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包愛國姍姍趕來,現場的消防隊員已經開始收拾殘局,著火點的取證也已經完成,他上下打量著兩人在確定她們沒事後這才問道:“人沒事就好,你們是被關在這個倉庫裏的嗎?”
誰知兩人紛紛搖頭道:“不,是一間手術室,那裏有暗門,裏麵還有幾名女子,我們是來救那些女人的。”
“那人呢?”
“不見了。”
包愛國不禁蹙眉,“什麽叫不見了?”
是這些女人被找到後不見了?還是壓根沒找到?亦或是其他?
“我們在裏麵根本沒有找到手術室和那些女人,她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找錯地方了?”這是包愛國唯一能想出來的原因。
兩人再次搖頭,一臉篤定的說道:“不可能,我們就是從這裏逃出來的,他們可都看見了。”
王靖宇和蔡倫連忙點頭應是,“對,是我們親眼所見。”
毛亞楠腦中閃過一絲想法,莫非是自己的感知騙了她?但很快她就搖頭否定,甩開那荒誕的想法,再怎麽樣她們也是從那爬出來的,這個絕對不會有錯。
“那你們確定找對了?”
包愛國這話一出,頓時令二人呆愣在原地。
“附近幾個貨倉查了嗎?”既然她們提到那個地方有暗門,不排除她們被關押的地方也藏在某個暗門後的密閉空間。
“都查過了,正常。”
“那地下呢?也查了嗎?”
“下麵是封死的,沒有異樣。”
包愛國愁眉不展,看一下身側的王靖宇說道:“她們身上采樣了嗎?”
王靖宇點頭,在阮初夏二人脫離危險後就將二人身上穿的外衣和沾染的血液都做了采樣,等著送回化驗科對這些證物做微量物檢驗,檢驗上麵含有的成分,希望能從中得到什麽線索。
“嗯。”包愛國又將目光看向毛亞楠二人,“你們倆在被人襲擊前有沒有看到嫌疑人的特征?”
“沒有,他們在背後用電擊偷襲,不過有一點非常奇怪,他們在襲擊我們後竟然用純氧將我們迷暈。”
“純氧?”三人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聽說過麻醉或者是其他藥劑的,但還第一次聽用純氧將人迷暈。
就一個字,清新脫俗。
“再加上我們看到的手術室,我們懷疑抓我們的人與李雯、王豔的死有關。”就憑手術室中的那些精密儀器,其實不難將某個金屬物質安放在她們體內,不過要求精準度高,因此做這些的人一定醫術高明。
“會不會是美容院的?”她們是從美容院出來後遇險,不難聯想到是美容院在背後使陰招。
隻是這件事阮初夏二人也無法肯定,美容院透著怪異和神秘是事實,但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她們也不能妄下定論。
“等化驗報告。”包愛國對著二人說道:“你們先去醫院看傷,確定沒問題再歸隊調查。”
??
剛剛您不還說她們沒事就好嗎?這問完話就過河拆橋啊!
毛亞楠蹙眉,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阮初夏更是不滿的直言反駁,“我真沒……”
話音未落,在包愛國充滿愛的目光注視下,她果斷的話鋒一轉,“亞楠,我陪你一起去吧!”
說完還與她附耳輕聲說著,“你不能隻靠藥物治療,心理疏導同樣重要。”
毛亞楠:“……”
當然,為了防止兩人陽奉陰違,王靖宇還給她們另外配備了手機。
“幹什麽?不用。”
“上麵有定位器。”
“用不著……用得著,亞楠,咱倆走。”說完,兩人嗖一下上了他們開來的車,一溜煙連車屁股都看不到了。
就這樣他們也迅速返回大隊進行剩下的工作,蔡倫帶著一眾搜證得到物品直奔化驗科,寸步不離的在門外焦急等待,如若檢驗的物品多,時間線也會拉長,還會耽誤抓捕的最佳時機。
終於,化驗科的門打開了,喬樺拿著一份剛出爐的文件從裏麵走了出來,將其中一份文件塞到蔡倫手中,“好消息,之前的物檢結果出來了,我們在兩名死者出租房內的蟲蟻身上發現了邊麗萱的血跡。”
“這麽說那些蟲子真的跟邊麗萱有關,不是意外。”凶案現場的蟲子和出租屋的蟲子都有她的血液,那她肯定與這案子脫不了幹係,或者……她就是凶手?
喬樺對此不置可否,“另外我們在初夏身上淤青周圍采集到不屬於她的血跡。”
“yes,快給我看看!”終於得到一個好消息,蔡倫已經迫不及待的從她手中將剩下的文件搶了過來。
但對著文件上一串串的專業名詞,他頓時兩眼一懵,單個的字他認識,但連在一起他是一個都看不懂呢?
他頓時露出尷尬的笑容,“喬樺姐,幫忙講講唄!”
喬樺調侃道:“我講你就聽得懂了?”
蔡倫:“……”
看破不說破,咱們還是好朋友嘛!
“這麽跟你說吧!這個人我們已經做了比對,血液中的DNA和邊麗萱一樣。”
“什麽?”蔡倫緊緊攥住手中的報告,“竟然是她綁架的亞楠和初夏。”
包愛國曾提過,邊麗萱在多年前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沒想到她還在常州,並且幹起了這種違法的勾當。
不過這份報告也證明了邊麗萱與兩名死者的死有關,他怒氣衝衝的喊話,“可惡,我們這次就是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
“或許我可以給你提個地點。”喬樺笑吟吟的說道。
“什麽!?”
等包愛國看完蔡倫帶回來的資料,他心中思緒萬千,因為李家勇那邊的分析也一同送了過來,結合當年邊麗萱失蹤時的信息記錄,無論是身高還是身形,與視頻中的那人百分之八十匹配。
“包隊,除此之外,美容院的確有問題。”
“怎麽回事?”
“在初夏她們帶回來的美容院樣品中查到,死者休息屋的化妝品和皮膚上的化學殘留和美容院的物質一樣。”
“這不是廢話,她們就在美容院改頭換麵,自然是一樣的。”
蔡倫笑的別有深意,“不,我還沒說完呢!在初夏她們的傷口上還找到了隻有那家美容院調配的麵霜。”
王靖宇接話道:“她們是綁架後受傷,能蹭到麵霜的可能:一種是凶手攜帶轉移到她們身上,另一種是在關閉的地方接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