣裳。

帶王掌櫃來的那人也不再說話,而是看了下周圍,右手伸出在牆在有節奏的敲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牆陡然發出一聲喀喀之聲,麵前的牆突然分了開來,從裏麵射出一片金黃色的燈火。

牆的裏麵同樣守著一人,看了一眼王掌櫃與帶他來的那人,向著王掌櫃點了點頭。

王掌櫃也同樣向著牆裏的那人點了點頭,麵色恭謹了走了進去。

帶王掌櫃來的那人看到王掌櫃走了進去,又再看了一下周圍,也跟著走了進去。

待那人走了進去,牆麵又喀喀幾聲,又關了起來,從外麵根本看不到哪怕是一絲的縫隙。

那牆裏麵建得倒有些像是密室,大概也隻有一百來平方米左右,兩旁的石壁上倒是掛著幾把火把,將整間密室照得透亮。密室的中間放著一張大大的金色椅子,金色的椅子的兩端扶手皆被刻上龍型圖案,而椅子的背後也被雕成九龍騰飛的威武圖案,如果現在有朝臣在的話,隻怕馬上會驚駭的出聲叫道:“龍椅!”

而此時的龍椅之上正坐著一個身影,這身影kao著椅子背之上,微閉上眼睛,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那兩人進來便站到了龍椅的兩旁,而那王掌櫃一進來,但馬上在龍椅之前跪了下來,以頭觸地,恭聲叫道:“王爺金安!”

“嗯!”那身影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下麵跪著的王掌櫃,聲音懶散卻不失威嚴的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