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雲王妃算計後娘
當北襄王夫婦雙雙跟隨著劉氏進入相國府大門,一群跟在後麵的丫頭,便悄然地竊竊私語討論開,而且她們出口的話雖有刻意壓抑,卻還是一字不漏傳進了雲定初耳中。
相國府向來規矩嚴,劉氏自從嫁給雲琛後,就將整個相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如若沒有她的默許,或者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慫恿,她身邊的丫頭是沒有一個人膽敢如此對一個客人品頭論足。
這擺明了就是對東陵鳳真刻意的羞侮。
雲定初有些擔憂,深怕東陵鳳真生氣,或者發脾氣,然而,她料錯了,也許,她並不了解眼前這名男子,他的眼角含著淡然的笑意,菲薄的唇緊緊地抿著,隻是,嘴角扯了出的弧度有些冷澀,對後麵丫頭們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有時候,置若未聞也是一種本事,畢竟,就算再落魄,他也是曾經受先皇寵愛的大將軍王,是天元王朝的七皇子,金尊玉貴,以他王爺之尊,恐怕誰也沒有這樣當著他的麵兒這樣羞侮過。
雲定初還記得,她為他第一次醫治腿疾時,他那對她的極度排斥。
怒氣衝天將她紮入他大腿上的銀針一把扯掉,再甩手一揮,一把銀針全根根立在了屋子裏中央的木圓柱上。
那樣的情境總是記憶猶薪,兩個月的朝夕相處,讓她感覺他是一個易暴怒的人,然而,這些丫頭背著他指手劃腳,交頭接耳,絲毫都不給他一點的薄麵,他卻從如一顆冷鬆,滿眸淡定,像個沒事人一般,這可不難瞧見他的定力與深沉的城俯。
剛走入花園,劉氏便轉過身朝著後麵的癱王道,“北襄王,咱們這府宅與你北襄王府相比,恐怕是寒酸了,不過,咱們相國府在卞梁除了皇宮以外,可算是最大的官邸了。”
劉氏喜孜孜地向他介紹。
“福兒,趕緊去稟報老爺,就說北襄王賢婿來了,就算他再累再疲乏,也必須得出來笑臉相迎。”
“是的,夫人。”名叫福兒的丫頭是劉氏身邊的一名婢女,瞟了一眼神態無任何變化的雲定初夫婦,轉身匆匆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綠色衣衫的丫寰從花園右邊的一條幽徑處鑽出來,神色慌張,麵色泛白,嘴裏不停地叫嚷。
“跌跌撞撞的,沒一點規矩,怎麽了?”
劉氏一邊怒斥著,一邊詢問。
“大夫人,四小姐她剛才要了一條白棱去,她說,如果硬要讓她嫁去巴蜀,她就懸梁自盡。”
“湘柔那丫頭,是幾姐妹中膽兒最小的,她隻是嘴上說說,不會當真尋死,還不快下去,侍候你主子去。”
“是。”綠衫丫頭見大夫人不太相信,可是,又不好再說什麽,畢竟,大夫人才是相國府主事的人,而二夫人李春嫵不過是依附於大夫人而活的一根藤蔓。
該聽誰的話,相國府稍微聰明一點的丫頭心裏都是清楚的。
雲定初忤在原地,望著那抹很快消失在幽徑口的綠衫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定初,你四妹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巴蜀可是咱們天元皇朝最富庶的地方,雖說薄恒世子有一點殘疾,可是,人家莊王文武全才,莊王妃也德才兼備,將巴蜀治理得那麽好,這不,今晨,我聽你爹爹回來說,莊王向朝庭獻上了千萬兩黃金黃銀,莊王出手闊綽,也極能討蘇太後歡心,你爹爹說,蘇太後高興極了,你們北襄呢?都為朝庭獻上了什麽?”
這話表明是在誇讚巴蜀的莊王,可是,話裏蓄含的弦外之音,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巴蜀富庶,而你北襄城貧困不說,還地處高原地帶,極苦極寒。
莊王文武全才,你北襄王卻是一個連路都不會走的癱子。
莊王妃溫柔賢淑,你雲王妃卻是一個不能開口講話的啞子。
莊王夫婦執政巴蜀,因地理位置的關係,人家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而你北襄城呢,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隻會變得越來越貧窮。
就算是老四雲湘柔嫁給了薄恒世子,就算薄恒世子又傻又殘疾,人家家世背景雄厚,都比你雲定初嫁的這個沒前程的癱子強。
真是一碗涼水看到底啊。
這番話講得真精彩,表麵上是奉承莊王夫婦之話,實則是對北襄王夫婦的譏諷。
一字一句不帶任何一根刺兒,然而,細細品味,卻感覺字字句句都是棱形邊角,刺得人滿心血淋淋。
聞言,北襄王一給俊邪的容顏仍然無半點的表情。
眼尾瞥到了花園口有一抹身影在向他們這邊移動,雲定初便用手勢講話,自然,顧清蓮再次翻譯了出來,“是嗬,娘親,巴蜀的確是富庶之地,莊王妃不僅溫柔賢淑,還能織出一手好的錦匹,就在朝堂上,莊王還獻上了不少,蘇太後鳳心大悅之際,還叨念著要賞娘親幾匹呢。”
劉氏不是傻子,可是,卻是一位利欲薰心,非常視利的女人,要說,當今天下,她最佩服的便是執政天元皇朝的那個女人了。
蘇後是她的榜樣,也是她膜拜的對象。
能得到蘇氏的牽掛,對於她劉氏來說,是何等的榮耀。
心口一熱,趕緊問出,“蘇後娘娘要將莊王獻上錦匹賞我?”
“嗯,反正,蘇太後讓女兒為她梳妝之時,她就這樣提過的。”
聽了這樣的話,劉氏心潮彭拜,心想,蘇太後如果想賞她錦緞,就說明在蘇後心中,也有她劉氏的一席之位,連剛上貢的貢品都能想著她。
即然如此,雲湘柔嫁與薄恒世子之事也隻能是水到渠成,再說,這項決定是蘇太後做的,君無戲言,她也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
就算沒有雲定初剛說的話,她也不可能為了雲湘柔,一個小妾所生之女冒著風險進宮麵見太後,先前,她也隻是想草草應付李氏罷了。
“真是太感謝太後了,事事都想著妾身,妾身都不知怎麽感激她了。”
“娘親,如若你想謝太後,就趕緊將四妹妹的婚事辦了,噢,對了。”
雲定初佯裝偶然想起什麽事兒似的。
“太後托女兒傳話,讓娘親趕緊拿將四妹妹的生辰八字送進宮。”
“送八字做什麽?”劉氏假裝不懂,其實,她心裏清楚得不得了。
雲定初冷然一笑,“自然是送去給莊王,讓莊王帶回巴蜀,與薄恒世子合八字啊。”
“噢,也對,也對,瞧為娘這老糊塗了。”
劉氏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李嬤嬤,趕緊派人將四丫頭的八字送進宮去,別耽誤了太後的大事兒。”
“是,夫人。”李嬤嬤即時領命而去。
雲定初瞥了一眼那抹站在花園入口處紋絲不動的身影,見她臉色微微泛白,趕緊喚住了李嬤嬤。
“等一下。”
“怎麽?”劉氏皺眉。
“娘親,據女兒所知,娘親祖父曾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之傑出之人,據說,還會相麵相,一相一個準,從小生長在書香世家,耳濡目染,相信娘親也自會一點。”
“自然。”劉氏雖然有一顆精明的頭腦,可是,卻是一個經不住誇讚,愛聽漂亮話的女人。
見雲定初誇讚自己的祖父,頓時,她就覺得臉上大放光彩。
畢竟,她一直都不覺自己的出身卑微,哪怕她隻是一個算命先生家族的女兒。
她也從不感到自卑過。
甚至還有一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再說,雲定初誇她祖父又說得那樣婉轉,她更是聽得心花怒放。
“女兒真是太佩服娘親了,那娘親說說,晚上三點生人屬什麽?”
“屬虎。”
劉氏想也不用想,洋洋得意喊出。
“那屬虎之人有那些時運?”
劉氏似乎倒背如流,不自禁脫口而出,“夜間3—5時生人,屬虎,所出生之人,聰明有才智,靈活機巧,記憶力驚人,一身學問超群,文章出眾,一生受人敬重,但此時出生的虎人,早年艱苦,六親無助,全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發展。”
眾人一聽,不管是丫頭婆子,個個皆滿眸驚詫,想不到堂堂相國一品夫人,還能懂得這相麵相之說。
“辰時生人屬什麽?”
“豬。”這一次,劉氏不用雲定初問便佩佩而談。
“辰時生人屬豬,一生榮耀,幸福地度過一生,心地善良,東善好施,祖業較好,能親幫助,愛好虛榮,喜好別人奉承,也會深得異性喜愛。”
“哪這兩種屬相是否相匹?”
“絕配。”
“感情雲始終而言,是很不錯的,兩人能夠廝守到老,並且能夠得到雙方老人的真心的祝福,而且感情中也很順利,但是也會有一點小的瑕疵,就是此組合易晚婚。是絕佳的良緣。”
北襄王坐在輪椅上,嘴角慢慢地綻放著炫人奪目的笑容。
他娶的這位妻子,那份聰慧幾乎到了絕頂的地步。
這樣一繞就將劉氏給繞了進來。
“太後說,四妹妹生於辰時,屬豬,而薄恒世子屬虎,兩人是絕配啊,娘親,所以,這樁婚事沒有任何猶豫,趕緊為四妹妹操辦了吧,巴蜀之地可是她一生的幸福之地呢。”
微微一遲疑,劉氏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了雲定初所說的話。
“嗯,女兒說得極是,即是金玉姻緣,自是理當早一點兒為她們辦了。”
“即然娘親已經為四妹妹與薄恒世子算了八字,不過,還是要勞煩李嬤嬤跑一趟,畢竟,還是要向太後稟報相八字的結果。”
“好,李嬤嬤趕緊去。”
劉氏吩咐完身側的老嬤嬤,轉身之際,卻撞上一對閃寒光的猩紅女性瞳眸。
她怎麽會在這兒?
李春嫵怎麽會在這兒?她從來都未正眼瞧過,然而,由於當年她勾走了雲相國的心,她做為是府裏的大夫人,當然,也怕自己的地位受到這樣一個卑微女子的威脅,故而,她隻能以退為進,大度地讓雲琛收了此女做小妾,而多年來,李春嫵也算懂事,逢年過節總是孝敬她,她們一直是一條繩上的蜢蚱。
劉氏漸漸地就明白了,剛才的一席話,是雲定初故意當眾講的,那啞子應該是早看到了李春嫵來了,然後,故意說那番話,誘她為薄恒世子與雲湘柔相八字,故意讓李春嫵聽到,好讓李春嫵恨她入骨。
從李春嫵憎恨的表情來看,那啞子算是勝利了,劉氏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堂堂雲相國大夫人,居然被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啞子給算計戲耍了,心口處微微泛起一陣痛。
就在瞬間,站在花園門口的那抹人影不停地顫動,她的唇幾乎被自己咬到了泛出血。
剛才的一幕,她全看到了,她將自己所有的錢財掏空,卻仍然換不回來劉氏的半點憐惜,她李春嫵終於明白了,長久以來,劉氏都隻是在利用她做盡一切喪天害理之事,她就是她做壞事的一隻手臂,而如今,太後聖旨下,見自己所生養的女兒毫無前程可言,她就成了劉氏手中的一枚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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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們,由於要過年了,所以,暮陽一章更得少些。
不過,等過完年,會一天萬字更的。
實在家裏事情太多了,妞妞們手中的票子別攫著了,趕緊投出來了吧,否則,要過期了。
暮陽完結文《名門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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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配合他演戲,應付家人,她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候旨前去當一名家庭主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