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夾帶著淩厲異常的破空之聲,一支利箭直直的激射向正站在場中的伊特。

“啊!大人---”

幾百米遠處的眾人也看到了那隻射向伊特的利箭,紛紛驚呼出聲。

伊特看了一眼那以為快要射向眼前的利箭,眼中一道寒芒閃過,右手如閃電般的探出,袖袍對著那支利箭一掃。

“嗖!---”整支利箭頓時以比射來更快的速度向著左麵丘陵之上射了回去。

“哼!”左麵丘陵之上傳來一聲悶哼,之後山上那些草叢與灌木之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晰晰索索的聲音。

“混蛋,亂什麽亂,給我......”一個粗.曠的聲音從小山之中的草叢中傳出。

伊特一聽這聲音,顯然這個人是.一個指揮者,意念一動,一塊一兩銀子的銀塊出現在他的手中,拿在手中曲指一彈,整塊銀兩光做一道銀色閃電,向著那粗曠的聲音射去。

“嘭!---”

又是一聲悶響之後,那粗曠的.聲音嘎然而止,又引來了一陣陣的**。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

“校尉大人被殺了......”

草叢之中傳來了不少慌亂的聲音,很多埋伏的士.兵更是臉上lou出了驚慌的神色。

“射!給我......”又一個粗曠的聲音從右麵的丘陵之上傳.來。

伊特的神念一掃,便已發現了那躲在草叢之中.喊話的中年大漢。

眼中寒光一閃,.一塊小銀塊驀然出現在手中,曲指一彈。

“嘭!---”

一聲悶響之後,右麵丘陵之上的聲音也一如剛才般嘎然而止。

那個中年大漢雙眼睜得有如銅鈴一般,一臉的驚駭。而此時他的額頭正中出現了一個拇指般大小窟窿,窟窿之中流出了猩味濃重的紅白之物。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透過那個窟窿,便可以看到他的身後那棵灌木的樹幹中一棵明晃晃的銀塊被鑲在了上麵。

“將軍,將軍......”

“將軍死了,將軍死了......”

“將軍大人死了,將軍大人死了......”

自從那個中年大漢死了之後,兩座小丘陵之上埋伏的士兵全都驚慌了起來,個個猶如無頭的蒼蠅般不知所措。

“給本官都住嘴!”伊特提起一點真元對著小丘陵之上的士兵一聲暴喝,無形的聲波直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直響,兩個丘陵之間更被振得回音不止,就連那草尖與樹葉,也是被這一聲大喝給震得顫抖不已。

所有原本手足無措的士兵,被伊特這一聲大喝直接給震住了,個個呆怔在當場。

古文渙那被麵具遮住的神色不禁又是一變,心中暗道:好強的修為!

伊特掃了兩旁的丘陵一眼,此時的丘陵之上已經站起了幾十個慌亂的士兵,但是更多的士兵卻還是伏身在草叢與灌木叢中。

提起一點真元,伊特又大喝道:“全都給本官站起來!”

“不要站起來,他現在是......”草叢之中又是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伊特神念一掃,便馬上發現了這喊話之人,這個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但他卻有別於伏在山上的士兵,因為他的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儒衫,手中拿著折扇,嘴巴之上留著兩撇八字胡,一雙三角眼。很明顯,這個中年男子並不是行軍作戰的士兵,更多的似那軍師或監軍之類的人物。

在神念之中看著這個中年男子在說話之中還不停做著躲避的動作,顯然他以為伊特是用聽音來辯位,好一個有謀略的人物,可惜的是,這種人物,縱使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伊特竟然還有神念這種可以直接觀察到幾百米之外的人的神通。

沒有任何留情的念頭,現在伊特隻能用殺雞儆猴的方法,殺幾隻出頭鳥,這樣一來,才能免得自己大開殺戒。

手中出現一塊銀兩,曲指一彈,銀塊帶著破空之聲,猶如化為一條銀色擇人欲噬的小蛇,向著那個中年男子飛射而去。

“嘭!---”

銀塊破空草叢與灌木,直接射穿了中年男子的額頭。

中年男子隻是瞪大了雙眼,還來不及去悔恨,直直的撲在了地上。

“再說一遍,全都給本官站起來!”伊特再一次冷冷的喝道。

冷冷的聲音,冰冷的話語,直讓所有士兵打了個哆嗦,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站在丘陵兩旁二百多個士兵,伊特麵無表情的喝道:“全都給本官下來,到本官麵前集合。”

一聽到伊特的話,所有士兵不禁麵麵相覷,一個個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從別人的眼睛中看到了驚懼,又從別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驚懼。

“不要下去,這個狗官讓我們下去是為了將我們一網打盡,大家想一想,將軍大人死了,監軍大人死了,就連校尉大人也死了,我們......呃!”

一道銀芒閃過,灌木被銀芒洞穿而過。

“嘭!---”

聲音嘎然而止,一個人影從灌木之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伊特的冷酷無情早已深值入他們的心中,那種殺人於無形的絕技更是讓這些士兵驚恐不已。

“快點,不要讓本官等得不耐煩了。”伊特看到那些士兵一個個站在丘陵之上麵麵相覷,當下又冷冷一喝,再加了一把火。

果然,一聽到伊特的話,這些士兵個個都已開始動搖了起來,最後一個士兵終於動搖了起來,低著頭緩緩的走下丘陵。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了一個人帶頭,丘陵之上的士兵終於一個個低著頭拿著手中的武器,緩緩的走了下來。

不大會的功夫,所有的人都一個個的站到了伊特的身前。一個個拉攏著腦袋,十足的敗軍之兵。

看著站在身前拿著刀劍與強駑的士兵,伊特來回的走了幾步,眼神來回的掃著眼前的士兵,沉吟了一會道:“將手中的武器扔了。”

“鏗!鏗!----”

一陣金鐵墜地的聲音過後,所有的士兵將手中的武器扔到了地上。

看著這些士兵將手中的武器扔掉,伊特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剛才的那番殺雞供儆猴還是起了作用,不然這些士兵不可能會將手中的兵器扔掉。

伊特又在這些士兵的身前徘徊了幾步,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們,直到這些人全都不敢偷偷的抬頭之後,這才從懷中拿出那塊從李文淵那裏掏到了玉牌,道:“你們看這是什麽?”

所有的士兵一聽到伊特的話,便一個個抬起頭,臉帶疑惑的看著伊特。

看到了所有的士兵抬起頭來,伊特將手中的玉牌拿得更高了一些,讓這些士兵更能看得清楚玉牌上麵的字,緩緩的道:“看清楚了,本官是皇上親封的九州巡府,這一塊是本官的玉牌,見玉牌如見皇上,你們還不見禮?”

所有的士兵聽到伊特一說,再看到伊特手中玉牌的那四個“如朕親臨”的大字,臉色陡的變白,全身一哆嗦,幾乎所有的士兵同時的跪在地上,低首伏地的大呼:“拜見皇上,拜見巡府大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看了一眼跪在身前的兩百多人,伊特淡淡的說道。

“謝皇上!謝巡府大人!”所有士兵又都高呼的道了謝之後,之才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將手中的玉牌收進懷內,伊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戰戰兢兢,不敢抬起頭,不敢發得一言的士兵,語氣冰寒的道:“你們可知,謀害朝庭命官是何之罪?”

士兵們一聽到伊特的話,原來麵色稍霽的臉色頓時又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全部又跪了下去。

“請大人恕罪,請大人恕罪,小人們都是受了齊將軍的指使,才會.....”

“巡府大人恕罪,小人們......”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看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士兵,伊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知道自己威懾的目的已經差不多了,如果再繼續下去,隻怕適得其反。當下微微一笑道:“好了,都起來吧。”

聽到了伊特的話,所有士兵偷偷的抬頭看著伊特,看到他的臉上掛著一點笑容,知道隻怕這個巡府大人是無心要治他們的,當下心中一安,又齊齊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道:“多謝巡府大人!”

等所有的士兵都站了起來之後,伊特這才緩緩的道:“想必你們也都知曉了,謀害朝庭命官可是殺頭的大罪......”

說到這裏,伊特故意將話頓了頓,雙眼在人群之中來回的看不起著。

所有的士兵一聽到伊特的話,都全部腿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

“但是......”伊特看了眼那些哆嗦著的士兵,又開口道:“本官知道你們是受人指使,情有可原,所以本官決定不與你們計較,將你們的頭暫時留在你們的脖子上。”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所有的士兵一聽到伊特的話,全部又跪了下去,大聲的道謝著。

要知道這謀害朝庭命官可不止是一個殺頭大罪如此簡單,更是有著連坐的刑罰。依照大周朝的曆律,謀害朝庭命官,其刑腰斬,家中父母妻兒全部流放千裏,這可是真真正正的家破人亡了。

“但是!”伊特看著地上跪著的士兵,又沉聲喝道:“本官希望你們可以老實回答本官的問題,如有不實,本官定斬不饒,聽到了沒有?”

“是,大人,但有所問,小人們一定如實回答。”所有的士兵全都恭敬的跪在地上道。

“嗯!”伊特點了點頭,道:“你們都是何人?”

所有的士兵左右看了看,最後是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中年人筆直的跪在地上,抱拳道:“稟大人,卑職們都是齊虎將軍屬下成校尉的下屬。”

“你是何人?”伊特看著那個回話的中年男子道。

“回大人,卑職姓萬,被成校尉任命為雲居軍第五營營長。”那個中年人開口回答道。

伊特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萬營長如果不是在這些士兵中有很高的威望便是此地的就屬此人的高職最高了,沉吟了一下道:“這次你們來此地埋伏,是何人帶的頭?”

“稟大人,是齊將軍和成校尉今天四更親率卑職們前來此地的。”萬營長拱手恭敬的道。

“你們可知是何人主使此次伏擊,有何目的?”伊特又開口詢問道。

萬營長看了看周圍,卻沒有一個人要說話的樣子,當下伏下身磕了一個頭,道:“請大人恕罪,卑職們實在不知。”

伊特雙目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所用士兵,每一個他看過去的方向,所有士兵皆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心裏知道他們縱然是真的有人知道一些什麽,但可能也不會說出來,當下也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好了,都起來吧。”

“多謝巡府大人!”所有的士兵都又伏了下身,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把地上的兵器撿起來,等一下跟在我們後麵回京吧。”伊特開口道。

“是,大人!”眾士兵應了一聲,撿起了剛才地上的兵器。

伊特看到所有人都撿完了兵器,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率先向著一旁的鏢隊走了過去。

“巡府大人,大人,大人......”

一回到鏢隊麵前,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恭敬的叫著,其中還有一個便是那個周冰顏。

伊特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兩個眼珠還在亂轉著,卻仍不得動彈的李文淵與鄭鏢頭,右手輕彈兩下,兩道氣勁頓時擊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啊”的一聲,便恢複了自由。

“元大哥,你沒事吧?”李文淵一恢複了自由便走上前幾步,關心的問道。

“巡府大人!”鄭鏢頭也站在一旁恭敬的拱手道。

伊特看了看兩人,微微的點了點頭,剛要開口之時,身後原本帶著的士兵陡然傳來一陣**。

“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