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慕小姐你的經曆似乎異常的精彩。”

裴軻這話說出來,慕冬至的身體幾乎是立刻就僵硬住了,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握緊,手心裏全是濕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桌上的那一疊文件,仿佛就是洪水猛獸一樣讓慕冬至感到害怕。

喉嚨異常的幹澀,就像是長期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一樣,慕冬至知道,那是她有點感冒。

艱難的從喉嚨裏吐出了一句話,慕冬至從來不知道說出一句話是這樣的痛苦不堪。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實際上,裴軻從胸前的體溫從背後傳來也讓慕冬至異常的不適,除了易珵,她還不能接受別的男人和她接觸得這麽近,就像是最開始遇見易珵的那樣,慕冬至下意識的感到不安。

但是這個時候,慕冬至卻是神秘都不能做,甚至不能站起來,因為裴軻的雙手放在椅背上,看似是老朋友隻見的親密,但是卻完完全全的阻隔了慕冬至的退路。

裴軻把慕冬至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雙臂之間,這種感覺,還不賴。

慕冬至沒有任何的行動,這可不是裴軻想要看見的,他微微彎身,因為這個動作,他和慕冬至的距離更近了寫,遠遠看過去,幾乎是裴軻把慕冬至給緊緊的鎖在懷裏。

慕冬至的身體在裴軻動作的那一刹那就緊繃起來了,裴軻仿佛沒有看見,繼續俯身,然後伸長了一隻胳膊,把之前放在他對麵的那一個文件拿了過來,纖長的手和白色的文件映襯在一起,顯得異常的好看,然而慕冬至沒有察覺到那些,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那一個白色的文件夾。

文件拿過來了,裴軻的動作仍舊沒有停,在慕冬至堪稱驚駭的目光下,他緩緩的打開了文件夾,露出了裏麵的調查結果。

慕冬至的眼睛有些發暈,整個人仿佛處在一個特別的空間裏,嘶吼著想要裴軻關上那文件,想要閉著眼睛不看下去,到上世紀上,慕冬至的額身體並沒有動,沒有說出一句話,甚至她還微微睜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吧文件裏麵的字完全看了一個清楚。

沒有調查出來……真好……

“這麽緊張做什麽,瞧你出了一身的汗。難道真有什麽我沒有調查出來的東西?還是說,我應該繼續調查下去。”

裴軻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呼吸打在脖頸上,熱熱的,癢癢的,很不舒服。

慕冬至這才恍然回神,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黏膩得很,短短的時間內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裴軻調查出來的隻是慕冬至的母親生病,她找辦法救助的事情,還有以前過得異常狼狽的樣子。至於她懷孕那一年的事情,上麵上麵都沒有,看來真的是抹得幹幹淨淨。

心裏鬆了一口氣,但是慕冬至又覺得異常的酸澀,鈍鈍的,心髒有些疼。

這也就說明了,她慕冬至,永遠都不可能見到自己的兒子。

盡管之前楊晨就告訴過她,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其實在慕冬至的心裏,她相信也許有某一天,能有一個比楊晨更厲害的人,可以幫她調查。

然而現在,裴軻拿過來的這個文件,就是完完全全的把慕冬至的想法打碎。

裴軻的勢力慕冬至不明白有多大,但是他敢在宴會上公然和易珵那麽說話,就說明了他的背景不低,即使可能比不上易珵,但是也不是楊晨能遠遠比得上的。

裴軻都不能調查出來,那麽還有誰能調查出來。

隻能說,當年她接觸的那一家人,實力太高,高得讓裴軻都不能觸及到。

“我隻想問一個問題,慕小姐,那一年,你去哪兒了,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裴軻,雖然你是裴煬的弟弟,但是並不代表我就能任由你去調查我。”慕冬至猛地站起來,拿過一邊的包就要離開,裴軻卻是直接轉身攔住了她。

裴軻聳肩,爽快的道歉,“好,調查你是我不對。”

慕冬至愣住了,裴軻卻是笑了一下,示意慕冬至重新坐下去。

實際上不是裴軻調查不到慕冬至那一年的經曆,而是裴軻要得太急,而當年的那一個夫人做得又極為隱秘,加上代孕這一件事情本來就是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所以裴軻要拿一年的真相,一時半會兒還真弄不出來。

但是要真下力去查,還是能查到的,隻是這樣,花費的時間就多了。不過……他裴軻從來都不缺時間。

“我來其實是想要告訴你,我哥哥,可能會提前回國。”

“什麽?”

“不要怕,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足夠你準備好了,怎麽?難道你不想從易珵那裏出來?”

慕冬至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想要離開易珵嗎?想!想得心髒都快要疼了,想得她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但是她不敢,也沒有那個實力。她不能自私的把自己的感情建立在傷害母親,傷害欣欣孤兒院上麵。

突然裴軻的表情有一點細微的變化,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緊接著,他曖昧的站起來,低身用手指勾住了慕冬至的下巴,微涼的感覺瞬間從下巴那一小塊的地方傳遍了整個身體。

慕冬至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反抗,但是一隻手比慕冬至更快的出現了,狠狠的打在裴軻的手上,隻是一下,裴軻的手立刻就紅了。慕冬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直接被人捏住肩膀提了起來,下巴也被人狠狠的拽住,拇指用力的從甘岡裴軻接觸到的地方擦過,瞬間就把慕冬至的額皮膚給磨紅了。

“易珵!……”

易珵發紅的眼睛狠狠的看了一眼慕冬至,然後就把她緊緊的扣在懷裏,側頭,暴戾的眼神鎖住對麵已經重新站得筆直的裴軻。

和易珵的暴怒不同,裴軻看上去很悠閑,悠閑地過了頭,好像是在這裏看風景一樣,而易珵則是他的老友。

“喲。好久不見了,我還在想,什麽時候再開一次宴會,我們也聚聚聚。”

“確實很久不見了,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裴少爺有閑情去勾搭別人的女人。”

裴軻和裴煬幾乎是長得一模一樣,看見那一張臉,易珵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耳膜一陣陣的鼓動,眼睛裏麵立刻充血。

易珵話說得挺和氣,但是周身的氣勢著實駭人,表情也異常的恐怖。

易珵的話說得難聽,不止是針對裴軻,慕冬至甚至覺得那一句話是衝著她來的。

“還好,隻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易總也有女人了。”裴軻懶懶的說到,其實這話說得是有些過分了,但是他並沒有停止,而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再添了一句,“果然那天宴會的時候,我看見的那個人就是慕冬至對吧?”

“我就說我裴軻雖然不怎麽有用,但是這一對招子還是看得清人的。”

幾乎是微笑著說完這幾句話,裴軻才好像意識到他應該走了,對慕冬至眨了一下眼睛,他才施施然的離開。

慕冬至在裴軻出聲的那一刻就感覺不對了,她果然沒有猜錯,最後裴軻竟然說出宴會上麵的那一件事情,慕冬至到現在還記得自己欺騙易珵的情景。

隨著裴軻的話說得越來越多,慕冬至幾乎感覺到自己的腰就要被易珵給勒斷了。

在裴軻最後給慕冬至做的那一個充滿惡意的眨眼後,易珵的怒氣飆到了最高值。在慕冬至看來那是一個充滿惡意的眨眼,但是在易珵那裏,卻是異常的曖昧的眼神交流。

那一瞬間,易珵手臂上的力道大得幾乎無法控製,慕冬至隻覺得肚子有些疼,臉都變白了。

裴軻最後沒有順利的走,因為易珵叫住了他。

“裴軻,你們裴家在京都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既然你要來A市,到我的地盤上來做這些事,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說著,易珵如刀一般鋒利的眼光掠過他那修長的兩根手指,言語間全是陰暗暴、虐,“再讓我看見你最慕冬至動手動腳,我就親自折斷你的那隻手!”

說按,易珵直接把慕冬至打橫抱起,出了醫院,直到那一刻,慕冬至才發現跟在身後的保鏢,原來她一直都是被監視著的。

那一刻,慕冬至蒼白的臉色幾乎變成了透明的顏色。

易珵走了之後,裴軻挑高了一邊的眉毛,帶著笑意的輕輕道了一句,“這可真是有趣的發展。”

接著他打了一個電話,冷然的吩咐道:“不留餘力的,把慕冬至失蹤那一年的事情給我調查出來。”

一路上,易珵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卻把慕冬至牢牢的鎖在懷裏,手臂上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減少。

直到到了易家祖宅,慕冬至被狠狠的摔在**的時候,易珵才充滿怒氣和暴戾的衝慕冬至吼道:“慕冬至,你告訴我,裴煬是誰!”

慕冬至一抖,不可置信的看著易珵,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驚恐。

“你是不是一直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