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處一陣鑽心的疼。

傷得還是跟上次一模一樣的腳。

魏枝眠的臉色有些發白,說不出話來。

周京宴見此,直接將她公主抱起來。

“你幹什麽!”魏枝眠試圖掙脫他的懷抱,臉上忍不住流露出憤怒。

她的腳踝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每動一下就如同針在紮,但卻更激起了魏枝眠逃離的心。

周京宴的臂膀堅實有力,仿佛銅牆鐵壁,將她緊緊箍在懷中,不由分說地向一旁邁巴赫走去。

白青青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憤怒,卻不敢上前去阻撓。

“我自己能走!”魏枝眠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抖,卻異常堅決。

她奮力地踢打著雙腳,試圖找出一絲逃脫的機會,但那隻是徒勞。

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到魏枝眠反應過來時,周京宴已經將車門關上。

一股壓抑以久的憤怒終於忍不住爆發。

她用力拍打窗戶,見男人無動於衷,直接手往下嚐試擰開車門。

車門被輕鬆地拉開,魏枝眠麵上一喜,忍著痛單腳往下跳。

真是不安分。

周京宴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輕輕歎了口氣。

大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單手撈回來。

夕陽的餘暉灑在空曠的廣場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魏枝眠的腳踝傳來陣陣刺痛,她緊咬下唇,怒目而視。

周京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隨即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鬆開手,將女人放了下去。

就在魏枝眠以為能獲得片刻喘息之時,周京宴突然俯身,手掌直接用力拍向她的臀部。

他居然拍她的屁股......

魏枝眠的臉頰火辣辣地發燙,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魏小姐,還鬧麽?”周京宴低低沉笑一聲,“你要是再亂動,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說著,他還故作威脅地往前走了一步。

這個動作把魏枝眠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她的聲音一下子低軟起來,“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怎麽?你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周京宴笑了,悠哉悠哉地開腔,“你腳不是扭到了麽,我送你回家。”

原來是這樣,魏枝眠低著頭坐進車裏,手指絞著衣角。

真乖。

周京宴挑了下眉,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車子啟動,飛快離開。

白青青平複了一下情緒,就離開了咖啡館。

聞東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阿深,又隻剩我們兩個了,咱們兩個真是同病相憐啊......”

陸深笑了笑,“這不是常有的事麽。”

也對,聞東嘖了一聲,習慣了就好。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就起身約了下半場。

公寓樓下。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轉了一個漂亮的彎穩穩停下。

魏枝眠打開車門,一瘸一拐地往公寓裏麵走去。

她的身影在燈光下麵顯得更加瘦弱,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一樣。

周京宴的腳步聲緊跟其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魏枝眠緊繃的神經上。

他停在距離魏枝眠僅一步之遙的地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魏枝眠一臉緊張,“周總,我已經到家了”

周京宴勾了勾唇角,“這不是還沒到麽。”

現在兩人所處的位置,隻是這座公寓的大廳而已。

魏枝眠的眼皮驀然一條,陡然聯想到某種不祥的猜測。

“你不會是想跟我上樓吧?”

聽到她的話,周京宴的眼神略頓,繼而收回視線,懶洋洋道,“放心吧,我隻是想送你回去而已,畢竟你的腳傷了,不是麽。”

這個變態有這麽好心?

魏枝眠用懷疑的眼神緊緊盯著他,企圖看出這幅好皮囊下麵的真實意圖。

然而,周京宴的眼神坦坦****,完全看不出真假。

反而他反客為主,直接用那帶著滿滿侵略感意味的眼神打量魏枝眠的全身上下。

“叮”的一聲,身後的電梯門開了。

電梯門完全敞開,裏麵空無一人。

見電梯到了,魏枝眠趕緊進去,拚命按著關門鍵。

男人卻比她更快一步,大步邁進電梯,用略帶玩味的眼神望著她。

魏枝眠深吸一口氣,“周總,麻煩你出去。”

周京宴淡笑一聲,“我說了要把你送到家,這還沒到呀。”

他姿態懶散地靠在電梯內部,一臉無賴。

“你!”真是會強詞奪理。

沒辦法,現在趕是肯定趕不走的。

隻能順了周京宴的意。

魏枝眠忍著怒氣,再次確認了一遍,“你把我送到家了你就走,對不對?”

“當然。”周京宴低聲一笑。

伴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

數字緩慢地跳動,不一會兒,電梯門就開了。

魏枝眠一瘸一拐地往家門口走,身後緊緊跟著腳步聲。

她咬了咬軟唇,臉上有些懊惱自己居然這麽容易就輕信了那個混蛋的話。

手放置在胸前,呈防備狀態。

周京宴笑了笑,“魏小姐,我隻是想幫你上藥而已,不用這麽防著我。”

魏枝眠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她話語中有一絲怒氣,“不勞煩周總,我有手有腳,自己會上藥。”

行,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周京宴冷嗤,“開門。”

不......

魏枝眠緊攥著門把手,背脊微僵,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堅決。

周京宴沉下臉,緩緩靠近,“讓我進去,你的傷,我必須負責到底。”

魏枝眠的心跳如鼓,她試圖用最後的堅持守住防線:“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處理。”

話音剛落,男人的腳步未停,甚至能隱約聽見他的鞋底與地麵摩擦的細微聲響,那是力量即將爆發的預兆。

“別!”為了避免自己的門遭殃,魏枝眠不得不打開門,放周京宴進去。

“醫藥箱在哪?”

周京宴的眼神暗了暗,語氣很是認真。

魏枝眠愣了一下,說,“在臥室裏。”

很快,粉色的醫藥箱就被他提了出來。

周京宴打開醫藥箱,認真地翻了翻,找到紅花油,熟練地將其倒入手心,然後搓熱。

“把腳伸出來。”

魏枝眠將腳從拖鞋裏麵拿出來,白嫩的腳趾接觸到冰冷的地板上。