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什麽也沒有查到。”
“慕小姐,五年前失去的那一年的經曆完全沒有。”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祁的生硬頓住了,隻覺得整個人都陷進了無盡的冰封裏,易珵的臉沉得厲害,幾乎可以用可怕來形容。
閉著眼睛,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宋祁繼續自己接下來的話。
“但是我查到了慕小姐在國外五年的經曆,在國外,她隻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但是她有一個關係非常好的朋友。”
小心的抬起頭,宋祁看了一眼易珵的臉色,急忙又低下,嗓子幹澀的說完最後一句,“那個朋友,是個男的,叫裴煬。”
裴煬,裴軻的雙胞胎哥哥!
易珵的瞳孔在那一瞬間瞬間縮小,身上的暴、虐氣息幾乎是控製不住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單手捏住椅子的扶手,清晰可見的青筋全部冒了出來,陰狠的眼神看著宋祁,又好像是看著不在這裏地方的慕冬至,他緩緩的說了一句。
“繼續。”
咽了一口唾沫,宋祁抑製住自己想要後退的腳步,“據調查顯示,慕冬至小姐在國外和裴煬的關係很好,幾乎是很親密的狀態。”
“但是他們並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過……種種跡象表明,慕冬至小姐,似乎對裴煬有意思,而裴煬,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對慕冬至沒有感覺。”
很久之後,宋祁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隻感歎當時自己的膽子怎麽那麽大,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居然把所有的調查全部都說出來了。而等他從空白裏清醒過來的時候,易珵已經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今天一早開始,慕冬至就覺得眼皮在不停的跳動,心裏有點不安。等易珵出了房門,心裏有些擔心,她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給沈梅心打了電話,也沒有發生什麽問題,給楊晨打電話過去,結果接電話的是李明清。
“李明清?”
“是我。”
“楊晨的電話怎麽會在你手裏?”一邊往樓下走,慕冬至一邊焦急的問道,眼皮還在不停的跳動,這讓慕冬至有點心煩意亂,“楊晨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李明清這才恍然的的想起,楊晨受傷的事情,他還沒有告訴慕冬至。
慕冬至並不知道李明清和楊晨的關係,但是李明清前段時間和楊晨鬧不愉快是真的,難道現在他們兩個已經和好了嗎?
李明清抹了一把臉,看著躺在病**再一次昏睡過去的楊晨,聲音裏全是疲憊。
“楊晨受傷了,現在就在第二醫院,慕冬至,你來看看她吧。”
慕冬至愣愣的應了一聲,掛了電話之後又給易珵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小心的,謹慎的,慕冬至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去,讓慕冬至感到高興得是,那邊的易珵似乎心情不錯,沒有多加由於就讓慕冬至除了祖宅。
而慕冬至不知道的是,不管是在易家祖宅還是在外麵,易珵都能知道她的動向,就在慕冬至出門的下一刻,一直候在外麵的保鏢就跟了上去。
楊晨受了重傷,被徐澤一刀捅在腹部,腹腔受了傷,造成了大出血。要不是李明清叫救護車來得及時,再過半個小時,楊晨就沒了。這幾天在醫院裏,楊晨都是好好養著的,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她總是醒了一會兒就又睡過去了,反反複複。
這幾天,李明清的眼底下全部是一片青黑。他已經報了警,但是警方那邊完全沒有任何徐澤的線索。
慕冬至到醫院的時候,楊晨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眼神還有些迷茫,看見床邊李明清的那一刻,罕見的,楊晨靜看上去有些脆弱。
見楊晨醒來,慕冬至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楊晨的手很冰,冰得慕冬至心裏一縮,仔細看著楊晨虛弱的麵龐,她輕聲的問道:“怎麽會這樣?”
搖搖頭,楊晨看上去有些疲憊。
“楊晨,你先休息。”
李明清給楊晨掖了一下被角,滿滿的全是溫情,疲憊的眉眼間異常的溫柔,然後帶著慕冬至出了病房。
並防外麵,李明清一臉冰冷的把徐澤做的事情告訴給了慕冬至,包括那個時候徐澤的瘋狂,慕冬至滿臉震驚,徐澤和楊晨是前任男女朋友,但是盡管他們的結果不好,但是徐澤怎麽能對楊晨下這麽重的手。
這個時候慕冬至還不明白邱茗茗對楊晨的威脅,以及楊晨高密給易珵,還有易珵對邱家對徐澤所做的事情。
徐澤沒有邱家的後台,他現在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重新回到病房,楊晨並沒有睡覺,現在她的精神有些不好,但是也能堅持一會兒的。慕冬至坐在病床旁邊,靜靜的看著躺在**的楊晨,有些難過。
“別做出這一副難過的樣子,我這不是還沒有死呢,肚子破了一個洞,就是會留下傷疤,以後都不能穿露臍裝了。”楊晨笑了一下這樣對慕冬至說道。
楊晨是個職業女性,還是一個女強人,露臍裝她不可能穿,她這是在安慰慕冬至。
被楊晨這樣一說,慕冬至有些酸澀的眼睛也好了很多,不由得也笑了一聲。
是啊,活著就好。
“好了,你要休息好,你生病了,公司的事情怎麽辦?”
“公司的事情沒關係,有秘書幫我打理,再過幾天我就能出院了,一時半會兒也亂不了套,倒是你,冬至,徐澤可能會去找你的麻煩。”說到這裏的時候,楊晨的臉上閃過一絲恨意,徐澤那天瘋狂的樣子還在她的腦袋裏。
瘋狂的說不會放過她,也不會放過慕冬至。
但是楊晨希望徐澤隻是說著玩兒的,畢竟慕冬至和他無冤無仇,可以說是慕冬至就是被無辜卷進來的人。
“真希望他快點被抓到。”如果說楊晨之前對徐澤還有一點感情餘留的話,在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是真的一點都不剩了。
慕冬至給楊晨削了一個蘋果,嘴角抿起了一個微笑的弧度,“秩序員已經在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李明清之前去找楊晨的主治醫師去了,問了一下情況,這會兒才回來。
“醫生說你沒有多久就能出院了,傷口恢複得很好,隻是傷到了大腸,所以在完全拆線之前,你隻能喝流食,避免給身體加大負擔。”
慕冬至在病房裏沒有呆多久,實際上易珵給慕冬至在外麵的時間本來就不長,他能允許她出來就已經是出人意料了。
楊晨和慕冬至說了一會兒話,再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慕冬至這才離開醫院。
慢慢往醫院外麵走,在走廊上,慕冬至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到了一邊的花園裏,坐在上麵的石凳上,靜靜的看著遠方有些出神。
對麵其實上麵也沒有,隻有一條寬大的馬路,路上隻有時不時路過的車輛,還有停留在路邊的車輛。
跟蹤慕冬至的保鏢就坐在其中一輛車上,他沒有出聲,隻是用銳利的眼神看著慕冬至,但是又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副駕駛上麵的手機響了,他再看了一眼慕冬至才側過頭去拿手機接電話。等他接完電話再去看慕冬至的時候,她的人卻是不見了,眼睛在花園那邊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慕冬至在哪兒。
沒有絲毫猶豫,保鏢直接拿著手機下了車。
剛剛的電話是宋祁打過來的,讓他報告慕冬至現在的位置,他不能把慕冬至弄丟。
其實慕冬至並沒有去哪兒,而是被裴軻給叫到了醫院裏麵坐著。
有些警備的看著裴軻,慕冬至做得裏裴軻有點遠,“你怎麽會來這裏。”眼睛上下打量了裴軻一圈,他也不是生病的樣子。
裴軻被慕冬至的謹慎弄得愣了一下,挑高了一邊的眉毛,嘴角帶著一點他慣有的笑意,“沒什麽,隻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有點不習慣。”
“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和你的關係這麽好了。”罕見的,慕冬至反駁了一句,末了還加上了一句,“我不覺得我需要和你見麵。”
說這話的時候,慕冬至的表情微微頓了一下。幸好她沒有腦子發暈的去找裴軻幫忙,看著對麵笑得如同狐狸一般的裴軻,慕冬至突然覺得,還是易珵更好。
麵對慕冬至堪稱有點不客氣的話,裴軻的臉色絲毫未變,而是說道:“我覺得我們有見麵的必要就可以了。”
說著,他從身邊拿出一個文件,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點,看上去讓慕冬至竟然有些害怕。
“慕小姐,我調查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慕冬至坐在那裏,她想要起身離開,不管裴軻給她看的是什麽,她都不想看,也不敢看。
哪知裴軻似乎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不疾不徐的站起來,然後走到慕冬至的身後,用一個曖昧的姿勢把慕冬至鎖在懷裏。
嘴裏說出的話卻是讓人感到渾身都是冰冷的。
“五年前,慕小姐你的經曆似乎異常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