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工作人員對上阮初夏銳利的視線頓時嚇得脖子一縮,“簡先生來店裏的時候曾經碰倒了前台的酒杯,因此我才會印象深刻。”
在吧台酒保的應和下,證實了他的話。
“他在酒吧裏有沒有與人發生矛盾衝突?”
幾個服務員搖了搖頭,紛紛表示簡單到店後就去了靠窗的地方坐著,並沒有跟任何人交談。
“他就一直一個人坐著?他坐那幹什麽?”
“中間曾點了首歌,坐在那看手機。”
“坐到什麽時候?”
這時幾人卻麵麵相覷,竟是誰也沒發現他什麽時候離開座位的。
“監控呢?”
工作人員歉意的搖頭道:“我們酒吧除了吧台,其他隻有幾個監控是管用的,而簡先生所在的地方正是監控死角,因此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去衛生間的。”
阮初夏蹙眉,“那衛生間前的監控呢?”
他們在進入衛生間前已經看到在不遠處的燈後有一個隱蔽的監控鏡頭,鏡頭方向直衝著衛生間門口,什麽人去過一目了然。
誰知工作人員卻是歉意的撓了撓頭,“那個監控是假的,之前有外來人到廁所鬼鬼祟祟的放攝像頭,我們安裝在那就是震懾那種人的,我們可不敢泄露客人的隱私。”
阮初夏:“……”
除了無語她還能說什麽?詢問了一圈目擊者,可謂是一無所獲,隻能要來了酒吧內現有的視頻尋找嫌疑人的行蹤,那個一米八,身材偏瘦的男子。
案發現場,經過他們一番搜查,現場的腳步由於過於淩亂已經無法辨別凶手的痕跡,隔間的門把手上幹淨異常,隻有一組指紋痕跡,需要回去通過鑒定確認。
目前隔間牆麵和氣窗是否殘留下凶手的信息還不清楚,提取指紋和腳印等有用線索也成了重中之重。
當阮初夏回到女衛生間時,發現包隊和李隊已經離開了,但是三隊的人員都留下來幫忙采證,大鵬幾人正在男廁所做實驗,看凶手是如何將屍體以這種姿態擋住門,並將隔間從裏麵反鎖。
在他們用了各種方式比劃時,阮初夏悄悄走到毛亞楠身邊詢問,“他們找出凶手的行凶手法了嗎?”
毛亞楠搖了搖頭,他們已經想了十幾種方法實驗,但都會在隔間的牆體留下指紋和腳印,現在的局麵就跟密室差不多,令人難以捉摸,又無法破解。
“凶手為什麽選擇女廁所?不是男廁所更容易行動嗎?”
“可能有必須來女廁的原因吧!”毛亞楠盯著現場若有所思。
此時王靖宇也用VR技術將現場的一絲一毫全部錄入電腦,這是警隊的最新技術,需要現場還原可以通過VR身臨其境的感受。
“錄入完了?”
王靖宇點點頭,“他們在幹什麽?”
“做實驗呢!”
“哦!”王靖宇二話沒說喊住大鵬道:“你們不用忙活了,李隊說隊裏有事,讓你們趕緊回去。”
幾人聞言不敢多留,打了聲招呼就著急馬火的趕回去了。
“李隊不是讓他們留下幫忙呢?”
“他們那是幫忙嗎?幫倒忙吧!”如果他沒聽見那些閑言碎語還真的挺感激的,但是自從聽了以後,對整個三隊都沒了好感。
阮初夏兩人看著他,異口同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王靖宇打開平板指著牆上那細小的氣窗道:“我們在這上麵發現繩子的痕跡,扇葉內側還有一點血跡。”
“難道是凶手……?”
“暫且還不知道,他們已經全部拆下來帶回去檢驗了。”
阮初夏托著下巴望著簡單依靠的廁所門想了許久,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你們說會不會是這樣?”
說話間她解下手腕上的繃帶,勒在自己的脖子向後拉伸,“凶手先打暈簡單,然後就像這樣勒住簡單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將這繩索通過氣孔拉出,隻要有一定的衝力就可以將人的脖子割斷,這樣簡單的身體也會因為拖拽的力量靠在門上,我看過衛生間的鎖扣很鬆,完全可以造成從內部鎖門的情況。”
王靖宇二人不沉思,“你說的不無可能,但什麽東西能切口如此鋒利平滑?”
出了刀,他們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有什麽。
“不過你說的行凶手法是可行的,咱們需要實驗確認。”
“走,我們現在就去模擬實驗。”阮初夏迫不及待的想要嚐試,卻被毛亞楠伸手攔了下來,“等等,是包隊的電話。”
阮初夏瞬間安靜下來,毛亞楠接聽電話後神情隨之變得嚴肅起來。
“怎麽了?”
“公安部門在多個路口設立檢查點,就在通往高速的路口發現了疑似嫌疑人的男子。”
“視頻中那個一米八全副武裝的男子?”
毛亞楠點頭,三人迅速收拾好東西,駕車風馳電掣的朝著高速路口駛去。
高速路口,遠遠就能看到數輛警車閃耀著警燈,他們將車停在後方,就看到包愛國站在一輛貨車前詢問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
阮初夏幾人看到那名男子忽然一愣,跑到包愛國麵前喊了聲,“包隊!”
包愛國對他們點點頭,“來的正好,將這人帶回去做一份筆錄。”
“等等!”男子立即反駁,“你們憑什麽懷疑我?我還要去送貨呢,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你昨天夜裏去沒去過微醺酒吧?”
男人嗤笑一聲,“沒有,我是開大車的,怎麽可能去酒吧喝酒。”
“那為什麽你昨天晚上四點左右會出現在微醺酒吧的後街?”包愛國手中有視頻為證,同車同人的確曾在凶案現場出現過。
男子看到那視頻後恍然大悟,“你說這個啊!我家就住在附近,今天大半夜也不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讓我挪車,說是我的車擋住他了。”
“你是去哪裏挪的車?”
“是啊!我的貨要晚上送到,我不多睡會幹什麽?”
“你看到給什麽人移位了嗎?”
“看到了,是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不過人沒看清楚,我一挪開那車就開走了。”
“電話呢?他給你打電話你總該有對方的信息吧!”
提到這,男子罵罵咧咧的說道:“別提了,是個未知號碼,如果不是我那時候睡得暈暈乎乎,我才不會去挪車呢!”
幾人默默對視一眼,“我們現在要檢查一下你的車。”
“我問心無愧,你隨便查。”男子一攤手讓他們隨意。
幾人繞著車檢查起來,大約十幾分鍾後,王靖宇灰頭土臉的從車底下鑽出來,手中還拿了一樣東西,“看我找到了什麽?”
“風箏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