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耗子的老婆朱梅前來舉報,她並非有意和高通發生不正當關係,這一切都是被她男人耗子逼得,礙於當時她和耗子一起被帶進警局,因此她才不敢將此事說出。

“……”

蔡倫不敢置信的喊道:“那耗子有毛病吧!自己媳婦都拱手讓人,他就這麽喜歡戴綠帽子?那女人也是,戀愛腦都不敢這麽演,女人啊!”

毛亞楠忍不住怒視他,“說什麽呢?”

蔡倫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但轉念又有了底氣,小聲嘀咕了句,“我又沒說你。”

毛亞楠深呼吸一口,將剛剛的談話記錄扔在桌子上,“看清楚,耗子之所以讓朱梅去**高通,隻是想從高通身上拿回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

“什麽東西?”

“朱梅也不知道,隻知道那是一個擺件,但是她從來沒在高通家見過。”

王靖宇快速翻看著記錄,眉頭一挑道:“高通從小時候就搶走耗子的東西了?他們小時候認識?”

包愛國欣喜的笑道:“沒錯,他們在同一鄉村小學念書,不僅高通和鄧天成,還有五年前的死者徐虎都是同一所小學的學生。”

“這麽巧?”阮初夏眨了眨眼,朱梅的信息就像及時雨一樣,來得恰到好處。

“這次可是大發現,三名死者的共同點,城中希望小學。”

話畢,不等包愛國安排,王靖宇已經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查找起來。

網頁緩衝幾秒後打開,城中希望小學的官網彈了出來,拉到最下方有小學的學校地址。

他將地址寫在紙上,喃喃自語道:“找到了,這不就在小徐村附近嗎?”

蔡倫一把搶過來道:“那我和亞楠去看看,讓我們找找學校校友的感覺。”

他們在後來聊天發現,二人不僅僅是公安大學的校友,還是同一小學的校友,一句“師兄”名副其實。

毛亞楠癟嘴,“誰同意和你一起去了?”

蔡倫佯裝遺憾道:“看來隻能我獨享這第一手資料了。”

“你做夢!”毛亞楠轉頭對著阮初夏道:“你跟我一起去。”

“啊?我?”她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沒想到毛亞楠想跟自己一起出外勤,她不是一直很嫌棄自己的嗎?

毛亞楠緊繃的臉險些掛不住了,“怎麽,你不樂意?”

“不是,我去。”

毛亞楠伸手索要小學地址,蔡倫看著二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痛將地址交了出來,“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蔡倫立即變了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笑,“哈哈!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魚了。”

“蔡倫,既然你沒有事,那就去找耗子問話吧!”包愛國麵無表情的安排。

摸魚?不存在的。

蔡倫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怎麽就把包隊給忘了。

“……”王靖宇更是在一旁翻著白眼無語望天,就這傻子的腦袋,到底是怎麽進入警校的呢?

警車停在了城中希望小學門外,破舊的學校映入眼簾,教學樓的牆皮早已脫落,留下凹凸不平的牆麵,盡是破舊蕭條的樣子,偶爾傳來的讀書聲卻讓破舊不堪的校舍有了別樣的生機。

毛亞楠上前跟警衛說明情況,不多時一位中年男子迎了出來。

“你們好!我是城中希望小學的校長,傅中禮。”傅校長握著二人的手客氣的問道:“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的?”

“傅校長,我們是常州刑偵大隊的,這是我們的警員證。”毛亞楠簡單說明了一下來意,希望尋找三十年前的學生記錄。

傅校長卻是一臉為難的模樣,阮初夏二人不禁默默對視一眼,心底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傅校長,請問有什麽問題嗎?”

傅校長苦笑一聲,“當然沒問題,我們很樂意配合警方,隻是十幾年前我們小學曾經著過一次火,學校所有的學生資料都被燒毀了。”

“怎麽會這樣?能不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三十年前的學生記錄都是用手寫記錄的,就算沒燒毀我們也找不到了。”

傅中禮並不是城中希望小學最初的校長,在他之前也已經換過好幾任,因此對三十年前的事情是一無所知。

阮初夏二人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但這是他們好不容易得到的信息,怎會輕易放棄。

“那麻煩傅校長幫我們找一下所有三十年前留下的資料吧!有多少算多少,我們很需要。”

傅校長點頭表示明白,“好,那我盡量找一找看吧!但不能保證找到,兩位不如先到辦公室坐坐。”

“好的,多謝!”

跟著傅校長去了辦公室後,換成一位年邁的老人接待。

老人顫顫巍巍的手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滿臉皺紋的臉笑成了花,“小姑娘,喝茶!”

“大爺,您別忙,快坐下吧!”阮初夏連忙接過茶杯,拉著老人朝沙發坐去。

老人搖手拒絕,“不用,不用。”

毛亞楠這時也開口,神色嚴肅的說道:“大爺您就坐下吧!正好我們也有事要問您。”

老人局促不安的坐下,雙手緊張的互相搓動著,支支吾吾道:“我就是個打雜的,什麽也不知道。”

阮初夏一邊對毛亞楠使眼色,讓她不要那麽嚴肅,一邊安慰老人道:“大爺您別緊張,我們就隨便問問,我們看這學校教學樓挺多,但為什麽大部分都空著呢?也沒看見其他的學生。”

“老師們都去上課了,學校沒來就沒幾個學生,現在的孩子都去城裏念書了,除了老師就剩我、校長和門衛了,再多人學校也養不起啊!”老人不禁感慨起來。

“這麽說您在學校幹了很久啊!”

老人點了點頭,眼中帶著懷念的神色,“三十年了吧!我年輕的時候在學校當老師,老了以後就留下來幫忙,一直幹到現在。”

阮初夏二人對視一眼,故作鎮定的問道:“那您之前三十年前有叫高通、鄧天成、徐虎的學生嗎?”

老人想了許久,搖了搖頭道:“不記得了,人老了,記憶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