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虎剩是新人一個,以前也就是一個挖人祖墳的缺德人,在上海這座國際化大都市裏混黑,確實還不夠道行。自打他接手了煉獄酒吧之後,天天都有禍事。在和李虎那個大老板閑聊的時候說起,但是李虎隻是笑了笑說,酒吧這個地方向來多事。

陳狗剩剛出了包廂門口,李虎剩那家夥就叼支煙扭著肥胖的身體跑了過來。

其實這事情還是和小夭有關,自從上回出了那檔子事情,尚世豪就收斂了很多,不過並沒有放棄小夭這顆水靈的白菜,假如他知道上回不是警察叔叔來了,陳狗剩就會踢爆他的卵蛋帶菊花,就不會存在這心思了。那天,李虎告訴他讓李虎剩來接管煉獄酒吧之後,酒吧基本上就沒有安生過。

尚世豪今天來到煉獄酒吧就不停的嚷嚷換服務員,到現在已經換了不下十個了,可是他仍然不滿意,這不是純粹的找茬嗎?煉獄酒吧的人心裏都明白,尚世豪就是衝著桃小夭來的。不知道怎麽的就聽誰說今天小夭和她同學在煉獄酒吧聚會,而且好像是要給小夭介紹男朋友,趁著這事情就領著一大幫狐朋狗友殺了過來。酒吧裏保安是有六七個,也都挺生猛,可是畢竟李虎剩是剛來的,而尚世豪這個在煉獄酒吧五年的主子還帶來十幾號人,怎麽拚?

陳狗剩看著那十幾號人,他笑了笑,一看都知道是掏空了身子的人,看到尚世豪他皺了皺眉,心裏大罵道,上回是警察叔叔在,給你麵子,可是你還敢不要臉的來找事。

李虎剩這家夥抽著一根普通南京,就那麽瞅著舞台裏那些瘋狂搖頭的少男少女們,自打跟著陳狗剩出來,他一眼也沒瞅尚世豪那群人。領頭的保安看到李虎剩也不說話,就上前對著這個曾經一腳踢爆韓鵬卵蛋的狗哥說道:“狗哥,尚世豪您也認識,以前那混蛋在這裏就沒少欺負過我們,自打虎剩哥接手後,就一直來找茬,這不,今天聽說要給小夭介紹男朋友,就又殺了過來。”

酒吧的五六個保鏢加上陳狗剩、王虎剩和幾個一直把小夭當公主也看不慣眼的服務生,對付尚世豪那十來號人,也夠了,陳狗剩眯起眼睛問道:“那群人有什麽來頭嗎?”

保安想了想,說道:“那群人也沒有什麽大來頭,沒什麽富家子弟,都是一群跟尚世豪一樣從底層混上去的人物,不過聽說那個穿著藍格子衣服的人,虎哥都要給三分麵子。狗哥,您看是不是?”

陳狗剩玩味的看了一眼保安頭子,當這保安看到陳狗剩的眼神時也打了一個冷顫,隨後陳狗剩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麽?”

看到陳狗剩和善的笑臉後,保安頭子放下那一顆懸著的心,說道:“狗哥,我叫文廷軍,您叫我軍子就行。”

田柚柚聽到保安頭子的示弱後,在旁邊大叫道:“草你大爺的,都欺負到咱小夭頭上了,還忍?殺唄!”

李虎剩那家夥聽到田柚柚這家夥的話有點愣,他瞅著田柚柚淫淫的笑,然後把手上快燒到手指頭的煙扔掉,轉頭對陳狗剩說道:“兄弟,今天這事看咱李虎剩大將軍給你擺平!”

隨後,李虎剩大將軍噴口唾沫抿了抿那本就稀少的中飛頭,眼神溫柔的瞅向田柚柚,一臉深情的拋了一個媚眼。在陳狗剩一愣一愣的神態下,還有田柚柚那崇拜的眼神中,**的走向尚世豪一幹人。陳狗剩也懶得叫他,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吧?

當他走了兩步後,看著身後依然在發愣的保鏢,大叫道:“草你們奶奶的,跟我上,別他媽拿著錢不敢幹事,不是男人的,趁早滾蛋。”

一群人不再發愣,李虎剩這家夥的幾句話也夠激勵人的,有這個敢說上海女皇是他未婚妻的男人在場,隻要天不塌下,就會有人來扛,他們倒也不怕。

十幾號人風風火火的跟著李虎剩大將軍走去,全都拎著一瓶啤酒上去。被擱置在一邊的陳狗剩感覺到田柚柚那群人鄙視的目光後,也一邊走一邊說道:“狗日的世道咋變了呢,武官比文官還吃得開!”

本來也準備抄家夥的尚世豪看到跟在一群人身後的陳狗剩,趕緊拽了拽那個穿著藍格子衣服準備動手的青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這青年詫異的看了看一群人身後的陳狗剩,放下了手中的瓶子。

兩方擺好陣勢,隨時準備開戰,尚世豪那方領頭的那個青年這時對著李虎剩說道:“今天的事情,是世豪不對,我替他向你道歉。”

說完,把目光放向站在後麵的陳狗剩,李虎剩那是何等的精明,隨著他的目光扭了一下頭,當看到那人是陳狗剩時,他心裏微歎,你到底爬多高了。

李虎剩接受了麵前男人的敬酒,然後兩人都仰頭在喝,所有人都在議論李虎剩這家夥是個怕死的混球,都欺負到這份上了還忍。可是細心觀察李虎剩表情的田柚柚和知道李虎剩根底的陳狗剩確笑了,李虎剩的想法你們這群人永遠不曉得,後麵的更精彩。果然,李虎剩突然反手抄起啤酒瓶朝藍格子衣服的男人頭上砸去。藍格子衣服的男人捂著血水不停的腦袋頓時一陣嚎叫,李虎剩那肥胖的身軀碰猛的竄上去用破碎的啤酒瓶紮到藍格子男人的大腿上,也顧不上後麵有沒有什麽官方背景的陳狗剩了,一群人抄起家夥就打了起來。五六個保鏢往前衝了半步之後身體就鈍了下來,反而幾個服務生跟著李虎剩衝到了前頭。僅僅慢這半拍,李虎剩和三個服務生就被十幾個拎著啤酒瓶的混混給圍了起來,一頓猛砸。李虎剩那家夥在暈倒前隻是說道:“美女,咱把那個老板都給麵子的東西幹翻了!”

文廷軍一陣冷笑,就這樣還來煉獄酒吧看場子?沒頭沒腦的家夥,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撇了一眼陳狗剩,卻渾身冷顫,那冰冷的眼神,讓他感到極度的恐懼。

藍格子青年這時滿麵的猙獰,也顧不上什麽傷痛了,他走到被打昏過去的李虎剩身邊踢了兩腳,他覺得他在黃埔混了這麽長的時間從沒有這樣的狼狽過,哪知道會栽到這個梳著中分的肥胖男人身上。

“唉,老兄!”

等藍格子青年抬起頭後,等待著他的是兩聲巨響。

砰。

砰。

兩下,陳狗剩用左手右手各拎著的一個啤酒瓶,砸向他的腦袋。砸完了還不算,雙手一起用破碎的酒瓶子紮向男人後背,然後又是一腳。說時遲,那時快,也就是電光石火間的事情。然後朝著文廷軍大叫道:“都他媽的給我上!”

遠處的乖乖女小夭,滿臉的興奮,不知道為什麽,她覺著每次看到眼前的男人打架,她都有種說不出的快感,或許是每次都做到一擊必殺吧,而且每次都與自己有關,這讓她不知不覺就對那個沒有贏過趙大爺一盤棋的憨厚男人產生了好感。

對先前李虎剩的突然襲擊吃驚的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又冒出一個被他還狠的男人。所有人都感覺到這要麽是個刀裏來血裏去的殺人狂,要麽就是一個殺豬不眨眼的屠夫。而之前鄙視陳狗剩的五好青年,這時候是真的相信了他是貪狼的“狗腿子”。

等所有人驚醒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屠夫隻是一個身體瘦弱,身高不過1米7,而且一副土包子的打扮,可是這個時候微弱佝僂的的身體似乎比誰都高大。

田柚柚此時極度興奮,看著陳狗剩的眼睛都是冒著小金星,她指著身後跟來的一群“護花使者”說道:“都他媽的給姑奶奶上,打倒一個給一個吻,打到一雙姑奶奶就獻身給你!”

其實打架這回事,無非就是人多人少的事情,本來人少的一方,加上十幾號人,形勢一下就反過來。而且還有一個文廷軍,文廷軍畢竟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是虎爺手下的一號打手,說實話,他能入得虎爺的法眼,就是靠打出來的,對於怎麽打的狠,而且打不出毛病來,那是深有研究,上去就朝狠了揍。

本來暈過去的王虎剩這時候卻醒了過來,他慢慢睜開眼睛,想道,要不是咱在那老頭子的抽打下練就了這身不壞神功,今天還真得把命都擱這了。這時候,他生龍活虎的站起來,朝著剛才還踹他兩腳的青年走了過去,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然後告訴他說道:“草你奶奶的,剛才不是很威風嗎?敢欺負我李虎剩大將軍?告訴你,三十年河東,永遠河西。”說完後,繼續過著巴掌癮。

陳狗剩看著逐漸占據上風的場麵,自己這幫人士氣高昂,欺負那群掏幹了身子的混混還不是手到擒來。看了看李虎剩,又滿場的去瞅尚世豪那小子。

看似強悍的尚世豪,被陳狗剩一腳給踹了個狗吃屎,嘴裏都是血跡。場麵非常混亂,也沒有人注意到陳狗剩這家夥打的哭爹喊娘,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砰”的一聲槍響,場麵頓時安靜下來,可是隨後打架之後能跑的人全跑了,隻留下場中央教訓尚世豪的陳狗剩。這家夥騎著尚世豪打一拳,一句話的說道:“讓你還手是吧?草你.媽的還手!”

“狗爺都不敢碰的女人,你敢動心思,我草你奶的動心思。”

又是一拳,忽然覺得不對勁,他抬起頭,看到周圍圍觀人群的爆笑。

他笑笑說道:“謝謝眾位的捧場啊!”

然後繼續低頭準備開工。

隻是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