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卷宗的下一頁有這樣一份記錄,凶手在整個審訊中拒不承認殺人的事實,在法庭上同樣大呼冤枉,卻因行凶手段凶殘引來各大媒體爭相報導。

警方這邊證據確鑿,從指紋到鞋印,還有死者指甲中留下的皮膚組織,全部證明是凶手所為。

最終法院在完整的證據鏈下裁定,盜竊者就是殺害刑振的凶手,並判處無期徒刑。

刑振!?

阮初夏突然想到了什麽,這人和每年給刑偵大隊寫“血書”的那個犯人的名字一模一樣,信上的“我沒有殺人”讓人記憶猶新。

在詳細的查找下,這起案件的凶手正是所知道的那個刑振。

又翻查了一些資料,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如獲至寶般拿著那份卷宗迅速趕回辦公室。

此時包愛國已經在那,看到她後隨即開口道:“驗屍報告出了?死者是誰?”

“還沒有,下午出結果,才可以確定死者身份。”

包愛國略微失望的點點頭,看著電腦屏幕沉默不語。

阮初夏則是激動的將案卷放在麵前,“包隊,我有大發現,你看就是……”

“包隊,我們找到高通消失的時間和地方了。”

蔡倫驟然出現打斷她的話,隻見他們三人一同回來,臉上無不洋溢著歡喜的笑容。

包愛國“砰”一聲站起身,連忙對他們招手道:“快來詳細說說!”

阮初夏也情不自禁的豎起耳朵傾聽,這可是重大發現。

很快王靖宇拿出U盤插在電腦上,調出拷貝回來的視頻開始播放,“這是從網吧調回來的監控視頻。”

蔡倫喋喋不休的說道:“因為網吧前那條小道沒有監控,因此我們才沒有在交通局的大數據中找到高通的相關資料,但是網吧門口和前麵的路口都安裝了自家的攝像頭,這倒是填補了交通局死角的空白。”

等著幾人讚揚的他,一抬頭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視頻上,連餘光都未能多看他一眼。

他暗中咬了咬牙齒,隻能跟著大家一起探著脖子瞪眼看。

視頻中的時間在在晚上十點十分,高通在網吧內喝了五瓶啤酒,醉醺醺的離開網吧,歪歪扭扭的走了十幾分鍾才到了忽明忽暗的小道,在角落扯了扯褲子。

“怎麽看不清楚呢!”蔡倫眯著眼睛,皺著眉頭看了又看,但電線杆擋住了一半的身形,加之鏡頭本身的像素也不是很高,因此人像看起來模模糊糊,隻能看清大體輪廓。

毛亞楠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這人在幹什麽,你還要看的多仔細,也不怕長針眼。

“別吵,快看!”

卻見屏幕上忽然出現一個黑影,飛快的對著高通的後腦勺敲下,然後高通就被人拖入後巷失去蹤影。

“人呢?人怎麽不見了?”蔡倫一腦門趴在顯示器上,大腦袋將屏幕遮的嚴嚴實實。

包愛國嫌棄的將他推開,“起開,別擋道。”

隨即又對著王靖宇道:“將剛剛的部分重新放一遍。”

“好。”王靖宇快速將視頻倒了回去,然後屏幕上再次出現那一幕。

“啪”一聲,王靖宇拇指一彈鍵盤,畫麵定格在高通被打暈的畫麵,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這下幾人可算是看清楚了,高通是被人打暈,然後從暗巷帶走的。

王靖宇手指在桌麵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沉思道:“將高通敲暈的人會不會是大壯?”

包愛國搖了搖頭,指著屏幕上視頻道:“不可能,你來看看這個。”

這是另外一份視頻,西街酒吧找到的視頻,同一時間,大壯正在喝酒,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現場。

“除此之外,大壯在喝酒期間隻去過兩次廁所,離開時間不超過三分鍾,直到淩晨才接到電話去了星際網吧,那時候高通已經被凶手帶走了。”

阮初夏點頭讚同道:“沒錯,王哥,麻煩你將這個地方放大。”

王靖宇隨著她手指的方向,將黑影舉棍子擊打高通的畫麵放到最大,阮初夏說道:“就是這,你們看這個垃圾桶的高度在70厘米,按照比例來看,凶手的身高應該在178到180之間,大壯身高185左右,所以不可能是他。”

“如此說來,連耗子的嫌疑都沒有了,那耗子身高隻有170,更不可能是他。”毛亞楠揉了揉發痛的眉心,這一眨眼的功夫幾個嫌疑人都被洗清了。

一時間氣氛有點沮喪,包愛國連拍了兩下手,朝著灰心喪氣的幾人大喊道:“咱們已經找到不少線索,勝利就在眼前!蔡倫,你立即去這條暗巷看看,有沒有有用的線索。”

既然死者和凶手都曾出現在那裏,那很可能留下凶手的線索,他們絕不放過一絲一毫。

“是。”蔡倫被雞湯灌的熱血沸騰,一掃往日的嬉皮笑臉,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去。

包愛國滿意的點點頭,“你們看,連慣會摸魚的蔡倫都重振旗鼓,你們怎麽好意思喪氣呢!”

剛出走到門口的蔡倫,“……”

咱就不能等我完全走出去在說話嗎?

三人自然沒錯過門口那僵硬的身軀,包愛國劍眉一皺,厲聲喝斥道:“你還不趕緊滾蛋,愣在那幹什麽呢?”

然後……某倫灰溜溜的拔腿跑了。

玩笑過後,幾人心頭的壓力微微減輕了些許,阮初夏一拍腦袋再次將手中的案卷拿了出來。

“包隊,之前的話我還沒說完呢!我懷疑這起案件是連環凶殺案。”

“這不是我們早有猜測的嗎?這兩起案件的相似處太多,案發現場也距離較近。”

“不,我說的是三起案件。”

三人頓時詫異的看向她,包愛國更是眉頭緊鎖,“說的清楚點。”

阮初夏打開那案卷說道:“包隊,這是五年前的凶殺案,死者的死法與這兩起案件相似。”

包愛國微微掃了一眼道:“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凶手現場落網,你想說這次的凶手是模仿前人作案手法殺人?”

這個案子他稔熟於心,不僅因為這是當時最為轟動的大案,也因為這些年來大隊一直收到來自凶手刑振的來信,每一封“我沒

“不,我覺得凶手不是刑振,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