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自己,那位帝京的至親也沒能找到自己,可草寒始終放心不下,生怕哪天睡著後再也醒不來了。

凱文倒不怕,他借虎呈威,本身實力有現,草寒深怕的是線眼布天下的閻,最近老是草木皆兵,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的,無法靜下心來,修煉也荒廢下來了,歸根究底還是那逼在眉捷的五萬聯盟襲軍。

它就像大山一樣死死的壓在背上,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草寒深把那膿胞夏利也給恨上了,被人耍了而不自知,還在以為隱蔽深深,無人知,在山頭上夜朗自安。

“小黑啊!小黑啊!真羨慕你呢,自由自在,不愁人生,偏安一命,想去哪就去哪,像現在被人抓了也頂多當個信鴿而爾,我好恨啊!”,草寒深羨慕中帶著兩分的妒忌還有七分的貪婪,請請的彈了彈小黑鼓鼓的肚皮,草寒深略感失望的看著小黑,道:“我好恨啊!多好的素材啊,叫化鴿沒了,烤全鴿也沒了。”

“咕咕~咕咕咕~~咕~~~”

感覺到從草寒深那傳出的濃烈殺氣,小黑當即驚慌急飛,電光火閃之間,小黑已經在百米之外了,它害怕的咕咕亂叫,一直在空中徘徊就是不肯下來。

輕輕一笑,草寒深不懷好意的把目光移到那抹白影上,“嘿嘿!還有一隻。小黑一一你真帶種。嘖嘖!知道我餓了,特意拐了另一隻給我,涅哈哈哈……”

草寒深不時發出嘖嘖的怪叫聲,同時腦袋也搖晃了起來,戲謔的瞅著它們盲頭四躥。

“咯咯~”

小白翅膀急拍,咻的一下就消失在夜空中。

“咕咕~”

小黑依依不舍的在空中徘徊了幾下,可草寒深殺氣不褪,小黑始終不敢進,惶恐萬分,瑪瑙般的眼睛露出了傷心之意,可草寒深不為所動。

非我所思,非我所念,你非我所養,我非她所等。

瞅著小黑急得亂竄,草寒深依然麵無表情,冷冷的注視著,片刻後,草寒深不耐,旋即戮龍在手,挽弓搭箭,箭頭那寒光閃閃的雪芒直指小黑。

“咕咕~”

悲鳴一下,小黑傷心而飛,留下了無盡的痛,融入悲涼的夜色中,草寒深別過頭,悠悠一歎,呢喃道:“小白的主人等的不是我,你又何苦留在我身邊,跟我,你隻能漂泊異世,我終究還是要回一一家的…”

“別了!”

輕輕的一揮手,留下無奈,帶走夜色,草寒深兩腳飛奔,這裏他是一刻也不想留了。

“咯咯~”“咕咕~”,小白和小黑先後回到了月柔的身邊,月柔旋即破涕為笑,她的小白還是回來了。“咕咕~”,小黑雖然也回來了,卻無精打彩的把頭躲就翅膀中。“咯咯~”,小白馬上撲騰一下,與小黑並站,隨後用腦袋拱了拱小黑,可小黑毫無所動,小白歪頭一想,也不折不撓的拱著小黑。

“五哥怎麽辦?”,月柔見此,少女心碎,淚眼朦朧的盯著她的天,她的地,在她心目中五哥總有辦法的。

洛克雙眼一眯,相思鳥歸來那麽他的主人肯定不在這裏,那它又為何反常,洛克越想越不明白,可看著月柔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洛克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可能吃壞肚子了。”

“討厭啦!五哥我不理你了。”,月柔氣鼓鼓,鼓著腮幫子,不滿的咕噥道,旋即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月柔遠去的倩影,洛克不由癡了。

“三叔!”

洛克忽然對靜無一人的說林低聲道,旋即一個人影從土裏冒了出來,可他身上卻沒有一點塵土,顯得詭秘異常。

“萊卡少爺,有何吩咐?”,班尼-尤裏躬身道。

“三叔你何需見外,我和丫頭都是你看著長大的。”

“萊卡少爺,禮不可廢。”,班尼一絲不苟的說道。

“丫頭以後就靠班尼叔叔您了,不要讓她回到聯盟,就這樣,快樂無憂的過她夢想般的生活。戰爭是男人的事,女人

不該過問…,還有丫頭戴著的“月亮女神”不要讓她解下來。”

“不管任何情況下。”,洛克慎重的重複了一遍。

“萊卡少爺你終於要回來了!老奴好開心,也好難過,老奴沒本事,少爺和少夫人的事沒幫上一點忙,而且現在還要少爺你重回戰火,老奴之過啊…”,班尼傷心欲絕,可還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半躬的姿勢,隨後語氣一轉,道:“那替身怎麽處置?”,班尼眼露凶光,緊緊的看著洛克,就等一句話。

“滅風行動的事三叔您還是不要管了,我會處理的…”

告別班尼後,洛克悄然而至,星夜趕路來到拉迪亞斯城主府第。

“你來了?”

“我來了。”

“我日日夜夜都在等著你回來,我期待已久的一天終於來了,我的命你盡管拿去,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和交易。”

“不用了,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卡萊,給你。”,洛克輕輕一拋,把一件東西扔了過去。

這是一一兵符,卡萊笑了,暢快的笑了,笑得不知所以。

十五年前萊卡以卡萊的身份來到天風帝國,施行納加元帥的秘密指令,經過五年的努力萊卡終於爬上了統兵百萬的元帥,也在那時他與莎婭-水無月,紅葉女王沙耶的妹妹邂逅並且相愛,最後在不落要塞的月夜下情定三生,可惜這件事最終被納加知悉,老元帥當場便震怒了,下了必殺令,老元帥什麽也沒說就把她給殺了。

“你愛錯了你不應該愛的人!”,這是老元帥事後給他的唯一一句話,萊卡不堪爺爺的絕情,一個平民之女為什麽不可以取,為了爺爺他舍棄了聯盟的一切,榮華富貴,還有親情,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這裏他什麽也沒有,取一個平民之女有何不可。

連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人都作不到,因此萊卡憤然離去,找了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替身,就是洛克,讓他代替自己在天風帝國的身份一一卡萊元帥。

並且與當時背負著深仇血海的洛克定下十年之約:十年後我拿走你的性命,並且為你報仇血恨,兵發哥德帝亞,血染六葉。

“為什麽?”,卡萊錯愕的瞅著萊卡,卡萊知道那麽多的事自知不可能活命的。

“你以後就是我的影子,我認可你了,聯盟的百萬大軍一月之內必到,你我的心願都將達成,我隻要你洛克對光明神起誓,以卡萊的身份永遠效忠於紫羅蘭家族,直到枯朽。”,萊卡-尤裏一眨不眨的盯著洛克,帶著傲然的自信,認定洛克會答應一樣。

“我有得選擇嗎?”,卡萊苦笑的看著萊卡,他知道以後他永遠都是卡萊,他自己根本無法勘動天風帝國的第一世家,六葉帝王草。

草寒深不知,當他還在為五萬“大軍”苦思暝想時,聯盟的百萬先頭部隊已經向拉迪亞斯開動,要是知道是這麽一個結果他非抓狂不可,同時納加老元帥的可怕獅爪也開始初露崢嶸,十五年的布局,好可怕的手筆。

有誰知道平時不顯山露水的納加元帥深謀遠慮到了十五年,派子遣返敵國,好大的決心。

與之相比,草寒深的小手段就如蜉蝣比天地,渺小得連塵埃都不上,又何言與天地比高。

草寒深的計劃至今都寄托在惡獸身上,傷兵雖然可取,但也要等他們複原才能養成戰力。

“黛娜!”,雙眼虛眯,草寒深嘴角微微翹起,對付心慈手軟的女人,草寒深有千種萬種辦法,“仙肌玉骨,黛眉如月,白露凝霜,所謂仙子,凡塵何留,是什麽讓她來到這裏…”

玫瑰堡,有意思!有意思!陰謀交織的堡壘,詭計纏繞的要塞,蔓延著血火與魂嚎之地的拉迪亞斯到底埋葬了多少累累白骨草寒深不得而知,可不久後草寒深卻會給它送上點點血梅…

從拉迪亞斯運來的奴隸都是最好的,上過戰場後存活下來的戰力非同一般,之所以難以形成戰力,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改變他們一生的人。

匆匆回到營地,草寒深做的不是休息,而是拿著戮龍在一處靜廖之處反複的拉弓,放箭。

必須把荒廢的時間都補回來!

就在草寒深練得揮汗如雨時,一個不速之客忽然奔騰,人未到,聲先至,“大人!我…我來了。”

“怎麽了?不好好的呆在溫柔窩裏香肉滿懷,反而來這裏陪我吹冷夜風。”,草寒深紋絲未動,目不斜視,緊緊的前麵的那棵樹,樹的中間有一顆拳頭大的石頭鑲在裏麵,石頭的正中心剛好也有一個點,草寒深就是對著它練習的。

惡獸抓了抓腦袋,憨厚的笑了笑,道:“從小別人都怕我,說我長得凶,沒有女孩跟我玩,現在…現在…”“現在一堆美女對你投懷送抱你反而不適應,混身不自然,被火爐烤一樣,癢癢的卻熱得難受,對不!”,草寒深笑了笑,對惡獸扭捏不定,懾懾諭諭的,說句話都一波三折的樣子隻是感到好笑,善意的。

“啊~,大人,你怎麽這麽清楚?”,惡獸驚得一乍一乍的。

“那就陪陪我吧!你到一邊去練一下,我幫你看看有哪些可以*的。”

聽草寒深這麽說,惡獸倒忘了問草寒深沒箭怎麽練箭,在另一邊把大斧掄了起來,揮舞演練。

心中有箭,何需有箭,修真者凡大能者都是修心不修物,因為他們都達到了另一種高度。

“大人,你沒看我練斧怎麽教我啊?”,不知不覺,惡獸便練了一個多小時,可草寒深一個字也沒說,精力過剩的惡獸實在忍耐不住,便問道。

“我心中有斧,何需看你,別廢話,繼續練。”,草寒深眉毛輕抖,不悅的冷聲道,把惡獸驚得混身一顫,心口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