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剩隻是看著這個對電話那邊說了一句“打錯了”就掛掉電話的陳狗剩,他感覺到一陣蛋疼。李虎剩拿起電話就又打了過去,一個人跑到陽台對著電話那邊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麽,等他回來後,對著陳狗剩說道:“小夭晚上有難,你這個自稱護花的使者能不能負到責任?”
對於這個大眾女人的護花使者,當然是身不榮辭,兩人約定好晚上煉獄酒吧相見。
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麽事情,就是小夭那所野雞大學的同班同學舉行的一場聚會而已,知道小夭在煉獄酒吧工作,特地來這裏捧場。李虎剩這廝早就聽小夭提起過,也知道來的基本上都是一對一對的,所以出了損招要把狗剩拉來充當小夭的“男朋友”,電話那頭的小夭本是羞答答的拒絕了李虎剩的建議,可這不要臉的硬是給陳狗剩了另一番說辭。
小夭,很特別的一個女孩。陳狗剩第一眼在趙大爺家看到這女孩,沒有感覺什麽一見鍾情的心跳加速,隻是覺得這女孩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在糟蹋叔的感染下對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有點癖好,而上過高中的陳狗剩自己則認為,女人的美嘛,無非是三種,上美在心,中美在智,下美在貌。在陳狗剩所認識的女人中,他認為達到這三個標準的女人也不少,可是能讓他有過一輩子思想的女人隻有這一個。初始見到趙青萍的時候,他隻是認為這女人是下美,而之後的李如煙倒有那麽一點點智慧,但遠遠沒有達到中美的水準。隻是當他看到那個拿著畫板的女孩時,頓時驚為天人,但依然沒有這種過一輩子的感覺,因為覺得自己不夠有那種女人的資格,或許也有種不忍褻瀆的原因。到了上海,第一個認識的女人是張雪嫻,自己在骨子裏就喜歡這種大胸大屁股的風韻少婦,所以起了那種占為己有的心思,可是人家壓根就沒看上自己,夏小莉更不用說了,那種富二代也許在無聊的時候會把自己當作玩物吧。而有竹葉青之稱的上海女皇趙晨芙,他就沒有想過,那種女人即使倒貼給自己,也不敢和她過一輩子,他覺著這種看不懂人心的女人能把他給玩死。桃小夭,一個看上去就很純情的女生,陳狗剩的想法就是,咱要的就是那種美麗與善心並存的女孩,智慧倒是其次,所以對於這女人,他是壓心底喜歡。除了桃小夭這個少了點心眼的女孩,其他女人他都不願意去碰,不是他不敢,因為他覺著不能惹來一身騷。至於說對少婦貪狼下手的想法,那是必須的,假如連這個都不敢,如何去完成老頭子交給自己的任務?
陳狗剩在路上的時候就很擔心小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所以他也不顧什麽臉麵了,就給桃小夭打了電話,可是電話卻是李虎剩那家夥接的,李虎剩隻是說,讓他快點過去就掛斷了電話。
到了煉獄酒吧,酒吧門口的保鏢低聲的對他說了幾句話,說是李虎剩交代讓他說的。陳狗剩問李虎剩那家夥跑哪裏去了,門口保鏢露出一個難為情的笑臉,陳狗剩也知道規矩,所以並沒有深問。當陳狗剩走到門口保鏢給他領進的那間屋子裏時,滿屋的歡聲笑語頓時安靜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屋子的俊男靚女。半晌之後,見這人進來之後就沒有了動靜,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站起來說到:“喂,你是不是進錯門了。”
而走進來的陳狗剩則是望了望坐在那裏羞紅臉的桃小夭,憨憨的笑笑沒有說話。
臉蛋紅撲撲的小夭,馬上站起來給陳狗剩說道:“狗哥,這是我室友。”
那凶悍但漂亮的小妞一見閨蜜難為情的一番解釋,以為她的乖乖女友桃小夭又碰上了什麽死纏爛打的家夥,一怒之下走到陳狗剩身邊圍著他賺了一圈,瞧一瞧那身不知道洗了多少水的衣服,還有那雙長滿了繭子的雙手,帶著那副山裏人的窮酸樣,更是火冒三丈,指著陳狗剩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哪裏來的土包子,整的跟沒見過世麵的民工似的,就你那慫樣,還想追我們學校的校寶?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別讓咱的哥們打的你連你老子都不認識。”
陳狗剩還是憨憨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我也想看看我老子是個什麽東西,可是從我出生就沒見過他。”
說完,陳狗剩把目光放向那個一直色咪咪的瞅著桃小夭的男青年,說實話,確實算得上人模狗樣,聽說還是一個挺有錢的富家子弟。陳狗剩自打見過夏小莉車接車送,就挺羨慕這些有錢有權的公子哥,不過更多的是鄙視,假如不是有老子在那頂著,他們屁也不是。
本來那火爆小妞以為罵過這土拉吧唧的男人,他自己就離開這裏了,最起碼的今天會離開吧?可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不僅沒有離開,而且連自己老子都給罵了。所以準備發動身邊的男友兼保鏢,可是臉色難看的小夭趕緊拽住她說道:“柚柚,你別罵了,再罵我可生氣了。”
她一見到這小夭一副像是受了氣的可憐模樣,趕緊閉嘴不言,隻是心裏暗歎道,恐怕這個小妮子是真的動了春心,也不知道麵前這個鄉巴佬樣子的男人用了什麽“迷藥”。今天晚上名義上是同學聚會,實際上是她看著這個閨中密友在酒吧工作挺辛苦的,還招來一大堆煩人的蒼蠅,就準備把一個在學校非常規矩而且是很多女同學夢中情人的一個五好青年介紹給她的。
不甘心的火爆小妞看著陳狗剩把目光瞅到那個五好男人身上,頓時有了主意,她指了指那個人說道:“我們家小夭是名花有主的了。”
桃小夭跺了跺腳,趕緊說道:“狗哥,我沒有答應他。這是我朋友田柚柚,柚子的柚,你也可以叫她三甜。”
“是甜,嘴甜,身甜,性格更甜。”陳狗剩輕笑道,此時這家夥是那麽的淫.蕩與猥瑣,那目光仿佛要把田柚柚給看穿似的。
田柚柚聽過這話後,本來穿的就少的她,覺得男人的目光能把自己的衣服給扒光,看到裏麵的風景。一陣冷顫後,強作鎮定的對著陳狗剩說道:“狗哥?是雞鳴狗盜的狗,還是苟且貪生的苟。”
本以為就此停下的小夭沒想到,戰火還在繼續,還沒等她說什麽,陳狗剩就眯起眼睛說道:“狗腿子的狗。”
本心急的小夭,聽到這家夥這麽說,本泫然欲泣的俏臉,跟梨花帶雨似的,連哭帶笑,弄的陳狗剩一陣心疼,而那個五好青年則是玩味的看著陳狗剩。田柚柚趕緊抱著小夭坐到沙發上安慰,而中間的位置恰巧是和那個五好青年挨著的。沒有人搭理陳狗剩,他也沒有介意,徑直走到那個位置坐了下來。可是,剛等他坐下,五好青年就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既然知道自己是狗腿子,就離小夭遠一點。”
陳狗剩不以為意的說道:“我確實是狗腿子,紅樓貪狼的狗腿子!”
五好青年愣了愣,紅樓他當然知道,隻是他連普通會員的資格都不夠,隻是跟著朋友去過兩次,他盯著這個進來之後就一直笑咪咪的男人,半晌以看死人的眼光說道:“希望是真的!”
田柚柚在那邊不停的安慰著小夭,眼睛一直盯著那邊的陳狗剩,生怕他還生氣。
陳狗剩對著桃小夭說道:“來這邊坐。”
小夭撥開抱著她肩膀的田柚柚,很乖的坐到陳狗剩的身邊,然後陳狗剩抱著小夭的肩膀,趴在她的耳邊言語了一番,本來哭泣的小夭馬上羞紅的用美人拳輕砸了這廝的腿,然後停止哭泣,衝著陳狗剩做了一個鬼臉。
這樣童話般的演繹,看的田柚柚是一陣的抽搐,這還是那個乖乖女桃小夭嗎?田柚柚雖然脾氣火爆,說話大大咧咧的,但是她不是傻子,哪還看不出來,難道這世道變了嗎?痞子一樣的男人都能吃得這麽香?放著一個有錢又帥又有品位的五好青年不要,去討好一個在她看來連老子都罵的不要臉男人?這樣的男人根本不缺少,如之前比這個強很多的韓鵬、尚世豪之類的。
田柚柚很想罵陳狗剩的母親一頓,罵她為什麽會生出這種不要臉的兒子,可是她又覺得那是在浪費口水,一個說自己是“狗腿子”,而且連親爹都罵了,罵了他娘又會怎樣。不過幸虧這個女人沒有罵,陳狗剩的逆鱗就是他那吃了一輩子苦的娘。
本來對他有仇視的田柚柚和五好青年都被他給“唬住”,皆是按兵不動。氣氛很微妙,陳狗剩隻是拿一瓶啤酒喝著,而已經變成笑臉的小夭則被她拉過去,不停的被拷問,最後弄清楚了原來這家夥就是上次幫小夭打了韓鵬而沒有出事情的男人。不管如何,這家夥敢為了小夭那麽做,都值得她田柚柚高看兩眼,隻是她很好奇這男人事後是怎麽擺平韓鵬那上海公安局副局長的老爹。陳狗剩不知道的是,他的形象瞬間被田柚柚給抬高了很多。隨後,田柚柚不停的示意周圍的人和這家夥碰酒,而陳狗剩是來者不懼。反正他覺著,不管怎麽樣,能討好這些個經常在小夭身邊的男男女女,肯定不是什麽壞事。本來對陳狗剩有意見的男女青年們,看著這個挺隨和的男人,氛圍也比之前好了點,而最高興的莫屬小夭了。
眾人正喝酒聊天盡興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保鏢焦急的走了進來,經過陳狗剩示意後,他趴在陳狗剩的耳邊言語了一番,陳狗剩皺了皺眉,對著眾人說道:“外麵有事,我出去看看。”
擔心的小夭拽著陳狗剩的袖子跟著他走了出去,而陳狗剩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田柚柚一群人也好奇出了什麽事情,一起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