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陸彥禮嗤笑一聲,“沒有影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報警?到時候再說我報假警怎麽辦?”

王靖宇怒目相視,厲聲質問道:“張健和朱鵬軒是有過節,他們兩個因為女朋友打架鬧上警局,張健怎麽可能傻得跟朱鵬軒獨處,讓他有機會殺人。”

陸彥禮微微一笑道:“有一句話叫化幹戈為玉帛,更何況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成為朋友也不見得是多大的事情,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而且……”

他提高了音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是應該由你們警方調查嗎?”

王靖宇和包愛國麵麵相覷,沒想到這家夥這麽難纏,看來還有一場持久戰要打。

與此同時,毛亞楠她們也來到了陸彥禮的家中,可在這裏他們同樣沒有發現朱鵬軒的蹤跡。

阮初夏不禁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陸彥禮從大學城離開不過十幾分鍾,難道是中途下車了?”

毛亞楠搖了搖頭,“沒有,靖宇查過陸彥禮的車速很快,每個路口都有他超速的記錄,隻是照片上一直都是他一個人。”

“一個人?”

阮初夏腦中靈光一閃,立即喊道:“問包隊!他知道是從哪得到朱鵬軒在大學的消息,隻要問清楚那人是親眼看到的朱鵬軒嗎?就能有答案。”

她急切的撥打著電話,但包愛國的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去審問陸彥禮了。”

“那我給靖宇哥打。”

“給蔡倫打。”

阮初夏正準備撥號的手一頓,愣了愣神後麻木的點頭道:“哦!好。”

電話很快接通,蔡倫聽後立即回複給他五分鍾,他去問問。

果不其然,沒有三分鍾他就回過來電話,那個提供線索的人並沒有親眼看見朱鵬軒,而是在路上碰到了陸彥禮,是陸彥禮說朱鵬軒在等著他,他要過去找人。

“賓果!就是這個,陸彥禮在說謊,朱鵬軒根本沒在學校,一切都是他編造的謊言。”

“可是他為什麽這麽做?”

“一種是幫忙,他們是朋友,製造一種他在校的假象做不在場證據或者其他;一種是陷害,因為他長時間沒去上課,讓學校得到風聲去詢問,當尋不到的時候將其開除。”

“不對,你這就自相矛盾了,陸彥禮能幫朱鵬軒申請教師公寓,怎麽可能希望他被開除呢?”

“那就隻有第一種可能,製造不在場證據。”

“所有的行為都是有目的性的,他為朱鵬軒製造不在場證據是為了什麽?”

毛亞楠吸了吸鼻子,“我們先去找其他的看看吧!”

兩人在陸彥禮家中找到一些釣魚的工具,五六把魚竿,還有幾捆魚線,粗細長短各不相同。

“釣魚需要用這麽多魚線嗎?”

“個人喜好問題,不過也要將這些魚線帶回去。”

毛亞楠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魚線,當日發現張健屍體的時候,他們現場收回了一些東西,但是裏麵並沒有有用的線索。

當看到這些魚線的時候,她立即想到捆綁在編織袋上,並且失蹤了的魚線。

除此之外,阮初夏還找了一些機械零件,不知道做什麽用的,但是上麵有褐色的東西,經過快速檢驗是血跡,她也一並收走了。

這時房門被敲響,阮初夏上前打開門,是幹洗店的員工前來送衣服的。

“請問是陸彥禮先生的家嗎?”

“對。”

“這是陸先生在我們幹洗店洗的衣服,請您查收一下。”

阮初夏看到透明袋子內放了一件材質輕盈、布料舒適的襯衣,另外還有一套西裝和兩件外套。

她鬼使神差的翻向襯衣的衣袖,那裏有一對中式鑲鑽的袖扣,是一對眼睛的造型,精美而典雅,隻是在她眼裏卻又說不出的怪異。[小唐1]

這畢竟是陸彥禮的東西,她們不好多動,於是阮初夏說道:“他現在不在,麻煩你下次再拿來可以嗎?”

“你幫著簽收一下不行嗎?我們幹洗店離著挺遠的。”

“你們的店在哪裏?”

“在大學城那邊,過來需要一段時間。”小哥可憐兮兮的博同情,但沒想到阮初夏兩眼放光的盯著他,“陸彥禮經常幹洗嗎?他是不是你們店的常客?以前他是怎麽取件的?是送貨上門還是自己去取?”

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將小哥問蒙了,他狐疑又警惕的瞪著阮初夏,“你問這些幹什麽?你是不是陸先生的女朋友?”

阮初夏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虛,自己身為專業人員竟然被質疑了,隻能拿出警員證簡單的解釋了兩句。

那小哥卻依舊不相信,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確定她的警員證是真的,這才相信她們是真正的警察。

“陸先生經常來我們店幹洗,但是他平時不住在這邊,而是住在大學城那邊的公寓,隻是偶爾來這邊住住。”

“大學城的公寓?你去過?”

“當然,我經常給陸先生送衣服的。”

“他的房子具體的位置說一下。”

男子報出一個樓號和樓層,毛亞楠深深地看了一眼紙上的字,嘴唇抿得更緊了。

臨走前,毛亞楠忽然喊住他,“你為什麽會覺得她是陸彥禮的女朋友?你見過嗎?”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有一次我去送衣服聽到屋內有人喊親愛的,陸先生也答應了,我想那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

那人走後,毛亞楠還拿著那張地址說道:“陸彥禮的家在朱鵬軒的隔壁。”

她清楚的記得朱鵬軒的門牌號,剛剛那人留下的地址就在他隔壁。

“隔壁?他左右都有人,你說的是哪一戶?”

“能安裝雙麵鏡的那個。”

先前在朱鵬軒家中發現問題後立即找物業要他鄰居的聯係方式,開始物業的工作人員當初態度很積極,後來就越來越敷衍了,不是說資料沒了,就是用還沒找來推脫。

她在房管局和學校都詢問過了,那間房子的業主是一名姓李的先生,並不是陸彥禮,現在知道那房子他在住,這下也明白為什麽物業會說是陸老師。

“看來我們還要再去一次。”

申請了搜查令來搜家,沒有隻搜一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