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聽後默默地搖了搖頭說道:“警官,我跟你們說實話吧!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關係,但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看起來關係不錯的樣子。”

阮初夏蹙眉,“你跟他們不熟,怎麽知道他們關係不錯?”

大壯心頭一顫,額頭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這個……我也是聽說的,他們好像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

“是嗎?”

“這……對了!有一次我看見鄧天成給高通不少錢,還說什麽幾十年好兄弟,用不著還的話,那他們的關係應該不錯。”大壯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一點,他激動的險些喜極而泣,他太難了。

蔡倫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當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我勸你最好坦白從寬,別讓我們擠牙膏一樣,一點點給你擠出來,要是被我們發現你有所隱瞞,那可就……”

大壯快被這兩人逼瘋了,哭喪著臉道:“警官,我真的將我知道的都說了我們平時在一起就是喝酒吹牛,哪能知道他們那麽多事情。”

“行吧!我們姑且相信你一次,老規矩,不需外出,老老實實在家待著,聽見了嗎?”

“聽見了,我哪也不去。”大壯拍著胸脯保證,他現在也不敢出去了啊!兩次出去,兩次都死了人,他看自己該找個地方拜拜,去去晦氣才是。

“等等!”

“又……又怎麽了?警官。”

“以後不許再有那種違法亂紀的想法,聽見了嗎?我們每時每刻都盯著你呢!”

“是,是,不敢有了。”大壯滿頭大汗的做出承諾後,蔡倫這才放他離開。

阮初夏將錄音筆、口供等資料收拾好,卻見蔡倫拿著那份筆錄嘿嘿直笑,她抬眸奇怪的問道:“倫哥,怎麽了?”

“你怎麽知道他隱瞞了事情?”

阮初夏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看出來的啊!當我問話的時候,他的手反複摩擦鼻梁或者抵著大腿,瞳孔有放大的跡象,他的表現算是很明顯了!”

蔡倫:“……”

請見諒,他就沒看出來。

阮初夏猶豫著問道:“不過……倫哥,你真的相信他不知道兩人的關係?”

蔡倫大大咧咧的扭腰抖腿,無所謂的說道:“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畢竟連自己欲撬門盜竊的事情都說了。”

“也是,看來還是要靠咱們才行。”

蔡倫忽然笑眯眯的看著她,愣是將她看的莫名其妙,“倫哥,怎麽了?”

“這件事隻能靠你了。”

“??”

相隔兩個小時後,阮初夏再次出現在了法醫部。

她的嘴角都笑的咧麻了,喬樺姐則站在一旁捂嘴偷笑,“初夏啊!你怎麽又來了?”

“我說我是來化驗報告的你信嗎?”阮初夏目不轉睛的看 著她,愣是不敢四處亂看,就怕不小心瞄到某位冷麵法醫,自己尷尬。

“信信信,你說的我都信。”

真是信了她的邪,這種鬼話怕是連鬼都不信吧!

阮初夏也放棄解釋了,就這樣吧!

她朝著喬樺一攤手說道:“喬樺姐,倫哥找你幫忙化驗的東西有結果了嗎?”

喬樺點了點頭,將早就準備好的化驗報告遞給她道:“剛做出來,還熱乎著呢!”

“多謝喬樺姐,我先走了!”阮初夏送上一個感激的擁抱後,拔腿就跑了。

喬樺不禁失聲笑道:“怎麽還跟做賊似的。”

轉頭迎上冷冰疑惑的目光,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收回,“白長一張臉,啥也不是!”

冷冰:“……”

回到大隊,蔡倫一看到阮初夏立即向見到救星般將她推到包愛國麵前,“包隊,你看這不是回來了!”

包愛國不悅的瞪著阮初夏,她雖然不理解其中原委,但還是愧疚的低下了頭。

蔡倫悄悄撞了撞她的肩膀,低聲提醒道:“你回來太慢了。”

“對不起,包隊。”

包愛國恨鐵不成鋼罵道:“誰的事誰幹,你來大隊是跑腿的嗎?”

阮初夏錯愕的看著他,手快過腦子的將文件塞入蔡倫懷中,昂首挺胸大聲回答,“知道了!包隊。”

“這還差不多,這種懶貨用不著幫。”

蔡倫:“……”

冤枉啊!他這次真的是給初夏製造機會,他招誰惹誰了。

包愛國無視他含屈帶辱的目光,自顧自的看起報告,直到看到其中一段文字自言自語起來,“下水道汙水?”

阮初夏徐徐說道:“對,喬樺姐還做了圖譜分析,這些汙水和第一位死者高通身上的成分一樣,但又和普通下水道汙水的成分略有不同,多了些重金屬和化學藥劑的成分。”

“按照這個時間線來看,高通當晚上完網後就被凶手擄走殺害了。”毛亞楠沉思道:“不過普通人身上很難接觸到下水道的汙水,凶手不排除從事汙水排放或者淨化汙水的工作。”

“既然汙水成分有明顯區別,那搜查的範圍就小了,先去這幾個地方采樣。”包愛國展開一張常州地圖,將上麵幾個化工廠圈了起來。

“是。”

“有沒有找到死者之間的關係?”這是找出凶手身份很關鍵的一點。

毛亞楠等人搖了搖頭,“他們雖然在常州市區上學,但好像並沒有交集,畢業後忽然才聯係上的,那時已經是很好的朋友。”

“那就去查他們來市區之前的事,高通不是小徐村的人嗎?鄧天成是不是那時候和他認識的?”

“鄧天成是外省的,並不是小徐村的人。”

這時,王靖宇從電腦後探出頭來,一手捂著話筒說道:“包隊,耗子的媳婦要見你,有資料提供。”

王靖宇的話讓大家都愣了一下,包愛國皺眉蹙眼,一臉嚴肅的說道:“安排她去會客室,亞楠!你跟我一起。”

“好。”

兩人出門後,阮初夏三人不禁麵麵相覷,來的人有些出乎意料。

沒過多久,匆忙的腳步聲在過道上響起,包愛國二人回來。

蔡倫忍不住好奇的心湊了上去,“包隊,耗子媳婦她說什麽了?”

包愛國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絲絲笑容,“現在知道三名死者是什麽關係了,他們曾在同一個鄉村小學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