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五天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回心轉意,也能讓一個帝國低頭。

聯盟大軍離開荊棘玫瑰聯盟的邊界也快六天了,納加-尤裏果然不虧名帥之稱,寶刀未老,老當益壯,短短三天就讓一個聯盟以他為中心,全員齊動,愣是用三天時間就讓五十萬大軍準時出征,大軍東指,一路急行,兩天後五十萬聯盟軍全員到達天風帝國曾經的榮耀,不落要塞一一拉迪亞斯。

可惜這已經是過去式了,拉迪亞斯現在的主人是納加元帥的三子,有著天才美少男之稱的萊卡-尤裏,一個在十年前已經死去的人,今天就活生生的站在拉迪亞斯的天龍石上。

不落要塞他不是被敵人攻陷的,不是被敵人從外麵攻破的,一個無敵的雄巍要塞一一拉迪亞斯,它是被人內部瓦解的,由上而下的被人瓦解,這是帝國的恥辱,聯盟的榮耀。

納加-尤裏自豪的走在拉迪亞斯唯一的城門下,天龍石被高高的拉起,這快巨大的城門千年來第一次被人全開,迎接它的敵人。

“父親,好久不見了。”,萊卡站在城牆上俯視而下,淡淡的看著一頭白發的魁偉老者,說不出是恨,是怨,十年重逢,十年相聚,給他的隻是一種名叫陌生的感覺。

但是還是心有所待,因此眼瞳深處還是有著一絲希期。

納加本來心得意滿,高高興興的心情頓時沉寂了下來,萊卡給他淡漠,令他很不安。

“唔!”,納加點了點頭,並沒抬頭,對他來說,隻有兒子抬頭看老子,哪有老子抬頭看兒子的,萊卡存心是想落他麵子。

這是一個失敗的父子重逢,可納加分心無術,還有一大堆的軍務等著他處理,士兵的升遷還有易防都能忙得焦頭爛瓦,哪還顧得上萊卡。

看著匆匆穿過天龍石的納加,萊卡失望的搖了搖頭,那絲隱藏在眼瞳深處的希期最終還是消失了,最終化為一雙死寂的雙眼,“卡萊,我要走了,拉迪亞斯就交給你了…”

“你要離開拉迪亞斯!為什麽?”,卡萊盡量的讓自己平複那快要暴發的憤怒,擰著眉頭定定的看著萊卡,要知道卡萊放棄了洛克這名字,以及這個名字的一切,為的就是向聖達爾多家族報仇,而現在萊卡居然說他要走了,那麽他的仇怎麽辦!這是違反約定的事,因此卡萊才會如此的憤怒。

“該做的我已經做了,你隻要和納加合作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萊卡一臉慊意的看著卡萊,他本來不想走的,可拉迪亞斯來了一個不應該來的人,因此他也隻能走了。

卡萊抖了抖臉皮,一臉猙獰的看著萊卡遠去的背影,嘶聲道:“你會後悔的…”

五十萬大軍開進拉迪亞斯想隱瞞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草寒深很快就得到了第一手的資料,納加-尤裏攜兵五十萬鎮駐拉迪亞斯就像長了翅膀的鳥,瞬間便飛遍了三山五嶽,天涯海角,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這件事,草寒深也不例外。

“納加元帥進駐拉迪亞斯這無疑絕了我們的退路。”

“我們必須衝出重圍,不能被敵人困在甕中,我們決心當那甕中之鱉。”

“對,殺出玫瑰堡!”

……

“不,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帝國不會放任帝國的大門被七十萬外來者所掌控的,帝國必定會出攻打拉迪亞斯。”

,索菲力克撇了撇嘴,絲毫也不在意納加的五十萬大軍。

“大哥,你怎麽看?”

“打,我們才有生路,不打,帝國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索隆輕抿了一口清茶,不急不躁,漫條斯理的品著茶,良久才出口道,“我們就是卡在聯盟與帝國的一根芒刺,隻要我們在玫瑰堡一天,敵人就得分兵圍攻玫瑰堡,帝國需要我們這麽做,敵人攻得越狠帝國就越開心,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帝國攻擊不落要塞的壓力,

我們一旦投降,或者離開玫瑰堡,帝國就會下達帝國誅殺令,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得死。”

“格瑞大人,您說怎麽辦?”,瑪茨眼角一動,剛好看到主位上的草寒深動了一下,馬上笑問道。

“唔?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草寒深睜開沉重的眼皮,睡眼朦朧的看著索隆,淡聲道。

秦百裏的攻勢一停,索隆便召集了所有的人到血月殿堂裏開會,草寒深是索菲力克磨破了嘴皮才請來的。

草寒深雖然不再管理玫瑰堡,可草寒深手中還握著三股力量,赤騎軍、血旗軍、旅賁營,任何一支隊伍都能橫著走,索隆懷著某種目的才把草寒深請來的,因此對草寒深格外的客氣。

“我累了,有事沒事都不要來打擾我。”,揉了揉雙眼,不待眾人反應過來草寒深便搖著晃晃蕩蕩的身體離開了血月殿堂。

待離開血月殿堂後,草寒深站直了身體,兩眼閃過懾人的凶光,寒聲道:“想用我的人去守城,門都沒有。”

這索隆居然在三天內就把軍心給牢牢的握在了手中,其智力一點也不能小看,最讓自己生氣的是起牽*用的索菲力克居然也脫離了自己的控製投到了索隆手下。

是什麽樣的事讓這個曾經委身於自己的人材叛變自己呢?草寒深不得而知,但還是留下了一個暗棋監視索菲力克。

草寒深離開血月殿堂後,直接回到了臥室,隻要手中有著赤騎軍草寒深依然能住在堡主才能睡的臥室,即使是索隆也奈何不了自己。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夜色降臨,黑色感染大地,給大地雨天空披上了黑色的紗衣,連續兩天的夜攻,秦百裏明顯的已經放棄了夜攻,即使到了深夜聯盟軍也毫無動靜。

“將軍,為什麽不攻了?”

秦百裏望著遠處那巍峨的雄牆,歎道:“這堵龐大的泥牆每到要攻破時都會湧出兩隊殺氣逼人的猛士,讓我軍登上城牆的人截羽而歸,飲恨收場,當真可恨,但你有辦法對付那支殺傷力暴強的隊伍嗎?”

“將軍,我…”

“明天,元帥的荊棘衛士就到了,到時我們再攻城,先讓軍士休息,大戰兩天,也累得慘了,讓斯頓萬夫長值班,其餘的人,睡覺。”

“將軍,讓我來守吧?”

“好,就交給你了,弗洛。”,秦百裏拍了拍他的肩膀,鼓舞道。

“諾!”,弗洛一拍胸口,應諾道。

看著弗洛離去的身影沒進黑暗之中,最後消失不見,秦百裏才露出了疲憊與與無奈的表情,十萬大軍連攻了兩天依然無法攻破玫瑰堡的泥牆,情況不容樂觀啊!

觀其玫瑰堡越來越強的反擊,秦百裏一陣揪心,玫瑰堡什麽時候有兩支這麽強的隊伍了?還有那威不可視的絕世殺神又是誰?

大斧所指,神魔皆退!

何等的螄威啊!為什麽這樣的人就不為聯盟所用。想到青黃不接的聯盟,秦百裏就痛苦難當,那人千年難得一見的雄略偉才,可惜權利熏心,為了獨攬大權,殺了聯盟不少英才,悲呼?

想到那人的荊棘玫瑰,秦百裏就一陣熱血沸騰,可刹那間又頹廢異常,那支軍隊不可能派到這裏的,那人更不會讓荊棘玫瑰離開他周圍半步的,得罪了聯盟半數貴族世家的他沒有了荊棘玫瑰,比沒牙的老虎還不如呢!

……

靈戒內,軍旗獵獵,猛士如林,一百五十名赤騎軍舉弓凝立,一千零八名旅賁勇士橫刀扶盾,八十百戰之兵昂首挺胸,向天陳兵,三支勇猛之師就定定的站在茅屋前。

不動如山!

他們都是草寒深借第十號空間為名,偷偷轉送到這裏的,第十號空間固然安全,可帶在自己身邊更安全,一千零八名旅賁勇士花了兩天時間全部送到第十號空間內,八十百戰之兵花了四天才陸續送到,草寒深然後用了2秒時間把他們收到靈戒內。

靈戒的重要性,比他們還重要十倍、千倍、萬倍,除了簽定了契約的赤騎軍外,其他的軍士依然還蒙在鼓裏,如果你問他們身在何處…

他們會整齊的回答你:我們在第十號空間。

一分鍾後,他們就能見證一千零八十八條金色的變異毒眼石龍破殼而出。

盯著戴在頸上的琉熒,草寒深笑了,毒眼石龍終於要成群了,共計一千二百三十八條毒眼石龍,這個新生的毒眼石龍群的規模足足是死亡石沼那毒眼石龍群的三倍之多,更不說琉熒內還靜靜的躺著七百六十四枚毒眼石龍蛋,其中有一枚七階統領級的與一枚八階領主級的毒眼石龍蛋。

它們的成長空間比死亡石沼的毒眼石龍王還要高。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赤騎軍的一員,赤騎所指,神魔皆退。”,雖然草寒深不能進靈戒內,但是傳送點意念,說說話還是同喝水一樣,簡單。

“赤騎所指,神魔皆退!”

“赤騎所指,神魔皆退!”

“吼…吼…吼…”,感受到赤騎軍那蓋世氣威,一眾毒眼石龍也不甘寂寞,爭先而出,眨眼間,一千多道金燦爛的身影在大地上騰挪漂移。

變異而出的毒眼石龍是天生的寵兒,一出生就是純土的屬性,天生便能自由的在土地上穿行,更是可以離地兩米漂浮前進,地母神石可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