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逃跑,或者做出什麽事情來,每一個房間,就是走廊也有監控。

易珵冷漠的臉仿佛還在她的麵前說著那些讓她絕望的話,因為監控她不敢隨意的和別人打電話,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可能沒有監控的天台。

但是現在,她聽見了什麽,沒有監控!

這一刻,慕冬至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感到苦澀。

不管如何,沒有監控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好事,但是相對的,也讓她想要找到自己的包包更加的困難。

她不能讓易珵看見放在裏麵的那一張紙條,不能讓易珵知道裴煬的存在。

傭人房是所有傭人呆的地方,但是管家會定時的來進行檢查。

當管家從這個房間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慕冬至正快步的往這邊走過來,目標正是他。

因為上一次他勸慕冬至的話,導致她有一段時間對他沒有什麽好感,管家笑眯眯的看著慕冬至,有點好奇她現在來找他有什麽事情。

放緩了一點呼吸,慕冬至竭力放下對管家的成見,其實他也沒有什麽錯,他是易珵的管家,為易珵著想才是真的,她不過是一個剛好被易珵看上的女人,憑什麽要求他站在自己這邊說話,但是即使心裏這樣想,慕冬至還是感覺有點不舒服。

助紂為虐,這就是她對管家的印象。

但是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求助於他。

她記得包包是放在天台上的,但是第二天就被易珵告知換一個包包,能從天台上把包包拿下來交給易珵的人,隻有管家。

“管家伯伯,我為前幾天對你的不敬表示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沒能認清現實。”

管家一笑,微微搖頭,“不,我反而覺得慕小姐很有主見,和那些盲目愛慕我們少爺的女人不一樣。”

被管家這麽輕描淡寫的劃進了和愛慕易珵的一撥女人裏麵,慕冬至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現在隻能忍著。

“是這樣的,管家伯伯,我能問問我之前用的那一個小包在哪裏嗎?”

“不知道您為什麽需要那個包?”管家不正麵回答慕冬至的話,反而問她。

咬牙,慕冬至知道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管家是不會告訴她的,深吸了一口氣,她道:“裏麵有我很重要的一個小物品,易珵知道的,那是一條項鏈,那是我最重要的一個同學送我的禮物。”

易珵不在這裏,慕冬至能麵色如常的說謊,實際上,知道那項鏈是裴軻送給她的之後,易珵嚴詞厲令的讓慕冬至不準看那項鏈,甚至他還霸道的自己給慕冬至換了一條項鏈,讓她天天帶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易珵那麽討厭那一條項鏈,但是卻不扔掉它,慕冬至猜測,也許他是不屑。

畢竟她不是易珵喜歡的女人,也許在一定程度上,他還能大度的讓慕冬至保留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項鏈,又或許是得到了人,所以項鏈也就無所謂了,更有可能是,易珵已經潛意識裏忘記了那一條他嚴重討厭的項鏈。

“少爺也知道?”

“是的,有一次我不小心弄掉了,還是他幫我找回來的。”

捏緊的掌心在管家堪稱嚴厲的目光下而滲出了些許汗水,慕冬至微笑點頭承認。

管家緊緊的看了許久慕冬至,然後才笑著說了一句,轉身往別墅方向走。

“既然這樣,我這就帶慕小姐去把那包包取過來,隻是你拿了項鏈要把包包放回那裏,那是少爺吩咐的。”

“好,那就麻煩你了。”

一直跟著管家往別墅裏走,進別墅,上樓,繼續走。

管家的速度有些慢,上了年紀的都是這樣,慕冬至心裏很急,都是又必須忍耐著那急躁,她不能功虧一簣。

就像是在測試慕冬至的耐心一樣,管家的步子真的很慢,尤其是每一步的距離,每一步的抬起放下似乎都是經過精確測量過的一樣。

在這種規律下,慕冬至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終於,管家停了下來。

竟然是書房!

看清那房門的一刹那,慕冬至隻覺得上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包包竟然就放在這麽明顯的地方,而她卻是跑了很久。

“謝謝你了。”

說了一聲道謝,耐心的等管家走了,慕冬至這才進了書房。

她的那個包包就明顯的放在寬大的書桌上,快步走過去,打開一看,呼出一口氣,慕冬至看見那紙條被她隨意的團城一團扔在那裏,還好沒有被發現。

“你回來就是找包包?”

冰涼的語調從背後傳來,猛地回頭,易珵就站在書房門口,右臂搭著西裝外套,明顯的才從公司回來的樣子。

把紙團捏在手裏,鎮定的回答,“嗯。”

“管家說,你要找項鏈,項鏈呢?”

“好。”

轉身,慕冬至拿出包裏的項鏈,紙團被她小心的夾在兩個拇指之間,盡量不露出痕跡。

慕冬至一轉身,直直的就對上了易珵的胸膛,他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後。

看見慕冬至手裏遞過來的項鏈,易珵眼底全是陰翳,陰沉著一張臉問道:“你回來,就是拿這個東西?這項鏈對你就那麽重要?!”

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慕冬至隻是沉默著。

“嗬,我怎麽能忘了,我還幫你找過呢。”易珵幾乎是用要捏碎那項鏈的力道從慕冬至的手裏拿過來,嘲諷著說道:“我以為你是因為什麽重要的事情回來,竟然是因為這根項鏈,既然這項鏈對你這麽重要,我怎麽能不對它做點什麽。”

“你要做什麽?”情急之下,慕冬至直接問了出來,那是裴煬送給她的唯一一樣東西。

“做什麽?”空著的那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易珵陰狠道:“我記得我說過,忘掉裴煬,忘掉裴軻!之前是我失策,竟然忘記了還有這條項鏈。”

轉身往落地窗那邊走,易珵陰冷的說道:“慕冬至,別把我的話當做是空氣!”

慕冬至將紙團扔掉,立刻快步跟上去,易珵正好把落地窗打開,然後把項鏈拿出來,見慕冬至過來,他似乎是改變了主意,把項鏈放到旁邊的圓桌上,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來。

忍不住退後兩步,慕冬至看著易珵,有些不安,“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扯開領帶,易珵臉色陰沉的說道:“我想知道,在這條項鏈麵前做,你是不是還能繼續那麽喜歡他。”

“不能,易珵你不能這麽做。”慕冬至搖頭,一步一步往後退,知道退到了牆壁退無可退,表情有些崩潰,語調裏竟是有些哭腔,“易珵你不能這麽做。”

“為什麽我不能這麽做,嗯?你告訴我一個原因,是不能睡你,還是不能在這一條項鏈麵前睡你,還是說,你有什麽能力讓我不那麽做。”把慕冬至逼到牆角,易珵聲音冰冷,他的上衣已經解開,露出小麥色的肌膚。

張嘴,她竟是一條也反駁不了易珵,這種驚愣在易珵的眼裏就是她對裴煬的留戀。

他對她這麽好,還給她準備店麵,慕冬至的心裏竟然還是想著裴煬,想著那個在國外根本不可能為了她回來,做些什麽的裴煬!

心裏暴躁,易珵的動作變得越發的粗魯起來,表情陰冷的看著慕冬至因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表情。

“慕冬至,睜開眼睛看著我。”冷喝麵前閉上眼睛的女人,易珵的動作越發的用力。

冷汗從額頭上流下來,流進眼角,異常的疼痛,慕冬至睜開雙眼,透過汗濕的睫毛看著自己上方的易珵。

“對,就是這樣,看著我是誰!不是裴煬,是我,是我易珵!”

慕冬至咬緊牙關,不發一言,直到最後忍不住疼的痛哼了一聲,提醒他,“易珵,你說過,你要對我好的。”

“沒錯,我是這麽說過,但是我也說過,你要忘記裴煬,但是你現在做的是什麽!你說啊!”

說著,易珵突然把慕冬至抱起來,就著這個姿勢把她壓在圓桌上,在慕冬至的頭側就是那一條項鏈。

猛地側頭,慕冬至不想看見那項鏈,心裏極度的羞恥,這就像是在裴煬的麵前和易珵發生關係一樣。

慕冬至不想看,易珵偏要她看,捏著她的下巴,大力的把她的頭偏向項鏈那一邊。

“慕冬至,別妄想了,裴煬不會喜歡你的,不會接受你的,你以為他會向我一樣,接受一個已經被別人睡過的女人嘛?別妄想了!”

這簡直就是恥辱,好不假掩飾的恥辱,慕冬至隻覺得心裏荒涼一片,甚至覺得可笑,她竟然還在不久前想著易珵會不會是喜歡她,可笑,真是可笑。

如果這是喜歡,如果這是對她好,那麽什麽才能稱得上是不喜歡。

這場情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慕冬至幾乎快要失去神智了,後來,她迷迷糊糊的看著易珵陰沉著一張臉,拿著那根項鏈在她麵前搖晃。

“慕冬至,我不會容忍你留著他的東西。”

“慕冬至你是我的人,就不容許你想著別的人。”

“項鏈?你有我的那一根就夠了。”

接著,易珵在慕冬至失神卻仍舊因為他的話而微微睜大的雙眼中把那一條項鏈給扔了出去,看見慕冬至眼中的絕望,看見她的眼裏隻有他一個人的身影,易珵終於滿意地放過她。

俯下身體,在已經崩潰的慕冬至耳邊輕聲說道:“就是這樣,你的眼裏就應該隻裝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