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士兵分別排成一字散開,整個場地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來人究竟是何等身份,能夠擁有這種排場,站在擂台中央的葉河圖跟劉正軍不約而同地停下對抗,早在收到外麵射來的飛刀時,葉河圖便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想法,劉正軍倒是被接二連三的事情激起一身熱血,想要和葉河圖一分高下,無奈葉河圖現在看都不看劉正軍一眼,讓後者不禁一陣氣惱,當著大家的麵也不好偷襲,隻得等外麵的某個大人物到來。
情理之中的走進場地三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拿著折疊紙扇的青年,笑意盈盈,進門的時候一直看著擂台中央的葉河圖,似乎整個大廳,隻有葉河圖一人能夠引起他的關注,其餘的人,在他眼中,不值一提。葉河圖發覺對方的目光,抬起頭對視一眼而已,然後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後來的人身上,拿著紙扇的青年撐開扇子,對葉河圖的舉動表示讚賞,很明顯,正主不是他。而是在他的後麵,走在最前麵,不過就是為了後麵的主子保駕護航。
跟隨在紙扇青年後方的兩個人,一男一女並排前進,男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女的則是一臉冰霜,謹慎地盯住擂台中央把玩飛刀的葉河圖不放,擔心一不留神,葉河圖就會拋出手中不斷盤旋的飛刀。刀是由她出手,目的是為了試探葉河圖的實力,結果說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她知道自己的試探會被對方察覺並接下,意料之外的是她沒有料到對方可以輕輕鬆鬆地抓住她扔出去的飛刀。
拿紙扇的青年和玩飛刀的女人自然是三人中心那個人的保鏢,被兩個人保護的那個人,年齡不大,起碼和葉河圖相差不多,進門的時候麵有深意稍微看了葉河圖一眼便將目光轉向貴賓席,臉上的笑容濃厚幾分。坐在貴賓席的幾個軍區大佬瞧見走來的青年,連忙站起身來,看來對方來頭不小。但沈陽軍區的李老卻露出疑惑的表情,還有另外幾個老人不熟悉情況,向貴賓席走來青年他們感覺很麵生,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可是賈老賀老兩人的舉動讓他們摸不清事情的根本,所以隻好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靜觀其變。
老僧入定的趙師道睜開閉上有段時間的眼睛,麵朝逐漸靠近這裏的青年投過去一絲善意的微笑,走來的青年頷首,方向是靠著賀老賈老那邊,擂台中央的葉河圖身形一頓,讓那邊兩個保鏢屏住呼吸,他們不清楚葉河圖的來曆,但不代表他們的主子不知道,隻要主子一聲令下,他倆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奮勇上前。
已經走到貴賓席那裏的青年耳朵微微一動,徐徐轉過身來,看向葉河圖那裏,正準備走下擂台的葉河圖察覺青年的舉動,抬起頭來,兩對目光針鋒相對,僅僅維持一秒不到,雙方都移開了視線。
“有朋自遠方來,是該招待招待。燕子,你已經輸給人家,就不要死纏爛打了,秦立,你上。”雙手背負在身後的青年忽然朗聲說道,轉過身去,一身紫色長裙,身段姣好的女人走到青年的身後,護在青年的左邊。而手中握著紙扇的秦立得到主子指示,緩緩走向擂台,每走一步,紙扇都會微微顫動,這是長久積累下來的習慣,律動。
“這小子有意思。”
見到對方不給台階下,葉河圖索性站在擂台上,端著下巴笑道,而站在他對麵的劉正軍拿捏不準,按理說,下麵有一個人要上擂台,擂台上就有三個人,本來是一對一,現在卻成了二對一。軍隊出身的劉正軍不禁猶豫幾分,在部隊,有公平公正的說法,但更重要的是服從命令,所以他把目光轉到成都軍區那塊區域,現在隻能聽從楊政委的建議,坐在觀賞席位的楊望真是獵鷹小隊的主心骨,他的一個眼神隨時指揮著獵鷹小隊的步調。
坐在位置上的楊望真目光堅定,當劉正軍詢問他的時候,隻停頓幾秒鍾,便輕微點頭,一切都沒有逃過葉河圖的目光,劉正軍一臉鄭重站直身軀麵對葉河圖的時候,台下拿著紙扇的青年笑嘻嘻地躍上擂台,跟劉正軍站在一塊,道:“獵鷹小隊是吧,聽說很厲害,今天終於有機會跟成都軍區的王牌並肩合作,榮幸榮幸。”
聽到秦立的一番話,劉正軍一言不發,獵鷹部隊是有組織有紀律的特種兵部隊,別人的褒獎對他們這群人來說,可有可無。隻是劉正軍在看向秦立的時候眼裏多了一分警惕,而握住紙扇的秦立毫不在意劉正軍的眼神,轉而對葉河圖笑道:“聽說你要在特種兵大賽上搗亂?”
葉河圖哈哈大笑,好像秦立的話讓他忍俊不禁。被葉河圖莫名的笑聲弄得一頭霧水的秦立靜靜等待,手中的紙扇被悄然揮開,一幅古典的山水墨畫頓時出現在眼前,輕輕搖扇,劉正軍耳朵微動,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息,擂台上,多了一分危險的味道。
“你聽誰說的?”
收住笑聲的葉河圖忽然斜著眼睛朝秦立問道,手中的飛刀越轉越快,隻見一片白光閃耀。秦立揮扇的頻率變得規律起來,肌肉瞬間緊繃的劉正軍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隻需要一個契機,攻擊即將開始。
“賀老賈老,好久不見,身體是否安然無恙?”
另外一邊的青年站在李老的身前,笑容滿麵地問道,絲毫不關心身後正在發生的事情,隻是旁邊的女人緊密關注擂台上發生的事情,站起身來的賀老跟賈老相視一笑,賀老率先哈哈說道:“這才多久,你這小子變化大啊。”
“我看也是,小時候的你,還留著長長的鼻涕,要不是這老家夥提醒我,差點沒認出來。”
賈老也是連連說道,看上去,他們就像是麵前這個青年的長輩一樣,青年聽到兩老的話,也不反駁,微微一笑,走到那塊擺放著“葉”字牌子的位置,安然坐下,根本沒有向另外幾個老人打招呼的意思,讓另外的幾個老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怎麽樣?”
坐在趙師道旁邊,終於將目光放在擂台上的青年端起他麵前的茶杯,用茶蓋微撫杯中滾燙的茶水,不露聲色地向趙師道問道。
這個青年,他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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