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包愛國已經帶著阮初夏四人直奔大張村。
阮初夏深思著說道:“包隊,我覺得我們應該詢問一下於海、陳明和蘇永新的關係。”
包愛國坐在前排閉目養神,淡淡的說道:“不用擔心,有人問了。”
這時李家勇打來了電話,“你們去哪了?怎麽一個都沒來?”
“你們先查著,我們很快回去。”說完,包愛國就掛了電話,愣是讓李家勇在那邊急得幹瞪眼。
包愛國蹙眉,“怎麽停車了?”
“包隊,到了。”
別問蔡倫為什麽弱弱的縮著脖子,隻因為前方幾個大媽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指著包愛國喊道:“對,就是他們,這幾個人是小偷,上次還跑去周樹根的家裏偷東西,被我們逮個正著。”
“……”
這下包愛國也閉嘴了,連忙下車解釋,“上次都是誤會,我們是警察,是來調查案件的。”
“好啊!這家夥膽大包天,連警察都敢冒充,快把他們抓起來。”
頓時場麵失控,一陣人仰馬翻,還是上次那位跟他們去警局做筆錄的大媽出馬才將一群人安撫住,證明他們的警察身份,否則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
後來包愛國將王靖宇和毛亞楠留下詢問有關荒山的詳細內容,他們則去那個水庫看看,等回來後雙方一起上荒山探查。
不知是不是工作日的原因,水庫邊上並沒有太多人,阮初夏直接帶著包愛國和蔡倫來到水庫邊上的辦公樓,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們問道:“你們幹什麽的?”
“哦!我們是來找人,上次我們來看到一個年輕人在這。”
“你說的是蘇永新吧?”
“對,就是他,他在嗎?”
“他今天休息,你們找他有事嗎?”
“沒有,就是上次聽他吹笛子感覺很特別,想跟他買一根笛子。”阮初夏說道:“我這兩位朋友是真心想買,讓我們看看也行。”
那名工作人員麵露難色道:“這恐怕不行,他的辦公室被鎖起來了,而且那些笛子都是他的寶貝,他肯定是不賣的。”
“哎!那太可惜了,你知道哪裏還能買到他那樣的笛子嗎?”
那人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道:“這恐怕在外麵買不到,那都是非遺物質文化遺產,沒有那手藝是做不出來的。”
“非物質文化遺產?”
“你們不知道小蘇他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嗎?”
阮初夏三人麵麵相覷,“那這是什麽傳承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蘇也沒說過,肯定是跟笛子有關唄!”
阮初夏尷尬的笑道:“哈哈!難怪小蘇吹笛子這麽厲害,原來是非遺傳人啊!”
那人與有榮焉的笑道:“是啊!那小子繼承了他爹的衣缽,多才多藝。”
後來阮初夏又問人要了蘇永新的地址,隻說要親自去拜訪他,那人也不疑有他,對這種事情像是司空見慣了,熟練的給他們寫下地址和聯係方式,繼續忙碌去了。
“包隊,現在去看看?”
“不,我們先……”
一陣電話鈴聲將他打斷,李家勇打來電話急切的說道:“老包,我們查到了,於海和陳明之所以會去心理康複中心看病是有人推薦的,推薦人是一個叫蘇永新的。這個蘇永新曾送他們一枚鑽石,他們是偷偷賣了以後才有錢看病的,因為他們一直使用的現金,因此咱們沒查到。”
“你確定?”
“當然,我把那人的照片和電話發給你。”
包愛國看了眼發來的信息,果然就是蘇永新本人。
阮初夏這時恍然大悟,原來包隊說的是人是李隊啊!
“看來我們要進去看看他的工作地方了。”說完,他再次走到那人麵前。
“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包愛國直接拿出自己的警員證道:“我是刑偵大隊的隊長包愛國,我們懷疑蘇永新與一宗刑事案件有關,現在需要調查他的辦公室,請你開一門。”
那人震驚的看著他們,連連點頭應是,從辦公室內拿出一串鑰匙直接打開蘇永新辦公室的房門,隻是他裏麵的房間門卻是關閉的。
“把那個也打開。”
“後麵的房間是他私人使用的,我們也沒有鑰匙。”
包愛國對阮初夏使了個眼色,她立即帶著這人去一旁做筆錄,而他則帶著蔡倫進到蘇永新的辦公室。
蔡倫環視一周,然後拿起辦公桌上他的照片說道:“這個蘇永新也才二十多歲,不可能是……”
說話時還小心的瞥了眼外麵,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凶手。”
包愛國無視他,繼續查看蘇永新的辦公桌和電腦,不過裏麵都是水庫的相關材料,並沒有什麽線索。
很快阮初夏走了進來,她對二人說道:“蘇永新的同事隻知道他喜歡玩笛子,大專畢業後就來接替他爹的工作,在水庫當管理員,平日裏下班就回家,並沒有什麽不良嗜好。”
包愛國忽然問道:“他結婚了嗎?”
“沒聽他同事說,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上班期間除了工作問題,他與大家很少交談。”
“包隊,他看著挺年輕的,現在小青年哪有那麽早結婚的。”
“他有孩子來。”包愛國十分肯定的說道:“這有一份體檢報告,上麵的姓名寫著蘇永新之子。”
“我去,還真是。”
阮初夏看了眼台麵上的照片,“這是蘇永新的爸爸吧!”
蔡倫點頭,“根據遺傳學,兩人臉上有同樣的顯性特征,應該是父子。”
三人又尋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有用的資料。
“可惜那個房間打不開,裏麵有很多笛子。”
“有什麽特別的嗎?”
“就是感覺奇怪,說不出來。”
“這有什麽難得,看我的。”蔡倫從口袋中摸出一串鑰匙,正準備強行開鎖,卻發現那鎖用力轉兩下竟然自己開了。
三人沉默無語,包愛國瞪他,他立即舉著雙手,一臉無辜的說道:“這真不是我幹的。”
推門進入,一眼就看到那震撼的展示櫃,蔡倫驚歎道:“非遺傳人果然不同,這多少根玉笛啊?”
阮初夏因為先前看過,並沒有太在意,而是找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兩人搜查無果,轉頭卻發現包愛國始終站在那些笛子麵前,似乎從進了這裏後他的臉色就變得鐵青,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展示櫃,阮初夏不解的問道:“包隊,這些笛子怎麽了?”
“沒什麽,蘇永新有重大嫌疑,我們現在立即去蘇永新家查看。”
重大嫌疑?
兩人麵麵相覷,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嚴肅,他們可什麽都沒看出來啊!
“那荒山呢?咱們不去了?”
“你們通知亞楠,讓他們自己上山搜查,人手不夠就給三隊打電話支援。”
在包愛國的催促下,三人雷厲風行的朝著蘇永新的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