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不言中,包愛國和毛亞楠兩人紛紛將視線落在蔡鑫身上。

“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都說我暈了,怎麽可能還會有知覺呢?”蔡鑫感覺莫名其妙。

包愛國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從他身上是找不到有用信息了。

“現在你還是最有嫌疑的,你這幾天先住在這裏。”

“不是吧!能不能保釋?我還要回學校……呢!”

蔡鑫被包愛國鋒利的眼神封殺,老老實實的縮起脖子當鵪鶉,再不敢提任何意見。

他們走了出來,包愛國對毛亞楠吩咐道:“你再去一趟曹柔被殺的凶案現場,查一下屋內是否有燒過的煙灰,主要是衛生間的下水道,一定要快。”

“是。”毛亞楠飛快的跑了出去,跟王局約定的48小時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他們沒有時間繼續耽擱了。

回到辦公室,阮初夏急忙迎上來說道:“包隊,周博士離開時再給王局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包愛國不以為意,他一邊走一邊走到王靖宇麵前將蔡鑫的手機遞過去說道:“先查一下這個手機是否被人刪除過短信,昨天夜間到今天淩晨是否有人給這部手機發過信息?”

“好。”

王靖宇快速執行起來,包愛國徑直走到他寫的白板前問道:“你這是寫的?”

當得知王靖宇從側麵分析凶手獲知三名失車車主的關係時,他不禁建議道:“你不妨換個思路,與其說車是這三個人的,不如說車是這三個家庭的,會不會是他們妻子這邊的交際網有重合點。”

王靖宇眼睛一亮,隻是手頭還有其他的事情無法脫身,阮初夏自告奮勇的說:“靖宇哥,我來查吧!”

“好。”

兩人分頭調查的更快,王靖宇那邊更加熟練操作步驟,很快就將蔡鑫的手機恢複了,短信裏麵的的確確有一條陌生人的短信。

短信所寫的內容與蔡鑫所說的一模一樣,是有人將他引去舊小區的。

“這個號碼能查到嗎?”

王靖宇直接用手機回撥了過去,撥打回去提示空號,他看著手機屏幕道:“這是虛擬號碼,信號有時會有延遲,當天收到的信息不一定是當天發的。”

“什麽意思?”

“可能凶手是更早的時間發出來的,例如在謀害苗苗的時候已經在謀劃殺死曹柔的事情,並早有預謀將這件事嫁禍給蔡鑫。”

包愛國沉思道:“目前看來朱鵬軒最為可疑,他人現在還沒找到嗎?”

“沒有,已經調配人手全城追緝,但目前還沒有線索。”

“再查,去學校等他經常出沒的地方蹲點,隻要他沒離開常州,務必將他揪出來。”

這時阮初夏也調查出了結果,隻是結果不盡如人意。

失車車主的妻子不僅身處各行各業,就連做美容和消費的地方都沒有重合,她們之間也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他們的孩子都在理工大上學。

包愛國挑眉,“那不是曹柔、朱鵬軒所在的學校?”

“對,曹柔跟這幾名失車車主的孩子是同一所學校,隻是不同年紀和專業。”

包愛國多年來的刑偵經驗立即讓他感到這裏麵存在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聯,還未等他想透徹,電話再度響起。

“對,我是包愛國,請問你是哪位?”

“哦!是這樣的,媒體那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了解,請你來一趟警局吧!”

隨後又交談了幾句,包愛國這才掛了電話,對他們兩人說道:“等會孫凱旋會過來,你們詢問一下他為什麽會跟苗苗爭執,另外問一下他跟曹柔的關係。”

王靖宇和阮初夏麵麵相覷,他們還沒去找孫凱旋,他反倒自己主動送上門了。

隨後包愛國又交代道:“毛亞楠去現場了,如果發現線索,你們催著點化驗科。”

“嗯,好的。包隊,還有一件事。”阮初夏喊住他,“這個視頻中有一點奇怪,據推測殺害曹柔的凶手應該和殺害苗苗、張健的是同一人,曹柔既然跟凶手是殺死苗苗的同謀,那應該是認識的,但你看視頻中,無論是她的表情還是語氣都像是對陌生人,不像認識的樣子。”

他們目不轉睛的盯著視頻,的確如阮初夏所說,還是說曹柔跟那人根本不認識?

“包愛國!”一聲厲喝打斷他們的思路,王局和周鐵成氣勢洶洶的來找他算賬。

周鐵成站在包愛國麵前,得意洋洋的樣子,就說過他不會簡簡單單算了,這不撐腰的人就來了。

包愛國看著兩個人立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誇張的喊道:“周博士,你不會真的去告小黑狀了吧?王局平日裏那麽忙,你怎麽還忍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擾呢!”

現在三歲小孩吵架都沒有他這樣,告家長算什麽鬼?更別說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兩個字:丟人!

周鐵成被他鄙夷的目光看的麵紅耳赤,王局的表情也有點掛不住了,隻能硬著頭皮嗬斥道:“周博士是我特地請來幫你們查案的,結果你倒好,直接將人氣走了。”

“王局,這真不是我的問題,周博士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不能體驗人間疾苦的專業人士,我們大隊的工作時間不定,沒事還要通宵熬夜的,周博士怎麽能受得了啊!”

“你怎麽不說是你們工作效率不行?如果工作時間將工作都做完了,你用得著加班嗎?”周鐵成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隻是話說完他也反應過來,氣呼呼的罵道:“我跟你說的是這件事嗎?”

包愛國對他的話選擇性忽略,連連點頭道:“我懂,熬夜可以,但熬夜上班不行!”

周鐵成:“……”

王局的更是一臉吃了屎的臭樣,興師問罪的話卡在嗓子眼裏不上不下,本來以為能過來將包愛國狠狠地弄一頓,發泄一下這段時間生的氣,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反倒被氣得不輕。

“王局,咱們能等等再說這個嗎?我們已經有了重要線索,所以……”

“為什麽不現在說,你就是心虛罷了!我明明幫你們撬開嫌疑人的嘴,結果你們就想過河拆橋,把我攆出去獨占功勞,這不是搶功是什麽?”周鐵成不依不饒的糾纏,這撒潑打滾的姿態像極了地痞無賴,我說不過你那就纏死你。

“……”

包愛國、王靖宇、阮初夏紛紛無語望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是抓住凶手了呢!還搶功呢?就做個筆錄,不至於。

王局陰沉著臉,“有什麽事就當場說清楚,有誤會也可以在這裏解決,沒必要以後再說。”

包愛國無奈的看著他們,“既然如此……”

忽然王局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他掛斷一次又一次,鈴聲還是響個不停,他憤怒的接起電話,隻是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像四川變臉一樣,變得呼啦啦的速度。

“王局,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